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一回來王伯就說了,顧清堯給冷君傲關在洗手間裏面了
王寶靠在一邊想起顧清堯來了,莞爾一抹笑:“顧清堯沒事就拉着我去電影院裏看電影,還唱歌給我聽,以前總覺得很好笑,後來突然發現一點不好笑。”
林墨陽的眉頭微挑注視着身旁的王寶,王寶解釋說:“懷念,很懷念那時候的日子。”
林墨陽垂眸想了想,擡頭說:“晚上去看電影。”
王寶笑了那麽一下,車子前面的鷹犬以為是在聽錯了,要不是他們爺在,他真想掏掏耳朵。
王寶靠在邊上滿意的笑了笑,目光落在車窗的外面,林墨陽低頭看了一眼王寶放在他身邊的手,擡起手過去把王寶的手拉了過去,而後按在腿上握在了手心裏。
車子裏的溫度慢慢升溫,一切都陷入了安靜之中,唯一能聽見的也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心跳,鷹犬甚至覺得他很多餘。
車子停下林墨陽把手放開,鷹犬下車給林墨陽把車門拉開,林墨陽轉身下了車,跟着是王寶。
轉身林墨陽看着車子裏慢條斯理下來的王寶,手伸過去給了王寶。
王寶的手給了林墨陽,跟着很自然的從車上下來。
林墨陽下車放開了王寶的手,但不知道為什麽,又給握住了。
王寶本能的看了一眼林墨陽握住的手,林墨陽邁步朝着前面走,王寶這才留意到,林墨陽帶她來的地方是渡口碼頭。
王寶的記憶裏,但凡是有渡口碼頭的地方,都是有貨運公司的,不是很明白來這裏幹什麽。
“這裏是我的渡口,專門進出口貿易。”林墨陽一邊走一邊解釋,林墨陽一下車立刻有人忙着走過來,身上穿着工作服,身後跟着一個保安。
“我來走走,叫人不用理我。”林墨陽淡漠的吩咐了一句,握着王寶的手朝着渡口上走,渡口上一個個的集裝箱整齊的擺放着,只有少量的車子停在一邊等着上船。
“你做這種生意?”王寶十分好奇的問,林墨陽看了王寶一眼回答:“很多生意我都做,這只是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
林墨陽只是想要帶着王寶走走,其他的沒想過。
或許是想要心愛的女人了解他的過去,了解他每天要做什麽,也或許只想想要王寶知道,他會的不單單是殺人放火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還有其他什麽?”王寶問,林墨陽答:“很多,說不清楚,餐飲業我有做,房地産我也坐,珠寶我也坐,很多。”
“你也打官司?”
“林家這些人,都讀法律。”
“為什麽?”
“不被人告。”
……
早上,王寶一直跟着林墨陽在渡口轉悠,甚至吃了頓飯。
中午的飯菜是渡口上的人專門做的,是個老師傅,聽說林墨陽來了,馬上就去做飯了。
看着林墨陽平時很冷漠,但渡口上倒是很平易近人。
老師傅專門做了幾個林墨陽喜歡吃的菜,但還是一個勁的問王寶喜歡吃什麽,還打聽鷹犬王寶是什麽人,這麽大的肚子是不是要給他們爺生了。
鷹犬不敢亂說,一個勁叫人做飯,別什麽事都打聽。
“那她喜歡吃什麽?我做了給她吃。”老師傅十分喜歡王寶,一個進打聽,到底給林墨陽聽見了。
“我吃什麽她吃什麽。”林墨陽在後面忽然的一句,吓得老師傅臉白,不敢在多問了。
倒是王寶,先來沒事把手拿走了,還去老師傅面前偷師學藝,問了不少做菜的學問,笑的老師傅合不攏嘴,還一個勁的誇他們爺如何如何的好。
王寶吃了頓飽飽的中午飯,吃過飯林墨陽又帶着王寶去了別的地方,照舊是王寶不知道的地方。
下了車王寶林墨陽把王寶彎腰公主抱給抱了起來,一般的人,王寶現在的這個身體情況,即便是有力氣也抱不了多遠,何況是在不滿石頭的河床上面,可事實上,林墨陽卻抱着王寶走了幾百米才把王寶放下。
“這是什麽地方?”到了地方林墨陽把王寶放下,王寶低頭看看河灘上到處都是的鵝軟石,在看看水裏面正一個個用小工具在撈着什麽東西的人。
“這一片地下礦物質很豐富,特別是金的含量,他們在淘金。”林墨陽停下了解釋,有些熱了,解開了兩顆扣子,正說着話,鷹犬去了裏面一個喊着有了有了的人面前,随手把那塊金子拿了出來,很小的一塊,對王寶而言真的不算什麽,比一個豆粒大不了多少,但這些人一年的收入一定不菲,不然怎麽會在這裏這麽賣力氣。
王寶看着到手的天然黃金,給了林墨陽。問他:“這些含量很純?”
“這種黃金能賣到黃金兩倍的價錢還多。”林墨陽說着看向河灘上,男男女女很多的人,此時都在看着林墨陽和王寶兩個人。
“林先生帶了個女人來,是不是已經要結婚了,肚子都那麽大了。”
“可不是,林先生從來沒帶着女人來過,這可是第一次。”
……
河床上議論的人到處都是,坐下了就沒有其他的話題,林墨陽始終站在一邊站着,王寶一會看看這邊一會看看那邊,對什麽事都新鮮的不能。
林墨陽背着手看着王寶,河岸上比起外面和車裏涼快很多,但也不能多呆,沒有多久林墨陽就叫王寶了。
“走吧。”林墨陽轉身走了,王寶起來小心翼翼的跟着,林墨陽走了沒有多少步,停下開始看王寶,等着王寶過來到了面前,彎腰把王寶抱起來,邁步經過河床的石頭,回去車裏。
一天下來王寶早就累了,但還是吃過飯跟着林墨陽去看電影。
說起林墨陽和王寶的第一場電影,足以王寶記住一輩子。
林墨陽沒看過電影,第一次進電影院的感覺和冷君傲差不多,什麽什麽不懂,有點像是新出生的嬰兒,什麽事還要王寶和鷹犬幫忙才行。
林墨陽的做法和冷君傲差不多,進門一看人多就嫌煩了,帶着王寶出來訂了一個包場。
也不知道電影院是怎麽想的,多少年的老片子了,還給他們播放,而林墨陽竟然就接受了。
王寶進門一看是一部老掉牙的老片子,頓時沒有興趣繼續看下去,靠在林墨陽的身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等王寶睡醒了,電影也結束了。
電影不用散場,林墨陽和王寶所在的電影棚裏就兩個人,林墨陽拍了拍王寶,把王寶叫醒。
“結束了?”剛剛醒來的時候王寶問林墨陽,林墨陽看了一眼閉幕的電影大熒幕:“結束了。”
“你都看了?”王寶還是問,林墨陽又看了一眼電影大熒幕,答應:“都看了。”
王寶淡然的笑了笑,起身邁步先一步走了兩步,一邊走一邊摸着肚子,林墨陽從後面跟着出來,兩個人都不說話,開始就商量好了一樣,回去的這一路都特別的安靜。
晚上要睡覺了,王寶要吃水果,原本要是四個,林墨陽給拿走了一個。
“我沒吃飽。”王寶洗澡出來靠在床頭上說,林墨陽想了想,從一邊把水果又拿了過來,給了王寶,王寶靠在一邊,十分滿足的吃着水果。
林墨陽看着一本書,王寶吃完了水果靠了過去,很自然的一個動作,林墨陽擡起手把王寶摟在了懷裏。
“給我講講。”王寶聲音顯得慵懶,林墨陽扯了扯被子,回憶着電影中的畫面,給王寶一遍遍的講起電影中的故事。
故事講完,王寶也睡了,林墨陽把王寶安置好獨自起身去窗口站着,一個多小時之後才回去上床睡覺。
躺下了就看着王寶,一看看很久。
女人他自認從來不缺,但缺了她生命就沒了意義。
一夜好夢,王寶早上的時候從睡夢中醒來,林墨陽不在床上,摸一摸身邊還是熱乎的,王寶起來披上一件林墨陽的衣服,直接去樓下。
門口,鷹犬一直等着王寶出來,他們爺現在就是在家裏,也是貼身保護王寶,他更是寸步不離的跟着王寶,生怕有一點閃失。
王寶出門就看見鷹犬了,鷹犬肅穆而立,沒什麽太多的表情,心裏還是十分的糾結郁悶,對王寶的抵觸一點不少。
下樓王寶直接去了廚房,林墨陽果然在廚房裏給她做早餐。
昨晚說好了,今天吃羅宋湯,但林墨陽說他不會做羅宋湯,只不過,王寶還是聞到了羅宋湯的味道。
進門王寶先摸了一個柿子,正吃着林墨陽回頭看的王寶,王寶把手裏的柿子給了林墨陽,送到林墨陽的嘴邊,林墨陽垂眸看了一眼。
別人吃剩下的東西,林墨陽送來不吃。
看着,林墨陽緩慢的張開嘴咬了一口王寶送到嘴邊的柿子,吃完一邊品嘗一邊轉身去做早餐。
鷹犬站在門口站着,一切看上去都那麽平常,但又什麽地方不對勁。
吃過早飯林墨陽叫鷹犬準備了車子,準備了有十幾輛之多,車牌都一樣的車子。
王寶出門上了車,林墨陽随後坐進了車裏,鷹犬仍舊給他們開車。
車子出門十幾公裏之後,鷹犬把車子開進了一個小巷裏,跟着後面的車子上來也進了小巷,鷹犬馬上推開車門下了車,轉身拉開了林墨陽那邊的車門。
林墨陽下了車直接坐到了駕駛上面,車門關上直接從小巷的另外一邊開了出去,一邊開車林墨陽一邊脫了身上的外套。
林墨陽喜歡那種鮮豔顏色的衣服,外套都是那種酒紅的顏色。
副駕駛上放着黑顏色的一件外套,林墨陽直接關上,一邊開車一邊出了小巷,到了外面把黑色的太陽鏡戴在臉上。
原本妖冶的臉,此刻更添了一抹妖嬈,分外的惹人留心。
林墨陽的車子開出去,後面的車子也跟了出來,兩輛車子分開,一左一右出去,沒多久拉開了距離。
“爺。”車裏有聯系用的通訊器,林墨陽嗯了一聲,通訊器裏傳來鷹犬的聲音:“爺,小心點。”
鷹犬猶猶豫豫的說,林墨陽垂眸幾秒鐘:“照顧好小峰。”
“爺,放心。”
“嗯。”林墨陽直接拆了車裏的通訊器,開着車子走了很遠的一段路,下車已經是渡頭了。
上了船林墨陽轉身看了一眼,王寶就站在林墨陽的邊上,穿上的一個年輕人馬上走了出來,一看到林墨陽馬上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爺。”
“嗯。”林墨陽只是答應了一身,而後拉着王寶的手轉身去了前面,海上的風開始不大,天氣又好,王寶趴在一旁的欄杆上面有限的不行。
林墨陽端着一杯酒站在一旁望着海面上,王寶忽然的很有興致,給林墨陽唱了一首歌。
曲終人笑,林墨陽先是發呆,而後喝了手裏的酒,雖然沒有贊美的言語,但林墨陽的眼神卻不一樣了。
中午飯王寶吃了頓豐盛的海上美味,林墨陽叫人停船,垂杆釣了一條大魚,收拾完林墨陽親自做了烤魚給王寶吃,王寶一邊吃一邊注視着林墨陽手邊上放着的白葡萄酒。
林墨陽推過去給王寶,王寶很少的喝了一口,喝完了臉就有點紅了。
王寶的酒量,這一口其實不算什麽,但還是有些上臉了。
吃過飯,林墨陽帶着王寶去船頭上站着,王寶靠在林墨陽的懷裏有點累了,林墨陽帶着人回了船艙。
躺下了王寶沒多久睡了過去,等到她醒過來,船已經靠岸了,正準備她下去。
海海相隔的一個城市,離的不算遠,但也坐了一天的船,船靠岸王寶醒了就跟着去了下面,才發現這裏不是那麽的富有,是個還算不上高水平的城市。
更像是一個小鄉鎮,王寶他們到的時候還有集市。
林墨陽安排了人在周圍保護,加上林墨陽在王寶的身邊,王寶顯得從容舒适。
街邊有叫賣的聲音,還有雜耍的人,林墨陽一直握着王寶的手,兩個人走了一路,路上林墨陽還買了點吃的給王寶,王寶看見就想吃,不給買也不行。
林墨陽還說回去洗洗,但王寶等不及,半路就吃了。
到了要住下的地方,林墨陽吩咐人給做些吃的東西,王寶等着焦急,一看看了三次。
晚飯王寶吃了快兩萬米飯了,林墨陽一直看她,這麽難吃的女人還是第一次看到。
住的地方比較簡陋,但也算舒适,畢竟條件就擺在眼前,這種地方,也不求能有多好了。
床是有事硬的木板床,但上面鋪了很多的被子,躺上去一點不覺得硌人,林墨陽沒洗澡,早早的上了床,靠在一邊等着王寶。
林墨陽沒洗澡,王寶也沒洗,脫了鞋直接靠了上去。
上了床林墨陽把手伸了過去,把王寶摟在了懷裏,兩個人不說也不言,坐累了困了就睡覺。
早起,林墨陽聽見叫賣聲,去了窗口向下望,叫人買了一份早餐回來,王寶吃的津津有味,沒吃過這麽好吃的人間美味一樣,吃完了還想吃。
“一會再吃。”林墨陽拉着王寶的手,帶着王寶去樓下吃早飯,早飯也很豐盛,都是些有營養的東西,王寶開始還為了沒吃過外面賣的早餐郁悶,但後來一看見豐富的早餐,立刻喜笑眉開,透徹的眼睛眯成一條縫。
吃過早餐林墨陽帶着王寶去換了一套衣服,順便洗了洗澡。
出來林墨陽打量了一起,帶着王寶直奔着要去的地方去了。
接下來的路程是人就是水路,似乎是怕颠簸,林墨陽一路上盡量不走陸路,也因此耽誤了一天的行程,原本一天的行程,他們走了兩天。
兩天後,林墨陽帶着王寶最終到達目的地,林墨陽的祖籍地。
☆、046再度打亂
林墨陽的祖籍地是林墨陽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王寶出道的第一個印象就是很美,到處充滿了未知的新鮮。
這不是多富有的地方,但說不上貧窮,只不過這裏保持了多少年不變的風貌。
風吹的暖,陽關也那麽溫和,一切都防腐蝕衣服美麗的畫卷,要人突然舍不得離開了。
一到了地方,林墨陽就拉着王寶的手朝着家門走,整個地方都是林姓人,林墨陽進去還朝着一些人打招呼,有的還叫三叔公,嫂子什麽的。
“這是你家婆娘?”有人問林墨陽,林墨陽看了一眼王寶,回答的十分坦蕩從容:“是。”
“要生了啊?”都是好奇的面容,林墨陽又說:“快了,是雙胞胎。”
很快,鄰裏族人争相高仿,沒過多久,林家的族老就都知道了林墨陽帶着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回家了,說是他婆娘的人。
到了林家的老宅子前面,林墨陽帶着王寶停下了,一手握着王寶的手,一手擡起手看着時間。
沒過多久,林家老宅子裏跑出來一個上了點年紀的老頭,老頭穿的還是粗布麻衣,一件林墨陽馬上跑到了林墨陽的前面,激動萬分的喊了一聲:“大少爺。”
“嗯。”林墨陽答應的十分淡漠從容,以至于王寶多看了他兩眼。
“這是?”老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老淚縱橫的看向王寶,淚水蒙住的雙眼忙着用手擦了兩下,落在王寶的肚子上,喜出望外。
“大少爺真的有了?”老頭萬分高興,王寶挺挺着肚子看了一眼林墨陽,林墨陽拉着王寶的手朝着老宅子的裏面走。
林家的老宅在西面,具體是個什麽地方王寶沒有記住,只是知道有個西字,或許是沒想過在來,所以她也記不住。
靠西的這個地方,林家的宅子都是古時候那種的仿佛,一家家的房脊挨着,門與門之間相互的對着,進門都是走一圈繞一個地方,一路下來王寶累的筋疲力盡,連說話都沒有了力氣。
林墨陽沒有河灘上面抱着王寶,似乎是到了老宅子的關系,林墨陽相對溫和也沉穩了,王寶實在是走不動了,就靠在一旁等着王寶。
終于走到了地方,林墨陽拉着王寶的手進了租屋。
屋子裏擺放着許多的牌位,進門前林墨陽告訴王寶:“進門的時候先邁左腳。”
王寶并不懂這些,但林墨陽既然是這麽說了,她還是十分安靜的照着做。
黃花梨木的雕花兩扇門木給林墨陽一雙手推開,吱呀的一聲,門向着兩邊敞開,林墨陽站在門口朝着裏面先是看了一眼,而後把右手伸過去握住了王寶的一只手,邁步帶着王寶進門。
王寶低頭看了一眼腳下高高的門檻,先擡起左腳,邁步跨進門檻,跟着是右腳進門。
進去王寶才朝着兩旁看,兩邊都是擺放着古樸雕花木椅的地方,中間隔着一張張四方桌子,房子裏沒有房頂,只有原木做的頂梁,每個梁上面都追着一個銅鈴,頂梁上面還綁着紅色的布條,起了紅色的紅油漆……
擡頭看了一會,王寶朝着正前方看去,正前方從高到矮拜訪了上百個牌位,每個牌位上面都寫着林家長輩的名字,按照輩分依次向下,越到下面輩分越小。
牌位的下面有十幾個蒲團,蒲團離得王寶不遠。
林墨陽走到牌位的前面看了一眼,而後朝着身邊的王寶看了一眼,拉了王寶一下。
松開手林墨陽雙膝跪在蒲團上面,王寶站在一旁看了一會,跟着跪在了林墨陽的身邊,林墨陽一句話都沒說磕了三個頭,雖然輕的無聲,每一下卻都磕在王寶的心裏。
王寶跟着也磕了三個頭,林墨陽跪了一會,起身講王寶扶了起來。
轉身的時候林墨陽帶着王寶去了外面,外面早就站了許多的人。
出了門,馬上有人朝着王寶打量着看,林墨陽帶着王寶一一和林家人見面打招呼,卻不給王寶引薦,也不做任何的介紹。
林墨陽七大姑八大婆的都問林墨陽,是不是婆娘。
“是。”林墨陽的回答總是那麽平靜如常,卻從不對人介紹王寶,即便是林家的族長也沒介紹過。
“這是怎麽回事?”林家族長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一開始王寶不知道老頭是什麽人,但吃過飯王寶也聽出來了一些,老頭是林墨陽的太叔公,輩分在林家是最年長的了。
老一輩的人早就入土為安了,剩下的也僅是一個太叔公了。
林家從古至今,每一輩都算不上枝繁葉茂,就算是子嗣多繁盛,也免不了夭折,以至于王寶見到的人,不是一家的男人,就是一家的女人,一家人都在的實在是不多,有些甚至是二十郎當歲的孩子,有些也只有十幾歲的孩子。
年老倒是也有幾個,但也都不成雙成對的那種。
“帶回來看看。”林墨陽也不多解釋,一句話敷衍了事,這一輩林墨陽當家,一切就都要聽林墨陽的話。
林家的這些人,外面的事從來不過問,林家只要又決定,他們便接受,包括林家未來的當家是誰。
林墨陽從小就被養在外面,小的時候來過祖宅一次,之後在沒有回來過。
但林家的人每一個人死後都會被安置在祖宅這邊,即便是林墨陽的父親,也不例外。
王寶事後還去了一趟牌位前去看,王寶不是看別是,是看二傻子的父親。
聽大哥說二傻子是林墨陽二叔的兒子,是不是就是說,這裏面也有二傻子的父親。
走了一段路,王寶終于找到了二傻子的父親,林茂生。
停下王寶先要去拿林茂生的牌位,卻給林墨陽阻止了。
王寶轉過臉看着林墨陽漠然的臉,林墨陽說:“別動這些東西,對你不好。”
王寶的手慢慢收了回去,擡頭望着林家的牌位,不經意的說:“為什麽這裏都是一個人的牌位,沒有任何兩個相鄰的牌位是一雙一對的。”
“聽說林家坐了很多壞事,很早之前就被人詛咒,所以林家人多卻不全。”林墨陽解釋說,王寶轉開臉繼續看着牌位,看過後轉身去了外面。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王寶的記憶裏,那是個最美也最無奈的傍晚。
當天晚上王寶和林墨陽依舊住在一起,比起前一天的床鋪,今天的床鋪更加的不好,除了硬木板床,還不能鋪多厚的被子。
房子裏很簡陋,除了幹淨其他什麽都看不到,一張桌子四把椅子,桌子上面有喝水的茶碗茶壺,洗手盆在房間裏放着,一桶水房子地上,晾挂衣服的是一個木頭的四腳架。
窗戶都是那種紙糊的,玻璃都沒有一塊,風一吹,門板呼呼大大的吵得人睡不好。
夜晚的房子裏到處都是聲音,王寶坐在房間裏看着周圍,林墨陽點了很多蠟燭,将房子裏照耀的一片光明。
第一次,王寶看到林墨陽穿了一套黑色的衣服,明明就很張揚的一張臉,忽然不那麽的張揚了,倒是多了沉穩與內斂。
門關上了林墨陽走到了王寶面前,靠着王寶坐到了王寶身邊。
王寶看了一眼林墨陽,又望着房子裏到處燃着蠟燭的地方,突然覺得她的這一輩子,再也不虛此行。
林墨陽脫了外套放在一旁,掀開了被子,王寶轉身脫了衣服跟着上床,等着林墨陽躺下靠了上去。
“小時候我就住在這個大屋子裏。”一躺下林墨陽就告訴王寶。
“你會讓小峰也來這裏麽?”王寶看着林墨陽問他。
“這裏是家,早晚都要回來。”
……
燭火搖曳了整個晚上,早上才燃盡了燭火,王寶深夜還在和林墨陽打聽林家的事情,早上睡沉了不肯醒,門外來人叫王寶吃飯,王寶還摟着林墨陽的腰在床上睡覺,林墨陽一手摟着王寶,一手護着王寶,輕輕的推了推王寶,叫了王寶兩聲。
王寶始終不肯睜開眼睛,睡得更沉了。
“大少爺,大老爺叫你去吃飯。”外面的白發老頭早早就過來了,等了一個小時不見人出來,只好上門叫,林墨陽看向門口這才說:“知道了。”
說完老頭才走,林墨陽卻又躺了一兩個多小時才起來。
王寶摟着林墨陽不肯動彈,林墨陽自然沒辦法離開,也就起不來。
等到王寶睡醒了,林墨陽也養好了神,兩個人這才從床上一前一後的起來。
林墨陽穿了襯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扯開了大片,下了床林墨陽也沒有去管襯衫的事情,敞着襯衫去給王寶兌了水,覺得水溫合适了,叫了王寶下床洗臉。
王寶下了床看了看,先去刷牙,回來了才洗了一把臉。
林墨陽就用王寶洗過臉的水洗了一把臉,而王寶還是第一次看到林墨陽洗臉,意外的站在邊上愣住了。
先是挽起袖子,而後是彎腰低頭把襯衫領口向後拉扯,最後是吧手伸進水裏朝着臉上撲水,動作一氣呵成,看上去像是在表演一個完美的動作,完美到了極致。
王寶退後了一步,仔細的看着林墨陽,林墨陽洗過臉随手把毛巾拿過來撲在臉上,一邊擦一邊直起腰朝着門口走,随手推開門坦胸露背的走了出去。
眼前一抹陽光直射進房間,王寶跟着去看,竟看到一個長了翅膀的男人……
早飯的時間王寶他們完全錯過了,林墨陽帶着王寶到地方的時候人已經陸續的去了外面,很多人都去了地裏務農,只有幾個年老體弱的人還留在飯堂裏。
林墨陽進門帶着王寶和年老的人先打了招呼,招呼完去吃了飯。
王寶的飯量大,吃的又慢,十點鐘起床,十一點鐘吃飯,吃完飯下午兩點鐘了,林墨陽倒是平靜從容,林家人反倒是議論紛紛,林墨陽怎麽娶了這麽個婆娘,一天睡到日上三竿,又懶又饞,好吃懶做。
王寶吃完的東西有些懶,靠在飯堂裏不想動,林墨陽悠然的交疊着雙腿,淡然的注視着王寶,等着王寶随時起來。
鄉下人都吃兩頓飯,有些農忙的幹脆帶一點飯菜在地裏,中午的時候吃一點,吃完了繼續農忙,飯堂裏的人不多,但還是有幾個挨不住老人,中午留在飯堂裏吃飯,
平常老人都覺得吃飯慢,如今見了王寶,真不覺得自己慢。
吃過飯歇了一會,王寶起來林墨陽才起來,拿了外套兩個人沿着村子裏的一條路朝着一個方向走,走到了田間地頭,王寶累了,就靠在林墨陽身上睡上一覺,一覺醒來就是晚上了。
漫天的繁星閃爍,兩個人靠在一起好不惬意,王寶的肚子卻咕咕叫起沒完。
絲毫不覺得尴尬,王寶反倒有點委屈的表情。
林墨陽那幾天很少說話,白天基本上陪着王寶到處走走看看,一天下來沒有電話,也沒有任何的聯系,只管照顧王寶的起居飲食。
晚上兩個人依舊住在一起,說些個子在小時候的事情。
王寶最感興趣林墨陽的就是林墨陽上學的事情,小學到中學,中學到大學,王寶都很想知道。
輪到王寶了,林墨陽卻總是聽,不說興趣也不說不行去。
在一起的每個晚上,王寶都要十點鐘聽着林墨陽的聲音睡去,早上伴着林墨陽的呼吸醒來,日子過得如行雲流水,如閑雲野鶴。
王寶他們的最後一站是海上,林墨陽帶着王寶去了一趟海上,在海上陪着王寶看了日出看了日落,而後就是王寶回去的日子。
回去前的晚上林墨陽如往常一樣做了飯菜,別墅裏沒什麽人,除了兩個人。
王寶吃着水果,桌上放着一張報紙,報紙上面有大哥王宸大婚的報道,王寶一邊看一邊等待着吃飯。
林墨陽從廚房裏端着兩盤菜出來,很快準備吃飯,四菜一湯齊了。
林墨陽坐下給王寶倒了一杯橙汁,王寶馬上喝了一口,準備吃飯的事情。
當天的晚上王寶一直沒睡,靠在林墨陽的懷裏問他:“困麽?”
“不困。”林墨陽一邊輕拍着王寶的肩膀一邊回答,話越來越少了。
王寶莫名的嗯了一聲,摟在林墨陽的腰上把眼睛閉上。
這一夜注定是個無眠的夜晚,不論是王寶還是林墨陽,兩個人都無眠了一個晚上,直到天亮的時候。
天亮了就是兩個人分別的日子了,王寶十分的清楚,是時候該走了。
臨走前王寶和林墨陽說:“我走了,好好保重。”
林墨陽開始默不作聲,但還是說:“好好照顧自己。”
王寶點了點頭,拉扯着林墨陽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而後又放開了,擡頭清透的雙眼注視着林墨陽。
轉身,王寶毫無留戀的走了。
王寶以為,出了這個門林墨陽就不會再出來了,但她還是高估了林墨陽的自制力,王寶剛出了門,林墨陽就從別墅裏面走了出來,緊跟着鷹犬把一輛車子開到了林墨陽的面前。
“嫂子,先上車。”鷹犬下車就把車門拉開了,十分客氣的朝着王寶說了一句,王寶看了一眼已經坐進車了的林墨陽,跟着王寶也坐進了車裏。
啓動了車子,林墨陽一路把王寶送了回去。
王宸今天結婚的日子,王家的大門口賓客雲集,車子如水龍一樣延綿了一公裏。
林墨陽一直把王寶送到王家門口,才推開車門下了車,下車繞到王寶的那邊,把車門随手拉開,把手裏的東西給了王寶。
低頭王寶看了一眼,離模樣手裏正握着她悄悄還給林墨陽的那枚戒指,林墨陽串了一條鏈子,把戒指當成吊墜串到了上面。
看了一會,王寶想說什麽,不等說林墨陽已經把鏈子解開給王寶挂在了脖子上。
“有什麽事随時找我,打我電話,打不通找鷹犬,手機號我給你存下了,拿着它,找我容易。”林墨陽說着松開了手,王寶點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給我帶好。”林墨陽說完走了,邁步上車直接退了出去。
轉身王寶看去,林墨陽的車子已經走遠。
林墨陽走遠了,王寶才轉身回來,轉身卻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冷君傲,一時間愣了那麽一下,随手把胸口的戒指收了起來。
冷君傲身後站着占軍,占軍正推着冷君傲出來。
門口除了占軍還有老管家王伯,王寶早看見王寶回來了,不知道怎麽回事,沒敢開口說什麽,這才這麽安靜。
正看着,冷君傲從院子裏面給占軍推了出來,王伯一陣心虛,頭上都出汗了。
冷君傲一直注視着回來的王寶,一句話沒說。
迎上冷君傲的目光,王寶看也不看的走了進去。
冷君傲的漠然的臉色一白,回頭看了一眼王寶,王寶已然慢悠悠的去了別墅裏面。
幾天沒回來家裏的變化很大,最大的一件事便是王奎生一病不起的事情,原本王奎生是要留在醫院裏治病,但王宸大婚,王奎生說什麽不在醫院裏住,非要回來。
老人的心思有幾個人不明白的,王少棠沒有說什麽,人就接回來了。
趕上王宸大婚,家裏也确實少了個人照顧王奎生,人接回來也熱鬧。
進門王寶就聽說了王奎生病了,邁步朝着樓上去了,開了門一看見爺爺望奎生消瘦許多的樣子,忍不住掉眼淚了。
“都是我不好,要爺爺擔心了。”王寶坐下拉着王奎生的手說,王奎生老淚縱橫,打了王寶一把,又把王寶給拉了過去,跟着開始絮絮叨叨。
二傻子一直站在邊上站着,王奎生眼淚一下來二傻子轉身就走了,二傻子一走王伯也跟着去了外面,房間裏剩下祖孫兩個了,王奎生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的更嚴重了。
沒動靜,眼淚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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