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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 林蔓猶頓肥美豐盛佳肴,被餍足如獸般的男人翻來覆去享用........

一?直到半夜,林蔓累極沉沉睡去, 意識恍惚間, 她聽到陣窸窸窣窣穿衣身, 似乎看到陸洲拿起?新房的紅雙喜臉盆出了外面,沒過會兒又端着冒熱氣的溫水回來, 取了條幹淨毛巾溫柔給她溫柔擦拭身體?, 她心道,狗男人算你?有良心, 翻了個身美滋滋卷着小棉被香甜睡去。

淩晨四點鐘,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敲打在瓦片上,讓本就憊懶犯嬌的林蔓愈發不願起?床。

好在如今是農閑季節,地裏沒活, 又是個下雨天, 趙春花更是個厚道婆婆,對嬌氣的兒媳婦喜愛的緊, 林蔓就是睡到地老天荒,老陸家也沒人說閑話。

要是放在村裏其他人家, 就是剛進門?的小媳婦兒也是不能睡懶覺的, 鄉下女人就是要勤快、能幹顧家,還要能生兒子才是老媳婦, 不然跟城裏來嬌滴滴的懶婆娘有啥區別?

趙春花一?早起?來看院中雨落的緊, 喊來陸洲把廚房邊的水缸往屋檐下挪了挪, 推開?雕花窗棂,綿綿細雨順着檐廊邊緣如珠簾般密密落着, 陸家小院中郁郁蔥蔥的青菜跟昨日剛移栽來的薔薇、海棠花樹給雨水的洗刷下,青翠欲滴。

下了雨空氣就跟着降了下來,趙春花察覺到空中的冷意,就去屋裏炕櫃上把鐵蛋跟妞妞的過秋衣裳給翻出來,打算等兩小起?來給套上。

雨天潮濕,屋裏屋外蚊蟲也跟着多?了起?來,陸洲在堂屋點了艾草,煙氣缭繞熏的老娘直打噴嚏。

趙春花心氣不順,把陸副營長罵了頓,“個臭小子這是要熏死我老婆子!大早上的點個屁的艾草,屋裏又不是沒蚊帳!”

“.........”

其實,陸副營長是擔心嬌嫩小媳婦和兩小給蚊子咬才熏的艾草。

沒想到,給老娘好一?頓罵。

他輕咳一?聲,表示下次熏艾草的時候會注意些。

趙春花同?志怒目圓瞪,啥玩意兒?還有下一?次?兔崽子找打呢!

于是,剛開?葷的陸副營長就給老娘拎着雞毛撣子滿院追殺。

打完自家兒子,趙春花又是一?慈眉善目老太?太?,洗了手卷着袖子進廚房燒早飯。

今個兒下雨,家裏的大白小白不能去河灘上耍,撲棱着翅膀嘎嘎在鴨窩裏鬧,陸洲便套了黑膠鞋,拿了鐵鍁把鴨窩清理的幹幹淨淨,鴨糞挑到小菜園裏給菜苗添肥,忙活一?頓,總算把兩只鴨老爺給伺候舒坦。

新房裏,擦拭一?塵不染的五鬥櫥上擺着一?瓶清水養着的茉莉花香,雨水沙沙中,酣睡到大天亮的林蔓睜開?雙眼?,窗外的天空黑沉沉陰下來,屋裏燃着盞煤油燈,這一?覺睡的神?清氣爽,就是下床雙腳落地的剎那,雙腿酸軟差點兒沒站住。

——這就是昨晚瘋狂半夜的代價。

林蔓拿出梅花牌手表一?看,居然已?經快九點了,屋裏的臉盆裏有溫水,邊上牙缸也給擠好牙膏了,捂了捂臉,她趕緊洗漱好出了屋。

平日上工老陸家吃飯早,今日一?家五口三人都睡懶覺,鄉下人家吃飯也沒什麽講究,村裏其他人家大都對付了事,雜面窩窩頭,稀的能找出人影的薄粥,能填飽肚子就很好了。

趙春花卻覺得?一?日之計在于晨,早飯若是吃不好,哪有精神?氣跟力氣去幹活?

是以老陸家的早飯是一?天中最?豐盛的,就是再豐盛,也不過是一?鍋熱疼疼的白米粥,跟一?筐蒸好的紅薯窩窩頭再配上自家新腌的醬菜,一?人一?個清水煮蛋,可?別小瞧這頓飯,在河溪村許多?人吃還吃不上哩。

像是村裏有的人家日子艱難,或是當家老太?過日子摳摳索索,一?家子吃飯都是有定量的,漢子吃幹飯,女人小孩兒吃稀飯,吃不飽肚子就去喝涼水,那個不要錢兒!

“吱呀”一?聲,新房的木門?打開?,林蔓披散着一?頭烏黑亮麗秀發,穿件粉白色過膝長裙,纖腰款款,桃花眼?水汪汪帶着嬌潤兒,陸洲舒展着長腿在廳堂下編竹筐,小夫妻倆冷不丁撞上,腦中不由得?閃過某些少兒不宜旖旎畫面,一?個臉蛋緋紅,一?個耳根滾燙,反正都是臉紅脖子粗。

趙春花抱着油罐從廚房過來,拍拍圍裙上落的面粉末,看到這一?幕好笑道,“這倆孩子害羞啥呢,咋還跟新婚燕爾小夫妻似見不得?人?”

“........”

小老太?這話可?說對了,昨晚不就是洞房花燭那啥嘛?

林蔓臉紅的滾燙,陸洲更是不停的喝水掩飾窘狀,眼?尖的小老太?跟發現新大陸一?般,驚奇道,“蔓啊,你?這脖子咋回事,讓蚊子咬了吧,這麽大個紅包,快讓娘瞅瞅。”

林蔓:“!!!”

喝水給嗆到的陸洲:“!”

幸好隔壁屋裏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妞妞,小手摸到床上濕漉漉的,睡眼?惺忪小丫頭睜眼?一?看,鐵蛋屁股下被褥濕了一?大片,小丫頭就脆生生喊了起?來,“奶,哥哥又尿炕啦!”

趙春花“哎呀”了一?聲,沒好氣道,“這個臭小子,讓他別喝那麽多?桔子水,偏不聽現在好了又尿炕了,七八歲的小子還尿炕!”

說罷,解下圍裙,火急火燎往隔壁屋去了。

別看現在是大夏天,孩子睡在尿濕的炕上也不好,潮濕傷身吶。

小夫妻倆雙雙松了口氣:“........”

鐵蛋睡的跟死沉死沉,打着小呼嚕,趙春花道了聲“臭小子睡的還挺香,”往他屁股蛋子上打了兩下,黑小子迷迷瞪瞪掀開?眼?皮,“奶?咋啦?”

邊上的妞妞奶聲奶氣嘆道,“哎,哥哥你?又尿炕了。”

尿炕?

鐵蛋往身下一?瞅,可?不,好大一?灘地圖呢,遂不好意思撓頭。

趙春花把準備好的衣裳丢過去,看着兩小穿好小褂小褲子,套上小鞋,攆狗似得?攆出屋去。

兩小笑嘻嘻跑到廳堂裏,看到叔叔嬸嬸都在,屁颠颠跑過去,鐵蛋纏着陸洲,妞妞黏糊林蔓,兄妹倆真是分工明确,陸洲跟林蔓一?人抱着個小家夥兒,不經意間相視一?笑,幸福皆在不言中。

早飯後,外頭的雨變成了毛毛細雨,老陸家的廚房不知道怎麽地,居然漏雨了,滴滴答答敲打在地面上,泥濘一?片。

廚房裏擺了盆盆罐罐來接雨水,給鐵蛋尿濕的被褥披在廳堂裏吹風,趙春花就盼着今天這場雨能早些停,好出來大太?陽把被褥曬幹,不然晚上她跟兩孩子就得?睡土炕了,這年?頭家家戶戶就那麽幾床被子,還真沒多?餘的。

天公作美,晌午時分,下了大半天的雨停了,太?陽出來了明晃晃挂在天上,熱辣辣照射下來,潮呼呼的被褥很快就幹了。

老陸家的菜園的苦瓜新收了,綠生生個大還水靈,裝了滿滿一?大竹樓,自家吃不了,趙春花就用扁擔挑了些,去村裏分送給村裏鄉親,東家一?把,西家兩根,鄉親們見了都說這苦瓜長的真好,涼拌清炒都好,口感脆爽中帶點苦辣,大夏天的多?吃苦瓜敗火。

即便如此,林蔓對吃起?來苦澀澀的苦瓜也沒什麽好感,陸洲明天就回部隊了,她就一?門?心思琢磨晚上做些好吃的給他帶上。

聽說從河溪村離陸洲所在的軍區有一?千來裏地,光是坐火車就要坐兩三天才,這一?路上吃的喝的,都在綠皮火車上,尤其現在綠皮火車還是那種老式燒煤炭的,林蔓想想都覺得?路上不容易,大熱天的,火車上什麽人都有,那臭腳丫子味。

陸洲多?年?軍旅生涯,在部隊經常出任務,一?出任務就是好幾天,甚至十幾天,這段時間吃住在野外,風餐露宿三餐不濟,時間長了,就生了胃病。

要想給陸洲養好胃,就不能吃那辛辣刺激涼的食物,飲食務必清淡滋養,而且河溪村地處北方,想做南方的飯食,譬如燒餌塊、過橋米線、菌菇湯,在鄉下想吃也吃不到。

林蔓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擀雞蛋餅最?合适,大鍋上放多?多?的油,兩面烙得?焦黃酥脆,配上自家腌的鴨蛋,就是涼了也不怕,陸洲在火車上用熱水一?泡吃起?來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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