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生死由命(修)
旭鎏連夜進宮請皇帝取出冰映綠玉救人,卻被拒絕了。他心中又氣又惱卻是無可奈何。自己跑到珍寶閣找了整整一夜卻沒有任何的收獲。
旭鎏心中忐忑不安的回到侯府,卻發現禦醫們都已經離開,卻見旭雅坐在房門前發呆。
“四皇弟怎麽會來這裏?”旭鎏奇怪的問道。
“大皇兄為了什麽事,臣弟自然就是為了什麽。”旭雅微笑道。
“那麽四皇弟為什麽坐在門口?”
“當然是為了阻擋大皇兄進去了。”旭雅理所當然地回答。
“為什麽?”旭鎏疑惑地問。不知道為什麽聽到旭雅這樣子的回答,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因為不方便!”旭雅臉色不變。
“本宮還是不明白!”
“大皇兄先回去吧,至少暫時大皇兄不适合來這裏。”
“本宮只是想知道傲風侯的情況到底如何。”旭鎏深吸了一口氣,堅持道。
“大皇兄放心!劍風的燒已經退下來了。現在羅秀正在照顧他,他不會有什麽意外的。”
“只有本宮親眼看到他的傷沒有大礙了,本宮才能真正的放心。”旭鎏沉思了一會兒道。
旭雅想了想道:“那好吧!”
旭雅敲了敲門,出來開門的是慕容劍風的婢女小榕。旭鎏跟着旭雅進了內室,果然見到慕容劍風正在沉睡中,而羅秀正坐在床前照顧。
“大皇兄可以放心了?”旭雅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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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鎏轉身認真地看了一眼旭雅,低聲道:“本宮不知道你們在玩什麽,只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大皇兄想太多了!”旭雅輕輕地笑了,眼角甚至溢出了淚水。他輕輕地擡起頭,一臉認真地望着旭鎏道,“不管大皇兄是否諒解,這一次,旭雅決定不再置身事外。只有大皇兄遠離劍風,他才可以不繼續當父皇手中的棋子。”
旭鎏心中一震,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其實,何止是劍風呢?我們那個不是讓父皇玩弄于股掌的棋子。”旭雅性子溫文儒雅處世也頗為圓滑,卻不知道今日為何說出這般僭越了身份的話語。或許只是長期以來,旭雅習慣用那一臉牲畜無害的表情掩蓋內心的叛逆。
旭鎏突然想起了以前認識慕容爾風之前的那個自己。那個時候,他總是習慣用那一貫的溫和笑容面對各種各樣的人,卻不知道什麽時候連那虛僞的笑容都無法展現了。
旭鎏回了東宮,不由自主地往淑雲閣去了。沒有讓人通傳,旭鎏悄無聲息地進了寝宮。
慕容爾絲正一個人坐在窗前發呆,她的臉上還挂着開心的笑容。冬日的陽光照在那張美麗的臉上有着一種懾人心魂的魅力。
旭鎏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心下也有些意外。這幾年,他很少看見慕容爾絲笑。自從他們大婚之後,他們的關系一直很疏離。難的見次面,也往往是不歡而散。
“你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旭鎏突然有些懊惱。不知道為什麽慕容爾絲臉上那幸福的笑容意外的讓他不舒服。
“太子殿下?”慕容爾絲連忙站起身,一臉的驚慌,“殿下怎麽會在這個時候來淑雲閣?”
“難道本宮不可以來淑雲閣嗎?”銳利的眸子緊盯着慕容爾絲張慌失措的樣子,旭鎏狐疑地反問道。
“爾絲??????爾絲沒有這個意思!”慕容爾絲連忙道,“爾絲只是有些意外罷了。”
“嗯~”旭鎏點點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慕容爾絲有些不安地望着他,見旭鎏遲遲沒有說話,終于深吸了一口氣上前道:“太子哥哥是不是有事情要和爾絲說?”
“劍風病了!”旭鎏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說道。
“又病了?”慕容爾絲有些驚訝,“他回來以後身子一直不大好。最近天冷了不少,也不知道府上的人有沒有用心照顧。”
“舅父舅母常年在邊城,劍風病的這麽厲害總是要有個親人在身邊照顧才好不是嗎?”旭鎏緩緩道。
“太子哥哥意思是?”
“本宮可以向父皇母後奏請将劍風接到東宮養病。不知道爾絲認為如何?”
慕容劍風正在病中,這東宮都是旭鎏的耳目,長期下來他們的秘密在旭鎏面前肯怕就難以是秘密了。
慕容爾絲心中一急,連忙道:“劍風的性子就像是脫缰的野馬。讓他在宮中養病,守着這些規矩還不是讓他越加病得厲害了。”
“聽你這麽說到是有幾分道理。不過——”旭鎏語風一轉,“這東宮地方也不小,而且又沒什麽外人,總不會讓他受什麽委屈的。”
“太子哥哥若是奏請父皇母後将劍風接近宮中養病,父皇也一定會安排在乾清宮啊!”慕容爾絲道。
旭鎏臉色一邊:“那怎麽行?這樣子,劍風還是留在自己府上養傷的好。”
慕容爾絲正好奇旭鎏怎麽突然轉變的這麽快,旭鎏又道:“你去府上親自照顧吧!其他的什麽人總不是那麽讓人放心。”
“可是,按照宮中的規矩,爾絲是不能随意出宮的。”
“若是有了本宮的安排又該另作他論了。”旭鎏微笑着站起身,“你讓人收拾一下,本宮明早就送你去侯府。”
“可是,太子哥哥——”慕容爾絲還想說些什麽,旭鎏已經踩着輕快地腳步走出了寝宮。
“小姐真的要搬到侯府去住嗎?”小言走到慕容爾絲身旁問道。
慕容爾絲點了點頭:“剛才,你送他走的時候沒有被人看見吧?”
小言點了點頭:“小姐放心,并沒有人看見。奴婢送瞿大人離開,回來的時候看見太子殿下進來,便在外面候着了。”
慕容爾絲松了口氣:“那便好!”
“小姐,要是我們搬去侯府住,你想要見到瞿大人不是更方便嗎?”小言開心地說,“而且,二小姐一定會幫助小姐的。”
“小言,這話莫要說了!小心隔牆有耳。”慕容爾絲柔聲道。
小言吐了吐舌頭道:“是奴婢失言了,奴婢只是為小姐高興。小姐不應該一輩子困在這個地方的。”
“這話是誰對你說的?”
“沒有人告訴奴婢!但是奴婢日夜陪在小姐身邊,對小姐和太子殿下以及瞿大人之間的關系是最清楚不過的。”小言輕嘆了口氣,“太子殿下的心中只有二小姐。若是小姐和二小姐的身份可以互換——”
“為什麽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呢?”慕容爾絲和小言對視了一眼,有些苦澀地笑了,“這怎麽可能呢!雖然,我們兩人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其他方面相差實在太多。”
“可是,小姐不是說過,公子可以幫助小姐離開皇宮嗎?”小言的眼中滿是希冀。
“爾風為我做的事情已經太多了,我又怎麽能夠再讓她為我冒這樣子的風險呢?”慕容爾絲凄然道,“也許這就是我命該如此吧!”
“小姐莫要氣餒!太子殿下不是要送小姐去侯府小住嗎?或許,小姐正可以趁此機會與公子商量出一個可行之計呢!”
聽到小言的話,慕容爾絲稍稍有些寬慰。兩人簡單地收拾了些衣物,準備第二日去侯府小住。
慕容劍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見羅秀和旭雅坐在桌前發呆,有了一瞬間的失神。
“你醒了?”羅秀見慕容劍風坐起身,驚喜地上前道。
慕容劍風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
“要吃些東西嗎?”羅秀又問道。
慕容劍風斜倚在床頭,頭上的玉冠早已被婢女取下。黑色的長發随意地披散在肩頭,映着那張俊美的臉有些雌雄莫辯。
見他不說話,羅秀轉而低道:“前日,我來看你的時候,傷勢已經大好!為什麽又會突然嚴重起來?”
“不知道!”慕容劍風終于回答道,嗓音幹啞晦澀。
“我看啊,你的病七分是悶出來的,三分是氣出來的吧?”羅秀笑道,“聽小榕說,昨兒太子殿下來過,你才會——”
“羅秀,你以前不是這麽多事的人?”慕容劍風輕笑道,蒼白的臉上多了些血色。
“當我什麽都沒說!”羅秀讪讪道。
“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慕容劍風突然道,“昨天只是覺得很生氣,然後——或許我不适合過這種聽天由命的生活。”
“不是很懂!”
“我只是想,自己應該有屬于自己的追求。”慕容劍風認真地說,“比如說去做一件我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這樣無所事事,以至于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亂生氣。”
“似乎有些明白了!”羅秀點點頭道,“過幾日,我要出京辦件差事。你要同去嗎?”
或許真的找些事情給他做,或許能夠讓他暫時忘卻一些不開心不想面對的事情。雖然不是長久之計,可總能讓他喘口氣,養好了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也好!”慕容劍風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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