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長門尊者(已修)
聽梼杌将話說成這樣,狐夜眉宇輕擰,似乎有所不悅,褪去妖身,修得伸籍一直是他心裏所想之事,可如今這梼杌怎能這樣約束與他。
四兇裏面,梼杌是脾氣最壞的家夥,對于狐夜的話,他會聽嗎?狐夜自己心裏也十分明白,堂堂兇獸又豈會聽話于一只小小狐妖?
站在溪水邊上,狐夜雙手運法結印,在整個水屋四周都布上了一層結界,不求梼杌揮安分守己,聽自己的話,只希望別叫其他天人尋到蹤跡尋來,而惹惱了梼杌就好,待得仙門中人對梼杌之事的能像對饕餮那般能手下留情,屆時他便可以了無牽挂的去渡劫成仙了。
“好端端的為什麽在四周灑下結界?”
耳邊的聲音才剛響起,狐夜腰腹一緊,卻是被人環腰抱住。
狐夜無聲輕嘆,回身看他:“你若生氣,我定是攔你不住,與其看着你動怒不如将那些天人隔絕門外,以免他們出現掃了你我的興致”那些天人不出現,梼杌不會生氣就不會對他們起了殺念,減少的罪戾,指不定時日一長還可改觀仙門中人對梼杌的心态。
聽狐夜這話,梼杌淡淡蹩眉,眸低隐有不悅:“你這麽做到底是在維護他們還是只是怕他掃了我們的興致?”
“都有”看着梼杌那雙愠怒的眸,狐夜淡淡勾了嘴角,老實回答:“不想看你再惹殺孽,與仙門結仇,也不想看見他們死在你的手上,更不希望你才剛剛出來就要再次被人封印起來”
這話讓梼杌眉宇輕擰:“這天下除了風清揚只怕還沒有人能傷我分毫”提到風清揚,梼杌不由得想起千年之前在,長門風清揚将自己封印之事,當時他還說過他朝若是出來勢必滅盡仙門,這話他一直都沒有忘記過。
看梼杌蹩眉,狐夜微微傾身,偏首,在梼杌的唇上輕輕落了一吻,瞬間卻是讓梼杌眸色一沉,看着梼杌那雙滿是戾性的眸,狐夜啓唇神色顯得認真而又嚴肅:“你若是與仙門為難,也許我會是你的第一個敵人”
這話讓梼杌環在狐夜腰間的力量猛然緊收:“你在要挾我?”
“不是要挾,是實話”兩手抵觸在梼杌的身上,狐夜續道:“我雖是狐妖,但我出生天山幼時受天山門人庇佑,天山掌門更是視我為徒,要我眼看着他們死在你的手上我做不到”
這話,讓梼杌血腥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那你也記住,有朝一日你若修的仙籍,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他鶴錫群”
“你唔……”
狐夜張口,還想要在說什麽,梼杌卻是兩手将他緊抱,低首纏上他的齒唇,擁住狐夜的雙手力道越來越緊,最後梼杌一個用力,将人推到地面,伸手扯了他伸手的衣衫……
相互要挾對方的話語,算不算的是一個承諾?不明白,心裏愠怒之餘,卻又有那麽一絲喜悅參合其中,複雜的讓人都摸不清楚到底是愛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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梼杌睜開雙眼的時候,床榻的一邊已然不見了狐夜的蹤跡,淡淡的溫度顯然這人亦是剛剛離開不久,掀開身上的被子,梼杌起身下床,僅着一條白色裘褲的他,光潔着自己的膀子,披散發絲的離開房間,直朝着後屋的廚房走去。
“你在這裏做什麽?“
後屋的廚房裏面,狐夜一身的衣裳透着随意之态,袖子高挽的他,站在爐竈前方也不知在忙碌什麽,此時聽的梼杌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狐夜手裏工作不停卻是開口回道:“我看你睡的熟,沒有叫你就到這來給你煮些妖湯”
“妖湯?”梼杌狐疑錯步上前,就看見狐夜手裏拿着鏟子在沙鍋裏面輕攪翻弄,還有隐隐香氣随着他的翻攪而飄入鼻翼之間,被封千年從未進過吃食的梼杌,此時吻了這樣的味,不覺得開始饞蟲頓鬧起來。
拿過瓷碗,滔了一碗妖湯,狐夜媚眼含笑的摸樣看向梼杌:“可要嘗嘗?”
蹩眉,梼杌沒有說話,卻是伸手接過瓷碗,剛剛才遞到自己的唇邊張口含住瓷碗,就聽的狐夜突然說道:“以前饕餮也很喜歡我煮的妖湯”
吞咽的動作微微一頓,梼杌一口将碗裏妖湯含入口中,在狐夜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伸手粗魯的一把将狐夜扯了過來,就猛然含住狐夜的雙唇,将自己口裏的妖湯給他灌了過去。
狐夜微微一愣,來不及反應的他,只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從自己的嘴角滑落,才剛張口吞咽那從梼杌口中渡來妖湯,他自己的舌卻随之也被梼杌纏住,兩人齒唇糾纏的淫靡之聲淡淡的在空中回響。
“以後你的妖湯只有我能喝,你也只能給我煮,要是讓我知道除了我意外的人還喝過,我會先把你揍一頓,然後在将那雜碎的嘴撕成兩半!”
沒有料到梼杌會有這樣的反應,狐夜微微一愣,才剛睜眸看他,誰知道梼杌卻是突然張口,一口咬在狐夜的脖頸之上,狐夜淡淡蹩眉,還沒說話,梼杌卻是松手将他放開拿過湯勺又給瓷碗裏添了湯,這一次卻是轉身将這碗遞到了狐夜的手上。
狐夜無聲輕笑,看着梼杌手裏的湯碗,伸手接過,自己喝了一口,腳下步子一錯,卻是站到梼杌面前,貼上梼杌的唇,将自己口裏的東西渡了過去……
彼此間的要挾,相當于是相互給了一個約束,說不為難天山門人,梼杌當真也并未去找過他們的麻煩,只是長門的風清揚想要讓梼杌放下對他的怨念,就不太可能。可是當梼杌帶着複仇的心念來到長門之時,這才知曉,原來當初在風清揚将自己封印之後,也把他自己同混沌封印在了長門的冰佛洞裏面。
自從風清揚将自己與混沌封印在冰佛洞裏面之後,這裏便被人劃為了禁區,也許是擔心有人不小心造成意外将混沌放了出來,怕再無人能将之壓住,可就為了這樣的一個理由,而連同風清揚一并棄之不顧,說來說去其實這仙門中人比起他們這些兇獸還要更加自私自利。
來到這冰佛洞外,梼杌雙眉緊擰,舉步直朝裏面踏去,混沌到底是不是真被封印裏面他不關心,他關心的只有那個将他囚禁千年的人,這次再見他會直接一巴掌将那人拍成粉碎!
意料之外的暢通無助,梼杌一路直朝裏面踏去都不見半個長門弟子出現阻攔自己,腳下的步子踏入洞口直朝深處而去,越是往裏走去,那洞人寒意便越加刺骨,四周的石壁之上全都覆蓋着一層厚厚的冰,這裏全然看不見它原本的樣貌,只感覺自己仿佛是落入了冰窖之中一般,而當梼杌停下自己的腳步之時,眼前所見的景象卻讓他心裏疑惑非常。
不是說當初風清揚将自己同混沌封印這裏的嗎?可是為何在前方的冰柱之中他卻只瞧見了一人的身影,錯步上前,梼杌眉宇緊擰,視線之中卻只瞧見那封于冰柱之中僅僅只有一人,白衣長袍,墨發烏黑,未曾有的半絲變化的容顏依舊還和千年之前一樣,眉心的一點緋色,不知是朱砂痕跡還是什麽東西烙印,這東西印在他的面上,只會更添冷豔之感,全無半分輕柔之意。
這裏只有他的影子,那混沌呢?那個據說也被封印這裏的混沌去了何處?
梼杌曾說過不許狐夜參合他與風清揚的事,所以對于梼杌前往長門一事,狐夜根本就阻止不了,唯一只是希望,他別在長門又惹了什麽事才好,但想着梼杌的那個性子,他卻只有低嘆出聲。
兇獸,說到底性子都是一樣,那個張揚傲慢目空一切,除非尋到風清揚與之交戰一番,否則梼杌極有可能不會這般善罷甘休。
心裏還在想着那人,茅屋之外的結界,忽而閃現出來,淡淡的熒光忽隐忽現,狐夜一愣,才剛擡眸看向那些結界,耳邊卻只聽得那玻璃破碎一般的聲響,眨眼間結界忽而粉碎化作星光閃落消失不見。
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突然升了起來,狐夜轉身跑出屋外,可才拉開房門,眼中看見得是,卻是那人一身的白衣長袍,黑發飛揚,冷冽的容顏透着幾許清冽的俊美,眉宇的英氣喊着幾分讓人難以擦覺戾性。
他是誰?
狐夜不知此人是誰,但看他身上的衣,該是長門長老那一輩,不過這人的樣貌卻顯得十分年輕,估摸着該是二十上下才對。
見開門出來的并不是他要找的人,他微微一愣,卻是朝着狐夜抱了抱拳:“在下長門白子陽,追尋兇獸而來,不知閣下與兇獸梼杌是和關系?”
聽這人報出的名號,狐夜大驚,回過神來立馬朝着此人抱拳行禮:“小妖狐夜,拜見尊者!”長門的無念尊者白子陽,他雖未見過,卻也聽過,此人現今是這長門輩分最高之人,據傳整個仙門之中,只有他的修為可比當年的風清揚。而此時他居然為追尋梼杌而來,這一認識,讓狐夜心裏不得不懼。
“梼杌此時并不在茅屋”面對這人,狐夜不敢撒謊。
白子陽垂眸看他一眼,冷然的面上瞧不出喜怒的神色,卻只聽得他淡淡吐道:“你便是那鶴掌門的關門弟子了吧?”鶴錫群年紀雖長,但與葉淩霄卻是同輩,白子陽雖極少現世,但對外界之事卻也并非全無知曉,若不然此時他又何必為了追尋梼杌而來到這裏呢?
作者有話要說:尼瑪的坑死了有木有,不過比起饕餮的卡文時間,這個勉強算過得去了(衆:滾!)咳咳,那啥估計這幾日梼杌卷應該是木啥問題了,果然失眠有失眠的好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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