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過去的需要緬懷
司青衡不清楚??對舒雲淺是不是因為習慣了,所以對即使自己曾經愛過的人也起了變化,可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對舒雲淺不是愛。
對霍輕輕雖然沒有了??之前那麽熱烈,但他剛才沒有拒絕,他認為自己還是存着對霍輕輕某種情愫的。
“也許是我??們分開的太久,時間漸漸剝削了我們之前的熱情,沒有那麽強烈地感覺,但是你也該明白,什麽才是我們現在要做的?如果你只是顧着眼前,那麽你之前做的和付出的不都白費了。”
霍輕輕也知道不能太激進,只是她害怕,沒來到別墅的時候,她的擔心僅限于舒雲淺,而現在看着屋子裏的一切,從格局到裝修分明有些東西就是舒雲淺喜歡的,也就是說司青衡沒有反駁過,他顧忌舒雲淺,從心裏是不是也是喜歡着她呢?
“我知道,我也明白,可是阿衡,當初不是我非要嫁給司維亭的,若不是因為你的腿,還有你和舒雲淺傳出那樣的新聞,我也不會一怒就選擇嫁了。”
司青衡還記得舒雲淺第一次提到那天事情的時候,眼神中透露着深深地絕望,還有無奈。
從那時起他就讓紀樂查了那天的記錄,但好像是有人故意給抹掉了一樣,一絲的線索都沒有。
可是,聽着霍輕輕的口氣,似乎她了一般。
“你知道那天是怎麽回事?”
霍輕輕心裏一震,沒想司青衡會如此問自己。
她定了定心神,小聲地回答說:“我怎麽可能知道。”
司青衡并沒有再接着問霍輕輕。
可是,霍輕輕卻沒有因此放心,随口問:“舒雲淺沒有告訴過你?”
“她怎麽可能說。”
聽見司青衡這樣回答,霍輕輕笑了笑,心裏也輕松了。
她就想,當初她做的那麽隐蔽,舒雲淺也只是初見端倪,又怎麽會知道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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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別想太多,你和我說的,我明白。可是,阿衡,司維亭并不如表面看得那麽平靜,若要讓他完全的相信,孩子的事情不能耽擱太久的。”
“這件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不需要你擔心了。”
霍輕輕相信司青衡他不會不管自己的,可若是真能讓司維亭徹底的相信,孩子也必須是有司家的血脈才行。
想到這裏,她就隐隐擔憂,司青衡會怎麽辦?
“阿衡,我可以問問是誰嗎?”
司青衡嗔笑,說:“你覺得會是誰?”
難道,真的是舒雲淺?
霍輕輕睜大了眼睛,忐忑地問,說:“不會是……”
看見司青衡嘴角勾起的笑容,她可以基本确定了。
也好,舒雲淺的孩子自己來撫養,她還是很願意的,有了孩子,就不怕司青衡不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姜瑜聽着舒雲淺自言自語的說了很多,像是給自己講了一個故事,卻又是像傾訴一般,說着自己的痛苦。
“姜瑜姐,其實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那時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着我嫁給了他嗎,就可以有一個正當的理由,照顧着他,也可以讓自己舒心一點,可是時間久了,我發現自己當初的這些想法,又似乎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看着他和那個女人,我總是隐隐擔憂着自己會不會走到離婚的那一天,其實我也明白,他僅僅是因為某種的目的和我結婚,我不怕,我就怕他對我沒有所圖,那樣我跟他之間,這段婚姻也許就真的走到了盡頭了。”
舒雲淺不知道自己在說這段話的時候,有多麽的傷心,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哭了,姜瑜拿過紙巾遞給她,她才發覺。
姜瑜自然也能體會舒雲淺那種痛苦,她雖然不如舒雲淺那樣有富貴的出身,她讀書不多,但有一句話讓她記得很清楚,幸福的人大體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她們冥冥中能在醫院相遇,恐怕也是遭遇使然,讓她們給彼此慰藉。
看着外面的天已經黑蒙蒙的,連一鬥星雲都看不見,恐怕又是有一場大雨降臨。
果然,半夜的時候,鬥大的雨滴拍打在窗戶上,霍輕輕也突然被驚醒。
和司維亭結婚後,她的睡眠就一直只達到淺眠的程度,她其實心裏很不願意和他躺在一張床上,自然也就睡不熟。
現在,被這樣弄醒,她也睡不下了。
她帶的衣服并不是很多,但她唯獨帶着一件粉色蕾絲的睡裙,優質的蠶絲,精致的手工,加上她被修飾雕琢的身姿,這件睡裙穿在她的身上近乎完美。
她打開箱子的時候,就想穿這件。
到了樓下,她想倒杯水,可是一個震天的響雷,閃電落下的白光打在窗戶上,窗口處有一個人影,讓霍輕輕大喊了一聲。
在空曠的房間了,尤為的突兀。
司青衡也是被這樣的雷聲和閃電,擾醒的。
他沒有回頭 只是拉開了身前的臺燈,說:“這麽晚,不睡?”
霍輕輕站直了身子,走到他的身後,說:“我只是被驚醒了,想下來喝杯水。”
見司青衡沒有理會自己,她也只好去廚房,只是端出了兩杯的水。
放在他身邊的桌子上,她嘆了口氣,說:“阿衡,我有些害怕……”
說完,她放下水杯,跑到了司青衡的面前,蹲下了身子,把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腿上,只是她剛一接近,就隐約覺得司青衡的腿似乎動了一下,之後又沒有反應了。
她心中疑慮,是不是他的腿好了,便問,說:“阿衡,你的腿有知覺了嗎?”
“沒有。”
他低沉的悶悶地嗓音,在自己頭頂響起,霍輕輕笑了笑。
他不躲開,自己就有辦法。
她一點點的把手移到他的的腰上,之後微微擡高自己的身體,面面相對,這樣的雨夜,總是有些傷感,但女人的長發散在肩的一側,發尾處的發絲随着女人身體的微動,撩.撥在男人的側臉,她身上的清香,散發着旖旎得陶醉,司青衡一直都很淡定,可是不知覺中,也有些昏沉,霍輕輕故意把睡裙的外面的那件退到自己的雙臂間,上面一片的肌膚白皙嫩滑,留給人遐想。
只是司青衡卻沒有太在意,但是吸進鼻子裏的香味讓他的意識也有些渙散,霍輕輕對香水的搭配已經研究很久了,要不然舒雲淺也不會那麽費心思的向她要了一瓶香水。
看着司青衡一點點的昏沉,霍輕輕笑笑, 她到底是個女人,力量上依舊還是薄弱,他小心的攙扶起他,攬過他的腰,讓他躺在了沙發上,客廳微弱的暈黃的燈光,她的手仔細地撫摸着他的臉。
她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觸碰到這張俊臉,本來自己可以很輕松地就能觸摸到的那個人,現在自己卻只能偷偷地欣賞着,這個認知讓她的心裏很不舒服。
司青衡只是穿了一件休閑地毛衫,霍輕輕很輕松地就解開了扣子,看着他飽滿健碩的胸膛,她把自己的臉貼上去。
聽着心髒一跳一動地聲音,她覺得這裏裝着都是對她的喜歡,她把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脖頸上。
因為剛才和他身體的接觸,只剩下了一件睡裙,勉強遮擋着她的春光。
她拿過司青衡的雙手,讓他摟緊自己,就更加和他的身體貼合,她也沒想要和他做什麽,只是想讓他抱着自己。
她現在總有這一個很卑微的想法,她明白司青衡是不會允許自己那樣對他的,其實她也不願。
她要把自己徹徹底底地交給他,也一定是在司青衡清醒的時候。
霍輕輕不知道司青衡早在把她的唇接近他脖頸的時候,就恢複了意識,只是她想要的,在他還能接受的範圍,他不會吝啬。
過去還是需要緬懷,才能維持和現在的關系。
舒雲淺和姜瑜也是聊到半夜才睡下,打了一夜的雷,她也沒有睡熟。
司青衡來到醫院的時候,她睡得很沉,但穿透在鼻息間的一種清香味道,還是讓她舒醒了起來。
不用說,也知道這股味道是誰的。
紀樂早上接司青衡的時候,也聞到了他身上的香,雖然很淡但是被雨水沖刷過的空氣,清新的正好和這股味道混合在一起,就濃烈了很多。
這股味道,在相對封閉的病房裏就變成了刺鼻。
舒雲淺沒有真的睜開眼睛,只是轉過頭偏向了另一個方向。
眼睛裏隐忍的淚水,順着眼角一點點的流出來,可她不敢大聲,只能小聲地抽泣着。
司青衡沒有發現舒雲淺的變化,只是讓紀了出去等自己。
他也知道她已經醒了,似是自然自語,又好像在對舒雲淺說:“今晚,霍輕輕會來照顧你,最好控制住你的情緒。”
轉着輪椅到了門口,紀樂聽見聲音,替司青衡開了門。
到了樓下,上了車,司青衡端坐着,說:“我讓你找的醫生,怎麽樣了?”
紀樂平視前方,正色說道:“都已經安排好了。”
想了一會兒,司青衡又繼續說道:“秦雪和房覃越,明天把他們兩個都帶到那間平房,也該讓他們知道自己犯下的錯誤,有多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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