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紅彤彤的夜
美人在前,即使這位美人熟得都能一塊兒洗澡搓背了,但符湛之依然忍不住想要下手。
許六月柔軟無骨的小手捏在他的大掌裏,仿佛再用力一些就會被捏碎。被噴泉淋濕的真絲旗袍更貼緊身體,曲線展露無疑,胸是胸屁股是屁股,小蠻腰盈盈可握,且隐約可見內裏衣物的輪廓。
他這哥們是個魅力不可擋的女人哪!他突然理解了趙嘉嘉對他的擔心。
符湛之舔了舔被浸濕但還是覺得幹燥的嘴唇,喉結清晰地滾動了一下,握着許六月的右手往裏一收,将她貼近自己,覺得又軟又熱,躁動不已。他目光沉沉:“要不,換個地方?”
許六月身體偏涼性,即使在大夏天也涼涼的,可謂盛夏必備祛暑良物。但一貼上符湛之的身體,她的涼度頓時全被他的熱覆蓋。他就像個火爐一樣把她給烤熟了。她想起自己與徐旺分手已近三個月,此時口幹舌燥,剛才那一吻的味道還未散去,他又來撩撥她。
她想起總裁文裏那一句經典的“女人,你在玩火”,噗,好想說一句:“男人,你在玩火!”
符湛之莫名其妙地看她:“你笑什麽?”
許六月笑笑,主動貼緊了他的身子,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去我家。”
符湛之抓着她腰的手明顯一緊,反而有些不相信:“你說真的?”
許六月自己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了,剛開始那個吻就像玩游戲一樣,然後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挑起了火,看起來有越燒越旺的趨勢,好像停不下來了。
她雙手勾上符湛之的脖子,對他嫣然一笑,在他耳廓輕輕吹氣:“長夜漫漫……”
符湛之快受不了了,使勁憋啊憋,還在遲疑:“就……就這一晚?”
許六月故意冷下臉來,兩手一收,按上他的胸膛将他推開。意料之中的,符湛之連忙收緊将她摟進懷裏,嘴角翹起來:“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後悔。”
許六月冷然一笑,一只手險險地停在他的大腿上:“後悔什麽,後悔你是五秒戰士?”
完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句:女人,你在玩火!
符湛之帥臉一凝,手上使一點勁,掐了一下她的腰:“說話小心點,一會兒別跟我哭。”
“哦,我好怕啊。”許六月心裏蕩漾地要死,臉上卻面無表情。
“語氣能害怕點兒嗎?”
“不能。”
其實她很期待,女人饑渴起來真是連她自己都怕!
“……”符湛之危險地眯起眼睛,随手撈起她的腰往肩上一甩,扛麻袋似的扛着她往她家走去。
許六月挂在符湛之的肩膀上,頭朝下晃啊晃的看着地面,不禁感嘆,他真是高啊。擡起頭看一眼街上膩歪的情侶,閉上眼睛嗅了嗅,連空氣都那麽暧昧。她無聊地在符湛之背上摸了摸,真結實。
啪。符湛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老實點。”
啧啧,他的聲音都變得低沉了,男人真是經不起撩撥。
其實符湛之可受不了了,那旗袍就那麽短,她這麽趴在他的肩上,屁股翹起來,大腿根白花花地露在空氣中,他一邊要使力扛着她,一邊還要用手臂遮住那引人遐想的位置不讓人看了去。路過一條小巷時,他喘着粗氣将她放下來,直接按到牆上吻。
黑暗的角落,總是容易讓人意亂情迷。
許六月就跟比賽似的,他怎麽對她做一遍她也學着做一遍,她能感覺到他被這個吻折磨得不行,他的手覆在她的大腿上,大有長驅而入的趨勢,他的氣息也越來越沉重,直到他啞着嗓子說“要不就在這兒吧”的時候,她終于有些害怕起來,連忙推開他,低聲吼道:“回家!”
符湛之貼在她身上又撒嬌似的蹭了幾下,然後拉起她的手一陣小跑,她忽然覺得他很可愛。
開了門,連燈也沒開,兩個人都蹬了鞋子一路從門口吻到床上,衣服脫了一地。到卧室的時候,借着從窗外照進來的光,符湛之看清了許六月身上穿的內衣褲,正是他送的那套本命年神器,鮮紅鮮紅的,可妖嬈了,他都舍不得脫,于是只是向上一推,往下一拉,就那麽挂着。
“你喜歡什麽姿勢?站着躺着還是跪着?前面還是後面?哪裏比較敏感?”許六月聽到符湛之覆在她身上啰哩吧嗦地問自己,兩只手還跟亂彈琴似的點來點去。
“閉嘴。”她摟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腦袋壓向自己:“吻我。”
她一直覺得,那啥的時候就應該一邊接吻一邊那啥,這樣她才能真實地感覺到他就在這裏,唇舌之間的互動往往比之身體的碰撞更為親密。
“有套嗎?”符湛之問。
“旁邊抽屜裏。”
符湛之拉開抽屜,發現裏面放着的正是自己被許六月拿走的那盒,無聊地數了數,十一個,加上門口挂着的那個正好十二個,一個沒少。
他邪氣地笑起來:“一個都沒用啊,當初拿我套的時候是不是早想好今天了?就跟這等着我呢吧。”
“你有沒有聽到哭聲?”許六月幽幽地問道。
符湛之安靜下來聽了聽:“沒有啊。”
“是你的臉在哭。”
“啊?”
“你的臉在問你怎麽不要它了。”
符湛之在許六月腰上擰了一把:“不要了,要什麽臉哪,要我們六爺就夠了。”
正準備實現生命的大和諧之時,許六月的手機響了起來。
許六月拉了一下符湛之:“別管。”
然而手機鈴聲锲而不舍,一遍又一遍循環播放,許六月只得接起來,軟軟地喊了聲:“媽……”
她身上的符湛之不争氣地笑了一聲,即使趕緊捂上嘴也來不及了。
許母耳朵可尖:“誰在邊上?男人?”
鼻子也尖:“不對啊,我怎麽好像聞到了那啥的味道,你交男朋友了?”
“啊。”許六月含含糊糊地應道。她若說是,以後也洗不清了,若說不是,她媽現在就能奔過來。
“行行那我挂了,改天帶回來吃飯。”許母很知趣地挂掉了電話。
“啧啧啧,你媽好開明啊。”符湛之笑嘻嘻地貼過來。
許六月将手機扔到邊上,兩人終于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諧,非常銷魂。
許六月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與相熟的人,僅僅為了讓身體滿意,不問過去,不論将來,只享受現在。她覺得這一刻她是自由的。大概只有抛卻所有雜念,才能更專心地享受身體的愉悅吧。
然而有人并不是特別滿意。
符湛之斜躺在床上,撐着腦袋看剛還在自己懷裏妖嬈地跟朵毒花似的許六月此時冷冷清清地站在窗口抽煙,将光着的背部對着他。
背部曲線可真美,精致的蝴蝶骨,凹進去的腰窩,翹翹的臀,比例恰到好處的腿……只是這抽事後煙的冷淡姿态,怎麽看怎麽不舒服。什麽女人啊,變臉變得也太快了,有種被借體發洩了的感覺……
“诶,我覺得我沒有發揮好,你說說看有哪些地方需要改進,下次再努力。”
“你該回去了。”許六月頭也沒回地說。
果然!“你可真行,拔鳥無情啊。”
“我沒鳥,你電話響很久了。”
符湛之嗷嗷嗷地叫着将自己裹進被子裏滾來滾去。不想接不想接不想接……
許六月走過去看了看,趙嘉嘉的電話。她将電話接通,放到符湛之耳邊,裏面傳來趙嘉嘉細細軟軟的聲音:“阿湛,出來見一面吧。”
符湛之一邊口幹舌燥看着眼前白得晃眼的許六月,一邊心不在焉地講電話:“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太不厚道了……
“我要走了,想跟你道個別。”
挂掉電話,許六月湊上去親親符湛之的嘴唇,笑道:“去呗,說不定可以再來一發。”
“你心可真大。”符湛之扣住她的後腦勺來了一個激烈的深吻,身體又起了反應,于是不管不顧地又來了一發,然後嬉皮笑臉地跟許六月耍賴皮:“幫我穿衣服。”
許六月随便把衣服往他身上一套一拉,一腳踢在他的光屁股上:“趕緊走。”
符湛之撇撇嘴,把她穿反的衣服慢悠悠跟跳脫衣舞似的脫下來,順便舉起兩只手臂鼓了鼓肌肉,然後一個枕頭飛過來了,兩個枕頭飛過來了,哇哦,鞋子也丢過來了……
符湛之趕緊穿好衣服褲子跑路。
走到卧室門口,他回頭看看許六月,這女人微笑着跟他揮手,好像一點也不吃醋?
甚好甚好,他可不想讓那籠子一樣的感情破壞了他們純潔的肉體關系。符湛之也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們還是朋友吧?”
許六月給了他一個更燦爛的笑容。
啧啧,他可真不想走,過了今晚也不知道有沒有下一個晚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好純潔有木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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