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分開

旁邊草叢傳出聲響的時候顧吏的心髒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裝作不經意的往旁邊一看,出來的那個黑衣人沒有帶着任何人出來。

“先把這人帶回去,明天派人來搜,走!”顧吏剛放松下來脖子一疼沒了意識。

林律這時躲在一個廢棄的陷阱裏,屏住呼吸,聽着逐漸遠去的馬蹄聲,渾身都開始犯疼,剛才爬進了的時候穿過的是一片荊棘叢,衣服被挂的破破爛爛,身上被挂的都是傷。

待聲音徹底聽不見,忍着疼痛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只有一輛空着的馬車,人沒有了,不過看着沒有血跡留下,希望他們只是抓自己不要傷害阿吏,都是他連累了阿吏,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人殺他,他明明是整個身體來到這裏的,按理說這個時空根本沒有認識他的人,怎麽會無緣無故惹上仇敵?

這下要緊的是盡快在天亮之前離開這裏,明天不知道那些人還會不會再回來找他。

上了馬車剛想走的時候,草叢裏有輕微的響動,過了一會跳出來一只兔子,林律驚訝:“白白!”他還以為被砍死了呢。

将它抱起來,小身體直顫抖着,借着燈籠微弱的光看到白白鼻子和嘴巴都在出血,匆忙幫它擦掉,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将它放到車廂裏:“乖乖待着。”要盡快走了,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口,生疏的駕着馬車往前走,過了一會才意識到一件事,拍了自己一腦瓜:蠢貨。

馬車的目标太大,如果那些人在前面等着那不是自投羅網嗎,将車裏的一些吃食、水、一套衣服還有走之前孟大夫給的一些藥收拾了一個小包袱背着,銀兩都貼身帶着,抱着白白徒步往前去。

一路上雷聲不斷,時不時還來兩道閃電,風刮得越來越大,慶幸還沒有開始下雨,摸黑着沿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前方出現了光點,這時林律是又困又累,心裏又擔心着顧吏會不會受到傷害,再加上自己身上的傷,他有些走不動了。

逐漸靠近那處亮光,借着閃電的光看到是一座破廟,外面拴着幾匹馬,小心地靠近,看到有四個人圍在火堆邊吃東西,穿着都很普通,仔細觀察了一下他們攜帶的東西,沒有類似刀劍的東西,松了口氣,這天氣支撐不了多久就該下雨了,他需要個過夜的地方。

林律直接進去,那幾個人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林律也沒有說話,畢竟這只是個破廟,不屬于誰,任何人都可以在這停留。走到不知道誰放的稻禾的地方坐下,将白白放到地上,動作間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緊皺住眉頭。

将包袱裏的金瘡藥拿出來,身上到處有疼,他能感覺到傷得最重的地方是在腰上,估摸着傷口會有點大,解了上衣,轉頭往後邊看去,他沒有生火,沒有亮光看的不怎麽清楚,上藥也是個問題,為難間看到那邊火堆邊的人都吃飽了,正在說着話,忍着疼想着傷口不能不上藥。

林律向那邊喊了一聲:“各位大哥,可否請一位幫個忙?”

那邊的人停下了聊天,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人起來向他這邊過來:“要幫什麽忙?”

“謝謝,幫我上一下藥可以嗎?我夠不到。”

那人蹲下,看到他腰後的傷口,挺長,目光掃過一邊,頓了一下:“小兄弟到這邊來吧,這邊看不清楚你的傷口。”說着扶着他往火堆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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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火堆邊,驅散了身上的涼意,頓時好受了些,将藥瓶遞給他:“麻煩了。”

衣服掀開,背上好幾條口子,其中一條看着很嚴重,傷口外翻看着很猙獰,但是四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旁邊的印記上,林律等了一會都沒有動靜:“怎麽,傷口很嚴重嗎?”他以為是傷口太嚴重,人家不好下手。

“是有些嚴重,我給你清洗一下,你忍着點。”那人從包袱裏拿了一條白布出來沾了水給他擦,旁邊的人不知道為什麽瞬間熱情了起來,問他從哪裏來,要幹嘛去,倒是沒有問他為什麽受傷,然後也說自己在路上遇到的有趣的事,因為聊天分散了注意力,清洗傷口的過程倒不覺得很痛苦了,只是藥粉剛撒上去的時候,真特麽太疼了,咬緊牙根,嘴唇都泛白了。

“好了,注意下傷口,養幾天就好了。”那人幫他上好藥之後不經意地在他身旁放了個東西,林律沒有注意到。

林律正想站起來,回之前的地方,白白還不知道怎麽了,林律被旁邊的人壓住不讓他起來:“晚了,在這邊取暖吧,你受着傷,凍着了傷口不容易好。”

“我的兔子在那邊。”林律往那邊看去。

“我幫你抱過來。”那人将白白抱過來,還将包袱也帶過來。兔子帶着鈴铛,看着就是當寵物養的。

林律抱過白白,給他喂了一顆治內傷的藥,不知道人吃的藥對兔子有沒有用。

林律不知道自己稍微挪動的動作壓住了一小根手指長的枯藤,逐漸從枯萎狀态恢複成剛折下來的樣子,青翠欲滴。火堆旁的四人看着枯藤恢複的過程心中震驚不已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護法說的果然是真的。

一人從身後放着的包袱裏拿出肉幹,快速地在上面放了什麽東西。

“來,吃點東西,一晚上難熬。”林律想推辭,但是想着人家好心幫他上藥還請他吃東西,也不好懷疑人家要害自己,接下了。

“謝謝。”就着水吃完了肉幹,火光的溫暖熏的他昏昏欲睡,看到那四人都相互靠着睡着了,他自己也靠在牆壁上睡了過去。

待林律睡過去之後四人紛紛睜開眼,沒有一點剛睡醒的痕跡。

其中一人說道:“這次任務飛梧你和飛竹先去準備,我和飛桐把這人帶回樓裏交給護法,之後會跟上來。”

“是。”

說話那人小心地抱起林律,另一人帶着兔子和包袱,先将人送走,剩下的兩人留在破廟。

在同一個夜晚,兩人先後被弄暈送走,再見之時已經是另一番光景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賣個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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