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她還是逃不出他的魔爪
上午十點多,由阿源開車,帶尚偉城來到東南路的福利院。
僅僅半個多月的時間,徐小影為福利院修建的房子,基本上已經完畢,還有些掃尾的工作,只需要他們自己動手就好。
一座嶄新的四合院,是屬于典型老北京房子那種。徐小影刻意這樣讓人修建,為的是方便自願者,以及院長媽媽照顧那幾個孩子。
前院是待客廳,後院是大家所住的房子,左院是給孩子們,鍛煉的專門兒童間。右邊則是廚房,洗浴以及廁所之類的。
房子看起來雖然簡單大方,不過花費的錢,可一點都不少。總共加起來,徐小影花了洛錦峰的錢,已經将近一百萬了。
“院長媽媽,你親自把牌匾拉下來吧。”
徐小影帶着孩子們,以及自願者阿姨,期待着由院長媽媽,親自将門口的紅布拉下來。
“這樣不好吧?要不還是再等等,等那位好心人,親自幫我們揭牌匾。”
畢竟,是人家出錢,專門為他們修建的房子。再怎麽說,他們也應該等那個人來揭牌匾。
“我給他打過電話了,他說還是由院長媽媽親自揭開比較好。”
徐小影有給洛錦峰打電話,可是他說今天特別忙。真的沒有時間。
“那好吧。”院長媽媽恭敬不如從命,親自揭牌匾。
歡樂居。
這個名字是由徐小影取的。
她不喜歡福利院那個名字,希望這個新的名字,可以讓這裏的孩子們,在今後的日子裏,過得比原來更加幸福美滿。
尚偉城站在車前,擡頭深邃的眸子,望着牌匾上的名字,臉上的神色平靜且又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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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姐姐,那個大哥哥來了。”小骨朵拉了拉徐小影的手,向她示意不遠處,正眺望着他們這邊的尚偉城。
徐小影轉身望着那邊,原本臉上帶着的幸福笑意,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沉重。
“小影,你說的那個好心人,就是那位先生嗎?”院長媽媽走到她身邊詢問。
“他是壞人。”徐小影蹲下身來,溫柔的整理着小骨朵身上穿着的衣服,口中對他說話的聲音很冷。“以後不要随便跟那種人說話,明白嗎?”
“可是……”小骨朵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因為他覺得尚偉城,沒有她說的那麽壞。
“沒有可是。”她冷冷的打斷小骨朵的話。“院長媽媽,你帶孩子們先進去吧。我去去就來。”
院長媽媽沒有問她為什麽,順從的帶着孩子們,先進入歡樂居。
徐小影站在原地,并沒有向尚偉城走過去。而是他,在看到院長媽媽帶着孩子們走後,刻意向她走來。
瞳孔裏屬于尚偉城的身影,越來越大。她的手下意識緊緊的握成拳頭,小小的粉拳,手背露出醒目的青筋。
不知何時,她已咬緊牙關,清純絕美的臉上,呈現出一抹陰冷的狠勁兒。眉宇中,更是透露着一股凜然,令人不可侵犯的神色。
尚偉城雙手随意插在西褲口袋裏,一身全黑的衣衫,盡彰顯着魔鬼的氣息。再加上那張本就讓人望而生畏的臉,迫使着她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卻了一步。
他在離她一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擡頭,打量着這處由她親自監督,所修建的四合院,嘴角邊泛起一股諷刺的笑意。
寒風中,她那頭烏黑的長發,随風而飄揚,給予她的臉,一種自然而随意的美。那種清純的美麗,與她此時滿臉的深沉,有些格格不入。
半晌,他收回自己的目光,轉移到她的臉上。并且,還向她靠近。
她似乎很怕他,确切的說,是擔心上一次的事情,再一次發生。吓得腳步本能的後退。
或許,她就不應該讓院長媽媽他們先走,而是應該同他們一起進去,然後将這個魔鬼般的男人關在門外。
當他的身體,快要靠近她的時候,她猛然轉身,想要逃走。卻被他一把緊緊的抓住了手臂。
“放開我。”她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在他的手心裏掙紮。
“你在刻意等我,不然應該跟他們一起進去。”他的嘴唇邊,依舊泛着笑意。
他的那雙眼睛,像一面透視鏡一樣,能夠一眼穿透她的心髒,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是!她承認,她是在刻意等他,不過并不是等他把她抓住。是想知道,他突然到這裏來想要做什麽。
“那又怎樣?”她冷冷的質問。
這一刻,她是高傲的,更是不容許別人,再一次随意侮辱她。否則,她一定會反擊。
“說明你想我啊。”他臉上的笑意,居然顯得更加的濃厚。口中的話,完全就是帶着一種‘不要臉’的玩味兒。
“怎麽?上一次對我的侮辱還不夠嗎?今天還特意上門前來侮辱?”她也不是好惹的主。他敢對她動手動腳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也不算吧,我是來諷刺的。”他毫不掩飾自己的來意。“可惜了,花了一百萬耶!”他帶着嘆息聲說。“看來你的身價,還是有一點的。”
徐小影用異樣的目光打量着他,這男人似乎跟以往的格調不太一樣。不太嚴肅,也不太冷酷。反之,是帶着一種調侃和戲弄。
“你放開我。”她懶得聽他廢話,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準備進入歡樂居。
“你陪他睡了多少次,才拿到這麽多錢的?”他望着她離開的身影,大聲質問。
“你永遠都想像不到那麽多次。”她猛然轉身,負氣反駁他:“我和他睡了多少次,都不關你的事。說不定,我會和他睡一輩子。”
他分明就是來找茬的,既然他想聽她說,她就跟他說個夠。
她的話似乎對尚偉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因為他的臉色,很明顯發生了變化。從最初的玩味,恢複到了以往的冷酷。
“對了,我所花的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一百萬,是一個永遠都無上限的數字。所以,我的價值,你也永遠都無法想像。”看到尚偉城臉上的憤怒和冷酷,她第一次感覺在他的面前,她是那麽的解氣。“還有,你以後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我是有男朋友的。确切的說,他現在應該是我的未婚夫,說不定我和他很快就要舉行婚禮了,你最好不要讓他誤會。”
徐小影口中一再說的話,導致尚偉城眸子裏的光芒,自然而然的散發着陰冷的氣息。
“沒有我的同意,你休想跟任何人結婚。”他冷酷的向她呵斥着。
等他說完這句話,他自己都不相信,那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她結不結婚,那跟他有什麽關系?為什麽要等他的同意呢?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話怎麽就那麽精準的,戳中了他的心。
或許,他只對她身上的某個部位,心懷着虔誠。現在可能是那雙眼睛,以後可能就是她的心了。
“呵……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是主宰我人生的上帝嗎?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做主。”
跟這種毫無道理可講的人,談論她的終身大事,不是他有病,就是她病得不輕。
“沒錯,你的人生,必須由我來主宰。”雖然知道自己已經胡說過一次了,可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霸道的從口中說了出來。
“是嗎?拭目以待。”她才不相信他的鬼話。
即便他有權力,他也不可能只手遮天呀。
“馬上讓人開個挖崛機過來,本總裁要親眼目睹,這半個多月就修建起來的宏偉建築,在我眼前立刻消失的場景。”尚偉城将矛頭,指向眼前的四合院。
“是,總裁。”身後的阿源,大聲的回答。
“你什麽意思呀?”她疑惑的看着他。
“你以為,重新為他們修建一處房子,這所房子就能夠為他們遮風避雨了嗎?就沒有人可以随意趕他們走了嗎?”他一個箭步,沖到她的跟前,大手霸道的攬着她的腰身,向自己拉近。“徐小影,你懂什麽是土地法?什麽是房屋修建證嗎?”
“放開我。”她掙紮着被他攬着的身體,被迫看着他那不可一世的眼神。
“你有什麽資格,在這塊空地上修建房子?在修建之前,你有咨詢過,這裏的土地是屬于誰的嗎?你以為,天下所有的地方,你想在哪裏修建房子,就能修建的嗎?”
這個問題,徐小影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只知道這一帶都是貧民區,有很多荒廢的土地。窮人随便在哪裏搭個棚,都是沒有人管的。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她為福利院的孩子們,重新修建一處房子,那又有什麽不好。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帶的出租房,不僅是尚氏名下的。連同這裏所有的地皮,也都是屬于尚氏的嗎?”她快要崩潰了。
明明想為他們修建一處房子,那樣就不會被尚氏的人趕走。現在看來,情況比之前還糟糕。
“你還不算笨得無可救藥。”說完,他松開攬着她腰身的手。“趕緊想辦法,為他們另找住處吧。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再被趕出去。”
“你的心就那麽狠嗎?真的忍心,把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趕出去?讓他們流落街頭?”
她不相信他真的會那樣做,畢竟之前小骨朵說,他有派人給福利院的孩子們很多好吃的。并沒有像他所說的那樣,讓他們在寒冷的街頭過夜。
“你有見過,世界上有哪個惡魔,心是軟的嗎?”
“那你要怎樣才肯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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