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手指處的血早已經凝固
幫岳晴芳收拾??好一切,舒雲淺就想着離開,她只是怕司青衡在這兒,母親有些放不開。
司青衡雖然是第一次??來舒家,但舒雲淺卻覺得他怎麽都不像,她不想讓母親再辛苦,所以在廚房切水果,從廚房出來她見司青衡和母親聊得有聲有色,臉上笑容可掬,就如和自己的親人一般,那樣子和面對自己是兩個狀态。
她走到沙發??,把水果放在茶幾上,坐到了岳晴芳的身邊。
“媽媽,父親忙着生意,我又上班不能總會來,您一個人在家要多注意身體,要是真發生什麽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舒雲淺只是擔心岳晴芳才說出這樣的話,但在司青衡的心裏卻理解成了另一層意思。
回到別墅,司青衡就一直沉着臉。
她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也不想和他解釋什麽。
有些煩悶,她想出去走走,順便把那兩個摔碎的碗也給補上。
她只是跟司青衡,說自己出去逛逛街,也沒管他的回答就出了別墅。
看着那晚來不及停在地庫的車,想想還是送去保養,出去也方便些。
中區廣場的世紀大廈。
來到六層,生活用品娶,舒雲淺看見青花瓷的套碗,質量花色都是上成,她心知司青衡的挑剔,即使不用他也不允許眼裏有瑕疵。
舒雲淺心滿意足的拿着套碗,準備去結賬,但走到嬰兒區,讓她意外的看見了霍輕輕。
餘光瞟到一個人影,霍輕輕放下了手裏嬰兒的衣服,走到了舒雲淺的身邊。
望着她手裏的東西,只是輕笑了一下,擦過她的肩膀,輕蔑的“哼”了一聲。
舒雲淺倒黴太在意對自己的無視,她看得出來剛才她眼角是濕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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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選擇打掉那個孩子,大概也是因為不是和自己喜歡的人的孩子,才會有抵觸吧!
她跟上霍輕輕到收款處解了帳,追上了她。
拉住霍輕輕的胳膊,站定後,平和的和她說:“想不想談談。”
“我們有什麽好談的。”霍輕輕擡起眼睛,輕佻着看着舒雲淺,嘴裏不耐煩地說。
“既然那麽喜歡孩子,為什麽要流産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
湊近舒雲淺,霍輕輕微怒着對舒雲淺說着。
舒雲淺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對她喊道:“司青衡你總會感興趣。”
霍輕輕轉過身,眯了一下眼眸,嘴角冷笑着,“好啊!”、
兩個人來到了一樓的咖啡廳,面前都是一樣的濃咖。
舒雲淺其實不怎麽喝咖啡,但是真要是想喝的時候,一定要是濃咖,不苦喝着也就沒滋味了。
在這點上,霍輕輕也和她是一樣的習慣。
“你不是要跟我說阿衡。”
放下手裏的咖啡,霍輕輕淡淡地掃了一眼舒雲淺。
一聽到霍輕輕這麽叫司青衡,心裏就總會不免有些不舒服,這就是她和自己的差別,她可以随着自己的意願想怎麽叫着司青衡就怎麽叫,只是這麽多年,她依舊不敢那麽親切地叫着司青衡。
“這幾年,你只要做流産手術我即使當時不知道,事後我也會知道的,你一直不肯要孩子,還是因為我丈夫吧。”
丈夫?兩個字使霍輕輕的笑意就更是加深了,甚至有些譏笑。
“你叫阿衡丈夫,他承認嗎?你自己都清楚他為什麽娶你的,你在我面前吹噓他是你的丈夫,好意思嗎?”
舒雲淺對霍輕輕的譏諷不甚在意,她也沒什麽好放在心上。
“我想跟你談談,是真心的,你用不着和我說話,夾槍帶棒的。”
“你真心,你以為我會相信,這還是我出院之後,我們第一次見面呢?”
“是啊?第一次。”
舒雲淺悵然,那次的事情她到底還是沒弄清楚是誰做的。
霍輕輕也聽出了她話裏有些別的意思,随口問道,“怎麽?有事要和我說。”
“你想要回到司青衡身邊,我不會有其他的想法,我從來也沒想阻止過你們,但請你不要牽扯到我。”
舒雲淺很嚴肅的表情,到讓霍輕輕也認真了。
“我做什麽事情就牽扯上你了,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你心裏清楚,還真要我說出來。”
“我不清楚,你要說就說明白了,我可不喜歡猜謎。”
霍輕輕知道舒雲淺說的是什麽事情,只是她沒有什麽切實的證據,也只能是猜測。
“溫香酒店,我被人擊暈,帶到了那裏,還有設計我敗壞我的清白。”
看着霍輕輕只是面色平和的聽着自己的事情,絲毫看不出她是怎麽想的。
“你難道認為設計那一切的是我?”
“對,你敢說不是你。”
霍輕輕嘆了口氣,樣子也有些惋惜。
“哎呀!我說不是我你信嗎?”
她頓了頓,沒打算讓舒雲淺回答,又繼續說:“你不信,所以我承認了是與不是還重要嗎?”
不想與舒雲淺再談下去,霍輕輕拿過包,離開了咖啡廳。
她走之後不久,舒雲淺結了帳,也離開了。
她開着車,回到別墅,司青衡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也沒有看着窗外,只是顧着和電話裏的人說着事情。
“下周就是招标的日子,你只要清楚你該做什麽,至于舒雲淺,我會處理。”
霍輕輕一回到了司家就焦急地給司青衡打電話,她收到消息,司維亭最近有意在找合作方,企圖提高那塊地的标底。
她有些擔心所以提醒着司青衡,借故也可以讓他教訓一下舒雲淺,她實在不喜歡今天舒雲淺對她的态度。
可卻聽到司青衡只是說他會處理,至于怎麽處理,她還真想不到,放在以前她确信司青衡一定會羞辱舒雲淺,但現在她真的迷惘了。
舒雲淺聽到司青衡再打電話,沒想打擾,可聽到自己的名字,她還是有些多心,再聽到他會處理,心裏突然被挖空了一般。
霍輕輕還是很輕易就能左右司青衡的思想。
舒雲淺無意要聽他講電話,如今被司青衡撞見,她也局促的很。
“你最近真是越來越長本事了,先是為了段明輝,之後又偷聽我講電話,下一步是不是真打算把我變成你的丈夫,想着一輩子不離開我了。”
“沒有。”
舒雲淺很快的接上了司青衡的話,霍輕輕還真是什麽都跟他說。現在他們的關系已經不在是自己想阻止就能阻止的。
剛才他也說了招标的事情,父親是不是也是他算計的一部分。
“你讓我幫你勸爸爸和你合作,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把目标放在他的身上了。”
“你還不笨嗎?怎麽後悔了。”
司青衡勾起嘴角,淡漠的瞟了一眼舒雲淺,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到了客廳。
茶幾上青花瓷的套碗,司青衡只是略了略,讓舒雲淺拿到廚房。
“別放在這兒了,礙眼。”
舒雲淺端在手中的東西,覺得滾燙,他說礙眼,很明顯說的就是自己。
她心裏有委屈她從不說,也不想怨着誰,但只要因為霍輕輕,她就覺得自己受過的委屈,忍下的怨,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看着手裏的東西,此時覺得沒必要了,輕輕一松,套碗摔碎了滿地。
司青衡聽見聲音,也很是平靜,反正他也沒看上眼。
只是嘴裏低沉地警告着舒雲淺,“別在我面前顯示着你的不滿,就如地下的碎片,最後也是要被扔的。”
舒雲淺聽明白了,她最後還是要被司青衡遺棄的。
她噙着淚,蹲下了身子,一塊一塊的撿起,即使不小心劃傷,她也不覺得疼,就想讓這種疼告訴她,你做什麽都是多餘的。
清理幹淨碎片,回到客廳,司青衡依然端坐在沙發上。
眼睛看見她手上的傷口,好心提醒着,“出血了就記得包紮,一個醫生連這點小事都不知道,我看你也別上班了。”
握緊受傷的手,舒雲淺快步走到司青衡的跟前,中間隔着一個茶幾,就像是一條跨越不了的距離,其實她和司青衡的關系也沒多遠,近的如茶幾,遠的如鴻溝。
“司青衡,我覺得我做的已經夠多的了,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滿意,一定要因為她,而不斷地羞辱折磨我,你真要是想替她撐腰,可以啊!我舒雲淺不會那麽想不開的,只是你這樣輕描淡寫的算什麽?”
話落,舒雲淺看見司青衡放下手裏的書,仰起他堅硬的下颌,睥睨着盯着自己,眼裏陰沉地蒙上了一層灰影,籠罩在她的周身都幾近寒冷。
司青衡擡起腿跨過茶幾,很穩也很迅速。
擡起她的手腕,攥在手裏,舒雲淺疼的直皺眉,看見她痛苦的模樣,司青衡淡淡地勾起一抹笑,搬過她的身子,把她的另一只手鉗制在舒雲淺的身後。
“疼嗎?”司青衡輕聲的問。
舒雲淺倔強的咬着下唇,眼睛緊緊地盯着司青衡,嘴裏不肯屈服。
“太堅強不是好事,你會承受更大的痛苦。”
司青衡放開舒雲淺的手,直接把她扛了起來,踹開卧室的門,把她扔在了床上,從衣櫥裏,扯下兩條領帶,把她的手困在了床頭,讓她無法掙紮,而那只受傷的手,手指處的血早已經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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