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所謂的百花仙子

燕然抱着劍站在武臺中間，巋然不動，冷冷的看着前方，氣勢在那，一時間沒人上前，人群中吵吵嚷嚷了一段時間之後有一個壯漢上臺。

“那我就來領教領教。”

燕然沒有表情的看着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擺出了一個開始的姿勢。

林律正盯着臺上的兩人，看到那個壯漢直接撲上去，人群往前擠了擠，林律也跟着被擠到邊上，過程中不知道誰的手拽到他脖子上的繩子，放在衣服裏的牌子露了出來，林律皺了皺眉退出人群，看到顧吏站在外面看他。

“外面也能看到，你何必擠進去。”顧吏背着手站在外圍看着也是無奈了，看着他被擠亂的衣服頭發。

整理好衣服，把牌子再放回去，他也不再擠進去，跟着顧吏站在外面沒人的地方，臺上已經打得難舍難分，不能小看那個壯漢，倒是有兩下子。

顧吏對這個倒是沒什麽興趣，倒是看到不遠處有個小姑娘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穿得破破爛爛的跪在地上，地上寫着幾個歪歪扭扭的字，看得不慎清晰。

顧吏想要過去看看，拉了一下林律，示意他到那邊看看，林律往那邊看也看到了那人，看看臺上，那個壯漢已經敗了，遂跟着過去。

走進才看到地上寫的是賣身葬父，周圍的人覺得晦氣都繞開她走。顧吏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敦下來詢問：“需要多少？”

那位姑娘擡頭忐忑地說：“不多，只需要一兩銀子就夠了，将我父親下葬後，我願意當牛做馬報答公子。”

顧吏詢問了她父親的遺體在哪，他們可以幫一下忙，除此之外也防止受騙，他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顧吏和林律跟着小姑娘出了城，在城門外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小村莊，環境荒涼，人煙稀少，小姑娘父親的遺體孤零零的擺放在一家破爛房子的床上，面容安詳。

小姑娘說他們家只有父女兩人，從她小的時候因為南方的戰亂逃來此地安居，前幾年父親不知道生了什麽病，一直都治不好，身體逐漸衰弱，以前的攢的銀兩因為抓藥所剩無幾，父親不願自己賣身到大戶人家受苦，一直強撐着，昨天撐不住去了，家裏連買副棺材的錢都沒有了。說着說着忍不住哭泣起來。

兩人安慰她之後，幫忙買了棺材，香燭紙錢，找了地方安葬她父親的遺體。小姑娘想要跟着他們照顧他們，兩人拒絕了，他們兩人也都是在外每個住處的，何況他們又不是真的富陽的公子哥，不需要人照顧，顧吏又給了她一兩銀子，夠她一人吃喝半個月了，又勸她去找事做。

兩人回城之後沒有回客棧也沒有再去看比武招親，而是向人問了去百花廟的路，吃了點東西就往那去了。

百花廟位于桐城以東的一座山腰上，山路到是好走，雖說沒有修建有階梯，但是用河裏的小石子鋪了一路，在路上走着到是一種風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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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臨近花燈會，又是傳說百花仙子出現的時節，這幾天來廟裏上拜的人到是挺多。兩人也就是來看看，沒有從衆的買香燭，就存粹來看看廟，廟中的仙子雕像到是精致，一人高的石雕做成欲飛天的模樣，身穿百花褶裙，頭戴花冠，黛眉星目，沒有紫藤說得那樣醜嘛。

說道這個，林律想到還沒有問過它叫什麽呢。

“喂喂，你醒着不？”

“幹嘛呢？”

“你有名嗎？總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叫我小蔓就好。”

“你是個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

“好吧，我都忘了你不是孩子而且沒有性別。”林律想了想又自己回答。

“你才沒有性別！我是男的，還有你不要歧視不是小孩的我。”

林律不理他。

“阿吏我們回去吧，還是你想去哪嗎？”

“沒有，那就回吧。”走到半道的時候顧吏問了一句：“你記得家裏大概有哪些親戚嗎？”

林律的腳步一頓，僵硬了表情不敢看他，說了一個謊言不知道要用多少個謊言來圓：“我真的不記得，阿吏你也不要太費心了，找不找的到我不是很在意。”說道這停了一下，“再說就這樣不好嗎？”這句話說得有些小聲，不過顧吏還是聽到了，他也不再問。

被留在客棧的白白從兩人進門起就用它那紅彤彤的兔眼看着它的主人，不帶它出去就算了，還沒有給它留下食物，這主人做得太不稱職了。

林律毫無罪惡感地給它喂食之後就準備睡午覺，這個是習慣，而且今天又在外面走了半天，太陽還那麽曬，迷迷糊糊的睡去。

顧吏待他睡去之後又出去了一趟，找在桐城久住的人家打聽這裏有沒有林姓的人家在大概三個月前家裏辦了喪事還在出殡的時候遭了劫匪的，一下午過去也沒點消息。

在回客棧的路上，他總覺得有人跟着他，但是往後看也沒什麽可疑的人，顧吏搖搖頭，可能是曬昏頭了，他一個小村出來的，又沒有得罪什麽人，之後便忘了這件事。

第二天便是花燈節，還沒到晚上，太陽還半挂在山頭，街上就早早地熱鬧了起來。這個時節雖然沒有春季百花盛開的奇景，但是勝在這裏的人們手藝巧，街道旁紛紛擺出了各式各樣的花燈，最多的款式就是蓮花樣式，還有一些規規矩矩的方形的，燈面上有些已經題上了詩詞，佳句此類的，還有一些則是空白的，想來是讓買家自己題字吧。

林律對這個倒是沒有什麽興趣，他就是想看看那個百花仙子長的什麽樣，是廟裏的妙齡女子還是小蔓說的老妖婆。

正當太陽完全落下，夜色還未來臨之時，人群開始喧嘩，天空開始飄着花瓣，林律伸手接了，這不是菊花的花瓣嗎？可是到處看了也沒看到有像仙子的人影出現，約莫過了五分鐘那樣，飄着的花瓣開始逐漸增多，就在他懷疑是不是待會就要完了之後，有人喊了一聲。

“仙子來了！”

從東邊的方向走來一個身着黃衫的女子，衣袂飄舞，身姿曼妙，輕盈的步伐踏在空中如履平地一般穩當。

身邊的人們紛紛向着她走來的方向半鞠着躬，沒有一個人說話，這是小蔓從林律的領子裏伸出點尖尖，吐了一句。

裝！

額，林律看向那個被說裝的人，總覺得她看了自己一眼。

那仙子出現沒有一分鐘就消失不見了，林律問小東西：她去哪了？

還能去哪，裝完就該紮回土裏呗。

真的？

顧吏看到人消失之後林律還愣愣站着，忙拉扯他一下。

“怎麽了，人已經走了。”

林律被拉得回過神來：“沒，阿吏你看到過類似的事情嗎？”

“這倒是沒有見過，很神奇。”他在這之前都是待在那個小地方裏，越林村那邊倒是沒有什麽神話的事。

天還沒有黑，燈就點不起來，還沒有什麽看頭，兩人慢悠悠的在街上走着只當是散步消食，當走到一個首飾鋪門前的時候，有一女子叫停了他們的腳步。

“小林子？”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去一趟醫院，最近身體不好，明晚可能不更了，不過也說不定來着，見諒了。

請不要抛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