103 :皇家獵場! (1)

"鳴翠,你的話,我能信多少啊?"木天晴笑着直接地問道。

鳴翠跪在那裏,一句辯解的話也不再多說:"大姑娘,事實就是這樣。若是您不信,您就去查。奴婢就在這大廳裏,一動也不動,有沒有阿狗哥這個人,剛剛奴婢有沒有去找過阿狗哥,您一問就知道了。但只求大姑娘一句,請您暗中的查,不要傷害了阿狗哥,您想怎麽處罰奴婢都行!"

說完,鳴翠就一句話也沒再說了,跪在那裏,埋着頭,很誠懇的樣子。

木天晴的目光又掃在了剛剛的鳴婷的臉上,鳴婷的臉上如今只有一層白色,什麽也不說了,也跪在那裏。

恐怕如今再怎麽問,這兩個小丫鬟都是咬定着一樣的話語了。

"時候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也沒有必要都陪着你們兩個人不睡覺。明天其他人都可以晚點起來,鳴婷和鳴翠你們倆早點起來,把活都做了,就當今晚的處罰。今天的事兒,我會去查的。"

"多謝,大姑娘!"鳴婷和鳴翠兩個人就站了起來,一出門,鳴婷就挽起了鳴翠,兩人結伴走了回去。

桑嬷嬷看了一眼木天晴,木天晴示意一切明天再說,也讓錢婆睡去了,這才由雲霓陪着,木天晴往自己的屋子走。

"雲霓,燒水房真有這個阿狗什麽的嗎?"

"人是有!大姑娘要不要奴婢查一查具體情況去?"

"暫時不用,這丫頭敢當着我的面,說的出來,而且這麽自信讓我去查,要不然就是真的,要不然就是做好準備的。"

雲霓覺得很有道理,點頭贊同。

"上次我讓你查的關于她們幾個的家裏是幹什麽的可查了出來?"

雲霓立刻答道:"七七八八也查的差不多了。這個鳴悅和奴婢一樣是家生子,家裏幾代都是在木家當奴仆的。但是這個丫頭天生有點反應慢,好幾個屋子都待過,老媽子都不太愛用,可是又是家生子不好趕出去,就留在了大夫人的屋子裏幹點雜活。鳴翠這孩子是個孤兒,三歲的時候被賣到木家,随後就在雜房,燒水房這樣比較苦的雜役房裏幹活,但是為人聰明伶俐,一直想找機會出來。"

"那為什麽一直沒有機會呢?"雲霓說到這裏,被木天晴打斷了。

"太聰明了!咱們木家是百年貴族,可是五髒俱全,分工精細,各司其職,這樣精明的小丫頭,哪個老媽子或是工頭敢帶啊?一個不小心,就能被她給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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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天晴笑了笑,這個丫頭倒是從來也不藏着自己的聰明,第一次見自己,就敢偷告晚蓮的狀。是聰明還是愚蠢呢?

"你繼續說。"

"鳴婷這個丫頭,其實也算是半個家生子,老爹是咱們木家的長工,可是娘親是外面來的,爹娘都住在院子外。不過,奴婢特別留心打聽了一下,她這個母親的娘家好像有人行過醫,但是吧也就是鄉野大夫,不知道這些是不是大姑娘想要知道的情況。"

"我看這個丫頭長得不錯。"

"嗯,這丫頭心氣兒可高,她十二的時候,就有好幾個家生子的大媽媽家的兒子看上了她,可是她一個都沒要。好幾個老媽子都放過話,看誰将來敢娶她。"

"哦?還有這一段?"木天晴笑了笑。

"大姑娘,您覺得剛剛鳴翠和鳴婷的話可信嗎?"

"有可能,但是你多留個心眼,沒有真憑實據,咱們就憑深夜出院子這一條趕這兩個人出院子不合适。"

"那大姑娘為什麽還要今晚抓她們個現行?而不,暗中觀察幾天?"

"就是要讓她們知道,我知道了!今天我什麽也不說,她們自然也會猜測,我心裏相信多少她們的話?只要她們自己慌亂了,我就好抓住真正那個內殲!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院子裏玩這些門道!還是那句話,你和明月這兩天眼睛都盯緊點,但是,不要表現的太明顯,讓她們起疑!"

"是!大姑娘,您早點休息,明天沒事兒,睡個懶覺吧!"已經很了解木天晴的雲霓笑着退了下去。

木天晴坐在梳妝臺前,突然覺得這個木府很深,背後好似有一個無形的手牽着。

二叔為什麽好端端被人毒死?

外祖父這樣連太醫院都能掌控的人,為何要把自己這麽chong愛的女兒嫁給自己父親?

對,還有那個曾經藏在林雨軒後院屋子裏的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裏?

木天晴從懷裏把自己已經小心藏着的梅花簪子拿了出來,這個梅花簪子,和父親軍營中桌屏上的梅花一模一樣。父親口中的那位故友,難道就是母親後院的那個女人?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曾經父親心儀的對象,不小心被母親發現了,就一直藏了起來?這個母親有這麽喜歡這個父親嗎?

她怎麽不覺得。

自己明明進木府是來查為何木天晴年紀小小,就被人害的癡癡迷迷,斷腿跛腳的,怎麽這個問題還沒有解決,這後面的問題一個個都冒了出來。

眼見着天空就要泛白,木天晴決定還是好好睡上一覺,其他慢慢去查。

當古代自己落院,又有勢力的大姑娘就有一點好,想睡到幾點,是幾點。

木天晴一直在自己的屋子裏補覺,雲霓急匆匆地走了來:"大姑娘,老夫人的人來請您好幾次了。"

木天晴睜開眼睛,煩人!

"又怎麽了?"木天晴和正在給自己梳頭發的雲霓嘟囔着。

"說是木家祠堂那邊來人了。聽說大姑娘回來了,人家說想見見您。"

"祠堂來人?知道為什麽嗎?"木天晴瞬間醒了。

雲霓搖搖頭:"來了一個老人,一來就去老爺屋子裏了。然後出來,就把各個屋子裏的人都喊去了。這個老人,曾經是老爺的副将,木府裏的人都喊他木七叔,聽說,老爺年輕的時候,帶了一個隊伍,七個人,這七個人曾經讓所有想要進攻明月國的人聞風喪膽。不過如今,戰死的戰死,病死的病死,就剩下老爺和這個木七叔了。二爺死了之後,老爺就把這個木七叔放在了祠堂,一是打理祠堂,二是照管二爺的墳頭。"

此刻,木天晴和雲霓兩個人已經走在去前廳的路上了。

木天晴仔細聽着雲霓說的,心裏一驚,照顧二叔的墳頭,她和錢婆昨天剛去過,今天就有人來。八成來的意圖和二叔的墓有關。

竟然這麽快就察覺了,看來,祖父一直讓人盯着二叔的墓,難道他也懷疑二叔的死?那如果憑着祖父的能耐,為何這麽多年過去了,依然沒有查出來呢?

還是查出來了,但是這個幕後的人背景太大,還不是動的時候?

木天晴昨天晚上就有一個懷疑,難道是母親聯合那個外祖殺了這個二叔?因為二叔是唯一可以威脅到她這個木家主母地位的人。二叔去世的時候,已經二十了,早晚是要娶妻生子的,一旦這件事情發生了,母親在木家的地位就保不住了。

正想着,木天晴已經被雲霓帶到了前廳,坐着一屋子裏的人。

木七叔先站了起來:"老奴就是想看看大姑娘,讓大姑娘跑了這麽一趟。"

這個木七叔倒是很客氣,一點都看不出當年戰場上的雄姿。

木天晴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這樣的老英雄對自己竟如此的口氣,也笑着走了上去:"昨夜我院子裏出了點事兒,睡得晚了點。今天早上就起不來了,讓木七爺爺笑話了。"

木七叔愣了一下,這木家還沒有那個人喊過自己爺爺,突然眼睛中熱淚盈眶。

"大姑娘,老奴怎敢當?"

"為何不敢,你這老頭子,和我一起上過戰場,她們這群小兔崽子喊你一聲爺爺不為過!天晴做得好!"木老爺的心裏突然也一陣溫暖。

木天晴扶着木七叔就走到了一邊。

木老爺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誇獎木天晴,一屋子裏的一些人心裏就有點不痛快了。

比如,明老姨娘的女兒,木大姑奶奶冷哼了一下:"一個小小丫頭,這院子裏還能有事兒到深夜,真是笑話。"

"作為姑姑這樣說話像話嗎?天晴,你的院子裏怎麽了?"木天晴還沒說話,木老爺親自先發話過問了,直接給自己的女兒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沒事兒,昨個兒我院子裏兩個小丫鬟回院子回晚了點,被我發現了。教訓了一頓,已經沒事兒了。恐怕大姑姑剛剛也是沒反應過來,問錯話了而已。"木天晴笑了笑,不想繼續在這件事情上有太多的牽扯,畢竟如今,還沒有完全查清楚。

不過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出來,也許也能讓有些有心人,心裏害怕一下,她們在她背後玩的小門道,別以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此刻,木大姑奶奶坐在一旁也不敢說話了,她身邊還特意帶着自己的兒子來,也偷偷瞄了一眼木天晴,往自己母親身後縮了縮。

這個和懷遠差不多大的男孩,明顯沒有懷遠看上去光明磊落,更似被她母親教壞了,眼睛裏猥瑣的很。

"祖父,木七爺爺來了,咱們也不要說我院子裏的事情了,不如留着木七爺爺吃飯吧!"

木七叔連忙站了起來:"多謝大姑娘的好意了,老奴就是來和将軍說點事兒的,說完,這就走,祠堂裏的事兒看上去沒什麽,可是都得當天處理,耽誤不得的。剛剛也是老奴多嘴,說是想看看咱們家的大姑娘,将軍這個人就是執拗,老奴說了,不見還不行了。"

木七叔對着木天晴一笑,那歲月的痕跡已經爬滿了他的臉。

木七叔看着木天晴心懷安慰:"大姑娘回來就好啊,都是木家的孩子,可不能漂泊在外面啊。"

木天晴回到木家第一次感到心頭一暖,竟然一個外人,能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也難怪,自己的祖父這麽看重和這個木七叔之間的感情了。

經歷過生死的情分,就是不同。

木七叔沖着木天晴點了點頭,又給木老爺行了個大禮,就又匆匆離開了。

很快大家都散了,前廳裏,就剩下木老爺和老夫人了。木天晴也坐在一旁,心裏嘀咕,這個木七叔到底是什麽人?竟然他來一下,木府裏的大部分人都出來了。

看出木天晴臉上的疑惑,木老爺笑米米地說道:"這個木七頭,曾經在戰場上,把剩下半條命的我,活生生扛了回來。如果沒有他,咱們木家就沒有任何人了!是咱們的恩人。"

"那怎麽和咱們姓木?"木天晴見祖父想和自己說,便多問了一點。

"可憐的人,生下來就沒名沒姓,要飯長大,別人都喊他小七頭,跟了我之後,就非說自己也姓木了。"回憶過往,木老爺的臉上難得真心喜悅。

木天晴也不禁在想,這樣軍人的生活和情誼,恐怕是這群深宅子裏的女人無法理解的吧。所以剛剛明姨娘和姑姑臉上才顯得那麽厭煩。

"老爺,這個木七頭今天怎麽來了?"很明顯木老夫人也無法理解,她只想知道,這些年一直待在祠堂的木七叔怎麽回來了?

木老爺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說了:"老二的墳昨天讓人翻過。"

"誰!是誰!我兒子死了他們都不肯讓他安心嗎?"木老夫人突然很激動,看到自己失了态,才鎮定了下來,可是依然在顫抖着。

木老爺拍了拍木老夫人:"我會讓人去查的!"

"老爺,請您給興盛一片寧靜吧,這孩子太可憐了!"說到自己的二兒子,難得木老夫人像個慈母。

"馮媽媽攙着你們家夫人下去吧,她需要好好休息。"

"是!"馮媽媽上前将老夫人帶了下去。

木老爺對着木天晴點了點:"你和我來。"

木天晴不由地心抖,不會這麽快,這個祖父就破案了吧?這哪是祖父啊,這是福爾摩斯版老狐貍精啊!

祖孫二人坐在了書房裏。

木老爺又開始把玩着桌子上的那兩粒核桃。

"丫頭,我在想,這件事情和你有多少關系?"

看來是不知道,在套自己話,不然,祖父不能這麽問。

"祖父,您這是什麽話,當然和我沒有關系,我一個大姑娘,去翻我二叔的墳幹什麽?難道,去和他打聲招呼,如今我住在他的院子裏,請多關照嗎?"木天晴盡量讓自己說的很輕松。

木老爺嘴角一勾,這個小丫頭!要不然就是和自己裝傻,要不然真不是她?

"也不是,就是覺得有點太巧了,你這孩子才沒有回來幾天,你二叔這放了十幾年的墳就被人翻了。奇怪!"

"是呢,我這才回來多久,怎麽這麽多事情都發生了。也不知道咱們木家裏到底有個什麽秘密?祖父,不然您對我講一講?一個死去的二叔,為何還需要您派着自己當年手邊的木七爺爺,在那旁邊守着?"

"哈哈哈哈,你個小狐貍,明明是我這只老狐貍要套你的話,現在倒好,卻是你跑來套我的話了。再等等吧,有些事情,祖父再想想該不該和你父親與你說。你先出去吧,容祖父想一想。"

好家夥,還真是有事兒!木天晴的眼睛一眯,自己只是随便問問的。難不成這個二叔身上真有什麽嗎?

虧了!昨天晚上不知道情況!她和錢婆只注意了二叔的屍體,連好好反查一下也沒有,直接被臭暈了。應該忍住的!

"你這孩子出去吧,你院子裏的事情,自己處理,不行來找我。"

"這點小事兒就不麻煩祖父了。您還是憂國憂民,憂木家吧!天晴先下去了!"木天晴站了起來,福了福身子,便走了出去。

木老爺看着木天晴走出去的樣子發呆,有些東西,埋藏在自己心中太多年,是不是該是時候讓這些孩子知道了?

唉,容他再想想吧!

一回自己屋子,雲霓就進來了:"今天早上,鳴翠倒是安安分分地哪也沒去,可是一早,鳴婷乘着大家都睡着了,就又出去了。大姑娘,這個鳴婷......?"

木天晴坐在那裏,手裏拿着雲霓給自己倒的茶:"再等等看!一天沒看到她們到底做了什麽,一天也不能亂下結論,你們幾個給我留心看守着,二樓,這幾個人就都別上來了。"

"是!"雲霓端着茶水又出去了。

不一會兒錢婆就走了進來,木天晴很随意地坐在那裏,像只小懶貓一樣賴着。看到錢婆走了進來,木天晴也不打算坐正,反正在錢婆面前自己一向是這樣的。

"你這孩子,已經進了大戶當大姑娘,還是這樣慵懶!"錢婆面上子上嚴肅,可是可以聽得出嘴裏都是對木天晴chong愛。

木天晴聳聳肩膀:"天性使然。婆婆,昨天這兩個小丫頭,沒在說實話!"

"是,咱們倆明明是看到了一個人影,然後去查的,可是這兩個孩子偏說是一起出去的。要不然就是兩個人都有問題,要不然就是有人在說謊!"

"這兩個孩子當中,有一個懂藥性,你試一試!"

"好,我知道了!剛剛木家老爺沒說你什麽吧?"

"他也只是懷疑,并沒有真憑實據,而且話語之間,仿佛木家有什麽秘密似得,而且這個秘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錢婆走近了,坐在了木天晴身邊:"難道這個秘密和我師父留下來的信箋中提到了神秘力量有關?"

木天晴睜大了眼睛看了看錢婆:"有可能,最近被這群後院子裏的女人一鬧,我倒是把師公的信箋中的神秘力量給忘了!正好你也進來了,有些事情我不好去查,你就暗中查看一下吧。如今我來木家這斷時間,我發現了一些奇怪地事情,暫時想不通,我先和你都說了,以後咱們慢慢地解......"

于是木天晴将昨天晚上她整理出來的問題一一和錢婆交代了。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木家裏,還藏着這麽多事兒呢。"

木天晴伸了一個懶腰:"很正常,哪個大家族裏沒點髒東西?婆婆,我回去再躺一會兒。還有後天的皇家圍獵,我就不帶你了,你給我在院子裏鎮守,都出去了我不放心。外加,我讓雲霓在後院子裏建了一個竹屋子,給你當藥房用吧。"

邊說木天晴就走到了一邊,噗通一聲就趴下去躺着了。錢婆好笑地搖了搖頭,還是個孩子啊!

說着,錢婆關上了門,走了出去。

時間太過短促,在皇家圍獵前,鳴翠和鳴婷這兩個人倒是安靜了下來,木天晴也沒時間和她們倆多糾纏,一切都等着自己皇家圍獵回來收拾她們倆。

一早,木家上下可以去皇家圍獵的人,都在前廳裏等着木老爺的前來。

今天的木天姵和木天羽兩個人是可勁地打扮了一下,且不說頭上身上,叮叮當當就是一大串,就是身上的衣服從布料到花紋,也都是盡顯富貴。

兩個人,一走進前廳就互相打量着。兩個人都來得早,此刻廳子裏,只有木大夫人帶着木天姵,以及木三夫人将自己的兩個孩子送來。

木天姵見也沒有外人,就冷笑道:"三妹妹平日裏總是哭窮,從我院子裏拿東西,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屋子裏能穿的能挂的全放在了自己身上了啊?"

木天姵諷刺着木天羽,木天羽竟然和沒事兒人一樣坐在那裏。

嘲笑吧,盡管嘲笑吧!木天姵,有一天你一定會在我的腳下哭的。

"沒辦法啊,二姐姐。我這是窮人第一次去大場合,只能精心打扮一下,怕被你們這些嫡姐笑話。瞧,就這樣還是被諷刺了。但是,我就奇怪了,我不入流打扮成這樣,二姐姐,怎麽也是呢?二姐姐,不該是走清醒雅俗的風格,怎麽也這般富貴,也不怕晃了別人眼。"

"你!"反了,連木天羽現在也敢說自己了。

"二姐姐啊,咱們這次是去皇家圍獵,當心你漏了富,輪到你被人擄走咯!都不用來找木家要贖金的,我看你身上的就夠了!"

哼,憑什麽,木家的嫡女就這般有錢?也不知道她這個管家的母親,暗中塞給她多少的好東西。看到木天姵身上的穿戴,木天羽心裏就嫉妒。

"木天羽,你現在是皮癢了嗎?也敢......"

木天姵還沒有發作,就被大夫人喊住了。

"天姵,注意自己的格調!母親是怎麽教你的,小家子氣的人,不要和她多打交道,今天去了獵場上也要多注意,看到那些個庶女啊,小官小戶家出來的,都躲遠點!被這樣的人瞧上了,不是被咬,就是想脫身也脫不掉。不過幾件窮酸首飾而已,就被人說成這樣,真是沒見過世面!"

木天姵随後立刻乖巧了起來,還是自己母親高招。

"是,母親說得對。"

然後一句話也沒有再和木天羽說,自己坐在一旁玩手絹了。

木天羽差點氣哭出來,什麽叫做小家子氣?光木天姵脖子上戴着的,就是足金的金鳳成祥圈啊!

自己身上這些小東西,還是平日裏省吃儉用,或者是從母親,姨娘那裏撈來的。

不由地木天羽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這個整天在木家如同不存在的三夫人!

太可氣了!

看到自己妹妹看自己母親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睛,木懷遠低聲說道:"天羽,注意你的态度!"

這個妹妹,他該怎麽辦?

"哼!"木天羽将自己的頭偏向了一邊。

三夫人豈能不知道自己女兒心裏在想什麽?心裏很悲傷,都怪自己,一心都在懷遠身上,防着老姨娘和小姑子帶壞懷遠,卻沒有顧及到天羽。

如今......三夫人的心在滴血。這個女兒,該怎麽如何是好啊!今天早上就和她說了,不要比這些外在的東西,你和那些人沒有辦法比的,如今木天姵如此,待會去了皇家圍獵,別說宮中的人了,随便出來一個貴族嫡女,身上穿的用的,都不會簡單的。

比這些,只能讓人喪志!

正當一屋子裏人很尴尬地坐着得時候,木天晴走了進來。

不同于木天姵和木天羽,木天晴的打扮極為的簡單,頭上簡單的用一根流雲型的簪子一別,身上一條緊身的墨綠色的長裙,腰間別着一條嫩黃色的腰封,整個人盡顯少女的活潑,但是又不失皇家圍獵的莊重。

僅僅是手上戴着一個上一次從三皇子那裏搶來的血瑪瑙的玉镯,那鮮血般的紅,和木天晴身上如森林般墨綠,兩個一對比,顯得木天晴很與衆不同!

連木懷遠這樣的書呆子也不由得眼睛一亮。心中不禁感嘆,還是他們家大姐與衆不同。

身上簡簡單單地,反而顯得人美。

木天晴一進來,就看到木天姵和木天羽了,噗嗤就笑了,這兩個人是把自己當成了聖誕樹了嗎?

木天晴也沒吱聲,給母親和三夫人請了一個安,就坐到了三夫人的身邊。

木大夫人白了一眼木天晴,自己生的女兒,卻跑到別人那裏坐着,這是在打自己臉嗎?

一頓胡鬧,終于木老爺和木大爺兩個人從書房裏走了出來,看到大夫人和幾個孩子都準備好了。

便帶着木家的人去了皇家獵場。

坐在馬車上的木天晴,嘴角一勾,這個皇家獵場,終于到了!

一下馬車,漫天鋪天蓋地的黃塵,駿馬奔騰嘶吼着,完全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樣。這個獵場,更顯得氣派。

兩邊的旗幟都豎了起來,哨兵都站在瞭望臺上,這點倒是有點皇家獵場的味道。

木老爺和大爺兩個人一下車就有同僚圍了上來,而,木大夫人也帶着木天姵去找別家的貴族夫人社交去了,就是木天羽也有一兩個朋友,自己也去找自己朋友玩了。

唯獨,木天晴和木懷遠兩個人站在那裏。

等木天晴觀察完皇家獵場,一轉身這才看到了木懷遠站在那裏,看着眼前兩個摔跤的壯漢,眼睛發直,一瞬不瞬。

"怎麽,你也喜歡這個?"這孩子在自己的印象中好似都是整天以書為伴。

木懷遠像被人發現了小秘密似得,臉一紅:"看到別人摔跤,我的心有時候會熱血沸騰一下!"

"也沒什麽,咱們都是木家的人,骨子裏就是留着那種征戰沙場的血,看到這樣的場面,心跳加速再正常不過了。懷遠,男子漢大丈夫,有時候要為自己而活,如果你的志向在戰場,就不要扭扭捏捏地把自己搞得像個小姑娘似得!"

木懷遠的眼睛微睜,眼波晃動,第一次有人和自己說這樣的話,當然也是第一次有人知道自己其實更向往戰場。

他羨慕死自己大伯了,小時候父親帶自己去過一次軍營找大伯,那樣的塵土氣息,那樣的吼喊,是他一輩子忘記不了的,至今歷歷在目。

兩個人還沒說話,一旁一個男人走了出來:"這就是木家大姑娘啊!說話果然與衆不同!"

木天晴轉身,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男子,可能為了顯得更成熟一點,嘴角已經開始留着胡子,木天晴倒覺得有點不舒服。

最讨厭這種假裝成熟的人。第一眼很重要,差評!

"大皇子!"木懷遠畢竟生在木家,這樣的達官貴人,雖然不結交,但也識得。

咦,這就是完顏赤風的大哥?好吧,不喜歡!

呃,好像完顏赤風的三個兄弟自己都看過了吧,也就完顏赤風顯得順眼一點。

皇老大,完顏赤佑,一看就是個極為有城府的人,尤其那兩撇胡子,不讨喜!

皇老二,完顏赤誠,每次看自己那眼神中的毒光,好似要殺了她一樣,沒好感!

皇老四,完顏赤宏,根本還沒長大,木天姵讓他去吃屎,可能都會去,傻!

想到了完顏赤風,木天晴的小心髒稍微的心跳加速了起來。

"木大姑娘!咳咳!"完顏赤佑咳嗽了兩下,這還是第一次,有大家族的姑娘,看到自己走了神。不管怎麽樣,自己的容貌還是極好的。

"哦哦,大皇子好,怎麽找我有事兒?"

"呃,沒事兒。就是第一次看到大姑娘,來打個招呼。"

"你好!"哦,只是打招呼啊,木天晴晃了晃手。

完顏赤佑有點被木天晴整傻了,自己不管怎麽說,也是明月國大皇子,按照長幼順序,按照母妃的高貴,自己可是最有可能成為将來皇上的人選,這個木天晴怎麽和別的女子不一樣,大部分的女人,一見到自己就熱情地撲上來?

是不是因為自己太大了?完顏赤佑分析了一下,自己如今二十五了,可能對一個剛及笄的女子來說,略顯成熟了。

如果此刻讓木天晴就知道完顏赤佑才二十五,恐怕木天晴一定能當場脫口而出,這位兄臺,你長得如此捉急,是為哪般?

看着還不走的完顏赤佑,木天晴問了起來:"大皇子,打過招呼,還有事兒嗎?"

"哦,沒了,告退!"完顏赤佑就這麽自己出現,又自己退了下去。邊走心裏還在納悶,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

看着自己大姐姐和大皇子之間的對話,木懷遠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大姐姐,這可是大皇子!"

"所以呢......"木天晴聳聳肩,大皇子又怎麽了?她還是木天晴呢!

"哈哈哈,我是真服了你了!你和二姐姐及笄禮時,你在皇上面前也敢那般嚣張,我還以為你是假裝出來的呢,沒想到私下裏,你也是這樣的。"

"懷遠,人生有很多路要走,你可以有很多選擇,但是唯一你要做的,就是始終如一做你自己!"

"做自己。"木懷遠又一次愣住了,真的他能做自己嗎?

"大姑娘,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您回去休息一下吧,聽說待會皇上就要來了!"雲霓和明月兩個人是跟着木天晴來的。

雲霓看到懷遠,嘴巴一撅:"屋子不夠了,竟然把懷遠少爺和三姑娘都放在了大姑娘的屋子裏,一并的我們把懷遠少爺的房間也收拾了出來。"

"不礙事的,恐怕是他們倆是我要求帶來的,所以和我住。你們将天羽的屋子也簡單收拾一下吧,不管怎麽樣,也是木家的小姐,出門還要自己收拾屋子,會被人笑話的。記住,出來了,我們都是木家人。"

"是!桑嬷嬷也是這麽說的,正讓人收拾呢。宮裏的人,給您撥了幾個小宮女來伺候。"雲霓點點頭。

一行人就往分給木天晴的別院走去。

雲霓悄悄地飄到了木懷遠的身邊:"懷遠少爺,這次可是我們家大姑娘給足了你們面子,以後可要記住我們家大姑娘的好!"

雲霓想的是,不管怎麽樣,目前看,木懷遠還是木家唯一的男子,将來大姑娘如果出嫁了,沒有個娘家兄弟給自己撐腰,是要吃苦的。不管怎麽樣,自己都要幫着大姑娘搞好和懷遠少爺的關系。

至于,是不是因為自己特別想找機會和木懷遠說話,雲霓覺得不重要!

木懷遠敲了一下雲霓的小腦袋:"好像曾經我也是你的主子!"

"嗯,奴婢另擇高枝了!"

"臭丫頭!"懷遠難得像個十四歲的少年一樣,掐着雲霓的小臉蛋。

雲霓一聲慘叫。

木天晴和明月兩個人一回頭,就看到雲霓和懷遠兩個人打鬧着。

明月搖着頭,扶着木天晴:"幼稚!"

幾個人走進別院,桑嬷嬷站在別院裏,看着正在忙碌的小宮女們。

木天晴一走進去,所有的小宮女站定:"大姑娘。"

桑嬷嬷指着木天晴身後的懷遠:"這是木家大少爺。"

"木大少爺!"小宮女繼續喊着。

"幹活去吧!"桑嬷嬷指揮若定,不愧曾經是皇後宮裏的。

桑嬷嬷陪着木天晴走到了客廳裏,給木天晴和木懷遠斟茶,木懷遠的臉上一片紅。

"桑嬷嬷,不該讓這些宮女喊我大少爺的,萬一,傳到大伯母耳朵裏,又要一頓冷嘲熱諷了!可千萬別在皇家圍獵時,二姐姐和我鬧事兒啊!"

"是什麽樣的身份就該有什麽稱呼!自己服了短,就讓別人看輕!別說做主子的,就是做奴婢的都是有高低眼,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擔當!"桑嬷嬷毫不留情面地說了出來。

木懷遠的臉上又是一陣紅。

木天晴倒是笑了笑:"懷遠,你別生桑嬷嬷的氣哈,她說話直。但是,桑嬷嬷說的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很有道理,你本來就是木家的如假包換的大少爺!"

木懷遠的心裏咯噔一聲,兩只眼睛看着木天晴發直。這一趟出來,木懷遠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突然很不踏實,總覺得會有點什麽不一樣。

這随時随刻,感覺再被自己大姐姐洗腦似的!

"還有,我猜你那個大舅舅這次也回來,沒事兒,多和他去說說話去,整天就知道待在屋子裏看書,會傻得!"

"哦!"木懷遠也不知道為什麽,覺得這個大姐姐說話,讓人很信服,有一種向心力。自己也好想有這樣的能力。

兩個人正在客廳裏坐着,外面走進來一個小宮女。

"不知道誰是,木家大姑娘?皇貴妃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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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結束,萬更喲,祝大家元旦快樂!愛你們

謝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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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