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在霍家住了兩天,霍隆亨終于點了頭允許霍钊霖和秦琤搬去外面獨居。從霍家大宅搬出來那天秦琤特別的高興,哼着歌把行李一件一件往車上搬運,只差沒有去買一挂鞭炮放來慶祝。
和霍钊霖同居,是他以前從來不敢奢想的事情,如今卻真的成為現實,秦二少爺覺得自己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會有這般好的運氣。
“真這麽開心?”霍钊霖大概是被他的好心情給傳染了,這兩天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
“開心啊,當然開心。”晚上就能睡你了,能不開心嗎?
車上的行李其實并不多,都是秦琤的東西,霍钊霖沒有直接把車開回去,而是去了家附近商業中心的超市,打算買些日用品。
霍钊霖以前一個人偶爾才會回自己的公寓住一晚,家裏很多東西都沒有,現在既然他們兩個要長住,添置一些必備品是必須的,雖然也可以讓家裏的保姆阿姨代勞,但有些事情不是親力親為,感覺也就不一樣了。
秦琤推着采購車在大賣場裏像好奇寶寶一樣東張西望,從小到大他進超市的次數一個巴掌就數得過來,看什麽都覺得新鮮,反倒是霍钊霖,像模像樣地挑揀東西,完全不陌生,一看就是自己在外生活過的人。
“你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分得清這些東西都是怎麽用的嗎?”秦琤對着貨櫃上那一排的豆漿機、榨汁機、 攪拌機完全的懵逼,卻見霍钊霖認真看起了産品說明,還煞有介事地和一旁的推銷員讨論起了這些機器的具體功能,更襯得他特別廢物。
“真正養尊處優的是你,”霍钊霖把選好的料理機放進采購車裏,無奈一笑:“我一個人在國外念書好幾年,雖然有人照顧,但很多事情不還是得靠自己?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家務事一點都不會?”
秦琤撇嘴,又有些不服氣:“誰說我不會,我還會做菜呢,我們去買菜啊,回去我就做給你看!”
他推着車子就往前面的食材區跑,霍钊霖跟上去,原本還有些懷疑,但見他連牛羊肉都分不清,就不抱任何希望了,秦家的小少爺真會做菜那才是奇聞,秦琤也就嘴上硬氣而已。
“我真的會做,不信你等着。”秦琤見霍钊霖一副認定了自己在吹牛逼的表情,也不跟他争辯了,雖然做得不怎麽樣,但結婚前他确實纏着紀初夏跟他學着做了幾道菜,并不完全是在信口開河。
關于這件事,無論是秦意還是紀初夏都完全不看好,秦琤這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為了個霍钊霖連廚房都肯下了,怎麽想都很虧,霍钊霖簡直何德何能。
秦琤堅持要露一手,霍钊霖也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就讓他随便折騰吧,大不了等他折騰完了再叫外賣就是了,只要他別把廚房給燒了。
秦琤挑挑揀揀了一大堆的食材,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會做都先買回去,反正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錢。
排隊結賬的時候他依舊閑不住左顧右盼,趁着霍钊霖沒注意,偷偷摸摸從收銀臺旁邊的貨架上摸了個東西過來塞進了采購車角落裏,其實都看在眼裏的霍钊霖很無奈地提醒他:“光買那個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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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你在這裏等着。”
他說完離開了一會兒,再回來時手裏多了樣東西,秦琤拿過來看了一眼,趕緊扔進車子裏,耳根都紅了,語氣卻有些酸,小聲地嘀咕:“你懂的挺多啊,還知道不能光買套得要潤滑劑。”
“功課做得足而已。”霍钊霖有些好笑,秦琤這副樣子真的會像他嘴裏說的那樣……技術很好?
但既然東西都買了,試一試就是了。
回家之後秦琤便拿了食材進了廚房裏去,霍钊霖的住處他是第二次來,卻已經熟門熟路有了身為男主人的自覺,他自己也有單身公寓,卻更喜歡霍钊霖這裏,盡管這冷冰冰的裝修風格不是他的菜,但這間房子裏到處都充滿了霍钊霖的氣息,他便很滿意。
期間霍钊霖進來看了一眼,見他手忙腳亂地也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麽,好歹沒有真的燒了自己家廚房,便也不管他了,去了書房裏看書。
秦琤回憶着紀初夏教的步驟一步一步地嘗試,到後面幹脆打電話過去讓他遠程教學,紀初夏在電話裏笑話他:“至于嗎?讓保姆阿姨做不就行了,還能餓死他嗎?”
“那不行,我一定得讓他嘗嘗我愛的料理。”
忙活了兩個小時,終于勉強弄出了賣相尚算能看的很簡單的四菜一湯,秦琤興奮地把菜端上桌,招呼霍钊霖過來。
孜然牛肉、水晶蝦球、肉末豆腐、番茄炒蛋和一個鮮菇湯,霍钊霖坐在餐桌前,聞着飯菜的香味,覺得很不真實:“這真是你做的?”
“難不成是田螺姑娘給你做的?你嘗嘗啊。”
霍钊霖夾起一筷子菜,猶猶豫豫地送入口中,秦琤一臉期待地看着他,他微微蹙眉,又嘗了另一道,在把所有菜都試過一遍之後終于點了頭:“還不錯。”
秦琤眼睛一亮:“真的?”
“說實話就是有的稍微鹹了一些,有的又稍微淡了點,味道确實還可以,已經超出我的預料很多了。”
秦琤一聽也趕緊拿起筷子每道菜都嘗了一遍,比起他嫂子做的差得實在很遠,但已經能入口了,至少霍钊霖說的“不錯”并不像是違心話。
“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以後還是別做了,太浪費時間了。”霍钊霖勸他。
秦琤輕哼:“你求我做我都不做了。”
做一次是吊霍钊霖的胃口,做多了就沒意思了,他又不是嫁給霍钊霖做家庭煮夫的。
一頓飯兩個人吃得也算其樂融融,霍钊霖很給面子地把菜都吃光了,秦琤一高興就多吃了兩大碗飯,霍钊霖看他這樣,忍不住地笑,暗想着幸好他有錢,要不都養不起秦琤這個小飯桶。
吃完飯, 秦琤拿出了那份他花了兩天時間做出的方案書給霍钊霖看:“你不是要我幫你算賬嗎?我給你算了,都在這裏面了。”
霍钊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他其實并沒有指望秦琤真能搞出點什麽東西來,這兩天在霍家大宅也沒見秦琤花了多少工夫在這上面,沒想到他還當真弄出了這麽一套詳實且有理有據的計劃書來。
霍钊霖認真翻看過去,秦琤的一些想法與他竟然不謀而合,這是他之前完全沒有料到的。
“我沒有拿到多少你們公司的資料,你自己手頭有什麽資源我也不清楚,所以只能粗略地給你算了一遍,總之想要光明正大地将公司買回來就別想了,你爸就算肯賣你也絕對付不起這筆錢,只能用些非常手段了,簡單說來就是四個字,坑蒙拐騙,當然得加上天時地利人和,前提你還是得有至少這麽多的錢,”秦琤說着拿筆圈了一個數字出來,笑問霍钊霖,“你有嗎?”
霍钊霖誠實道:“沒有。”
“我就知道,所以我又幫你算了算如果找外援,你自己至少還得有這些錢才能保證公司到手之後不是給別人做了嫁衣。”秦琤說完又圈出了另一個數字。
霍钊霖看着那組數字,輕眯起了雙眸,片刻之後,他點頭道:“湊一湊應該有。”
秦琤很詫異:“你有這麽多錢?”
雖然這已經是他算出來的最低的一個價格,但卓淩這樣市值的大公司想要拿下必然得付出天文數字的代價,他是真的沒想到霍钊霖能拿得出這筆錢。
霍钊霖輕咳了一聲,解釋道:“我外公在國外其實還有一筆資産,他當年就是知道我媽守不住所以沒給她,在我成年之後代理人才交到了我手裏來,整合之後差不多能湊齊這個數目。”
“這樣啊……可只有這個數你還是得有個強有力的同盟才有可能啃下卓淩這塊硬骨頭,你要考慮秦氏嗎?”
霍钊霖搖頭:“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你哥想必也沒興趣。”
“你就是想跟我劃清界限嘛。”秦琤瞬間洩了氣。
霍钊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他:“我要是想跟你劃清界限何必要跟你說這些?”
“真不是?”
“真不是。”
“行,我信你,”被哄了兩句秦琤又眉開眼笑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這不是簡單的事情,也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而且我不想在我爸還在時做。”
秦琤啧啧兩聲:“沒想到你還是孝子,你爸要是再活個二三十年你不怕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不想現在做是因為第一時機沒到,第二對付老大他們幾個遠比對付我爸要容易得多,第三其實也不用等太久,我爸只是看着身體硬朗而已,但我看過他詳細的身體檢查報告,他生病了,治不好的那種,要不也不會急着現在分股權立遺囑。”
“真的?你們家那些人知道嗎?”
“應該都不知道,我爸他打算瞞着所有人,只有兩個常年為他看病的醫生知道他身體的真實情況,我是從其中一個那裏拿到他的檢查報告的,這事我只告訴了你。”
“你本事很大啊,這都能被你拿到。”秦琤笑着伸手指點了點霍钊霖的胸口,那句“我只告訴了你”顯然讓他極為受用。
霍钊霖抓住他的手,目光沉了沉,秦琤讀懂了,他的身體貼過去,對着霍钊霖的耳朵輕輕吹氣,低聲蠱惑他:“不說這些了,天黑了,我們去做點該做的事情好不好?”
“你想做什麽?”霍钊霖的聲音有些啞,像在刻意壓抑着些什麽。
“你明白的,別裝傻了。”
四目相接,短暫的沉默之後,霍钊霖猛地将秦琤拉進了懷裏,翻身将他壓進沙發,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第二次的接吻,不同于之前帶着試探的淺嘗辄止,霍钊霖的吻是極富侵略性的,他的手托着秦琤的後腦,強勢地入侵,舌尖在他的唇齒間勾繞,黏黏膩膩地糾纏着秦琤的不斷地吮吻。
秦琤很快就被親暈乎了,當襯衣的扣子一顆一顆被挑開,霍钊霖的吻滑過他的下颌,舔吻過那小巧的喉結,再用舌尖描摹過他鎖骨的形狀,最後含住他一側的乳珠時,酥酥麻麻的快感瞬間蹿遍全身,秦琤的雙手無意識地抓着霍钊霖的頭發,嘴角不時溢出一聲短促而甜膩的呻吟。
霍钊霖的手法并不老練,卻領悟得很快,他的舌尖揉弄着秦琤的乳珠,感覺着那小巧的一粒在自己嘴裏變得硬挺濡濕,手指也幫他揉捏另一邊的,聽着秦琤斷斷續續的呻吟,身體裏的熱度似乎也被調動了起來,更加全情投入。
不經意地擡眼間目光落在秦琤沾染上情欲後美得幾乎有些驚心動魄的臉上,霍钊霖有一瞬間的目眩神迷。
他一直都知道秦琤是長得極好的,那張臉太具有欺騙性,輕易就能讓人淪陷,卻又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沉溺在欲望中的動情模樣,名為獨占欲的瘋狂情緒在心中不斷翻湧,他絕對不想再讓任何人看到這樣的秦琤!
再次被霍钊霖吻住唇,秦琤擁着他的肩膀熱切地回應,即使有些迷糊,卻能本能地感覺出來這一個吻又比剛才的多了一些缱绻纏綿,比起身體上的快感,顯然這樣帶着模糊愛意的舉動更能取悅他。
深吻過後,霍钊霖捧着秦琤的臉親了親他眼角那顆似乎越加漂亮奪目了的淚痣,在他耳邊低語:“以後你乖一點好不好?”
秦琤眯着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微啓着的唇還在輕喘着氣,本就唇色豔麗的嘴唇被蹂躏得越發紅豔,雙眼裏水光潋滟,格外惹人憐愛。
“乖一點。”霍钊霖再次親了親他的唇。
秦琤一瞬間鼻子有些酸,也不知道是因為委屈還是別的,含糊道:“我不好嗎?”
“已經很好了,你可以更好的。”
說話間霍钊霖的手沿着秦琤小腹摩挲着往下探,滑進底褲裏,沒有任何隔閡的握住了他已經起了反應翹起來了的性器。
秦琤的喘息聲漸大,貼着霍钊霖難耐地磨蹭着身體,自己撸和被人幫着撸的感覺全然不同,尤其那個人還是霍钊霖。霍钊霖的動作并不粗暴,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很溫柔地在照顧着秦琤的感覺,想要取悅他,甚至是帶着寵溺的。
秦琤感受到了,鼻子也更加酸了。
被霍钊霖弄了幾下,秦琤很快就有了射意,霍钊霖卻按着沒有讓他射出來,在他耳邊輕聲提醒他:“先忍忍,一會兒我們一起。”
秦琤低頭咬住了他的肩膀,霍钊霖笑着拍了拍他的腦袋,安靜地抱了他一會兒,撐起身在秦琤的目光注視下慢慢脫下了自己的褲子。
當看到霍钊霖粗長硬挺的性器完全地彈跳出來,就這麽直直杵在自己面前,秦琤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視線飄忽沒好意思看,霍钊霖不急不緩地拆開了安全套和潤滑劑的包裝袋,一舉一動都像被按下了慢動作播放,讓秦琤覺得甜蜜卻又備受折磨。
冰涼的潤滑劑塗抹在穴口的褶皺上,當霍钊霖的手指完全地插進來後,秦琤終究沒忍住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霍钊霖無奈一笑:“小哭包。”
“我不是……”秦琤紅着臉争辯,卻哭得打起了嗝。
霍钊霖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在指腹按壓上那緊致甬道裏的某一點時,秦琤夾着哭腔的呻吟陡然拔高,霍钊霖沒有錯漏過他的反應,接連用力按了幾下同一處地方,明顯地感覺到原本死死咬着他的手指的甬道逐漸變得柔軟,秦琤的身體也不再那麽緊張僵硬。
充分的開拓後,霍钊霖終于不再忍了,扶着自己已經硬脹得快要爆炸了的性器抵住了那不斷張合着的穴口,俯下身再次吻了吻秦琤的嘴唇:“放松。”
還沒進去秦琤便又開始流眼淚,緊張得眼睛都不敢睜開,霍钊霖舔去他淌了滿臉的淚水,堅定地把自己送進了他的身體裏。
秦琤死死咬着霍钊霖的肩膀,霍钊霖由着他将他禁锢在自己懷裏,短暫停頓片刻後便調整角度朝着剛才找到的那一點不斷進攻。
肉體拍打聲夾雜着啧啧水聲和秦琤的哽咽哭聲,交織成暧昧的多重奏。持續地抽插間,霍钊霖感覺着自己被濕軟的甬道緊緊包裹着,第一次知道了如臨天堂的美妙感,他将秦琤緊扣在懷裏,加大力度地進出貫穿。秦琤也開始進入狀态,雖然依舊在哭,但剛才有了軟乎跡象的前端性器又重新挺立了起來,随着霍钊霖抽插的動作上上下下的摩擦着他的小腹,留下道道暧昧的水漬。
“輕點……嗯……再重點……”
秦琤胡亂哼唧着,一會兒嫌太重了一會兒又覺得太輕了不夠爽,霍钊霖很配合他,抽插間還沒忘了幫他套弄前面,很快就讓秦琤爽得有些忘乎所以。
即将到高潮時霍钊霖卻忽然抽了出去,一瞬間覺得空虛了的秦琤不明所以地睜開眼睛,淚眼迷蒙地瞪着他,霍钊霖撫摸着他白皙緊實的大腿肌肉,把他的雙腿拉扯開到最大,站起身想要換個姿勢再進去。
“把套拿了好不好?我想就這麽做。”
秦琤的聲音軟綿綿的,聽得霍钊霖心裏也軟得一塌糊塗,貼過身去親了親他,迅速扯掉那已經濕漉漉不成樣子的安全套,就這麽毫無阻隔地再次把自己送進了秦琤的身體裏,肉貼肉的摩擦。
将秦琤的兩條腿交疊盤到自己的腰後,霍钊霖扣着他的腰開始大開大合地新一輪迅猛攻勢,每一次都全根送到底再退回到穴口,用力摩擦過叫秦琤尖叫瘋狂的那一點,抽插間帶出大量的混着黏液的潤滑劑,在穴口打出白色的泡沫,将兩個人私處的毛發糾結粘黏到一起,格外的情色淫靡。
幾十下幾百下,秦琤痛也哭爽也哭已經哭得沒了力氣,最後霍钊霖坐回沙發裏,把他抱到身上,由下自上地貫穿,他整個身體已經軟得快成一灘水,融在霍钊霖的懷裏任他予取予求。
幾乎同時射出來後,秦琤的嗓子已經完全啞了,趴在霍钊霖身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霍钊霖愛憐地親了親他頸後汗濕的發絲,把人抱起來,進了浴室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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