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
第二天他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林一躺在藍唯的懷中,擡頭看着藍唯的下巴。上面冒出了青色的胡渣,散發着只屬于男人的氣味。
藍唯享受着懷裏的柔軟遲遲不肯睜眼,一睜眼就發現林一正睜大雙眼看着他。
“還好你沒有又偷偷跑掉,”藍唯聲音沙啞,“你不知道,早上醒來發現懷裏是空的有多傷感。”
“那下次我買一個毛絨玩具給你抱着好了。”
“毛絨玩具沒有你舒服。”說罷,将懷抱縮得更緊。
林一試着掙脫,怎奈她的力氣和藍唯不在一個等級上。
“昨晚,”藍唯湊近她的耳朵,說話時氣息不斷噴在她敏感的耳廓上,“你怎麽表現的這麽好?”
林一的耳朵變得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話,還是他溫熱的氣息。
“怎麽?你不喜歡嗎?”
林一不讓藍唯回答,立刻接着道:“是不是讓你太累了?你還好吧。”
藍唯的懷抱又緊了幾分,“你在懷疑我的能力嗎?嗯?”
誰說只有他唱歌的時候聲音才魅惑的,明明剛才那一聲“嗯”就讓林一神魂颠倒了。
“Will。”
“怎麽了?”藍唯語氣中充滿了溫柔。
“我們拍一張合影吧。”
Advertisement
“現在這樣?”藍唯低頭看看,兩個人現在身上都沒有穿衣服卧在被窩裏。“你的特殊怪癖嗎?”
“你知道以手臂的長度,很難拍到全身的。”
下午,和往常一樣到練習室的住處聚聚。
他們走進太郎家,裏面還是像往常一樣光線昏暗。
一走進去,便看見房間正中央的沙發上,太郎用極其誇張的姿勢躺在上面。被子的一半已經拖在了地上,頭像是快要被撇斷了
樣卡在扶手下面。太郎的嘴巴大張着,嘴裏還發出了陣陣打呼嚕聲。
林一輕輕走近,把太郎的頭方正了,并把被子給他蓋好,又靜悄悄地走到旁邊坐下。
“對這家夥這麽好幹什麽?”藍唯的聲音有些不耐煩,明顯看不慣太郎這樣的行徑和林一這樣傻傻的樣子。
“吃醋?”林一巧笑嫣然,看着藍唯撲閃撲閃地眨着眼睛。
“這家夥?這樣?”一臉嫌棄,藍唯拿起旁邊的一杯水直直地澆在太郎的頭上。太郎立刻暴跳起來,因為被潑了水的緣故,頭發整個貼在腦門上,看上去滑稽極了。
“哇,一進來就看到這樣的好戲。”門口,石崇背着貝斯剛剛進門,就連外套都還沒脫下來,就看見“濕淋淋的花美男”太郎用粗魯的大叔姿勢插着腰站在房間中間,眼神可以殺死人地盯着旁邊舉着茶杯,一臉平靜。
“喂,很冷诶!”太郎大叫着,完全不顧自己已經沙啞的嗓音造成的噪聲污染。
“這樣的聲音,還有這張臉腫成這樣,肯定是宿醉。”藍唯看着林一慢慢地說着,就像是老師在給學生講述某個原理。
“知道我宿醉,還拿水潑我,頭——啊——很痛耶!”他抱着頭,額上的青筋明顯,但是是因為冷水澆頭還是宿醉未醒,未知。但他吸了吸鼻子,繼續道:“Will,現在雖然已經二月底了,但是還是很冷好不好啊。萬一我受涼了怎麽辦?”
都已經二月底了啊。林一心中發出這樣的感嘆。
這麽些天來,氣溫是慢慢回暖了,人們的衣服也逐漸減少,現在林一已經開始只穿針織外套了。這麽明顯的變化,竟然沒有察覺。時間真的是過得太快了。
“想什麽呢?”藍唯的聲音忽然小聲地在林一的耳邊響起。
一直看她好像在想什麽想得入了神,所以慢慢走到她身邊坐下,但她竟然沒有發現。
林一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尴尬地捋了捋頭發,說:“沒,沒想什麽,只是發呆。”她嘴角淡淡地笑了一下,看着藍唯,像是又出了神。
自從昨晚,林一對他的态度改變了很多,相對的,藍唯對于林一的樣子也放開了很多。
一旁的石崇的目光也不經意地鎖定在了林一的身上,和之前的不同,那眼神充滿的擔心和焦慮。像是知道什麽不能說,想到什麽不能問。雖然也想關心她,但他明白現在她身邊已經有了關心她,照顧她的人。那個人不是他,他也不會讓那個人變成他。
Akira揉揉腫腫的眼睛。雖然平時看上去,太郎是個傻呼呼的,大大咧咧的人,但其實他什麽都看在眼裏,什麽都清楚明白。只是看着眼前的三個各懷心事的人,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只能拍拍石崇的肩膀,誰讓他非要做“偉大犧牲”的那個。
石崇的肩被輕輕地拍了一下,回過神來。卻只看見一個披着被單的背影緩慢地挪向洗手間。
Akira的腳步有些許的沉重。因為他此刻明顯地感覺到了——雖然他從很久以前就有這樣的感覺——他好像一直是個局外人。他可以玩笑,哄鬧,卻融不進某個世界。很久以前開始,好像就是這樣。
林一的手機震動了兩下,她抱歉地笑笑,然後去了門外接電話。
號碼是個未知電話。
"什麽時候動手?"
"我沒有什麽耐心。"
"我建議你現在把手中林氏的股票都抛出去,事成之後,除了我給你的錢,光是股票的差價也該夠你們花的了。"
"好,越快越好。"
她挂了電話,換上往常的笑容,一轉身,卻看見石崇站在不遠處。
表情瞬間又變作剛才的冰冷。
"聽到多少?"
"我如果說什麽都沒有聽見呢?"
林一瞪了石崇一眼。
"不管你有沒有聽到,我勸你什麽都不要說出去,也不要插手。"她留下這句話,越過石崇走回黑崎的房間。
石崇依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然後淡淡地開口道:“你的眼神,還是和十年前一樣。”
林一果不其然地停下了腳步,僵硬地轉身,靜靜地看着石崇,眼神隐忍,看不出心情。
石崇的手從褲子口袋裏伸出來,手心裏躺着一顆棒棒糖,這年頭已經很少找得到了。
回憶瞬間侵襲了林一的腦子。
X大附屬醫院院長的兒子,十年前12歲,十年前石父還是心髒科的科長。
她怎麽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醫院裏的那個男孩。
他什麽時候認出自己的?
她的眼神在棒棒糖上停留了片刻,她想起了小彬,也想起了那場車禍,和媽媽在眼前消逝的記憶。深呼吸,才止住了想要流淚的沖動,然後眼睛漠然飄開。
淡淡地說:“如果你是想要讓我想起我母親的死相,那麽你得逞了。”轉身,“不要妄想插手我的事。”
她走回黑崎的房間,心情沉重,手掌發麻,又強迫自己恢複以往的笑顏,投入藍唯的懷抱。
他寵溺地揉着她的頭發,她錯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但是心中分明有什麽東西正在把自己撕成兩半,撕成兩個完全不同的自己。
"如果你需要一個幫手的話……"石崇盯着手心的那顆棒棒糖發了呆。
然後撕開包裝,毫不客氣的塞進自己的嘴裏。
傍晚,他們結束練習正要去覓食。
Akira家外面依舊蕭條,附在牆上的水管底依然滴滴答答滴着水,下面濕潤的牆面和地面依然覆蓋着綠色的青苔,殘舊的建築物依舊看上去有些陰森恐怖,但不知怎麽搞的,今天意外的彌漫着異樣的氣氛。心裏悶悶的,不光是藍唯還有林一。但是她的臉色卻不像藍唯那般疑惑,反而更像是不舍、不忍和一絲無奈。
藍唯推開的練習室的門,外面的晚霞透着橘紅色的光。
一個身影背對他們正站着大門外的空地上,旁邊還停着一輛紅色的車。
林一、石崇和Akira随後走出來,都看到了街口站着的那個人。林一微微皺眉,而石崇和Akira眉毛上挑,表示驚訝。
她穿着大紅色的風衣,黑色的長發披在肩頭,腦後別着一個紅色的蝴蝶結發卡,看上去此曾相識。
那個身影輕微跳了一下。藍唯看不清那人是誰,或許是潛意識裏抵觸那個人的臉。
那個人飛奔過來,抱住措手不及的藍唯,緊緊的擁抱,像是幾個世紀沒有見面。
“唯,我好想你啊。”詭異的高音,藍唯心裏很不舒服。頭開始暈暈的,他好像猜到了這個人是誰,但是不願相信也不願想起。下意識的要推開那人,轉臉看向林一的方向,卻看不見她的身影。
那人松開藍唯,伸手抱住他的腦袋。踮起腳,輕輕在他的唇上一啄,然後笑嘻嘻地踩實腳後跟。
“林……林優,好……好久不見。”藍唯還沒有從驚吓中回過勁兒來,愣愣地和眼前的人打了聲招呼。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