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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嶼在回警局的路上認真的思考了下,如果真的是整個警局都有問題的話總局把他一個人派下來,不外就是個來徹查動城的問路石,可能真的出事了更好,那更方便他們進行接下來的行動,陸嶼想到這裏罕見的有些憤怒——那些令人作嘔的編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是那麽喜歡玩弄自己筆下的每一個角色,而且帶着一種令人作嘔的自以為是。

陸嶼沉着臉踩着地上自己在陽光照射下的影子,不過他倒不擔心,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那些人能夠青天白日下在警局直接對自己怎麽樣,畢竟上一次還是讓人假裝警察把自己綁進了小黑屋,這至少證明就算他們警局真的是什麽龍潭虎穴他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行兇。

陸嶼倒是無所畏懼,對于所有未知的事情,最先應該擁有的情緒當然不應該是恐懼,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勇氣從來就是他成長中必不可缺的品質之一。

他回警局的時候喻行止還綴在他身後,他把陸嶼在自動售賣機買的咖啡丢進垃圾桶裏後湊到陸嶼身邊小聲:“陸隊有沒有興趣去我家喝咖啡?”他笑眯眯,“純手磨咖啡。”

陸嶼看着他跟着自己往警局大院裏面走好笑:“你也太把警局當你家了吧?”

喻行止對着他一副十分無辜的樣子:“警察家屬也不能随意進出嗎?”

陸嶼給他氣笑了:“你算是哪門子的家屬?”

喻行止身後尾巴微微左右晃動了幾下,他笑出一個十分乖巧的笑容:“未來家屬。”

陸嶼看他那副模樣一時間有些啼笑皆非,算從上一個末世場景出來到再進入這個動物城場景,陸嶼前後也不過休了半個月時間的假,這個人還真不知道有多少副面孔,他突然想到高歸說的這個人可能是節目組想要捧出的另一個大明星,他想到這裏竟然有些失笑——那這個人确實挺有天分的,陸嶼想,反正比自己肯定要有天分,某種程度上他還算是沾了對方的光,才能夠在一夜之間人氣值猛漲,他可能在這一期節目錄制結束後可以搬去一個高級小區,那裏有無限供應的水果,四季恒溫,有更多的選擇。

陸嶼收回自己繞在喻行止身上的視線,他在警局大門前先是看了眼警局門口的監控,他在心裏細細算了算自己剛剛出去一趟沿路經過的多少個監控錄像,這應該暫時能夠确保他不至于在踏進這個可能是虎穴的門內後立刻出現危險,他推開警局閉着的大門時喻行止站在離他半步遠的距離笑眯眯地問出句:“那陸隊有沒有興趣晚上去我家吃頓飯?”

陸嶼回頭看了他一眼,認真思考,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住在警局的統一宿舍裏,去警局食堂解決自己的晚餐以及可能未來很多頓早飯中飯晚飯。

喻行止慢條斯理地說:“陸隊比較偏好什麽口味的菜?”他笑眯眯,“家裏正好有條銀魚,加香菇木耳可以做魚羹湯,主食我想想可以吃排骨焖飯,再做一個糖醋裏脊條怎麽樣陸隊?”

“……”陸嶼沉默了好一會兒。

喻行止不急不緩地繼續道:“飯後甜點吃草莓雪花酥嗎會不會太甜了?”

陸嶼似笑非笑地瞥了這個直勾勾看着自己講話的人一眼,沒搭腔。

喻行止笑眯眯地點頭:“在我家住一晚的話,明天早上吃南瓜粥跟香蕉派或者雞蛋餅?土司雞蛋杯?松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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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嶼悶笑了聲:“雞蛋餅。”

喻行止本來講得滿臉正色,被他突然打了個岔,他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眉毛翹了翹,他擡手做了個ok的手勢在自己的腦袋附近,收回手後他擡手看了眼自己腕上的手表:“馬上四點,我現在去買菜,五點前來接你怎麽樣陸隊?”

陸嶼想自己真的是着了道了,他回頭朝喻行止要笑不笑地笑了下,點頭:“行。”說完轉身推門進了屋內。

屋內的氛圍十分嚴肅,陸嶼一腳踏進,自己剛剛稍微稱得上點愉悅的心情瞬間就被凍住了,他面無表情地環視了一圈,明朗從辦公室裏神色嚴肅地走了出來,在看見他的時候愣了下:“陸、陸隊長?你身體可以嗎,出院了?”

陸嶼朝他點了下頭,他沒什麽情緒地問道:“你跟勉隊出勤回來了?”

明朗在聽見勉隊後十分明顯地蹙了蹙眉頭:“梅玲說謝局讓我們回來。”

陸嶼一邊朝他走去一邊問道:“勉隊在哪呢?”

明朗欲言又止:“勉隊的狀況十分糟糕,我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陸嶼在走向辦公室方向的時候頓了頓腳步,他轉回身看明朗垂在腳邊的尾巴,問道:“你跟勉隊下午去哪了?那個在昨天下午墜樓死亡的死者鑒定報告出了嗎?”

明朗說:“下午去了法醫那。”他皺着眉頭似乎思考了一陣,“勉隊的狀态十分不好,我跟他公事這麽長時間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情況。”

陸嶼從旁邊工位上用腳勾了個椅子到自己身邊随後坐下對着明朗揚了揚下巴:“去法醫那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想了想又道,“法醫鑒定結果是什麽?”

“血檢中沒發現其他藥物,高處墜落導致的出血死亡,不排除自殺的可能。”明朗說。

“自殺?”陸嶼腳尖在地上點了點。

明朗點頭:“死者一個多星期前嫁至動城,動城內只有幾天前已故的老公一個熟悉的人,幾乎可以算是無依無靠,在老公死後也不是不可能精神受創後導致自殺。”

陸嶼嗤笑了聲:“一個二十八歲的女人在經人介紹後嫁給了個四十五歲的男人,在男人吸毒死後自殺的概率到底有多大?”

明朗在遇見這種事情的時候态度十分堅決嚴肅:“但是不可以排除她有自殺的可能,她從自己老公生前任職的公司二十二樓墜亡,不排除她精神受創後特意選擇了這樣一個位置。”

陸嶼虛着眼睛盯着這個二愣子似的明朗看了半晌,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重要的內容:“死者是經人介紹嫁給她現任老公,那麽那個介紹人是誰?死者是第一次結婚還是也是再婚?”

明朗蹙了蹙眉頭:“介紹人……”他沉默了片刻,擡眼看向陸嶼十分茫然的樣子,“沒有人去調查?”頓了會兒他又道,“死者不是二婚,她是第一次結婚。”

陸嶼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湊近明朗,認真地盯着明朗的臉問:“那麽勉隊呢,他跟這個死者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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