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赤司和黑子和癡漢

在黑子和征九郎談話的時候,紫原也已經跟赤司說了轉班以及要去赤司家暫住的事情。

紫原說話的時候赤司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他背靠着椅背,赤瞳淩厲的看着紫原。在這過程中赤司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那股壓迫感卻強的離譜。紫原被他這麽盯着，原本還中氣十足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已經完全沒有聲音。

赤司知道，自己剛剛的威懾已經發揮了作用,現在他只要開口，不管問什麽對方都會老實回答：“敦，你之前不是很排斥轉班嗎？怎麽突然改變主意呢？”

“嗯，這個…那個…”紫原的眼神一直在看天花板,在赤司強大的氣場下想要找到合理的借口還真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

赤司放下原先轉動的圓珠筆,他雙手撐着下巴露出一個好看的微笑：“敦,我要聽實話。”

實話是絕對肯定不能說，如果讓赤仔知道的話，他和黃仔就死定了。可是他如果說謊，赤仔一定馬上會發現。為了美味的烤肉和生命安全，紫原快速的轉動他那許久未曾動過的腦袋。真亦假時假亦真，事到如今只好暫時委屈黑仔，讓他暫時當一下替罪羔羊，反正赤仔也不會對黑仔做什麽。

“是黑仔提議的。”

“哲也？”赤司臉上的微笑一瞬間消失不見，他雙手交握着放在眼前，“哲也他說了什麽？”

“黑仔說了，只要我成績提高就請我吃燒烤。”紫原的表情已經恢複正常，雖然他說的和事實有一些出入，但想到心愛的烤肉他就不那麽緊張了，“反正赤仔也希望我的成績能夠上去，這樣我還賺到了，所以我就答應了。”

赤司挑了挑眉，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紫原，意味不明道：“哲也什麽時候對你的成績這麽感興趣呢？”

“我也不知道。”紫原無辜的攤了攤手，他看着赤司道，“黑仔很多行為都讓人捉摸不透。”

赤司正準備開口再說些什麽的時候，活動室的門再度被人推開，征九郎開心的跑到赤司辦公桌前，紅潤的小臉顯得異常興奮，“征十郎，敦是不是要搬到我們家住呢？敦一個人在家很寂寞的，我也希望敦能夠搬過來。你一定不會反對的，對吧？”

赤司雖然不想旁人打擾到他和征九郎的日常，不過在這種關鍵時刻，他更不想讓征九郎失望。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些事情一定是剛才在外面的時候黑子告訴他的。而且，赤司也很好奇，黑子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我當然不會反對。”赤司微笑道，他擡眼看了眼紫原，“敦搬進來的話，我指導他功課也會更加方便。”

紫原被盯得頭皮發麻，他覺得自己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要不是美味的烤肉在背後支撐他，他恐怕早就打退堂鼓了。

“太好了。”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後，征九郎高興的在原地轉了個圈。然後他又走到紫原面前，一邊用手比劃着動作，一邊非常認真的對紫原道，“敦，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準備一大堆零食讓你吃都吃不完。”

“真的？”提到吃，紫原立刻又精神滿滿，“最近出的新口味的零食都有嗎？有幾樣我都想嘗嘗，可惜我去買的時候都賣完了。”

“應該都有吧。”征九郎的回答有些沒氣勢，他也不知道涼太那裏有沒有。不過涼太的病房都堆滿了零食，應該會有的吧。

“太棒了。”紫原擦了擦嘴巴，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被零食包圍了。

赤司赤眸有些寵溺的看着兀自沉浸在“吃”的話題中的兩人吃貨，他輕咳了兩下，将兩人的視線又拉回到自己身上。

“敦，你打算什麽時候搬過來？”

“就今天吧。”征九郎搶在紫原前面道，他看上去比紫原還要興奮，“我可以幫你搬東西。”

“搬東西就不用了。”紫原并沒有拒絕征九郎讓他今天搬進去的提議，“反正只是幾件換洗的衣服。”

“沒關系，沒關系。”征九郎笑着跟紫原說着自己下午的安排，“等下午的訓練結束，我就陪敦你回家。敦收拾好衣服後，再一起去醫院看涼太。”

赤司的表情不動聲色的變了變。

紫原有些不太明白的看着征九郎：“看黃仔的話，改天也可以。為什麽一定要今天呢？”

手裏拿着衣服去醫院什麽的太麻煩了。

“可是零食都在涼太那裏。”征九郎解釋道，他偷偷的隐藏了自己想要見涼太的想法，“難道敦不想快點吃到那些美味的零食嗎？”

“當然想。”紫原急忙答道，就怕自己答尺了就真的沒有吃了一樣。

“那敦要和我一起去醫院嗎？”

“當然。”

雖然知道兩人談話的重點都在“吃”，不過聽到兩人談論和黃濑有關的話題，赤司心裏還是不太舒服。他擡眼看了看牆上挂着的鐘，把桌上的資料收拾好之後，他站起身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快到上課時間了，回教室吧。”

赤司這個人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管他用什麽方式說出什麽話，只要他說出口就會被當成命令。赤司說要回教室，紫原和征九郎也不敢有異議，兩人聽話的跟在赤司身後。

“敦，等會我會和教導主任說你轉班的事情。”走在前面的赤司對着跟在他身後的紫原道，“午休結束後，你就直接把桌子搬過來吧。”

“嗯。”紫原點了點頭。

聽到赤司的話，征九郎很高興。征九郎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裏得罪了班上的同學，到現在都沒人肯主動搭理他。雖然他覺得有奇跡的世代這些隊友和朋友就夠了，可被排斥的感覺還是讓他有些寂寞。現在有紫陪着自己的話，他肯定不會那麽無聊。雖然很開心，可因為肚子太餓，征九郎也沒有多餘的力氣來表達自己的開心。

紫原的教室在征九郎他們前面，紫原回到教室後，赤司看着身後有氣無力的征九郎，心裏已經不只一次吐槽他家哥哥那異次元胃袋。

“肚子又餓了？”赤司的聲音比他想象中還要溫柔。

征九郎怕赤司會生氣，他急忙否認：“不，不餓。”

他才說完不餓，肚子就很不給面子的叫了起來。征九郎臉上一陣燒紅，他摸着餓扁的肚子小心翼翼的觀察着赤司的臉色，可憐兮兮的解釋道：“剛才跟大輝對抗的時候用了太多的力氣，所以才會餓。”

赤司見征九郎這麽緊張自己的态度，心中喜憂參半。看來上次的事情已經對征九郎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傷害，所以征九郎才這麽小心翼翼。赤司是很樂意征九郎對他唯命是從，但這種相處方式卻不是他樂意看到的。看來他還要想辦法讓征九郎消除心中對他的恐懼。

“哥哥，我帶你去食堂吧。”赤司抓着征九郎的手，不由分說的把他往食堂方向走去，“這個時候飯堂應該還有吃的賣。”

“征十郎，馬上要上課了，真的沒關系嗎？”征九郎擔心的問道。雖然他真的很想去吃東西，可如果因為這個而讓征十郎不高興的話，那他寧願忍着餓。

征九郎的反應讓赤司心情很複雜，他平複好自己的心情之後，對着征九郎道：“哥哥，你聽我說，像上次那樣的事情以後都不會發生。所以哥哥你以後想說什麽想做什麽，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不要總擔心我會生氣。”

征九郎呆呆的看着赤司，等反應過來之後，他才一臉嚴肅道：“可是對我來說，比起我想要做的事情，征十郎高興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涼太的事情是個例外，即使明知會惹征十郎生氣，他也不肯有任何妥協。

赤司的心跳不斷加速，他有些無奈的看着一臉糾結的征九郎。他的哥哥還真是在毫無自知的情況下說了最動聽的情話。

“征十郎，你怎麽呢？”見赤司不說話，征九郎又緊張了起來，“是不是我剛才說錯什麽呢？”

“不，哥哥并沒有錯。”赤司覺得征九郎一臉擔心的看着自己的樣子異常可愛，他忍不住抱住了征九郎。因為怕自己會一時失控而吓壞征九郎，赤司只抱了一下就放開了他，“哥哥只要一直保持這樣就好。”

“咕咕咕”。

征九郎肚子的叫聲很不合時宜的破壞了兄弟間美好的氣氛。

“抱，抱歉。”征九郎食指抓着臉，不安的看着赤司。

赤司在心底嘆了口氣，欲速則不達，看來要消除征九郎對他的恐懼還是要慢慢來。

“走了，吃東西去。”

來到飯堂，聞到食物的香氣之後，征九郎又滿狀态複活。因為赤司給學校帶來了各種各樣的名譽和利益，他在學校有着很多特權，其中包括他在學校飯堂的所有消費全部由學校支付。

“哥哥，這裏面的食物你随便吃，不管吃多少都可以。”赤司對着征九郎道。剛才征九郎的話讓他聽着很舒服，這就當成是對他的獎賞。

聽到赤司說可以随便吃，征九郎真的就不客氣起來。半個小時候，飯堂的食物被他全部掃蕩完。飯堂的大媽們雖然早習慣了征九郎的食量，卻還是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征九郎抱着圓滾滾的肚子坐到赤司旁邊，吃得飽飽的他餍足的打了好幾個飽嗝。

赤司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安靜的看着征九郎，他覺得看征九郎吃東西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他吃東西的樣子非常可愛，給人一種那些食物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的錯覺。

吃飽又休息了一會之後，兩人就回到了教室。此時第一節課已經上到一半，老師看到是赤司，也沒有多說什麽就讓他們進了教室。

下課鈴聲才響起，赤司就離開了教室。有些事情，他必須親自去确認。黑子看起來是幾個人裏最乖巧最懂事也最讓人省心的那個，但那平靜的表情下卻藏着許多連他都沒有辦法真正猜透的想法。他想要知道，黑子會給他什麽樣的答案。

來到黑子所在的班級後，赤司沒有理會班上學生驚訝的反應，他徑自走到完全被其他人忽視的黑子面前，面無表情的對着黑子道：“哲也，我有些話想和你談。”

剛才上課的時候，紫原已經發來郵件跟他說明了情況。赤司的出現完全在黑子的預料之中，只是他沒想到赤司的動作竟然這麽快。

黑子放下手裏正在看的外文書，起身和赤司一起離開教室。因為走廊太吵并不适合談事情，赤司直接把黑子帶到了學生會長辦公室。沒有赤司的命令，其他人都不敢進來這裏。在這裏談話完全不用擔心會被人打擾。

“哲也，你的目的是什麽？”赤司坐在他的專用椅子上，雙手交疊着撐着下巴，目光淩厲的看着黑子。沒有多餘的廢話，他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我不懂赤司君的意思。”即使在赤司強大的氣場下，黑子還是頂着一張面癱臉。沒有表情的臉可以隐藏一切情緒，讓別人沒有辦法發現自己的感情波動以及弱點。

黑子明顯是在故意裝傻，赤司也不生氣，他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用異常溫柔的聲音道：“哲也，你該知道，在我面前說謊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

赤司笑得很好看，聲音也異常溫柔，可這兩樣同時出現在赤司身上的時候只會讓人背脊發涼。黑子很贊同赤司的說法，他也沒打算在赤司面前說謊。

“赤司君，在我回答你的問題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黑子表現得非常冷靜，他也和其他隊員一樣對赤司有着一定程度上的畏懼，只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肯退縮的堅持，這份堅持往往會讓人變得勇敢。

赤司盯着黑子看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期間黑子覺得自己像是被蛇盯上的獵物，他臉上雖然沒有半點表情變化，但剛才那瞬間的眼神對峙，他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許是了解到了黑子的決心，赤司收回了打量他的視線，他微笑道：“哲也，你想問什麽？”

黑子看着赤司的眼神比剛才還要堅定，他直直的看着赤司道：“赤司君應該也知道征君和黃濑君在交往的事情吧？”

黑子的話正好踩在赤司的痛處，他的臉色明顯比剛才要難看：“哲也，什麽時候你也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他們兩個在交往，所以呢？”

“我只想知道，赤司君是不是還想着要破壞他們？”

赤司撇嘴冷笑，他看着黑子的眼神比剛才要冰冷，聲音卻沒有特別大的起伏：“這和你無關吧？哲也，我可不記得你是個會多管閑事的人。”

“赤司君只要告訴我答案就可以了。”黑子很努力的維持着鎮定，他并沒有躲開赤司冷漠的視線，而是很平靜的希望赤司能夠給他一個答案。

“沒錯。”看到黑子的眼神之後，赤司很老實的承認了自己的想法，反正他做出的決定是不會因為別的原因而改變。赤司唇角向上揚了揚，挑釁一樣的看着黑子道，“哲也，你要的答案我已經告訴你了。你又打算怎麽做？”

“赤司君，我會想辦法阻止你。”黑子面不改色的開口。

“能阻止就試試吧。”赤司并不打算多待，他站起身率先往門外走去。

“我希望赤司君不要用太卑鄙的手段。”黑子站在原地，冷靜的對着走前前面的赤司道。

赤司的腳步停了停，背對着黑子的他露出了一個極為優雅的微笑：“哲也，你還是太天真了。手段可沒有什麽卑鄙不卑鄙，只要能達成目的就是好手段。不過你可以放心，有些事情我還是不屑去做，而且我也沒打算再傷害哥哥。”

“赤司君，您不舉得像這樣破壞他和黃濑君已經是傷害他了嗎？”

“那也沒辦法啊。”赤司的微笑一瞬間又變得有些陰沉，“我可不喜歡別人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上面。好了，快上課了，回去吧。”

黑子沉默的看着赤司的背影，他總覺得赤司剛才的那句話別有深意。

醫院，黃濑的病房。

黃濑今天一天都很郁悶，原本一夜沒睡的他本來打算在征九郎來看他之前好好補個眠。可他才睡着沒多久，經紀人小野優就火急火燎的闖進他的病房，十萬火急一樣的把他給叫醒。

“小野姐，出什麽事了嗎？”因為沒睡夠的關系，黃濑覺得頭很疼。他揉了揉太陽穴，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以後，才奇怪的看着小野優。

小野優的神情看起來很凝重，她把手裏的一大堆資料遞給黃濑，然後用最簡單的話語把情況簡單的跟黃濑說了一遍。原來最近幾天，黃濑所在的公司郵箱以及小野優的私人信箱都會收到一大堆來自同一個匿名郵箱發來的郵件。郵件內容全部都是黃濑各種各樣的照片，有些甚至還是黃濑睡覺時的樣子。從畫質和角度來看，這些照片全部都是偷拍。除了相片外，那下面還會附帶幾句瘋狂的發言。

“涼太愛的是男人。”

“涼太是我的。”

“最喜歡涼太了。”

“最近一封的內容是這個。”小野優把從電腦上拷貝下倆的郵件內容遞給黃濑。

黃濑才打開就看到許多自己和征九郎在一起的相片，這些相片很顯然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拍下的。照片上不管是他還是征九郎都笑得格外開心，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黃濑低着頭盯着相片看了許久，每次為了工作而拍照的時候，他都習慣性的擺出最完美的微笑。那笑容雖然好看，卻并非出自真心。黃濑沒想到，他竟然也可以這樣笑。

小野優見黃濑自戀的一直盯着自己的相片，她忍不住提醒道：“你看照片下的內容。”

黃濑聞言，視線繼續向下移。圖片下面用鮮紅的字體寫着兩行字：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不許跟我搶涼太，不許，不許，不許。

看到下面的內容之後，黃濑立刻變了臉色。黃濑雖然不知道這個變.态跟蹤狂是誰，但從這郵件的內容來看，那個跟蹤狂似乎要對征九郎不利。黃濑現在滿腦子都是征九郎會有危險，完全沒辦法冷靜下來。他拿過旁邊的手機，急忙撥通征九郎的電話，可電話卻是關機。

“該死。”黃濑煩躁的将手機仍到一邊，他現在總算明白那種心急如焚的感覺，他也知道這也有可能是無聊人士的惡作劇，可因為太在意，所以再沒有親眼看到他沒事之前，根本放不下心。

“黃濑君，你冷靜一點。”小野優實在看不下去，她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試圖讓黃濑冷靜下來。

“小野姐，你現在有空吧？”黃濑抓住小野優的手，拜托道，“你現在能送我去一下學校嗎？我想讓小征最近小心一些。”

“黃濑君，你現在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小野優皺起眉，她冷靜的跟黃濑分析道，“你現在可是被一個男性的變.态給纏上，這件事情一旦被媒體曝光說不定就會變成醜聞。你一直以來陽光帥氣的形象也會蕩然無存。更重要的是，我們沒人知道這跟蹤狂的情報，誰也不敢保證他會對你做什麽，萬一他突然發瘋對你發動襲擊，你說不定也會有危險。”

說到這裏後，小野優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道：“這兩天因為這件事情公司一直在開會，已經在今天早上的會議中做出了最後的決定。總之，在還沒有查到那人的真實身份之前，你最好乖乖待在醫院。為了以防萬一，除了父母外，謝絕一切探病請求。至于赤司征九郎那邊，你不用擔心。跟你交代完事情之後，我就會去找他，也會把情況再跟他說一遍。”

“等一下，如果這樣的話，我豈不是變成了被關在監獄裏的犯人。”黃濑覺得頭比剛才更痛，偏偏是在這種關鍵時刻，“小野姐，難道就沒有別的解決辦法嗎？”

“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在原則問題上，小野優決不妥協，“醫生也說了，你的身體要靜養。你剛好可以趁此機會好好靜養。好了，你也別再抱怨了。為了讓你放心，我先去幫你通知征九郎君。對了，公司專門幫你雇傭了兩個保镖，他們會二十四小時輪流守在你病房外，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可以直接叫他們。”

黃濑好看的臉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下去，他現在跟坐牢有什麽區別。黃濑想到這之後又好長一段時間見不到征九郎，而這段期間赤司卻可以和征九郎朝夕相處，心情就更加的煩躁起來。那個該死的跟蹤狂，他一定要把他給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