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按照既定行程,楊丹寧遠和樓嘉悅第二天一早專程赴華星總部拜訪。
作為國內數得上號的通訊企業,華星在業界可謂舉足輕重。它的老總名叫覃正,今年已經七十多了,雖然年逾古稀,但仍精神矍铄,眉目清明,一看就是個德高望重的人。
前臺秘書把他們引進董事長辦公室,覃正一見到樓嘉悅就笑了起來,驚嘆道:“原來是這麽年輕的女孩子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啊……”聽那口氣,好像有人特地在他面前說起過她一樣。
楊丹寧遠滿臉是笑,一面和他說着客套話一面把樓嘉悅引薦給了他。嘉悅的态度恭敬,語氣謙虛,言談間俨然一副後輩的姿态,非常的低調務實,而且言之有物,覃正很滿意。兩人漸漸地說起雙方的合作,覃正對于樓嘉悅所提出的新合作方式很感興趣,也願意去嘗試,“年輕人就是要敢于創新,這是成功的第一步。”——他一向很樂于提攜後輩。
這些年來永豐的發展速度飛快,而且步履穩健,戰略規劃清晰明确,規模日漸龐大,未來的發展前景可以預見。對于楊丹寧遠這樣的年輕人,他總是尤為喜愛的。因此會談結束以後,他又特地再邀請楊丹寧遠和樓嘉悅參加華星公司晚上的年會。
楊丹寧遠和樓嘉悅欣然應允。
不同于楊丹寧遠,樓嘉悅這還是第一次在國內的同行面前露臉,而且照以往的慣例,華星的年會一向做得高大上,因此她十分重視,左右閑來無事,下午她特地跑到酒店樓下的美容美發做了個SPA,還換了個發型。
傍晚,楊丹寧遠敲開她房門的時候她都已經換好了衣服,正站在玄關的穿衣鏡前化妝,聽見門鈴聲響,随手就把房門給打開了,擡眼見是他,一面把化妝包提溜着往洗手間走一面跟他道:“你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寧遠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一襲淡粉色的抹胸長裙,亞麻色的頭發散落在左肩,裸.露的皮膚白皙細致,仿佛牛奶一樣,腰肢不盈一握,整個人美得發光。他眼睛裏全是笑,懶洋洋地靠在衛生間的門框上打量着她:“今天的興致這麽好啊?”
“當然,”嘉悅說,“難得在同行面前露臉嘛,而且華星是大公司,我也不想太寒酸,否則丢的也是你的臉不是?”她說着話,右手向後随意一擺,趕他道:“你到沙發上去坐坐,我很快就好。”
楊丹寧遠哪舍得走?眼看着她跟變戲法似的一層一層地上着妝,不由得失笑道:“這麽麻煩,你們女人化個妝得多長時間呀?哎,我聽說那些娛樂圈的女明星為了出個門,通常都得化幾個小時的妝,是真的嗎?”
這個樓嘉悅哪知道呀?她又不是靠臉吃飯的。她微微嘟着嘴,一面往自己的頰上飛快地刷着腮紅一面道:“你懂什麽?這是我們女人的生存必備技能。再說了,閑來無事,我們總要想想辦法取悅取悅自己吧?”
楊丹寧遠悶着頭笑,好一陣子才擡起頭來跟她玩笑道:“你生存就靠它啦?”
說笑間,樓嘉悅都已經把妝給化好了,轉過身,新鮮出爐的雙唇紅豔豔的,眼睛貓兒一樣。一面踩着碎步往外頭走一面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道:“你不就喜歡烈焰紅唇嗎?”
楊丹寧遠“哈哈”大笑,逗她道,“這麽說你這麽打扮是為了取悅我?”
“錯!”樓嘉悅二話不說地搖了搖手指說,“我是為了取悅我自己。”說着話,就去更衣櫃裏取了大衣,又取了高跟鞋,正低着頭往腳上套的時候寧遠才發現她那裙子是有一些問題的,他忙提醒道:“嘉悅啊,你不覺得你這裙子有些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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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問題啊?”樓嘉悅一臉的莫名其妙。
楊丹寧遠的臉色發黑,好一會兒才咳了一聲道:“太暴露了!”
嘉悅一臉無語。
看看他,又低頭看看她自己,分明很好呀,什麽都看不到!
楊丹寧遠的臉都綠了。
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道:“外面很冷的。天氣預報說杭州今天的最低氣溫就只有5℃,萬一一會兒凍着了怎麽辦呀?”
“可是我有大衣呀,”樓嘉悅說着展示了下手裏的大衣道,“再說車裏很暖和,一會兒宴會廳也會有暖氣,怎麽會冷呢?你總不能讓我穿個羽絨服去人家公司年會吧?”
楊丹寧遠抿了抿嘴角,不是很高興的模樣。
左右都距西湖不遠,兩個人出門上車,不一會兒就到了四季酒店。華星包下的宴會廳裏人來人往的,熱鬧非凡,暖氣也開得足,半點也不覺得冷,這讓樓嘉悅頓時覺得自己的決定十分英明。
當着人,楊丹寧遠也不好繼續擺臉色給她瞧。表情相比出門前緩和了不少,但依舊不是很放心的模樣,和覃正說着話不時就要回頭瞧她,看她好端端的,才放下心來。
嘉悅本身其實長得很好,這一收拾就更是光彩照人,不一會兒就已經有好幾撥人過去搭讪了。楊丹寧遠眼看着她和那些所謂的青年才俊侃侃而談說說笑笑的,原本已經柔和些的臉色不由又冷了下來。
覃正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伸手在他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道:“去吧,去吧,不耽誤你正事兒了。”
楊丹寧遠這才如蒙大赦,一整個晚上都守在樓嘉悅身邊,形影不離。看得角落裏的覃太太又好氣又好笑,搖頭說道:“可惜了這麽好的孩子。”
覃正有些不是很贊成她的話,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什麽話!”
覃太太剜了他一眼道:“你真不知道我什麽意思呀?當初不是說過的嘛,要把這孩子介紹給茜茜的。”鄭茜茜是覃太太的娘家侄女。鄭家的家世顯赫,可不是樓嘉悅這樣的寒門子弟可以相提并論的。
“呵呵,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覃正微微笑了笑道,“你看今天晚上咱們這宴會廳裏的貴人多吧?美人也多吧?可以說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可你瞧楊丹寧遠有多餘看過她們一眼嗎?早就跟你說了,這孩子的性格太霸道,再漂亮的美人不對他的心也入不得他的眼,對他來說都不過是紅粉骷髅而已。你還是別跟那兒瞎起哄了,免得将來出了事你大嫂埋怨你。”
話雖是這樣說,可是覃太太還是忍不住白了丈夫一眼。越看楊丹寧遠越覺着喜歡,多好的孩子呀,長得帥又有才華,難得家世也跟茜茜匹配,這樣的女婿哪個丈母娘不喜歡呢?
華星的這場年會耗時兩個半小時,算是長的了,等楊丹寧遠和樓嘉悅從宴會廳出來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點了。嘉悅穿着高跟鞋來來回回了一整個晚上,直累得腰酸背痛,一面亦步亦趨地跟着楊丹寧遠往大廳外走一面忍不住俯身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腳踝道:“哎喲,腳好酸呀!”
那一低頭的間隙,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現。
楊丹寧遠直看得心頭火起,心裏暗恨:這會兒覺着酸啦?剛剛跟那個叫Jacky Du聊天的時候不是儀态萬千笑容可掬的嗎?最可氣還加了微信,連他攔都攔不住——他簡直越想越氣,聞言立即沒好氣擠兌道:“幹嘛,踩到檸檬啦?”
“滾……”嘉悅低聲地罵了一句。
兩個人一面鬥嘴一面出了酒店大門。早晚杭州的溫差大,再加上剛才在室內現在在室外,就更覺得天氣冰冷刺骨。等車的工夫,嘉悅眼睜睜地看着一陣“妖風”迎面撲來,整個人都跟着哆嗦了一下,連忙用手把大衣給裹緊了。
楊丹寧遠瞧她凍得跟個鹌鹑似的,心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随手脫下身上的大衣道:“要不要?”
他是個男人,凍一凍沒什麽,可她不行,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又是個麻煩事。可是嘉悅瞧着他身上單薄的西裝,有些不好意思,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道:“不要不要。”說雖這樣說,眼睛卻緊緊黏在他的手上。
“不要啊?”楊丹寧遠看着她,“不要我可就穿上了!”說着話,就要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哎喲,”那邊有人緊緊地抓住了衣服一角,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脫都脫了,你就讓我披一會兒吧……”語氣有那麽一點點無賴。
楊丹寧遠忍俊不禁。
故意把衣服往自己的懷裏扯了扯道:“哎喲,還我還我,我也是人,是血肉之軀,也會覺得冷,會生病的呀……”
嘉悅:“給我給我,我就穿這麽一會會兒……”
兩個人跟小孩兒一樣,你争我奪的鬧了起來,沒留神那邊有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自家老板和上司都在杭州城裏忙活着,宋保平身為下屬兼東道主怎麽好意思回去睡大覺?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趕緊開車過來接,沒想到竟看到這麽有趣的一幕。
老實說,這二位老大的個性還真是絕配。楊總那麽不羁的性子,在樓總面前跟個孩子似的。
宋保平一面想,一面恭敬地請楊丹寧遠和樓嘉悅上了車。
他們在杭州滿打滿算只待了兩天,參加完華星的年會第二天下午就改搭航班去了重慶。臨走之前卻不過宋保平等人的熱情,還特地抽時間去了一趟靈隐寺,只因為宋保平曾經暗搓搓地跟楊丹寧遠說過,靈隐寺的姻緣簽最靈。
這話若是換了從前,楊丹寧遠一定不屑一顧,可是現在……
“悲莫悲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他別無所求,只希望自己美夢成真。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期榜單要完成20000字的任務,壓力有一點大,這兩天都沒睡好,寫完這章我就要去補覺了,否則身體真吃不消。希望大家能喜歡我們家丹哥和悅姐,千萬記得收藏哦!下次能不能上榜就看你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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