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賣身前奏

這晚，他本以為會輾轉反側的睡不着，那知躺下沒一會，一睜眼就天大亮了。房門被敲得乓乓響。

“小林子，豬，懶豬，起來了，起來了。”好吧，這聲音一聽就是應青，也不知道他怎麽那麽能折騰，一個有孩子的人了，整天咋咋呼呼的，揉了揉迷蒙的雙眼，起來給他開門。

“我說應大哥，您那麽早就來毀門不倦是想幹嘛啊？”林律無奈，他還沒洗漱呢。

“這不是想着多看你一眼嘛。”應青笑嘻嘻的看他，為了能跟林律多說幾句話，他都反抗懶覺成功了。

“得嘞您，這話說的再也看不見我了似的。”這裏的人，真想要找到一個人在哪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你走了就沒人陪我玩了，我多無聊。”墨玉又總是不準他幹這幹那的，又不是什麽危險的事，他覺得墨玉腦袋那根筋都要崩斷了。

“所以說趁着現在肚子不怎麽顯，別整天待這裏，待出毛病來。”

“可是墨玉說這裏的環境對寶寶好，不肯帶我出去。”他也想啊，可沒法，偷偷的他也出不去。

“笨。”林律讓他進來坐着，然後看了看外面，除了照顧應青的小葉子沒有其他人了。

“小葉子，有人來喊一聲啊。”

“是。”

把門關上。

“你先坐會，我洗漱完再跟你說。”他現在亂糟糟的，得整理一下。

“去吧去吧。”撚起桌上的果脯開始吃，果然是酸的好吃，吃了兩塊就不吃了。

過了一會之後……

“好了，我們來聊聊你怎麽能夠出去的問題。”墨玉也是太緊張應青了，畢竟，以男子之軀受孕的他沒有見過，就怕出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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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辦法？靠譜嗎？”應青用懷疑的眼神看他，連那啥都沒有過的小毛孩能出什麽有用的招？想到這又不禁壞笑，不知道他們到那一步的時候會是什麽場景呢？真期待。

林律讓他看得毛骨悚然:“你還聽不聽的？”

“聽，聽，你說。”

“一個字:哭。”

應青剛想開口就被林律截胡:“別說什麽尊嚴問題，你還想不想出去了？”

“好吧，這會有用嗎？”雖然有點嫌棄這個，但是也是一個方法不是？

“當然只是哭是沒用的，還要會哭訴。”有理由的哭才不會讓人懷疑。

“怎麽哭訴？”除了待在這裏比較悶之外，墨玉給他的都是最好的，也照顧他的心情，沒什麽要哭的啊，如果只是哭着要出去玩，啧，好像三歲小孩的樣子啊，以後讓他兒子知道了不得笑話。

“我這不是正要說嘛，墨玉是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才不給你出去的吧？”

應青點頭。

“這就對了，你可以這麽說，說他只關心孩子不關心你，有了孩子就忘了你這人，連出去散散心都不讓就怕他兒子受傷，你現在待在這除了樹只有樹的地方，你郁悶，你不開心，他到底是愛孩子還是愛你，然後就哭着要出去，他肯定會同意的。”如果按照女人懷孕的過程來看，應青應該在孕吐的階段，但是他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也沒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就是吃得比較多，應該是個人問題。

“這真的會有用？”他聽着都覺得有些想起雞皮疙瘩。

“肯定有，試一試又不吃虧。”

“我怎麽覺得你這麽懂呢？你哭過？”應青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那什麽，你不讓我理論知識豐富嗎！”林律梗着脖子回他，只是沒有實踐經驗而已，不要看不起理論，理論很重要。

“墨護法！”小葉子用比平時大的聲音喊道。

“嗯，夫人來多久了？”墨玉沒有敲門而是問小葉子。

“一刻鐘。”

門開了，林律開的，應青正撚着一塊有些硬的幹果磨牙。

“你收拾一下，待會有人來帶你走，在大堂裏，到時候先去見紅玉，早飯出去再吃吧。”墨玉對他說完就越過林律走到自家夫人身邊，昨晚他惹夫人生氣了，要仔細哄着。

林律的東西昨天就收好，再加上墨玉的整蠱藥粉那些，提着包袱就走，走之前對應青眨了眨眼睛:記得試試。

應青看到，對着墨玉讨好的樣子也裝作不開心，不理他，做着沒動，也不說話。

林律偷笑着走了，他把身上的銀兩留了一半在床頭，一半留着自己備用。在這裏住了那麽久還拿了那麽貴重的藥，有點過意不去，錢雖然少，但是搏個安心，啧，雖然也有些肉痛。

林律跟着來人出了林子再回頭就不見了走過的路，果然是找不到的地方。

林律跟着人從後門進了一座樓，也不知道是什麽樓，只聽着上面挺熱鬧的。

“林公子，這邊請。”

帶他出來的那個人将他交給樓裏的人之後就離開，跟着領路的人進了房間。看到裏面的裝飾的第一眼就是:是不是走錯了？

房間裏一片紅色，房梁上垂滿了紅色的絲綢帶，上面還有一根懸挂着的，上面還躺了一個人。

“紅護法，人帶到了。”

“知道了，下去吧，對了，讓他們送早飯上來。”紅玉現在心情不錯，人出去之後，從綢帶上起身，坐在上面晃腳，看到林律驚奇的表情，不禁挑起嘴角:“要不要試試？”

趕緊搖頭，他才不想試，看着就悚人。

“坐會吧，待會早飯就來。”紅玉指着那邊特意空出來的地方示意他過去坐，那邊是唯一不被綢帶占據的空間。

将包袱放到桌上，坐下喝了一口茶填一下肚子，昨晚因為太興奮沒吃多少，早上又從山裏趕出來，現在确實很餓。

看着那邊随窗外吹來的風晃來晃去的綢帶，好奇地問:“幹嘛把屋子弄成這樣啊？看着不晃眼嗎？”

“不會啊，紅通通的，你不覺得看着很喜慶嗎？”這還是他昨天回來之後專門讓人弄的。

“呵呵，确實喜慶。”喜慶得紮眼。

敲門聲響起。

“公子，早飯好了。”

“進來吧。”紅玉從上面飄下來，在林律看來就是飄下來的，像一瓣花瓣一樣悠悠的飄下來。

來人擺好飯食之後就出去了，兩人開動。

林律看着紅玉的黑眼圈沒有昨天看着那麽可怕，想來是休息好了。邊吃邊問他:“你準備怎麽讓我們見面？”

“這要看你，直說吧，你的身份我們查過，但是沒有任何消息，除了突然出現在越林村，沒有任何關于你的消息，你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當然我也不問你了，這與我們沒有什麽關系，你要是想一直留在他身邊，扮小厮是最好的，我可以幫你僞造一個父母雙亡，沒有任何親戚的身份，對于小厮來說，一般沒什麽人會查。要是以他的朋友的身份見面，你們不可能一直待一塊，而且要是殷府對你産生懷疑就有些麻煩，你要知道沒有哪個大府沒有點麻煩事。”紅玉認真的跟他說，他能親自幫他除了主子的原因之外還有就是眼緣。

林律想了一會，說實話，他根本什麽都幹不了，不可否認，他是有些逃避接觸外界的，什麽發家致富，什麽利用這個時空沒有的東西獲得名氣，他從沒有想過，如果可以，他很願意和顧吏在村子裏種種地，砍砍柴，有緣的話再收養個孩子，這種日子才是他想要的，這與年齡大小無關。

“當小厮吧，我想待在他身邊。”

紅玉夾菜的手頓了一下，雖然意料之中，但是還是覺得可惜:“真不考慮一下？我可以讓人教你做生意啊，有自己的事業總比當下人強吧。”

林律堅定的點頭，他不想一個人。

“沒出息。”紅玉拿筷頭打了一下他的腦袋，太沒出息了，“就知道會這樣，吃好了沒？”

“好了。”

紅玉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包袱丢給他:“換上吧。”

打開包袱，将裏面那堆布拿起來抖開，林律滿臉糾結的看紅玉:“我穿？”

“難不成是我穿啊！趕緊換上。”紅玉瞪他一眼。

好吧，這衣服雖然爛點破點，但是幸好不臭，在屏風後面換好出來，扯了扯邊上被撕爛的衣角。

“好了。”

紅玉讓他轉了一圈，總覺得還差點什麽，伸手将他頭上紮得好好的頭發扯得松松散散的，拍開林律想阻止的手:“別動，你是要等着賣身的，那麽整齊幹嘛？”弄散頭發之後差不多了，“你太白了。”

林律翻了個白眼，這還怪我咯？

紅玉讓人送了點東西進來，遞給他:“抹上去。”

林律認命将煤灰往臉上脖子上抹:“行了吧？”

“衣服上再抹點。”紅玉離他遠點看着。

林律照做。

“行了，就這樣，待會有人帶你出去，照着他說的做就行了，你的東西留在這，之後我會讓人送進去。”

一切準備好之後，林律跟着紅玉安排的人走了，只是他沒有想到帶他去的那個人也是這個裝扮，按照他說的，這人也是要進府去的，不知道有什麽事，當然這不關他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小栗子蹲在地上強烈要求領盒飯:我這主角就當沒有吧！

小林子:別呀！我就來了，下一場就是你的戲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