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064
顧北芽‘啪’的推開房門, 結果從外面直接摔進來一堆偷聽者。
他尴尬的抿了抿唇,總覺着自己剛才是被魏寒空壓了一頭, 丢了臉, 這裏哪裏還呆得下去?單手輕輕搭在緊跟着自己的扇音肩頭後便跳坐在扇音的臂彎上,兩人一同隐去了身形, 消失的飛快。
“欸, 小師叔?”禦花姑娘連忙追了一步過去, 但她的手被郁堂拽住, 根本跑不了。
禦花回頭,眼裏滿滿都是冷漠:“郁堂, 你做什麽總這麽煩人,有本事教訓教訓這些欺負小師叔的混蛋,別耽誤我去安慰他。”
“你安慰個什麽東西?!”少年皺着眉毛,說,“小師叔不喜歡你這樣大驚小怪的, 他不喜歡別人安慰,更何況小師叔沒有發話, 你不要把這件事說得好像已經黃了一樣。”
性感的女魔修勾了勾嘴角,妖異妩媚的眼裏綴着幸災樂禍的光:“就是黃了,魏修士也請回吧, 別待在小師叔的天鳶宮了, 這裏不歡迎你們。”
朱嗤等魏寒空的小弟們哪裏忍受得了自己的大哥被個半魔冷嘲熱諷?
朱嗤當即氣勢全開, 上前一步說:“你個小丫頭片子, 說什麽呢?!”
“說的就是你們這群癞□□想吃天鵝肉的惡心東西!”禦花漂亮的臉上是從未在顧北芽面前暴露的陰狠表情,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和那姓蕭的老頭子一樣,不過也是一群自私自利,為了滿足自己欲望才來勉強小師叔的東西,小師叔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什麽時候想要道侶,什麽時候不想要,那都是他自己說了算,就算來了發情期又怎麽樣?這些都不是逼他非要你們不可的理由!”
“呵,區區半魔,你以為你是誰?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你!”朱嗤很久沒有被人這麽指着鼻子罵過了,急得面紅耳赤,站在大哥的面前,完全沒有之前以為自己有大嫂的淡然。
“我是誰?”禦花哈哈笑了笑,以手捂唇,姿态婀娜,“我是但凡想要修煉,定是比你們這群豬修煉得更快更好更強的禦花,如果不是答應了小師叔,如果不是不喜歡讓他失望,你以為現在站在這裏的會是你大哥?”
女人眼裏掠過輕蔑的笑意,轉身繼續追過去。
“你!”朱嗤驚訝于這個女半魔話中的意思,實在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大膽的女人。
“好了,朱嗤。”魏寒空忽地發聲,聲音冷冽,“我們走。”
“什麽?就這麽走了?”朱嗤和何氏姐妹異口同聲,“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走吧。”魏寒空沒有要和朱嗤等人解釋的意思,只有捏着杯子的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用力,好不容易被他恢複如初的杯子就這麽在他手裏再度爆掉,随着爆破聲響,魏寒空站起來,手裏也複拿出之前的煙杆兒,漫不經心的一邊放在唇邊抽着,一邊威風凜凜的推門而出。
Advertisement
朱嗤與何氏姐妹憋屈着,卻又不好當面說些什麽,他們都不是善于溝通的人,有着各自的無法與別人述說的過去,那些傷疤讓他們在很多時候,很多特定的時候陰陽怪氣,像個瘋子,更何況是魏寒空這樣,連過去的名字都舍棄了的人……
看上去伶俐不已,實則優柔寡斷的郁堂被留在大廳,去追禦花不太合适,去讓魏寒空先留下來也不合适,想來想去竟然是只能去找蕭坊主,可是蕭坊主若是知道今日還瞧着十分和諧的小師叔與準未婚夫鬧掰了,蕭坊主會不會直接再舉辦個比武招親呢?
而且郁堂也不清楚,小師叔現在和魏寒空說的話,到底是情侶吵架還是真的分手。
鏡山門內也是有很多正在談朋友的情侶的,比如說藥山腳下的采藥童與他們半魔人中的阿秋,這兩人談了許久,起初偷偷摸摸不願意叫人知道,後來三天兩頭分手,又三天兩頭的和好,郁堂想到這裏,覺得還是應當留下魏修士才對,不管如何,郁堂都覺得像魏修士剛才的表現,都不像是真的想要和小師叔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
“魏修士!等等!”少年此時已有些懂得未雨綢缪,“魏修士,請等等!”
魏寒空等人沒走多遠,聽見喊聲,迅速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魏修士……”郁堂在天鳶宮外寒冷的雪地裏追上了準備下山去的魏修士等人,匆忙站在魏修士的面前,行禮說,“魏修士,這樣吧,現在天色已晚,不管您與小師叔最後時否化解矛盾,都不如先在此地住下,不然外人還要道我們鏡山門待客不周,您即便不是小師叔的未婚夫,也是化神期的大能,我們鏡山門曾有門規,只要是修為在金丹以上的散修,可随意入住客房,不知魏修士意下如何?”
“大哥?”何氏姐妹一左一右望向魏寒空,心想憑大哥的脾氣,絕不可能給一巴掌再接受一顆甜棗的!若實在想要那條龍,直接武統鏡山門便是,今日不行,還有來日!
果不其然,聽見大哥道:“不如何。”
說罷,領着他們一同除了鏡山門,回了之前所在的客棧內,‘砰’的一聲将房門關上,朱嗤又碰了一鼻子灰,沒敢進去打攪,滾去與何氏姐妹擠一擠。
正擠在一塊兒說起今天受到的怠慢以後定要十倍償還的時候,大哥忽然出現在房間內,終于恢複了沒有來到鏡山門之前時,那種唯我獨尊,萬事不理的□□強橫:“今晚,發布群妖令,抱歉,當初說我們會有根據地的,結果現在才開始兌現。”
何氏姐妹從未有怪過大哥的意思:“大哥何出此言?”
“就是!我們根本不急,本身我們跟着大哥來這裏,就是為了幫忙,大哥說什麽就是什麽,選哪裏做據點也是大哥一句話的事情,我們從未有過怨言的!”朱嗤激動的說,“只是大哥……這樣真的好嗎?我覺得……如果換個地方也行,這裏雖然兩大殺器都閉關了,出關定會神魂受損,我們勝算很大,可是……顧小師叔他……”
“他什麽?”魏寒空坐在圈椅上,俊美的臉被唇邊的煙霧缭繞撫摸,迷惑着所有人的判斷,“我魏寒空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不需要因為他改變原有的計劃。”
姐姐何青青點頭:“大哥不需要和我們說這些,我現在就去發群妖令。”
妹妹拽了拽姐姐的衣袖,微微搖了搖頭。
姐姐何青青說:“之前我們不知道大哥原來是早就看好了鏡山門這樣一個風水寶地,還以為大哥竟是奔着兒女私情來的,真是我們的愚蠢!大概想要那顧北芽,應該是想要從內部瓦解他們,現在既然內部瓦解不了,就從外部強攻!對不對?”
朱嗤:對個頭!大哥真的就是來尋老情人的!
魏寒空點頭:“對。”
朱嗤震驚:還真是一個敢想,一個敢認。
“那還等什麽?我們妖族,多少年了,什麽都必須撿人族剩下的用,他們當我們是乞丐寵物,我們就真的是乞丐寵物了?他們以為殺光了兇猛的妖族,留下的都是些溫順的小動物,就可以不怕我們,哪裏知道我們還有大哥!而且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呢!”何青青眼裏紅光一閃。
至此,妹妹何夕夕明白,已經沒辦法阻止明顯是氣上頭的大哥和一根筋的姐姐了,她看了看表情同樣複雜的朱嗤,卻見朱嗤也已經投降:“也好,父老鄉親們早就等了許久了,這裏山清水秀,來年春天一定很漂亮。”
何夕夕被大哥看着,發現大哥似乎當真是不在乎那個顧北芽了一樣,眼裏毫無留戀,不過之前似乎也沒有什麽留戀,除了砍人的時候,顧北芽一阻止就停手;除了打架的時候,顧北芽說要先讓自己的半魔劇團暖場,就二話不說的先退下;除了剛才發火的時候咋了砸了被子,被人家一瞪,又默默拼好以外……嗯,大哥應該是沒什麽留戀的。
——才怪!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應該考慮的事情,無論大哥做什麽樣的決定,她都應該是擁護,不是質疑!
“好,我知道了,那麽群妖令發出去後,幾點開始動手?”何夕夕問。
魏寒空狹長的眼睛裏漆黑一片,深吸了一口煙,薄唇再吐出來,伸手敲了敲煙杆兒,将裏面的煙灰敲落,冷淡漠然地說:“破曉時分。”
“是!”房屋裏的另外三人立即站起來,一邊行禮,一邊異口同聲道。
另一邊,被古怪魏修士氣得腦殼疼的龍将自己泡在天子峰的溫泉裏,整個人都沉入水裏,盤算着到底是不要臉皮去與這個明顯目前最合适的優質股和好,還是再等等,等到不得已的時候,比方說爹爹出關、自己實在受不了發情期的時候,再找?
顧北芽認為,他應當是有很多很多的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來做出一個正确的選擇,所以他沒有去理站在天子峰外面進不來的禦花,讓百靈鳥傳自己的口信,叫禦花回去,同時也不去想似乎是被他騙住了的柳沉冤,慢悠悠的先打開自己許久未曾主動蹦出來叫他看劇情的系統,再去查一查魏寒空到底在不在自己的系統裏面。
結果自然還是沒有。
——真是可惜,錯過了這麽一個完全不喜歡他的大能,以後恐怕再也找不到了!
以後分手也應該非常容易吧,不會出現任何血腥事件才對。
可是今天為什麽魏寒空那麽生氣呢?
在水底下吐泡泡的漂亮小師叔看着自己吐出的泡泡一個個上升出水面,百思不得其解,想來想去,也只能歸根究底于大能的自尊了吧?
那個魏修士知道自己為了蕭萬降可以跪着求爹爹成全,但卻一來就和他約法三章,的确是有點輕視對方的意思,看來是自己今天說話的方式不對,不該這麽直白,該說‘我們現在算是剛認識,還沒有什麽感情,等水到渠成了再結契好嗎?’這樣指不定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不愉快了。
顧北芽反思到這裏,又不滿的想,自己憑什麽要那麽照顧魏寒空的心情呢?魏寒空又不是他的誰,真是豈有此理!
他越想越煩,又身體不适,即便沒有化出龍尾,也能感覺到屬于身體內部的躁動,逼迫他那曾經污穢的地方成為如今泛濫潮濕的天堂……
“啧……”顧北芽現在哪裏有心情處理自己的生理問題?恨不得抽自己後頭兩下,但自己打自己屁股得多奇怪啊?
思緒漸漸飄遠,顧北芽回神過來的時候,已經跪在溫泉底部,手朝後彎曲,解決今日的需求,但這樣的姿勢太累,不如龍尾的時候就在前面方便。
正當顧北芽想着要不然還是化出龍尾,讓扇音下來幫幫他的時候,卻聽見外面百靈鳥忽地焦急亂叫起來!
“啾啾啾!”
顧北芽心有所感 ,從水中一躍而出,水花四濺,黑發黏在他被水濕潤後透明的衣袍上,水珠更是順着他那白皙的面龐滾落下去,睫毛撩起便問:“怎麽了?”
百靈鳥焦急的落下來,用鳥喙咬住顧北芽的一根發絲,朝着遠方望去,叽叽喳喳個沒完。
“這個時候你倒是話多。”顧北芽一邊說,一邊從水中徹底出來,水聲如雨,儀态如煙,捏了法訣将身上的水都去掉後,說,“你是說出事了?能出什麽事?”
顧北芽現在還不會捏算:“是魏寒空那人太小氣了,找鏡山門的麻煩?!”
某位似乎是小雞崽崽的妖修,在顧北芽這裏的形象已經從深不可測的大能變成了小肚雞腸的怪人。
百靈鳥哪裏聽得明白,只是一個勁兒的拽着顧北芽往七十二峰的三尺峰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來帶我過去。”顧北芽說完,便讓百靈鳥融入自己的後背,百靈鳥雪白的翅膀瞬間張開!羽毛掉了幾根,輕飄飄的落在水面上,随後一撲扇翅膀,顧北芽便飛快的離開原處,一躍幾十米,翻過天子峰去往那明顯黑雲壓城來的東方。
——或許,那群人是為死去的宮思欲而來。
只是人雖然是死了,但卻不是他殺的,更何況宮思欲是再衆目睽睽之下答應來一場生死鬥,誰也沒有逼他,顧北芽是怎麽說都有理,便并不怎麽害怕。
此刻天色已晚,月明星稀,但來者不善的一群修士們卻踩着各自的飛行法寶,将三尺峰照得猶如白晝!
遠遠的,顧北芽就聽見一群人哭喪的聲音,再看他們的穿着,似乎當真就是來哭喪的,都穿着喪服,而與那些人對峙的不是別人,正是蕭坊主。
“快看!那是不是顧觀音!”忽地,哭喪人群中有人擡起頭來,眼尖,看見了一位如夢似幻的神仙人物,身後一雙白羽,珠光寶氣,滿目尊貴,美不勝收,既恍惚,又憤慨,“就是他!肯定是他!”
此話一出,引來無數目光射向趕來的顧北芽。
顧北芽落在蕭坊主身邊,收起翅膀,百靈鳥站在他肩膀上時,那一衆憤懑不平的喪服修士們還因為結界不能落地,站在各自的飛行法器上又哭又罵,其中一位佝偻背部到幾乎像是駝背的老道最為激動,站出來說話:“顧北芽!你可知罪!”
顧北芽冷眼瞟了那人一眼,不理會,只問氣得吹胡子瞪眼的蕭坊主說:“蕭爹爹,你可無礙?”
“我?老夫沒事!只是這幫混賬,簡直颠倒黑白,欺人太盛!”蕭坊主一邊說,一邊将自己捏着的拐杖狠狠往地面一砸。
“蕭老兒你才是不要含血噴人,我們哪裏颠倒黑白了?!我們好好的少主過來,只為了尋求兩派友好,結果竟然暴斃當場,你問過我們赤月門和宮家沒有!宮思欲是宮家未來的掌門人,我們只是想要讨一個公道,你居然還這樣說我們,簡直是殺人誅心!”
“放你娘的屁!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這裏什麽時候輪得到你說話了?”
“我?我是赤月門姬恒長老,幾日前剛剛上任,蕭坊主不認識我也屬實正常,但你應當認識宮老爺子吧?他老人家可是因為這件事吐血了,此事決不能就這樣了了!”自稱姬恒的駝背一臉的痛心疾首。
顧北芽當聽見這個人自報家門時,便眼含怒意的盯着他,原是這個人想要興風作浪,一計不成,死乞白賴的又來一計,現在這算是慫恿家屬前來鬧事,打算将水攪渾,從中得利?想要得到他?簡直惡心!
姬恒察覺到那漂亮小龍看過來的嫌惡視線,瞬間便明白了些什麽,對着那小龍微微笑了笑,舔了舔嘴角,傳音入密去:“顧北芽,不如跟我去一趟赤月門,我便饒了你鏡山門。”
顧北芽連和這個人說話都嫌髒了自己的嘴巴,與蕭坊主道:“蕭爹爹,實在不必搭理他們,他們倘若要硬闖,也要闖得進來才行。”
“哦?顧觀音這是小瞧我們赤月門和宮家?”姬恒視線貪婪的從顧北芽身上掃下,打量的目光與打量一個昂貴的法器無異,他咽了咽口水,幾乎無法想象這樣一個人如果有着龍尾,該是如何震撼的美景,賣了能賣多少錢,生了蛋,又能賣多少,哎,倘若妖奴不要想着殺了顧北芽該多好,龍與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生蛋來着……若是生不了,殺了顧北芽,這修真界可就再沒有龍了。
就算能生,那也血統不純正了,比那蛇妖化蛟再化龍的還要不如。
姬恒砸吧了一下嘴巴,十分可惜,但再可惜也比不上他的命!如今妖奴的意識有要越來越清醒的趨勢,再不完成妖奴生前的心願,宰一條龍給他,恐怕妖奴就要殺了他來洩憤,根本不會聽他差遣。
好不容易才擁有這麽完美的一個傀儡,姬恒是死也不會放手,莫說是這樣處心積慮利用宮思欲的死來煽動赤月門和宮家,就是當初給宮思欲的大還丹其實都是致命的毒藥,要的就是宮思欲那沒用的東西死掉,發揮餘熱,他才好有由頭過來找一找顧北芽的麻煩,有理由來讓妖奴殺了顧北芽,而不被修真界苛責,從此徹底成為聽話的傀儡,不再擁有生前的意識……
“既然顧觀音這樣瞧不起我們,敢不敢和我姬恒也來一場比試?生死有命?”姬恒順勢提議,只要顧北芽答應,他就有辦法讓顧北芽輸,然後假死,偷梁換柱,将龍藏起來,好好研究一番。
只是和他抱着同樣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數,宮家老爺子憑什麽答應和姬恒一塊兒來無理取鬧?宮家子弟衆多,不過死了個宮思欲罷了,哪裏就需要他們宮家全部出動,前來穿白衣,戴缟素?
能掐會算的宮老爺子如今年歲已高,修真之途已然成了死路,但傳言只要能吃了龍肉,喝了龍血,便有如神助,比任何靈丹妙藥都要管用,直接突破現今的瓶頸,讓他再多幾百年壽命!
享受了幾千年壽命的宮老爺子自從知道修真界有了龍後,便總存着這樣的心思,畢竟龍族其實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即便吃了又如何?!
他很清楚,即便不是他吃了那條龍,也會有其他人想盡辦法乘虛而入,只要鏡山門這個巨大的靠山倒了,只要顧宗主和天樞掌門不能護着他,那龍肉簡直就是唾手可得!
現在,就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這位姬恒長老什麽心思,宮老爺子再清楚不過,他們兩個乃一丘之貉,誰也別嫌棄誰,誰也不戳穿誰,舉着為宮思欲報仇的大旗,才不管宮思欲到底死得正不正當,反正就是要一個說法,沒有說法,打也要打一個說發出來!
賭的就是天樞掌門和顧宗主處于閉關的關鍵時期,不能輕舉妄動。
“不,比也應該是老夫來!”宮老爺子挺身而出,一副要為了心愛小輩讨還公道的大義凜然之态。
蕭坊主笑了笑,說:“簡直不知所謂,一群貪婪小人罷了。”
“蕭坊主何出此言呢?我看蕭坊主才是最貪婪的那個吧,聽說蕭坊主只要殺了龍,鳳凰一族的詛咒可就能解開了,你這樣跑來接近顧觀音,又豈是沒有私心?”宮老爺子蒼老的聲音回蕩空中。
蕭坊主氣的差點兒要背過氣去,忍不住便騰空起來,隔着一層強大的結界與外面的宮老爺子對罵:“我待小芽如何,豈是你們這些蠅營狗茍能明了的?!不要以為如今鏡山門無人,即便我不行,還有千千萬萬的鏡山門弟子,即便這些還不行,那今日的乘龍快婿魏寒空總是能要了你們的命!”
剛把靠山魏修士氣走的顧北芽:……咳。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