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別說她們了,就連聽牆角的當事人也覺得無語。
有關婚禮的事,從沒有人通知她,也沒有人找她商量。以致于自己在知道的那一刻完完全全被吓了一跳。
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麽欺負人的。
從開始到現在,沒人問過她願不願意,也沒有人顧及她的感受,讓她覺得自己不過就是一個道具,一個……只要在婚宴上漂漂亮亮出現就好的道具。
雖然說,她已經是封則衍的未婚妻了,沒必要太矯情于這一點。但較真地算下來,沒有正式領證前,他們頂多算是同居的男女朋友。
其實也不對。
哪有男女朋友分隔兩地,一年才見上一面。按照正常小情侶的說法,兩個星期不見面不聯系,就該默認分手了。
所以現在還要按着她與封則衍結婚,真的是很沒道理。
而且她這般抵觸也不全是在置氣。實在是……她不願意做一個替代品,尤其這個替代品還愛上了那個男人,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
嘆了口氣,不想再呆在這聽別人叽叽歪歪說自己。
時煙撩起裙子,大步地朝來時的路離開。
在快出溫室的時候,她迎面遇上了一個人。
門口光線昏暗,她看不清藏在樹蔭下對方的模樣,但直覺告訴她,這個身型自己以前見過,并且他的身上有一絲讓自己覺得威脅的氣息。
心裏覺得怪怪的,但時煙并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上什麽事,便低下頭準備錯身而過。
誰知,對方快準狠地出手,一把握緊了她垂在腰側的手,并用力将她掼到了他的面前。
別說平時她就弱柳扶風的模樣,就現在還穿着高跟的腳,也根本受不住這股突然襲來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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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後她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手肘都擦破了好大一塊皮。
對方順勢半彎腰看下來,光線照出了他的模樣,只見他涼薄的唇上帶着一絲玩味的笑:“我說我找了一年,就是找不到你。今天在這碰見了,好巧啊,我的小煙煙。”
時煙皺着眉頭,凝視着這張臉。
最後,那些關于黑市的記憶全然回來了。
魏則宿,魏家的大少爺,平時玩世不恭,最喜歡玩弄小姑娘的感情。
當初在黑市,她被人拍賣用來償還時家欠下的債,那時差點就被他拍下,還是封則衍最後一擲千金将她救了回來。
自此以後他糾纏不休,她芭蕾巡演也好,出去逛街也好,都會碰到他在附近。
每次一上來就洗腦她:“跟一個也是跟,跟兩個也是跟,我自認為不比封則衍差在哪,你想要的我也都可以給你,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然後就被封則衍安排在她身旁的保镖丢出去。
可依舊屢次不改。
還是這一年她身體不好被勒令呆在山莊以後,他才在自己的生活裏銷聲匿跡的。
沒想到現在剛出來就又遇到了,真是令人頭大。
“魏則宿,你別發瘋行不行。”時煙很無奈,努力想撐着自己起來。可腳踝那好像有扭到,動一下就疼,沒動幾下眼裏便一片淚花。
忽然,面前的人出手将她打橫抱起。
一下騰空的時煙,驚慌無比地尖叫了一聲,吓得掙紮起來:“魏則宿!”
“你叫啊,未來的封太太,我不介意你讓所有的人都過來,看清我對你的心意,到時候我就親你,氣死封則衍。”他有恃無恐,又滿滿惡劣。
時煙氣得不行,咬着牙罵他:“魏則宿,你有病吧。”
那呲牙的模樣,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給活剝生吞了。
可魏則宿壓根就不吃她這一套,還調笑着說:“我有病,那你就是藥,專門治我的那種。”
一句話,讓人寒毛豎起。
時煙幾乎是發瘋似地掙紮起來。
而一貫被人哄着順着的魏則宿哪能想到一年不見,她對自己仍是這麽抗拒,心裏很不是滋味,看了看周圍有什麽,然後抱着她走到一個水池前,作勢要把她丢下去。
“你再推我試試,我就讓你掉下去,到時候會丢臉死的吧。”
時煙下意識地低頭看着下面仿佛冒着寒氣的水,就算不用去觸碰,她就能想象出那有多冷。
而面前男人那肆意嘲笑的嘴臉還在持續,周圍也有人過來的跡象了。
時煙忍不住咬牙,士可殺不可辱。
她二話不說,用一只手緊抓住對方的襯衫,最後一頭撞上他的下巴,趁人吃痛間,用力将他一推,整個人呈自由落體似的墜入水池裏,炸開巨大的水花。
魏則宿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一邊捂着自己的下巴,一邊朝底下驚呼:“時煙你是瘋了嗎!快把手給我!”
落水的女生已經調整好姿勢站了起來,只是渾身都被凍得瑟瑟發抖。
此刻見他伸手過來,烈性難當地想都沒想,就狠狠抓住并張嘴咬了一口。然後放開,頭也不回地支撐着自己蹚水往對岸走去。
這一刻,她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刀尖上舔蜜,大概就是每動一步,就能疼到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嚣吧。
她的身影晃啊晃的,好幾次都差點站不穩。再加上眼裏全是疼出來的淚,連路都看不清。
直到……
朦胧的淚眼裏忽然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即使不擦掉眼淚,她也當即就确定了那人是誰。
想到自己之前還嘲笑小樹一被大人安慰就會哭得更厲害,然而事實就是,她在看到封則衍出現的那一刻,也很想哭,想要委屈地躲在他懷裏大聲嚎哭。
她伸手做出想要抓住他的手勢,但因為什麽都抓不到,所以在空中虛晃了兩下。
然後,被凍到幾乎僵硬的身體再也撐不住,比意識更快地朝他所在的方向倒去……
一片慌亂中,時煙感覺自己被撈進了一個懷裏。
那個懷抱有着她最喜歡的藍風鈴香水味,和她一直割舍不掉的溫暖……
男人顯然也在慌,聲音裏帶着一絲微不可聞的顫抖:“我、我帶你回去。”
而時煙說不出任何話來回應他,一雙凍紫的雙唇顫抖着,像是被凝了一層冰。
之後,她的世界便整個昏暗下來了,變得渾渾噩噩、無法集中意識。
除了偶爾能聽到男人喊她兩聲名字,就再也接觸不到外邊的絲毫異動。
歪頭靠在他胸膛上時,女生甚至有些覺得,男人這麽緊張,是不是有點愛上她了……
——
夜半,寒風吹開男人解開的襯衫衣領,在他的肌膚上肆意揉搓。
在上方的耳邊是魏家的人不住打電話來道歉,說是改日必定登門拜訪。
說來說去都是那幾句,男人也不想再聽了,于是果斷幹脆地将電話挂斷,然後看向房間裏那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小臉瘦弱的女人。
握着的拳頭越來越緊,他穿過卧室一路下樓,渾身是藏不住的怒意。
樓下客廳裏,那被保镖圍着不讓走的魏則宿,見他下樓,還一臉不怕死地朝下樓的他挑釁。
男人手揮了揮,幾個保镖散開,然後二話不說提起對方的領子揮手就是一拳。
實打實的,沒留半點力度。
魏則宿的嘴角立馬留下一條血,他頂了頂腮幫子,笑說:“你假不假?現在在這上演什麽愛她情深的戲碼,你把她一個人留在這的時候怎麽就沒半點愛她的痕跡?”
封則衍很少有失控的時候,此刻見他這麽嘲諷自己,倒也沒失态,只是抓着他衣領的手越發收緊,牢牢的就像是要擰斷他的脖子。
“我愛不愛她關你屁事,魏則宿,你再敢糾纏她試試。”
“沒辦法呀,你不能好好陪着她,那就由我來喽。”說話的人一臉痞氣。
封則衍咬着牙一字一句說道:“我要是能帶着她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她綁在我身邊,她身體根本不适合舟車勞頓,也适應不了意大利的飲食習慣,留在這是最好的安排。我每個月都有回來看她,不需要你操心。”
“呵。”魏則宿也一拳揮上去,狠狠将男人打偏了頭,“當初我好好地把人交給你,現在把她弄成這麽一副虛弱的模樣,封則衍,你照顧不好就把她還給我。”
封則衍呼吸一滞,狠狠回擊。
兩人扭打在一起,誰也不讓誰。
最後還是黎管家過來叫人勸架,才把扭轉在一起的兩人分開。
封則衍的手扔提着對面人的衣領,哪怕臉上已經嘴巴青腫,但也難掩那份帥氣。
“她是我的妻,再妄圖肖想,我讓你消失。”
說完,男人轉身往樓梯走,并對客廳裏其餘的人道:“給我扒光了送回魏家。”
黎管家雖然覺得這個命令荒唐,但最後還是聽從命令,轉身招呼了幾個保镖做事。
也算是為時煙出一口惡氣。
——
半夜的時候,時煙疼醒了。
一直守在這裏的金醫生把熱好的藥遞過去讓她喝。
即使女生不願意,但男人一眼殺意似的看過來,她也不得不從,一臉可憐巴巴地将它們喝完。
“金醫生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男人突然發話。
金醫生一愣,說了句好,便轉身離開。
只剩下兩人的房間,男女彼此對視。
時煙知道他把人叫出去肯定是要訓自己了,至于訓什麽她就不知道了,無外乎沒有照顧好自己。
低下頭準備迎接讨伐,但她的視線恰好掃過男人受傷的嘴角。
一時間整個人神經緊繃起來,原本靠在靠背上的背也挺得筆直,她下意識地伸手,疼惜地扶着男人的臉。
不用想,時煙也知道他肯定是和魏則宿打過架了。
平時這麽注重儀表的人,臉上都挂了彩,那麽彼此下手的力度絕對不小……
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她一到晚上就容易多愁善感,很快眼裏又淚汪汪一片。
男人見了,伸手蓋住那一雙能蠱惑人心的眼。
安慰:“乖,我沒事。”
女生輕扯開他的手,捧着他臉頰的手輕輕往自己這邊用力,然後……
落下一吻,蓋在了那青紅色的傷口處。
這一刻,她只想以這個熱吻替他抵消那處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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