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接下來的半年,景燦燦都在念書,當然高考前的那幾天,她還替兒子斷奶,念書是個苦差事,給兒子斷奶更是件苦差事,兩件都是苦差事,糾結在一起,她都苦不堪言,老老地就想打電話給衛殊,又怕叫衛殊真跑過來看她,将他自個的正經事給丢到一邊——
她好幾次都撥了號碼,沒打出去。
她還有些自豪,還不算是個大嬌氣鬼,只能算是個小嬌氣鬼。
最主要她兒子難折騰,半夜睡着了老襲胸,沒辦法呀,小家夥都習慣了,一醒來都不用哭嘴兒一張就來飯了,有一天不來了,他能答應嗎?
時間一長,他總算是曉得不答應也沒有辦法的。
當然,他也會說一點點話了。
問題是他對着陳烈叫“爸爸”,叫得景燦燦心裏那個虛的,偏陳烈還應一聲,更叫景燦燦覺得對不住衛殊,本來第一聲得叫給衛殊聽的——偏她得了陳烈的安排,真是所有的待遇都跟着來了,她就成了名義上的陳烈的女人,簡直跟叫她矛盾又糾結。
要是衛殊曉得可怎麽辦?
考完試後,她從考場走出來時就發愁這個,沒為成績發愁過,反正能做的她都已經做了,做不出來的她也沒有辦法,考完後她就把那些試題都給抛到腦後,不樂意再去想一回,想一回都是太糾結的事——
看看堵着考場大門口的家長們,景燦燦從裏面走出來時,額頭已經冒出熱汗,這時候的時候高考還是七月份,炎熱的七月時節,這座城市也有幸成為火爐之一,即使是穿着再單薄的短袖衫加條七分褲,還是能讓人熱得恨不得找個有水的地方跳下去涼快涼快。
她才沒走出幾步,就看到陳烈的車子,還讓她有些驚訝,到是沒去想他怎麽會在這裏出現,就憑着感覺走了過去,拉開後邊的車門,果然就見到裏面的陳烈——她不由得瞄一眼那車窗顏色,從外邊還真的瞧不見裏頭的人,當下,就笑開一張臉,“陳叔叔好——”
一貫是有禮貌的。
還上車,就坐在他身邊,離他有一點點的距離。
陳烈稍一點頭,算是回應她的禮貌招呼,待她将車門關上,車子就啓動了,他的膝蓋上放着一個文件袋,袋子看上去很薄,似乎裏面沒放什麽東西,他将文件袋遞了過去,“這是給你的。”
她一愣,明顯對這個文件袋沒有預料到,沒去接,“陳叔叔,要給我什麽東西?”微朝他仰起小臉,她笑笑地問。
“給你的,就收下,問這麽多做什麽?”陳烈的視線掠過她的臉,輕易地就瞧見她眼底沒來得及隐瞞的急色,也不知道是怎麽的,他居然還補一句,像是解釋了一般,“當是給你的回報,嘴嚴密的回報。”
更叫景燦燦摸不着頭腦,想要前前後後的聯系一下,可她實在是聯系不起來,最近都太忙,跟陳烈見面的機會更沒有多少,也不應該是這麽說,她跟陳烈見面是不多,可陳烈跟她兒子見的面是挺多,有好幾次她個兒子都叫陳烈帶出去玩的。
“我不太懂。”她頗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
陳烈嘴角一扯,似笑非笑,“地鐵1號線已經公布線路了,你哪裏曉得的消息,曉得要往那裏經過?”
景燦燦差點就說她就是知道,根本沒有什麽理由,可經過別人不當一回事的現實後,她曉得話不能亂說,那種靠着上輩子經驗就指點江山的人,恐怕永遠不可能是她,重活的時間裏,她只明白一件事,有多大的腦袋,就得帶多大的帽子,大帽子嘛,想想也就夠了,說她太嬌氣也好,從來也沒想過當什麽女強人,她有衛殊就行了,想得忒簡單。
“我就猜的呀——”她笑得一派天真樣,“總歸要造地鐵的,叔叔那裏名下的廣場可不就是中間地帶的,分流也行也好,什麽都好,要是造地鐵,總歸要通過的,我還怕人家不造呢,怕自己的猜想成了空話。”
話說到這裏,她又戲劇化來,兩手捧着胸,像是不捧住,這胸腔裏的心就要跳出來似的,只差沒有用手重重地捂住,沒等陳烈開口,她再補一句,“叔叔,我還怕猜的不準呢,都準備受您的嘲笑了。”
聽聽,她個乖乖,也開始曉得不跟先頭一樣“鋒芒畢露”的将自己記下來的事直接說與他聽了,以前到是會賣乖,這會兒到是還曉得裝個像模像樣,生怕叫人發現她就是個重活的人。
陳烈微微一掀眼皮,涼涼地往她臉上再瞄一眼,“虧得你猜得準?”
是反問。
問得景燦燦個膽小鬼心虛,不是她猜得準,是本來就曉得,可不敢當着陳烈的面兒争辯,争個面紅耳赤也沒有個所以然的,她就省下那些力氣,集中對付陳烈,“叔叔取笑我呢,我哪裏能曉得什麽呢,不過是猜一下——”
“那房地産的事,也是猜的?”陳烈曉得她有隐瞞,輕飄飄地再問了句,“我可記得你的功課弄得詳細,到處都是要新氣象的架式,那邊都是新市府的所在地?”他的手還指指右邊,指得可仔細了。
就因為是指得仔細,才叫她更心塞。
他指的不是別個地方,而是她本子曾經記過的事,一樁樁的,雖然不是全部都記下,大都的事兒他是記得,索性再問她一回,聽聽她怎麽回。
偏景燦燦這會兒也鎮定了,說謊她是會的,說一次是謊,說二次也是謊,第三次、第四次都是一樣的,一回生二回熟,都是這樣的,她還裝傻,故意朝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一臉的茫然,“不是吧,叔叔,新市府放在這裏,可怎麽行的?太偏僻了。”
市府是要搬,但不是現在,至少這消息還沒放出來。
沒發布的消息就傳了人,這中間的貓膩不是一般的深。
而她能有什麽關系,能曉得這樣要緊的消息?
能不叫陳烈懷疑嗎?
衛殊那小子再能耐,能曉得這樣的事?陳烈總歸是不信的。
“偏僻一點有什麽要緊的,能認識路的人總是能到的,不認識的人也能找到地兒,”陳烈說得篤定,一點猶豫都沒有,自然地将她的手拉過來,與他的一比劃,她個手小上許多,柔軟的觸感,叫忍不住捏了兩下——
把個景燦燦驚得立即抽回手,眼睛微微地瞪大了點,謹慎地瞧向他——正好與他的視線對個正着,那眼神怎麽說呢,她一時半會不好形容那眼神,就覺得自己像是跌入什麽深潭裏似的——也幸好,沒跌進去,她收回了視線。
“陳、陳叔叔——”她結巴了。
他一擡眼,“怎麽?”
若無其事的。
她有些糊塗了,難不成是她想多了?
悄悄地瞄一下他個側眼,瞧着挺難以親近,叫她一顆心瞬間回了原位,不再去糾結可能是天馬行空的想法,自己又笑話自己起來,跟個小孩子似的挽住他個手臂,“陳叔叔,晚上我請您吃飯吧,你想去哪裏,我就請您去哪裏吃?”
“你有錢?”
他樂了。
景燦燦差點沒拍自己的胸脯來顯示自己有錢,又覺得那個太俗氣,索性也顧不得別個,就去拿那個文件袋,不要白不要,說不定是錢呢,有總比沒有好,“我沒錢呀,我請客,叔叔您付錢呀——”
這麽說的時候,她一點負擔都沒有。
低下頭,她去打開文件袋,文件袋裏跟空的一樣,她的手立即往文件袋裏伸進去,好找歹找的才找到一張硬卡,難道是□□?
她是這麽想的,當時就很高興地拿了出來,一拿出來,才曉得根本不是什麽□□,那點精神頭就立即蔫了,非常嫌棄地瞅着手裏的東西,還是反面的,漠不關心地翻過來一看,也就是一瞄,就将硬卡往文件袋裏塞了進去——
但下一秒,她立即來了精神,将塞進去的東西立即拿了出來,震驚地看着這個東西,好像在看什麽外太空來的東西——分明是一張卡,唔,還是一張卡,是一張億達集團的貴賓卡,據說一共才十張,她是從上輩子的記憶才得知的事。
億達旗下所有東西都能享受一折優惠的貴賓卡。
“陳叔叔——”她笑眯眯的,幾乎将她個亮晶晶的眼睛笑眯成一條線,手裏拿着貴賓卡,舉到他面前,“陳叔叔還是給我錢吧,我覺得還是錢實在點——”
有錢,她要買房子。
等一漲價,她就把房子給賣了,買了賣,賣了買,很快就有很多錢。
“那還給我吧。”陳烈說得很直接,伸手就要拿回她手裏的卡。
她連忙縮回手,生怕他真要拿回去,也不要文件袋了,直接把卡塞入自己褲袋裏,“給我的就是我的了,您可不許反悔,這回請客您付錢,下回我要是再請您吃飯,可就不會您付錢了,衛殊會來的……”
她忍不住提起衛殊。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