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一起睡吧

回去的路上征九郎一直緊張的問着赤司的身體情況。因為怕赤司太難受,又想快點帶赤司回家，征九郎到最後完全無視赤司的反對,直接背着他往前跑。征九郎的力氣原本就大,雖然背着一個人卻完全不受影響。赤司本來打算強行讓征九郎放自己下來，可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覺得像這樣被關心的感覺其實也不錯。從小到大，赤司表現出來的超出年齡的成熟和智慧總會讓他周圍的人忽略掉他的年齡，而把他放到對等的位置。赤司并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好,他不喜歡被人當成小孩或者弱者，所以他在各方面都表現得非常完美，也從不将自身的弱點展現在他人面前。

可現在,被征九郎像小孩一樣背在身後，感覺到征九郎背上的溫度，聽着他關心的話語，赤司不但不生氣，反而還有幾分享受。

赤司這“苦肉計”原本只是為了阻止征九郎去醫院的暫緩之計，沒想到卻有着意外的收獲。

赤司雙眸微微眯了眯，似乎是又在算計什麽。而一心想着早點讓赤司回家休息的征九郎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正被算計着。

“哥哥，方向錯了。”赤司心情不錯的提醒着走錯路的征九郎，“在這個轉彎處應該往左轉。”

“好，好的。”征九郎嘴上說着“好”，身體卻一直往右跑。赤司見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他家哥哥連最簡單的路都不認識的原因，原來他已經左右不分到這種程度。恐怕就算提醒他拿筷子的那只手是右手，下一次他也同樣會弄錯。

比起抱怨赤司覺得他該慶幸至少征九郎沒有把球投進對方籃筐。

“哥哥。”赤司擡起手指着左邊的方向道，“這邊才是左邊。”

幫征九郎指出正确的方向之後，赤司在心裏默默做出了一個決定，以後絕對不會讓征九郎一個人出門。

被指出錯誤後，征九郎紅着臉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然後才往赤司所指的方向跑。有了赤司的指路再加上征九郎的速度，兩人很快來到公交站。

因為有些事情要做剛好在這裏等車的綠間在看到被征九郎背着的赤司時一度覺得自己眼花，他甚至想着等會經過眼鏡店時順便把鏡片的度數換一下。把自己藏在人群中的綠間不斷催眠自己他看到的只是幻覺。他寧可相信太陽會從西邊出來這樣不科學的事情，也不想去相信他剛才看到的是事實。

奇跡的世代是赤司精心挑選出的人才，他們不僅在籃球場上是優秀的，就連外貌也是出類拔萃，是那種只要站在人群中就能立刻吸引人視線的類型。在到公交站後，赤司一下就發現了人群中的綠間。赤司也很肯定綠間已經發現了他們，看到平時一絲不茍的綠間臉上出現的略顯震驚的表情，赤司的心情再次變得愉悅。能夠讓真太郎變臉的事情可不多，以真太郎別扭的個性一定不會主動來問他。赤司已經可以想象，真太郎接下來好幾天都會在這件事情上糾結。因為覺得有趣，赤司不由得笑了出來。

“征十郎，你再笑什麽？”即使等車的時候，征九郎也沒有放赤司下來。聽到赤司的笑聲後，征九郎困惑的問道。

“沒什麽。”赤司的表情神态又恢複平時模樣，他見征九郎的喘息比剛才要重，知道他的體力快要用完。雖然還有些眷戀他背上傳來的溫度，但赤司也不忍征九郎太過辛苦，他停頓了半秒後道，“哥哥，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征十郎你頭還疼嗎？”征九郎并沒有放下征十郎，他只是擔心的問道。

“還有點。”

“那我還是背着征十郎吧。”征九郎并不打算放赤司下來，雖然他因為肚子餓的關系力氣已經快要用完，可他還是覺得這樣背着赤司會讓他舒服些，“征十郎，你可以先趴在我背上睡一會。”

赤司知道，征九郎用他的方式關心着自己。雖然方法比較笨拙但赤司确實感覺到了征九郎對他的那份喜歡。但僅僅是這些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多，哥哥所有的一切他都想要占有。

征九郎既然堅持，赤司也沒有拒絕。雖然大多時候都是他這個弟弟掌控主導地位，偶爾像這樣享受下弟弟的特權，被哥哥照顧的感覺其實也不錯。

他們并沒有等多久車子就開了過來，征九郎利用自己力氣大的優勢選了一個靠窗的舒服位置。他先讓赤司坐下後，自己就像個守護公主的騎士一樣小心翼翼的坐在他邊上。

這一幕要是讓黃濑看見，估計又該郁悶了。

回到家後，征九郎再度拿出平時從未曾出現過的兄長威嚴，不容分說的把赤司抱到床上，替他蓋好被子後才開口：“征十郎，你先躺着，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哥哥，你确定你會做吃的？”被迫躺在床上的赤司微眯着眼睛懷疑的看着征九郎。在他的記憶裏，他就沒見過征九郎進廚房。以征九郎的破壞力說不定連廚房都會被他毀滅。退一萬步來說，即使最後勉強做出料理也一定是黑暗料理。赤司只要想想就覺得可怕，頭上也很少見的出現了黑線。

“當然。”和赤司猜測的相反，征九郎非常肯定的答道。他想起了以前和教練一起的生活，現在想想還真有一些懷念。他很有自信的保證道，“征十郎，你現在是病人。教練說過，病人最重要的是休息。征十郎，你現在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全部都交給我。”

“哥哥似乎很聽今吉教練的話？”注意到征九郎話中的某個關鍵後，赤司問道。

“因為教練說的都是對的。”征九郎理所當然的答道。

赤司的眼神沉了沉，即便今吉悅是他尊敬的對象，但征九郎對今吉悅的在意程度讓他莫名的不爽。

“哥哥，如果今吉教練讓哥哥不理我，哥哥會按他說的去做嗎？”

赤司微微愣了下，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問出這種不經大腦的有之問題。

征九郎炸了眨眼，奇怪又不解的看着赤司：“教練為什麽不許我理征十郎呢？”

果然弄得自己像個笨蛋一樣，赤司有些煩躁的想着。明明想要趁早結束這沒營養的對話，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卻又期待着征九郎的答案。赤司口氣略顯焦躁的開口：“并不是說真的會發生，只是假設一下。哥哥，你試着想一下，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情，你會怎麽辦呢？”

“我不會不理征十郎。”征九郎肯定的開口，“因為征十郎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

征九郎似乎真的在煩惱着赤司剛才說的那個“如果”，他的眉毛垂了下去，臉上露出了為難和困擾的表情。赤司見他這樣，反而有些于心不忍。再加上征九郎的回答也還算是讓他滿意，他正想要開口安慰幾句的時候，征九郎像是突然又想明白了一樣變得豁然開朗。

他擡起頭，笑容燦爛的看着赤司道：“征十郎，你放心好了，我絕對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

教練最疼他了，一定不舍得讓他為難。

想通以後，征九郎再一次替赤司蓋好剛才說話時弄掉的被子，然後道：“征十郎，我現在去煮粥，你好好躺着不許亂動。”

“直接叫外賣好了。”雖然征九郎的答案很讓他滿意，但他也不想冒着廚房被毀滅的危險讓征九郎進廚房。

“不行。”征九郎立刻否決了赤司的提議，那個氣勢連赤司都自嘆不如，“征十郎，你現在可是病人，病人可不能随便吃外面的東西。”

赤司見征九郎這麽自信，突然對他的廚藝很感興趣，他想要看看征九郎的廚藝到底如何。

“那麻煩哥哥了。”赤司微笑道，“我非常期待哥哥做的料理。”

被赤司期待什麽的讓征九郎的心情像長了翅膀一樣，連赤色的雙眸也燃起了奮鬥的火焰：“我一定不會讓征十郎你失望。”

說完，征九郎就快速的往廚房跑去。

征九郎跑進廚房之後，廚房裏很快傳來乒乒乓乓很大的響動。赤司一度懷疑征九郎會把廚房給拆掉，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要去廚房看看發生了什麽，總覺得在廚房中忙碌的征九郎會異常的可愛。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了下來，畢竟他好歹也算是一個病人，就算他那個笨蛋哥哥異常好騙，露出太多馬腳也會被懷疑。而且現在他跑去廚房也一定會被緊張過頭的征九郎用怪力重新抱回床上。與其那樣還不如安心的等待，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有更大的驚喜。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征九郎才端出一碗還在冒着熱氣的皮蛋瘦肉粥。這期間赤司還因為太累而小睡了一會，聞到粥的香味後，赤司慢慢的醒了過來。

肚子還真有點餓了。聞着香味似乎還不錯，至少不會像想象中那麽差。

征九郎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後，一邊吹着用勺子舀着的熱粥，一邊對着征十郎道：“征十郎，教練說過生病的人都會沒胃口，這個時候喝粥最好了，所以我煮了一些粥。”

征九郎覺得沒那麽燙嘴後，開始喂着赤司。他喂了一口之後，雙眼像小狗一樣充滿期待的看着赤司：“征十郎，味道怎麽樣？”

這還真是出人意料的美味，赤司滿意的舔了舔嘴唇，誇贊道：“味道很棒。”

“真的嗎？”得到誇獎的征九郎松了口氣的同時又開心的笑了起來，如果他真是小狗的話，現在一定在不停的搖着尾巴，“那征十郎你再多吃一些。”

征九郎說着又開始喂着赤司，赤司也沒拒絕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哥哥的免費服務。一碗粥快要喝完的時候，征九郎的肚子也突然咕咕咕的叫了起來。征九郎拍了拍自己不争氣的肚子，尴尬的幹笑起來。

赤司眯起眼打量着征九郎，眼中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聲音卻沒有半點起伏的問道：“哥哥肚子餓了嗎？”

“嗯。”征九郎點了點頭，可憐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頭安慰他。

“那哥哥為什麽不先吃呢？”赤司又問道。

“因為不想征十郎餓肚子。”征九郎很誠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想讓征十郎第一時間吃。”

餓肚子的感覺很不好受，征九郎并不願意赤司受這種罪。

“哥哥你啊…”赤司看着征九郎純良無辜的雙眸，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那種心悸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這個人是真的全心全意的在替他着想。雖然他自己并未察覺，但他這種不經意間的溫柔，想要獨占。赤司擡起手彈了下征九郎的額頭，聲音帶着無奈和寵溺：“廚房裏應該還有吧？哥哥你去端來我們一起吃。”

“對哦。”摸着被彈紅了的額頭，征九郎恍然大悟道，“我怎麽就沒想到可以和征十郎一起吃呢？征十郎，你先等等，我現在馬上去端來。”

“笨蛋。”看着征九郎奔跑的身影，赤司低聲罵了句。他自己或許并沒有發現，他看着征九郎的眼神溫柔的快要溢出水。

看不到征九郎的身影後，赤司又看向被征九郎放在旁邊桌上的粥。雖然只是碗小小的粥，但味道真的很不錯，看來征九郎的廚藝确實不錯。赤司再次坐出決定，只要征九郎不把廚房給拆了的話，以後早餐和便當就交給他了。

不一會兒，征九郎就把鍋子和碗都端了進來。赤司又吃了點就飽了，結果剩下的一大鍋子都被征九郎全部吃完。對于食量超大的征九郎來說，只是喝粥的話根本沒有辦法填飽肚子，就在征九郎猶豫着是再弄點別的東西吃還是直接叫外賣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一定是敦過來了。”征九郎放下抱在懷裏被舔得幹幹淨淨的鍋子，快速的跑去客廳開門。

“敦，還真是會挑時間。”赤司自言自語道，他嘴角勾起的笑意異常好看。

而這個時候站在門外的紫原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向來遲鈍的他總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自己莫名的要倒黴。

征九郎打開門後果然看見紫原抱着一大堆東西站在門外。征九郎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剛才在客廳的時候他就聞到了蛋糕的香味。現在打開門後，那股香味就更加濃。征九郎的視線鎖定在紫原右手提着的袋子上，果然發現了蛋糕。

“敦，那個蛋糕…”征九郎吞了吞口水，一臉期待的看着紫原。

“這個是經過家門口的時候順便買的。”紫原解釋道，“要不要一起吃？”

“當然要。”征九郎猛的點頭，他高興的抱住高大的紫原的腰，“敦，你最好了。”

“只是我自己想吃而已。”被征九郎抱住的紫原別扭的替自己辯解到，“才不是特意幫你買的。”

征九郎完全沒注意紫原說什麽，他現在的心思全飛到了美味的蛋糕上。讓紫原進屋後，征九郎先把紫原帶到了赤司的房間。雖說有客房，但因為一直沒有住人而被當成了雜物室，一時之間也不好收拾。而父母的房間基本上他們都不會亂動。

“那敦睡哪裏呢？”征九郎問道。

赤司又露出了一個看上去好看，卻莫名讓人覺得恐怖的微笑：“敦可以睡哥哥你的房間。”

“可是我的床很小，根本睡不下兩個人。”征九郎又提出新的問題，然後他猛然又像是想通什麽一樣，“征十郎的意思是說，讓我睡地上嗎？沒問題哦，就算不睡床也沒關系。”

肯定不是那樣，聽着兩人對話的紫原在心裏否定道。他覺得這個時候他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反正征仔最後一定會把一切都安排好。

“哥哥和我睡就好了。”赤司嘴角的笑意又上揚了些，他的眼神緊盯着征九郎，明明是很普通的話語，可從赤司口中說出卻帶着些許的暧昧，甚至讓人不自覺的臉紅心跳。

這一切其實都在赤司的預料之中，這也是他明知紫原是“有目的性”的住進他家還答應的原因。當然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想知道平時只對吃感興趣的敦的目的。但更重要的還是可以讓征九郎理所當然的和自己同床而眠。在知道自己對征九郎的心意後，赤司就一直想這麽做。只要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他就可以對征九郎做很多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他相信以哥哥天然呆的程度，一定不會發現任何異樣。

“好啊。”征九郎完全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對他來說能夠和赤司一起睡其實也是非常高興的事情。

他還一直害怕上次的事情後，征十郎會對他冷淡。

雖然兄弟倆睡同一張床是很正常的事情，可紫原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尤其赤司用那樣的語氣說出口感覺更怪。

睡的問題解決之後，征九郎終于可以安心的和紫原一起吃他買的蛋糕。本來他是想叫赤司一起吃，不過赤司說吃飽了暫時不想吃東西。征九郎貼心的幫赤司留了一塊後，他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等兩人把一大個蛋糕全部消滅完，征九郎的肚子也總算填飽。

因為不放心征九郎的身體，收拾幹淨廚房，又洗過澡後，征九郎就一直陪在赤司身邊。紫原覺得自己待在那個房間裏總能感覺到一個冷冷的視線，他很自覺的回到了征九郎的房間。他剛好也可以趁這個機會跟黃仔彙報一下情況。

紫原離開後，房間裏只剩下赤司和征九郎。赤司也已經洗完澡，而且換上了和征九郎同一系列的睡衣。也許是累了的關系，征九郎一直在不停的打着呵欠，因為擔心赤司，他一直努力的不讓自己睡着。

赤司見狀，身體往床邊上移了移，他指了指空出的一大片床對着征九郎道：“我困了，哥哥也一起睡吧。”

“嗯，好。”征九郎應了聲之後也爬上了床。

征九郎怕自己和赤司貼太近會讓赤司不舒服，他的身體一直縮在一旁，這樣雖然不好受，但為了赤司他可以忍耐。

好不容易睡在一張床上，赤司才不會滿足于此。首先要再次打破征九郎的防線，讓他再次全身心的信任自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

“哥哥。”赤司輕拍了拍征九郎的背，他特意改變了一下說話的音調，這讓向來強勢的赤司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的弱氣，“你很讨厭我嗎？”

聽到赤司的話，征九郎立刻轉過身，他急忙否定道：“征十郎，你在胡說什麽？你是我的弟弟，我怎麽可能讨厭你。”

“那如果我不是弟弟，哥哥就會讨厭我嗎？”赤司又問道。

“當然不會。”征九郎的回答依舊很肯定，“我喜歡征十郎。”

而且赤司是弟弟這是根本不會改變的事實，那種如果永遠都不會出現。

“那哥哥為什麽要離我這麽遠？”赤司假裝困惑的問道，原因什麽他早就知道了。他會故意這麽問，只是想讓征九郎進入自己預先設計好的棋局中，為了讓他按照自己說的去做而已。

“我…”征九郎垂下眼不去看赤司，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我怕征十郎會讨厭。”

“不會。”赤司的眼神突然變得認真起來，他的手抓住征九郎的手，繼續道，“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會讨厭你。哥哥，你該更信任我一些。”

征九郎目不轉睛的盯着赤司，然後用力點了點頭。

“哥哥。”眯起雙眸，赤司斂去了眼中的淩厲，“我有些冷。”

“是被子不夠厚嗎？征十郎，你先等等，我再去拿一床被子過來。”

征九郎正要起身去拿被子，卻被赤司突然從背後抱住。赤司的雙手緊緊環住征九郎的腰，胸口更是緊貼着他的背，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空隙，赤司的嘴唇貼在征九郎耳邊，用溫柔而性感的聲音在他耳邊道，“比起被子，人的體溫更容易取暖。哥哥，你不願意抱住我嗎？”

“我當然願意。”征九郎只覺得心髒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來一樣撲騰撲騰跳個不停，“征十郎，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呢？你這樣抱着我，我根本沒有辦法抱住你。”

“沒關系，哥哥只要像這樣讓我抱住就好了。”

“這樣你不冷了嗎？”征九郎關心的問着。

“嗯。”赤司的聲音開始帶着鼻音，“哥哥的體溫很溫暖。”

“那就好。”征九郎不敢在亂動，兩人就保持着這樣的溫度慢慢的進入夢鄉。因為下午有小睡一會，赤司其實并不是特別困，他只睡了一會就醒了過來。才睜開眼，他的嘴唇差點就貼上征九郎的嘴唇。原來在剛才睡着的時候，征九郎不知道什麽時候轉過身，現在兩人維持着面對面抱着的姿勢。看着近在咫尺的臉，赤司沒有絲毫猶豫的吻上征九郎的嘴唇，因為怕吵醒對方，他并不敢太用力。這樣根本沒有辦法滿足，看着眼前睡得香甜的親哥哥，心裏想着總有一天他一定會讓哥哥主動吻他。

赤司在不吵醒征九郎的情況下起床，他來到隔壁房間，紫原也已經睡了，被子因為太短的關系根本沒有蓋到腳。赤司怕紫原感冒，又從衣櫃裏拿出一床新的杯子替他蓋好。關上房間和客廳的燈之後，才回到自己房間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