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062
魏寒空沒有看巨大屏幕上表演的到底是什麽,回過神來, 表演基本完畢, 落幕是掌門之子躺在棺材裏被另一個修士吻醒的畫面, 魏寒空頓時眼睛裏都浮現出微妙的笑意,心想這等孟浪的劇情,真是想不出是顧北芽這樣看着腼腆保守的龍能想得出來的。
表演落幕, 報幕員小堂領着衆位演員謝幕,行禮之際特別歡喜的看向主臺上的小師叔,一下子就對上了小師叔漂亮贊許的眼神,那小模樣就別提有多神氣了!
哪怕莫名其妙看完的人不在少數,但覺得還挺有意思的修士也很多, 大家熱鬧了一場,津津樂道這奇妙的表演形式,連之後還有生死鬥都忘卻了, 像是專程過來看表演的一樣。
小堂做了個手勢, 身兼數職的他讓演員衆先行離開,随後又屁颠屁颠的跑到顧北芽身邊去,看了一眼坐在顧北芽身側的魏修士,說:“小師叔,您覺得如何?”
顧北芽自然是覺得很好的, 他煞有介事的從袖中拿出一個章子, 蓋在少年遞過來的冊子上, 說:“再接再厲。”
小堂明亮的眼裏除了小師叔, 再沒有旁的, 點頭說:“是!這章子已然是集滿了,小師叔什麽時候給我們下個劇本?”
顧北芽想了想,說:“等過幾日,鏡山門的選拔弟子大會結束,我們就繼續下一個節目,回去讓他們都吃頓好的吧,小堂,辛苦你了。”
郁堂臉頰微紅,又是一個鞠躬,脖子上一個明顯高品階的玉戒頓時從衣領裏掉了出來,色澤瑩潤,散發着體溫,被一條細細的紅繩子拴在脖子上,晃啊晃,直接晃到魏寒空的眼底……
魏寒空這時候才發現,顧北芽手上的戒指所剩無幾,送了一半兒出去。
仔細算一算,蕭萬降、柳沉冤、自己、面前這個小堂,才四個,還有一個呢?
然而這個問題,目前無解,魏寒空沒有理由平白無故的去問顧北芽,也沒有資格去好奇,他現在的身份是某個傻子少城主的家仆,特地來此完成與顧北芽的約定,顧北芽的私事,與他無關。
是的,無關。
至于為什麽前兩日要那樣對待顧北芽,和他差點加深關系?
魏寒空也沒有答案,只是覺得顧北芽似乎很想要自己那麽做,所以就順勢而為了,更何況他是真的想要看看,顧北芽到底會因為自私自利的想法,做到何等地步!
沒錯,只是想要看看顧北芽的真面目罷了,除此之外絕無別的意思!
就像他在無數的日日夜夜想起這個人,也只是恨他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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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大家靜一靜。”同樣看完節目的蕭坊主雖然覺得這種開場十分兒戲,但既然小芽喜歡,那真是沒有誰能夠阻擋小芽繼續熱愛他喜歡的事情,“接下來,有請魏修士與宮修士進行比武,生死有命,可投降,投降之後立定勝負,不得再有異議!”
圍觀的修士們都還在讨論之前挺有趣的戲劇——他們不知道這個能稱之為什麽,但是既然和戲差不多,都是有劇情的,那便成為戲劇吧——聽到這話,又立即來了精神,一個個屏息凝神,看着臺上明顯和顧觀音有一腿的魏寒空又瞬間移動到比武場上,像個聽話的工具人,讓幹什麽就幹什麽。
“嗯?宮修士呢?”有人終于想起了今天的另一個主角。
“不知道,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有發現他在。”
“不會是逃跑了吧?”
自西面傳來一句冷聲:“呵,我宮思欲怎會逃跑?!”說罷,衆人望過去,便見天上飛來一個深色的人影,此人踏着虛空,背上背着寶劍,雙手展翅一般張開,寬寬落地,然後一個沒站穩,腳似乎被什麽絆了一下,差點摔一跤。
“哈哈哈哈哈!”
衆人忍不住笑,但又顧及宮思欲身後的赤月門和宮家,自然又慢慢收斂了。
宮思欲面色漲紅,半張面具下的眼睛瞪着始作俑者魏寒空,笑得勉強:“魏修士,何必做這樣小偷小摸的舉動,咱們比武還未開始呢。”
魏寒空沒理他,看了一眼臺上的蕭坊主,蕭坊主也沒有為宮思欲主持公道,斥責魏寒空做小動作的意思,視而不見的說:“好,既然比武雙方都到場了,不如就此開始!”
話音一落,蕭坊主身邊的小弟子便敲響了手裏提着的銅鑼。
随着鑼聲一聲重響,比武場上瞬間張開一張紅色的結界把比武場上的兩人圈在其中!
只見人人都極為看好的魏修士沒有先發制人,一招斃命,倒是宮思欲猛然拔出長劍,氣勢如虹!
觀者中,有偷偷留下來觀戰的郁堂身披灰色鬥篷坐在其中,以玉戒掩藏身上氣息,一言不發的盯着場上兩人,耳邊則是一對賭鬼的對話。
他的右手邊是個捏着紅色票據的老修士,老修士緊張的抖着腿,一雙三角眼緊緊盯着場上的魏寒空和宮思欲,在看見宮思欲先出招的時候,表情的喜悅藏也藏不住,和同伴說:“我們贏定了!”
同伴是個年老的老婦,老婦人身體龐大,滿臉橫肉,也是喜笑顏開,說:“老頭子,我就說宮家絕不可能丢這麽大個人,他贏定了吧!”
紅色的票據代表投注的是上品靈石,一塊兒上品靈石十分難得,用來賭,郁堂深以為是很愚蠢的行為。
更何況現在一招都還沒有下去,就篤定贏了,的确是瘋狂的賭徒無疑。
可場上的情況根本不如那對賭鬼夫妻修士像的那樣簡單,只見宮思欲一劍下去,地面瞬間裂開,但卻被魏寒空輕易側身避開,随後又以無人能看清的速度出現在宮思欲的背後,一掌擊在宮思欲的後背上!
宮思欲閃躲不及,一口鮮血差點噴出,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轉身要與魏寒空正面對決,卻又根本找不到魏寒空到底在哪兒,魏寒空就像是耍着他玩一樣,以金芝鬼步出現在結界內的任何一個地方,給與宮思欲最基礎的□□打擊,遠觀去,就像是一個看不見的怪物在暴打宮思欲一樣,宮思欲一個人站在那裏不停的被打得毫無反擊之力,直到忍無可忍耗費周身所有靈氣,發動大招道:“神仙轟!”
“嗬!是宮家的獨門絕技!”
“當年宮家老祖宗這一攻擊,直接傷了魔尊的本體,威力不可小觑!”
“我知道!原本以為是需要元嬰以上才能發動,他居然現在就可以?!”
但衆人的驚嘆根本沒能維持多久,巨大的金色沖擊力量被魏寒空抽出‘絕塵劍’的黑光瞬間吸入其中,聲勢浩大的神仙轟就這麽連個屁都沒放就沒了……
“你!”宮思欲不敢置信,連一貫維持體面的自信都裂開,怒道,“這不可能!魏寒空,你哪怕是化神期也不可能擁有這等威力!這可是我老祖宗留下來的攻擊符!”
魏寒空冷淡說:“比武便是比武,廢話多。”
宮思欲咬了咬牙,他準備了十幾張老祖留下來的珍貴的攻擊符,想着可能用個兩三張便能定下勝負,倘若實在不行,再吃姬恒那老賊給他的丹藥,畢竟姬恒那老賊是不可能那麽大大方方就給他能夠越級的丹藥,一定是有副作用,或者什麽他無法接受的代價!
“這不公平,魏寒空,你就那把劍厲害,有本事你不用!”
魏寒空眼裏劃過一抹輕蔑,将自己的劍随意朝着顧北芽的方向丢去,絕塵劍的刀刃便迅速破風而去,滑過顧北芽右側的發絲,‘叮’的一聲刺入身後巨大的雕龍石壁上,入石三分。
魏寒空手握劍鞘,說:“好。”
宮思欲也幹脆摘下自己那半張面具,露出畫着圖騰的上半張臉,面具落在地上,圖騰瞬間微微發光,蔓延去了整張臉:“好!”
觀戰的郁堂頓時一驚,忍不住詢問身邊的老修士,說:“那是什麽?!”
老修士眼睛賊亮,笑道:“是原石藤!只會寄生在木靈根的修士身上,一般為了保護被寄生的宿主存活,會在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支持宿主越級殺掉敵人!只是原石藤早已滅絕,居然又出現了!”
郁堂‘切’了一聲,說:“也還不是自己本身的力量,有什麽好自豪的……”
老修士笑道:“這位小友你就不懂了,修真界,本身就比的不是自身的力量,是綜合,是你的運氣、天賦、人脈和財富,要想飛升,這些缺一不可。”
“呵,那剛才宮思欲還讓魏修士丢掉劍。”
“那是他自己願意的,自大罷了,幹宮修士何事?”
郁堂心裏依舊不屑,要他說,宮思欲這人瞧着就讓人不舒服,定然不是因為喜歡小師叔才來這裏的,郁堂不希望這樣的人做小師叔的道侶,可魏寒空贏了,郁堂也不舒服,這人周身都是一股子看不起別人的味道,好像天底下所有人都欠他錢一樣,又自大,別人随便激,一下,就能達到想要的結果,這不是蠢是什麽?!
可被郁堂認為是蠢貨的魏修士卻在下一秒毫無意外的逼近宮思欲,一個劍鞘刺入那眼睛,力道之大無法想象!
“啊啊啊!!”
宮思欲似乎被掄到地上,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眼睛成了個窟窿,他所有的招式全部被壓制着,原石藤更是發揮不了任何作用,萎縮着縮了回去,全場嘩然!
其實,這是場根本毫無懸念的比試。
金丹期與化神期的比試,根本不需要期待什麽反殺,在修真界,只是差距一個階層,便會被無情碾壓,只是宮思欲的背景給人了豐富的想象,結果卻沒有改變。
“我認……”
随即宮思欲話都沒有說完,衆人便見魏修士輕而易舉旋轉了一下自己那插如宮思欲眼中的劍鞘,宮思欲的身體便瞬間炸成血色的粉末,膨脹在整個結界之中!
郁堂驚訝地長大了嘴巴,無法控制的将這樣壓倒性的強大刻在腦海裏,心中有無數的渴望,渴望自己也成長為這樣厲害的人物,他知道他可以,他明白只要自己願意,一定也可以!但卻到底是克制住自己,搖了搖唇,拉低兜帽,離開此地。
——小師叔說過,他們不可以修煉。
郁堂是受兄弟們所托前來觀戰的,等回到他們的翡翠莊,兄弟們一下子全都圍了過來,其中扮演掌門之子後媽的女修士更是推開所有人站在最前面,問說:“怎麽樣?!怎麽樣?!誰贏了?!”
郁堂在兄弟們期待的眼神裏,說:“自然是魏修士了,他可是化神期修士。”
女修士‘哼’了一聲,轉身回去,裙子轉了個圈,坐在桌子上,雙腿晃了晃,說:“化神期有什麽了不起,小師叔喜歡一個人,又不看修為的,他就很喜歡我,我就只是煉氣一層。”
“禦花,少在那兒臭美。”郁堂白了自己兄弟當中唯一的姑娘,不過在他眼裏,這位姑娘可能比男人還男人,是萬萬歸不到女人那一類的,“今天你表演的時候,自己亂改臺詞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還好小師叔不計較這些。”
名叫禦花的性感少女發育誇張,比在場所有少年都要成熟,乍一看去仿佛二十四五歲了,實際不過才十七,正是美好的年紀,卻在這裏和郁堂吵架說:“你管我!小師叔都不管我,你管我!”
“那是小師叔人好,懶得理你!”
“你給我過來!今天老子不打斷你的腿,我就不叫禦花!”禦花拍案而起,眼裏是一閃而過的紅光,“要不是老子答應小師叔要聽話,你信不信我一掌下去,你可能會死!”
禦花手指頭上醒目的玉戒頓時刺了她一下,她立即反應過來自己這樣暴躁不太好,情緒波動太厲害了,于是深呼吸了一口,又自覺的坐下,說:“算了,小堂,你和我說一下,那個要和小師叔成婚的人,到底是什麽人?哪個門派的?有錢嗎?多少歲了?有我好看嗎?”
“說實話,如果小師叔想要道侶,為什麽只找男修士呢?女人不好嗎?”
禦花說話的時候,大部分小魔修們都不敢插嘴,只有郁堂能冷淡的嘲諷過去:“小師叔找誰都和你沒關系,好好演你的戲就是了,一會兒還有大餐呢。”
“我不想吃大餐,我出去一趟,你們吃吧……”禦花說着,又不管不顧的跑出去,沒兩下便用傳送符消失不見,連郁堂都來不及阻止。
等禦花離開,有兄弟表情古怪的找到郁堂,搓了搓手,用袖子擦了擦鼻涕,老實巴交的告狀說:“小堂,最近禦花好像和一個掃地的走得很近,那掃地的老頭總是和禦花說一些讓她修煉的話,你看……”
郁堂身為整個小魔修團隊的班長,立即皺眉,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怎麽回事啊?怎麽不早和我說?!”
那兄弟又聳了聳鼻子,說:“禦花不叫我們告訴你,說你老在小師叔面前撅着猴子屁股,看着就讨厭,告訴你就是和你一國的,會被打的!”
郁堂愣了愣,心裏有些難過,卻梗着脖子,說:“她才是猴子屁股,對了,你能不能認出來那個掃地的長什麽樣子?我去見見他,看他安的什麽心!全鏡山門都知道我們是不修煉的,他說那些話,是想要我們犯規嗎?!”
小兄弟見壯,抿了抿唇,嘟囔道:“小堂,可我聽禦花說,咱們都是天生的修煉苗子,小師叔這樣攔着,是生怕我們占了鏡山門其他弟子的資源……他并不是擔心我們誤入歧途,只是擔心鏡山門的弟子……”
郁堂臉色一變,一拳打在這人臉上:“閉嘴!你以為你在說什麽?!以後你再說一次,再跟着禦花胡鬧,再說一句小師叔不好,小心你的舌頭……”
小兄弟頓時哭喪着臉,眼淚到處流:“你光打我,有本事打禦花去啊!你就不敢打她!”
郁堂看着地上打滾撒潑的兄弟,還稚嫩的臉上掠過一絲愧疚:“好了,對不起,但是以後不要那麽說了。”說着,他将小兄弟拉起來。
小兄弟卻還是扁着嘴巴,很委屈的說:“可我覺得那個掃地的,說的很有道理嘛,小師叔是救了我們,可是他也關着我們,不讓我們亂跑不是嗎?我看,他就是把我們當成動物寵物,一種玩意兒了……外面的傳言……都沒有錯……”
郁堂搖頭:“夠了,你還想吃拳頭嗎?”
小兄弟立即躲開,說:“你就知道護着小師叔,可小師叔又不是半魔,我們才是,他和我們怎麽可能是一條心?我現在越來越不信了,你還信?”
郁堂點頭:“我信!”
小兄弟哼了一聲,一邊轉身一邊說:“你和禦花兩個都被小師叔籠絡了,自然是向着他說話,禦花喜歡他,你喜歡禦花,還把小師叔當爸爸看,當然是不會違背小師叔的意願,小師叔也最愛你和禦花,就我們沒人管……大概活個四五十歲,就這麽作為顧北芽的寵物,默默無聞地死掉……”
“小堂,我就問你一句。”小兄弟說道這裏,忽然又想起什麽,回頭小聲問,“你記不記得當初魔界大門打開,這個修真界的人有多害怕?”
郁堂沉沉的看着他,沒有回答。
“那天我非常開心,因為你是我的兄弟,我才和你說實話,我希望有一天,魔界大門再此打開,他們踏平這片土地,讓我們從此擡起頭來,不要再這樣寄人籬下,小心翼翼的,為了能夠活着,去取悅別人……小堂,你呢?”
郁堂閉上眼,說:“你最近太累了,餘宵,我們當時來到這裏的時候,覺着活着就好,我沒有變,你也不要變。”
餘宵許久之後,才‘哦’了一聲,跑着離開,而郁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決定還是追着禦花去看看,那個掃地的混蛋日後再揪出來好了。
這邊談話并不如何愉快,等郁堂追着禦花的氣息到了天鳶宮去後,發現這邊的氣氛也十分膠着。
那禦花十分混蛋的正膩歪在小師叔的身上,發育誇張的地方毫不客氣的擠着小師叔的手臂,腦袋歪在小師叔的肩膀上,正笑地特別欠揍的看着喝茶的魏修士。
——靠!她以為小師叔在這裏,魏修士就不敢殺人了嗎?!
化神期修士動動手指頭,禦花這種等同于凡人的半魔就會死的好不好!
“小師叔,以後我需要叫魏修士師娘嗎?”
郁堂在這裏冷汗直冒,卻聽妖嬈的禦花有恃無恐裝着天真無邪,這麽問道:“哦,對了,師娘,聽說你在比武的時候直接讓對手灰飛煙滅了,那真是太血腥了,小師叔讨厭暴力,以後要改呀,像我,我就從來不使用暴力,都是以德服人。”
郁堂:生死決鬥,你特麽來試試以德服人啊!
“小師叔!魏修士,不好意思,禦花她總是這樣,口無遮攔的。”郁堂沒有法子,即便恨不得也暴打禦花一頓,卻還是出言相救。
哪知禦花根本不領情,鳳眼上挑着,說:“我說的是實話嘛,小師叔從小就教育我們,不要打架,打架是野蠻人的運動,我們要融入世界,而不只是融入修真界,要時時刻刻的居安思危,要想象一下倘若某天這個世界沒有了靈氣,該如何生活,不是嗎?”
顧北芽笑了一下,沒有反駁。
魏寒空看了一眼顧北芽,嘴角勾了一下,繼續喝茶,心裏卻是似乎又對面前的玉觀音陌生了幾分,想他到底什麽話是真話,什麽話是假話?
是喜歡他強大,還是喜歡這半魔的弱小?
還是說每個人在他心裏,都不過是小醜,無所謂什麽強大弱小之分,沒有什麽好看醜陋之分,他高高在上游戲人間,只是無聊,所以翻手為雲覆手雨地準備讓這個修真界做出一些小小的改變,看看未來會走向什麽結局?
不過,這樣說或許也過于片面,起碼魏寒空認為,顧宗主在顧北芽心裏還是有一定地位的,畢竟眼淚的溫度,不會作假。
比如當年顧北芽哭着求天樞掌門放過顧宗主時候的眼淚……
比如和他見面時,他明明什麽都沒做,卻委屈的哭出來的眼淚……
再比如把他弄疼的時候,要落不落的淚水……
有意思的是,從前顧北芽什麽都看不見的時候,總是很平靜堅強,但能看見這個世界的時候,卻很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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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