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争風吃醋(修)

他們在青雲縣又休息了一夜,旭雅和羅秀确定慕容劍風的傷已經好了不少,才決定動身回京。

為了減少馬車颠簸之苦,旭雅特意吩咐全縣令在慕容劍風乘坐的馬車上多鋪了幾層墊子和棉被。

慕容劍風上了馬車,不料旭鎏也跟了上來。

“太子殿下還是和你的愛妃們共乘一輛馬車吧!”慕容劍風看着馬車旁眼巴巴地望着旭鎏的柳絲媚和姜若蕊道。

“你是為了救本宮太受傷的,本宮決定親自照顧你的,直到你的傷痊愈。”旭鎏的理由冠冕堂皇。

旭雅扶着慕容爾絲上了馬車自己才上了馬車。他們只準備了兩輛馬車,前面的馬車做了旭鎏和慕容劍風,後面的馬車是給柳絲媚和姜若蕊準備的。

旭雅身為四皇子自然不可能與太子的妃子共乘一輛馬車。即使來的時候,他也是讓慕容爾絲等三人坐在車內,自己寧願坐在車轅外,也絕不進去馬車裏面的。

“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名車夫,再讓全縣令差遣車夫,來去也是麻煩。還是由我來駕車吧!”羅秀跳上車轅道。

“臣妾要和太子殿下共乘一輛馬車。”柳絲媚手腳并用的爬了上來。

“羅秀,你不能把太子殿下扔下車,這個女人總不是不可以的吧!”慕容劍風風淡雲輕地說。

羅秀看了一眼柳絲媚,冷聲道:“柳良娣還是自己回後面的馬車吧!”

“你一個小小的将軍也敢命令本宮!”柳絲媚爬上車轅,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羅秀。

“太子殿下現在最好帶着你的愛妃回後面的馬車。不然的話,我可不知道你的愛妃會發生什麽樣的不測。”慕容劍風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正要鑽進馬車的柳絲媚。

旭鎏默然不語。

“羅秀,踢她下去!”慕容劍風向來沒耐心,柳絲媚堵在馬車前,一陣濃郁的香風吹進來,引得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羅秀聽到咳嗽聲,一把抓過柳絲媚的腰帶抛下了馬車,一揚手中的馬鞭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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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絲媚站起身,竟是毫發無傷,只是氣的吐血。看着揚長而去的馬車,罵罵咧咧地爬到了後面的馬車上。

“看來羅秀怕我們家的小魔頭遠勝太子哥哥啊!”慕容爾絲輕笑道。看着柳絲媚那灰頭灰臉的樣子,意外的解氣。

“我是看柳良娣身上的香粉味道實在太濃郁了。別說病人受不了,連我都快要吐了。要是讓我與她做一輛車回京,我還不如走路呢!”

“這下子你明白為什麽他們兩個是好朋友了吧?”旭雅輕笑道,“壓根就是一個脾氣,只是一個善于隐藏,一個生性張狂。”

“也不是所有人都受不了的啊!咱們太子殿下就是甘之若饴。”慕容劍風正大光明的偷笑道。

“難道我什麽時候得罪了你嗎?”旭鎏訝然地問道,“為什麽你每次說話都這麽沖啊?”

“不是他每次說話都那麽沖,只有對大皇兄才會這樣!”旭雅躲在一旁幸災樂禍。

“沒什麽!”慕容劍風一臉蕭索,“我只是覺得太子殿下的品味很特別罷了!”

“我是真的很奇怪,你明明喜歡與我為難。為什麽,那天會跳下來救我?”旭鎏一瞬不瞬地望着慕容劍風問。

“那??????我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會掉下去啊!”慕容劍風清了清嗓子,“要不是那時候牽動了內傷,我才不會掉下去呢!”

想到這裏,慕容劍風就嘔的要死。當時,他本來已經拉住旭鎏了,卻不料狂奔之下,牽動了內傷,才至功虧一篑,兩人一起跌落懸崖。

“就算你武功甚高,懸崖邊沒有着力點。這樣子莽莽撞撞沖下去救人也是很危險的。”旭雅道。

“那時候,哪有這麽多時間給我想!”慕容劍風一臉的懊惱,“要是知道結局是這樣子,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太子殿下。才不要跳下去拉着他呢!”

“你呀,就是嘴巴壞!”慕容爾絲好笑地扯了扯他的唇角,“那你是不是又想說那次在馬場,要是知道結果會那麽慘,你就不管我了。”

“你是我姐姐嘛!那可不——”慕容劍風與慕容爾絲對視了一眼,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兩人都愣了一下。

旭鎏卻整張臉色都變了,一雙銳目緊盯着慕容劍風:“爾風出事的時候,你也在馬場?”

“你亂七八糟的說什麽呢!”慕容劍風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視線,“我們有說什麽嗎?”

“你們剛才提到了馬場。”

“提到馬場很奇怪嗎?”慕容劍風無所謂地笑笑,“我們小時候常去馬場玩的啊!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旭雅。”

“我是說兩年前,馬場的那次意外。”旭鎏執着地問道。

“什麽馬場的意外,我不記得了。姐姐記得嗎?”慕容劍風道,“馬場什麽時候出過意外了!”

“馬場沒有發生意外,那麽爾風是怎麽死的?”旭鎏冷笑道。

“我不明白,你三天兩頭和我說爾風的死。難道爾風有這麽讓太子哥哥難受嗎?你需要這樣三天兩頭咒她死嗎?”慕容爾絲被氣得有些口不擇言。

“什麽是我咒爾風死?”旭鎏猛地冷靜了下來,一雙眸子清明地看着慕容爾絲。

“爾風活的好好地,你總是說她死,不是咒她是什麽?”慕容爾絲見慕容劍風身體虛弱,心中早有不滿。

想到那次馬場的事故之後,旭鎏認定爾風已死,爾風的身體就幾乎沒有好過。慕容爾絲一直覺得讓別人誤認為爾風已經過世太不吉利,妹妹的傷才會好不了的。

“你剛才說爾風還活着?”

“爾風當然——”慕容爾絲吼完了才驚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說出了所有的秘密。

“你剛才說爾風還活着。”旭鎏激動地抓住了她的雙肩,“爾風在哪裏?”

“慕容爾風是生是死與太子殿下都沒有關系。”慕容劍風想要拍開旭鎏的手,卻沒有成功,“放開我姐姐!”

“你也知道爾風在哪裏是不是?你們都知道卻都瞞着我。”旭鎏雙目赤紅地望着手下的慕容劍風,幾近瘋狂。

“旭雅!”慕容劍風大叫了一聲。

旭雅這才猛然驚醒,伸手點了旭鎏的穴道,将他拉到一旁:“大皇兄,你冷靜一些!”

“爾風在哪裏?”旭鎏憤怒地瞪視旭雅,眼中已經染上了森冷的殺氣。

“已是物是人非,相見不如不見!”慕容劍風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心底盡是滿滿地無力。

“相見不如不見,相見不如不見??????這是爾風的意思嗎?”旭鎏癡癡地望着慕容劍風,只覺得他的話就像是一根根的細針插在自己的心口。

“這就是慕容爾風的意思!”慕容劍風堅決地說。

“那麽請你告訴我,為什麽爾風要裝死?”血紅的雙眼滿是冷酷和仇恨。

“不是爾風想要裝死,是她回京的時候,才赫然發現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旭雅輕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瞞着大皇兄了。一年前,我與爾風回過京城,就在大皇兄大婚的那一天。”

“旭雅,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

旭雅心疼地看了一眼慕容劍風,才娓娓道:“我們一進京城,就被父皇軟禁了。我不知道父皇和爾風說了什麽。自那以後爾風就一片心灰意冷,在回去的路上就病倒了。”

“父皇?原來竟是父皇?”旭鎏猛然想起當初他知道爾風死訊的時候,父皇那奇怪的表情,“那麽,為什麽你後來也不與我說清楚。”

“那自然是因為慕容爾風死了!”慕容劍風截住了旭雅的話。

“不要!”慕容爾絲生氣地捂住了他的嘴巴,“你再也不許說這種氣話了。真是一點忌諱也沒有。”

“今天你們最好把話都說清楚。”

“太子哥哥何必咄咄逼人呢?當初,太子哥哥納妃的時候,爾絲百般阻撓,就是希望爾風有一天可以回心轉意,讓大家都能夠回頭。可是,太子哥哥卻是一意孤行。慕容家的女子是何等的傲氣,又怎麽肯于別的女子共侍一夫。”

“你不是慕容家的女子嗎?”旭鎏冷聲道。

“爾絲是慕容家的女子,但是太子哥哥自問算是爾絲的夫君嗎?”慕容爾絲亦是不肯退讓。

“原來如此!”旭鎏凄然地笑笑,“是啊!現在的旭鎏配不上爾風了。只有父皇才會覺得是爾風配不上我。不!父皇也不是這麽想的,父皇只是覺得爾風配不上太子不是我。”

“大皇兄?”旭雅擔憂地看了一眼旭鎏,“你不要太難過了!其實——”

“旭雅,為什麽太子的位子一定要我來做?”旭鎏認真地看着旭雅道,“其實,你比我更适合太子這個位子。”

“大皇兄,你瘋了?”

“我到今日才想明白,原來所有的禍根都是出在太子這個位子上。只要我不再是太子,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我早就該這麽做的,我早就該這麽做的??????”

“大皇兄有些東西已經回不了頭了,你不要太沖動。”旭雅想了想道,“如果,大皇兄不肯放手的話,父皇一定會讓爾風的死變成事實的。”

“我不明白!”旭鎏疑惑地看着旭雅道。

“父皇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影響到大皇兄繼承皇位的決心的。不然的話,他有何必讓大皇兄認為爾風已經過世了呢?父皇能夠留着爾風的性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希望大皇兄可以三思而後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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