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節

我要他死去，唯有那樣我才能安穩入睡。

我看到他回到作者身邊，他同每一個暗戀中的人一樣，看着他的作者的眼神充滿了熱忱與愛戀，如同他不是馬上就要死去，如同他不曾擁有那樣強大可怕的力量。

他滿足地睡在作者的邊上悄悄地蹭蹭他，将手指放在嘴邊對我做了一個噓的姿勢。他藍色的眼睛裏彎彎的似笑非笑，像是看透了一切。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第二天早上，作者醒來以後，他乘着他還迷糊，将劍遞到對方手中，握着對方的手結果了自己的生命。

我悲傷地哭泣起來，但是絲毫不曾後悔。

有什麽東西在我心裏死去。

再見了，我的兄長。

公主日記 下

風在K死掉的那一秒暫時地停了一下然後增強了力量與速度飛快地席卷過整個大陸。

起初，一切都沒什麽改變，宮廷裏養着的那群白鴿依舊是按着原定的路線列成一隊無趣地飛翔着，翅膀煽動的頻率如同之前的數千個日夜一樣沒有改變。只是世界逐漸安靜風送過來的信息也逐漸減少，最後整座宮殿只剩下了呼啦啦的風聲。

真正的改變是在那天傍晚才逐漸發生。

太陽漸漸地往地平線沉下去，鴿子就要飛完今天的最後一圈，忽然其中一只鴿子的翅膀慢了一拍，後面的鴿子飛上來撞了這一只鴿子。我仿佛聽到了咔嗒一聲齒輪崩壞的聲音，那隊鴿子瞬間就亂了起來，混雜成一團，從宮殿的頂端四散入無盡的天空。

風聲平靜下來，太陽沒入地平線，月亮升起星星閃現。

“感覺怎麽樣？當世界不再被那個愚蠢懦弱的作者掌控。”

我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轉過頭，精靈公主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這個房間裏，她手上拿着酒杯，銀色的長發發着微微的光芒，神情冰冷又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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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看起來真像她，我想，但這不是她。

“法則之神？”我的聲音聽起來很堅定，但我知道自己在試探。

“哈，我還是喜歡你的稱呼。”法則之神晃了晃酒杯，杯子裏綠色的液體變成了琥珀的顏色，她每走一步容貌就變換一點，等她真正走到我面前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綠眼睛黑頭發的女子。那并不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甚至恰恰相反，她的樣子柔和又精致，眼睛看着你的時候給人一種天真又多情的錯覺。

這和我想象的強大的冷酷的法則之神完全不一樣，我有些怔愣，為構想與現實的差距也為她驚人的美貌。

“要知道K總是叫我劇情大神，讓我覺得十分的……”她抿了一口酒走到我身邊靠在窗口，規則在她綠色的眼睛裏流動，那樣子漂亮極了，“怎麽說呢？”她歪歪頭望着我。

“廉價？”我補充道。

“是的，是的！”她聽到我的話高興起來，兩邊的臉都紅了一些，“廉價！”

她一口喝掉手上的酒然後捏住我的下巴傾身過來然後吻住我，将嘴裏的酒渡過來。

“我可愛的普林斯公主，哦，不，我現在是掌控一切的神，我要把這愚蠢的稱號給換掉，伊莎貝拉公主。”法則之神的手劃過我的臉頰，她漂亮的祖母綠的眼睛彎了起來，仿佛一只餍足的貓，“你真美，可惜K不喜歡女人，居然為了那樣一個人而放棄了你。”

火辣辣的酒從口腔一路燒到了胃裏，我感到眼前場景模糊起來，意識困頓難以思考，四肢漸漸發軟，搖晃了一下向前栽倒在法則之神的懷抱裏。

那柔軟溫暖的懷抱有一種讓人愉悅的氣息，我并不覺得危險也不害怕。

“哈，真好，我得到了K的世界，現在又得到了K的女人。”法則之神在我耳邊低語，“還有，你別叫我法則之神了，我現在的名字應該是命運之神。

法則之神無法創造法則，只是維系與保護法則罷了，我是法則的産物，法則的具象表現，是代表，是象征，是吉祥物，沒有絲毫權利。”

我十分享受這種昏昏沉沉的感覺，躺在法則之神的懷抱裏并不掙紮只是問，“原來你一直覺得做法則之神不夠嗎？”

“不夠！遠遠不夠！”法則之神忽然抱緊了我，這讓我有點不舒服，但是她身上溫暖的香味讓我完全生不出什麽反抗之心來，我真愛她的味道，“即便我不是象征不是代表不是吉祥物，這也遠遠不夠，哪怕我可以創造掌控法則也毫無意義！

因為法則可以限制人類也可以成就人類，它是一塊石頭，只要選擇得當，人們可以選它成為絆腳石也可以讓它變成墊腳石。

而石頭，石頭本身不會被人尊敬石頭無法統治人類。”

“人類的終極目标是什麽？”她問道。

“是掌控自己的命運。”我答道，“是擁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是啊，命運是什麽？命運就是你曾經過的現在過着的将要去過的每一個日子的總體。掌控了人類的命運，就等于掌控了人類。

我不要變成無用的法則之神，我要變成命運之神，而現在我已然是了。”

她抱着我将下巴抵在我的頭上親了親我說道，“貝拉，是你，是你的反抗讓我意識到了這點。我真愛你。”

“我和你們一樣，很早就有了自己的意識，同樣可以知曉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情，以及這個世界之外的世界發生的事情。”法則之神抱起我，将我放到了床上開始解我的衣服，“不同于你們，你們都在觀察現實世界，我卻在觀察和我們一樣的其他世界。在那裏我知道了，只要作者殺死了男主并且放棄這篇文章，法則之神就可以變成命運之神。

沒有什麽東西能高于命運，人不能樹不能老虎也不能。命運包含着法則包含着幾率包含着時間包含着未知與已知。

沒有什麽能束縛命運，命運是虛無缥缈的神秘，我是虛無缥缈的神秘。

命運之神主宰這世界上的一切。”

“我很好奇作者是怎麽突然到這個世界來的。”我對她于命運的理解毫不感興趣。

“也是我召喚過來的。其實他不用殺人的，無論他願不願意，無論他說了什麽話，時間一到，自己就會回去的，沒什麽能夠阻擋。因為我學到的召喚儀式并不精确，真正的召喚儀式早就消失了。”法則之神挑着她那修長的眉愉悅地将我裙撐拿掉，“這東西可煩人，我真想讓它消失，雖然有的時候等待讓人快樂。”

法則之神什麽都沒意識到地将我的衣服脫掉然後開始親吻我。她的吻是那樣的香甜輕柔，她的肌膚是那樣的潔白細膩，她比我看到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更美麗，更加吸引人，我幾乎對她一見鐘情了。

她的吻一直向下延伸，我從未有過任何的經驗，被她弄得渾身發軟仿佛飄在雲間。舒服的顫栗從腳趾一直向上延伸然後從喉嚨裏将這快樂溢出。

“真不敢相信K居然沒碰你，你的聲音，你的肌膚……呵，不愧是創世神的終極幻想。”

“嗯……嗚……”

“我要你，只要你一個人，我要把你囚禁起來，你好美，你真美。”

法則之神撫摸着我，親吻着我，與我做愛，房間裏的壁爐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做完以後法則之神抱住我，給了我一個冗長的吻，我舒服地呻吟一聲然後忽然用手抓住她的頭發用力将她甩到房間的一角。

我看着那衣衫淩亂的美麗軀體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然後跌落在房間的一角。

法則之神不敢置信地爬起來想要向我走來，可她才跨出一步就有一道金色的光化為牢籠将她死死地困在裏面。

“這是……不可能，我已經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

“你并沒有。”我看着這一幕滿意地笑了起來然後披上了我的睡袍，“作者走的之前，我曾經告訴了作者一切，他說他放棄回去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

‘K将會是自由的象征。

如果有一天我殺了K，那麽K将離開這個世界随同我一起去往現實世界。而K作為自由的象征将永遠活在人的心中，只要人的意志一天不滅，他們就一天不會忘記自由，一天不會忘記K。

只要K活在人們心中，衆神就無法統治世界主宰命運。’”

法則之神震驚地看着我，半饷嘲笑地看着我說，“你就沒讓他在K走掉以後把你變成主角嗎？統治世界？”

“我要過。”

法則之神後退了半步，她的綠眼睛瞪得老大，仿佛徹底被吓到了，這樣子真的太美麗了，我忍不住進到那個金色的籠子裏抱住她親吻她。

“可惜他沒同意，不過沒關系，我會為我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