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春耕結束了

擅長以筆作刀, 于?平實從容中剖開階層光暗兩面,刻畫多樣人性的秦松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創作之外再度被“感情戲”這個攔路虎為難。

因為初雨堅定不移地認為他“很會談對象”, 秦松不得不現?場給二舅哥編了幾招“愛情秘籍”, 暫且先把?人敷衍過去了。

多虧現?代網絡信息發達,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大?體上?的招數秦松還是知道的,一招“拿來主義”讓初雨留下?一句“我果?然沒看錯你”, 而後心滿意足地走開了。

一看就知道是去旁邊自個兒認真研究學習去了。

秦松猶豫了幾秒, 眼角餘光瞥見初雪提着水壺來給大?家送水,果?然彎腰認真插秧,只?希望二舅哥的對象能堅韌一點,別?被她?對象不久的将?來即将?為她?上?演的愛情三十六計給吓退。

前?不久種紅薯那幾天下?的雨仿佛就把?今年的春雨下?完了, 從插秧開始, 日頭就一天比一天熱, 這兩天更是讓人連單衣外套都穿不住了,有漢子直接過起了夏天。

初雪頂着太陽提了一壺綠豆糖水過來, 遠遠看見自家三哥彎腰低頭專注地幹着活。

哪怕她?三哥穿着一身原屬于?大?哥的灰撲撲打了補丁的衣裳,在初雪眼裏, 不管是淺麥色健康光滑的皮膚, 俊逸斯文的面容,還是那擡手間鼓動的手臂肌肉,彎腰垂首間柔韌的腰肢脊背,都是那樣與衆不同。

初雪雖然不知道“認真的男人最帥”這句話,此時的感慨卻與此相差無幾了。

“三哥, 爸,大?哥二哥, 快上?來喝口水!”

初雪笑容滿面地将?水壺放在田坎上?,而後倒了一碗綠豆糖水就往靠近秦松所在的另一條小田坎上?走:“三哥,你走這邊來!”

在水田裏走路可費勁了,還是就近找田坎休息最省時省力。

換作往常,初雨早就毫無自知之明?地怪叫起來了,這次他卻只?是認真瞅了瞅秦松。

只?見秦松洗了手面帶淺笑迎了過去,接了水卻不先喝,身姿潇灑地靠在田坎上?,擡手扯下?自己?脖子上?才用井水打濕了降溫的毛巾扯下?來遞給他幺妹。

距離有點遠,兩人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初雨聽?不清兩人說了什麽,只?看見他幺妹接了毛巾也不嫌棄上?面有沒有汗味,甜滋滋地就捧着毛巾擦起臉上?的汗。

擦完了自己?臉上?的,還蹲下?來給秦松擦。

Advertisement

被秦松擡手擋了一下?,說了句什麽,又把?手裏的碗朝他幺妹面前?遞,他幺妹搖着頭說着話又把?碗推了回去,然後兩人就又笑起來了。

初雨若有所思,先給自己?倒了碗綠豆糖水大?口大?口喝光,而後就低頭擺弄自己?兩條沾滿泥巴的腿。

在旁邊看了他半晌的初雷先是疑惑,一邊喝着水一邊順着二弟的視線往秦松初雪那邊看,只?看了這麽一眼,初雷猛地被水嗆得使勁咳嗽,水都從鼻子裏冒出來了。

初懷友根本沒注意兩個兒子的小動作,他一邊喝水一邊眺望其他水田裏社員們插秧的情況。

冷不丁聽?大?兒子咳得厲害,初懷友皺眉擡手給初雷順氣,幹巴巴地表達着與他性格一樣沉悶的父愛:“喝水別?太急,嗆進肺管子裏可不好。”

初雷悶悶地“嗯”了一聲,等他爸喝完水歇了口氣就又回田裏開始插秧,初雷才沒好氣地拍了二弟後腦勺一巴掌:“你在那扭來扭去幹啥!你是學人精嗎?連妹夫站那兒的姿勢你都要學!”

像個什麽話啊!

初雨很疑惑,問初雷:“大?哥,你不覺得秦松那麽一站,啧,就是比其他人看起來更潇灑更好看嗎?”

初雷下?意識又看了一眼秦松。

因為那邊的田坎比較高,秦松沒有上?岸,只?是站在水田裏背靠着田坎邊的泥壁,雙腿的長褲打濕了貼在腿上?。

大?概是腿有些累,秦松站着時就選擇了可以讓兩條腿交替休息的姿勢——左腿曲起輕輕反蹬在泥壁上?,右腿站立在田裏。

此時恰好秦松左右腿換了一下?。

初雷收回視線,看着又在努力學秦松站姿的二弟,目光一言難盡:“人家那樣站着好看,那是因為人家長得好看!”

初雨擡手抹了下?自己?的臉,順利留下?一道泥巴印:“可我長得也不差啊。”說完又興沖沖地擺出秦松同款站姿,問初雷:“大?哥你看,我這樣是不是也特潇灑?”

初雷嘆氣。

喝完最後一口水,放下?碗,初雷跳下?水田,頭也不回地催促:“潇灑個屁!不累就趕緊繼續插秧!”

初雨撇嘴,認定大?哥就是在嫉妒他的潇灑帥氣,一甩頭發,在水田裏像只?螃蟹般快跑了兩步追上?初雷:“大?哥,你看幺妹和秦松的感情真好啊,你就沒什麽想法?”

初雷回頭瞪他:“我能有什麽想法?我看你就是成天閑得慌,想法太多了!”

初雨不以為然:“大?哥,我可是跟你感情好我才跟你說的,換了別?人我可不樂意說。”對此,初雷是半個字兒都不信的。

不用他多問,初雨就叽裏呱啦說起了他在秦松那裏學來的“秘籍”,說完了還慫恿道:“大?哥,你看剛才秦松拿自己?的毛巾給幺妹擦汗,幺妹都沒嫌臭,用得還美?滋滋的。你說要是以後你跟未來大?嫂也這樣好得跟蜜糖似的。家裏家外還不讓你得意死?”

初雷頭也不擡:“你難道就不能想想,會不會不是幺妹不嫌棄臭,而是秦松的毛巾就是沒有汗臭味?”

初雨可不相信,理所當然地說:“男人用過的毛巾還能有香的不成?”

香倒不至于?,但臭是絕對沒有的。

初雪看爸爸大?哥二哥他們都重新開始幹活了,秦松也喝完水要回去,有些不舍,但還是幫他把?毛巾打回他脖子上?,嘴巴裏嘀嘀咕咕:“要是覺得累就直起腰站一會兒,我爸他們都是老把?式了,幹起活來沒個分寸,你可別?傻乎乎地把?自己?累壞了。”

秦松順手扯了毛巾的一角擦了擦嘴,“放心吧,你自己?也是,讓媽也別?那麽拼。”

擦完了嘴角察覺到鼻翼間萦繞着一股不屬于?自己?的清淺暗香,秦松才想起來剛才初雪擦臉的部位好像也是這裏?

這讓秦松動作一僵,加快了速度往田裏走,一邊走還一邊背對着初雪揮手:“快回去吧,這邊曬得很。”

初雪還蹲在田坎上?捧着碗,聞言應了一聲,站起來的時候順手揪了一棵草湊到鼻子前?聞了聞。唔,苦苦的,澀澀的,沒有三哥身上?那種類似春日暖陽下?躺在草地上?曬太陽時才能聞到的味道好聞。

春耕秋收,既孕育着希望和喜悅,也飽含了艱辛和疲倦。

忙碌的将?秧苗全部栽種下?去後,全大?隊又馬不停蹄開始播種玉米大?豆花生等,自留地裏也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畢竟家裏一年到頭的蔬菜都要看這小小的一分地。

勤快的人家還會利用自留地的邊邊角角,努力給家裏增加幾口糧食。

就在這春耕期間,秦松又陸續收到了《詩歌集報》和《觀時代》的回信和稿酬。

秦松一共寫了兩首現?代詩投到《詩歌集報》,對方都錄用了,給的價格不像文章那樣按字數,而是按詩歌的數量與質量。

秦松雖然不擅長詩歌創作,靈氣方面或許有些缺乏,但無論?是遣詞造句還是抓點拓面,無疑都是優秀的,投出去的詩歌也按照中等偏上?的水準給了五塊錢一首的稿酬。

不過也僅止于?此,回信中并?沒有表達出多麽強烈的期待秦松下?次繼續投稿的意願,只?是很模式化地給出了點評,再接一句“再接再厲”。

秦松對此倒沒有太多感想,當初本身就是存了廣撒網多捕魚的心思,現?在有他更擅長的領域可以給他帶來更豐厚的報酬,秦松也不再打斷将?《詩歌集報》這邊的投稿繼續進行下?去。

相較而言《進步青年》主編的求賢若渴迫切打出感情面包雙層底牌,《觀時代》這邊就更樸實無華了。

《觀時代》負責與秦松對接的編輯組組長首先給予了他投稿內容的肯定,希望後續質量也能保持開頭的這樣,暫定稿費為4元每千字。

但如果?後續質量保持住的話,報社方面承諾每一萬字漲一元的千字稿酬,十元封頂。

作為試水的稿子,秦松這次投了一萬字,所以收到的彙款單上?有四十元。

加上?兩首詩歌的,家裏一下?子又添了五十元收入。

喜得張淑芬很是激動了幾日,連送水都親自來了,看秦松時一雙眼睛亮得仿佛要發光。

然而對于?丈母娘的熱切親近,秦松有些“不識好歹”地反而希望送水這一固定任務還能像之前?那樣由初雪來。

眼看着該種的都種下?了,只?剩下?滿山金燦燦的冬小麥亟待趁着日頭好趕緊收回來曬幹,社員們繃緊了神經轉了這麽久,一個個已經有些倦怠了。

不過想到這些麥子收割曬幹後除了交上?去的公糧,剩下?的就能分到各家各戶手裏,大?家都能吃上?一把?新麥磨出來的面粉,抑或是換上?一把?白面條打打牙祭,一個個又精神振作起來。

不得不說收割小麥這活兒是真累人,早上?天不亮就要踩着露水出工,幹到日頭升高時那汗水混合着麥葉上?的小毛刺,紮得人渾身發癢,就沒有一處舒坦的。

哪怕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幹活已經不算太累,秦松還是覺得難熬。可若是他不做,初雪就要做更多,于?是秦松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中午晚上?都洗上?一回澡。

日熬夜熬,艱苦的麥收終于?過去了。

大?約是今年确實算得上?風調雨順,小麥才曬幹入倉,晴朗了大?半個月的天兒就開始下?起了大?雨。

一下?就像是沒個完。

大?家都歇在了家裏,一時間整個村莊仿佛都籠罩在了一種獨屬于?鄉村的恬然悠閑中。

秦松坐在堂屋裏,大?白天的就着油燈慢慢寫稿子。

《進步青年》那邊還好,都是完整的故事,分兩期登完一個故事後接着下?一個,哪怕都登完了,暫時沒稿子續着也不礙事。

可《觀時代》那邊卻是準備一期刊登兩千字,每三天就要印一期。秦松之前?給的一萬稿子,半個月就能登完。

因為這是一篇連續性很強的小說,中間自然最好不要斷更,所以編輯給的回信裏提到過,希望秦松半個月內再給寄過去至少一萬的稿子,如此他們才能放心地開始連載他這本小說。

哪怕是農忙,每天晚上?秦松都會在睡前?寫兩三千字。

加上?之前?還沒收到回信時就已經寫出來的那些存稿,沒用到半個月,秦松就已經給《觀時代》又寄去了一萬字。

對方也如約漲了一塊錢的稿酬,另外也把?第一期連載有他這本《站起來》的報紙寄了過來。

這些初雪收得比彙款單都要珍惜,全都被她?壓得平平整整,而後鄭重其事地收在了家裏唯一最值錢的陪嫁箱子裏。

因為農忙,也因為把?主要精力用在《觀時代》那邊,《進步青年》已經有一陣子沒投稿了。想到主編的殷切期盼,秦松現?在忙空了,就準備多寫幾篇。

恰好這段時間的農忙,也讓他有了不少小故事的靈感。

外面下?的雨很大?,往外十米遠就看不清路了,天色也暗沉得厲害,如今才剛過中午,天地間就黑得跟晚上?了似的。

秦松在一邊寫稿子,初雪就在旁邊的凳子上?納鞋底,一時間屋子裏除了筆游走在紙上?的沙沙聲,就是針穿過厚厚布料後麻線拉扯過來的嘶嘶聲。

就在這時,院子外忽然傳來一陣粗嘎的鵝叫聲,還有熟悉的青年哎喲驚呼的聲音。

初雪立馬站起來往外張望,等看清了來人,連忙招呼兩只?已經長得開始褪去稚嫩黃毛,身上?黃一塊白一塊,顯得格外難看的鵝崽子。

“珍珠,珊瑚,別?叼了!”

雖然還小,兩只?鵝崽子卻已經初露鋒芒,頗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但凡有進入它們認定的領地——籬笆內——的人,兩只?鵝崽子必定第一時間毫不猶豫地梗着脖子就沖上?去叼人。

每次初雪要教訓兩只?,秦松非得攔住,說鵝崽子護家才好,于?是這兩只?現?在是越發嚣張了,哪怕女主人喊了也堅持把?自己?挂在來人的褲腿上?。

王猛一左一右褲腿上?挂着兩只?鵝崽子,感覺還挺有意思的,特意在院子裏轉了一圈,轉得鵝崽子成功起飛。

估計是吓到了,鵝崽子趕緊松開嘴,連滾帶爬地聚到一堆往堂屋門?口跑。

然而它們才在大?雨裏玩得渾身濕透了,初雪可不願意讓它們進來,強行把?它們趕到旁邊偏房屋檐下?秦松特意給他們搭建的小屋子似的鵝籠裏。

鬧騰了這一陣,秦松也已經放下?筆站了起來,看着撐着大?黑傘冒雨趕過來的王猛,一邊招呼人進來,一邊好奇地問:“你怎麽來了?是有什麽事?”

這麽大?的雨,不在家好好呆着,沒事誰願意出來到處跑呢?

就算是那些想要趁着大?雨去水渠裏抓魚抓泥鳅的人,也沒這麽拼命的。

王猛也不進來,就站在外面讓秦松出去說話,“是有點事。”

就是可能不大?方便?讓初雪聽?到。

初雪還不至于?看不懂這一點,也沒多想,趕緊說自己?要去廚房燒水,卻被秦松攔住:“中午才燒了,現?在燒水做什麽?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說罷拿了門?後挂着的傘,撐開走進雨幕中,和王猛一起出了院子。

兩人也不走遠,就在院子邊,有偏房擋着,也不怕初雪看見。

王猛從兜裏掏出一卷錢塞給秦松:“喏,這是袁慧蘭還你的錢。”

秦松愣了一下?才遲疑地接過來:“她?就這麽還了?”

王猛道:“那哪能啊!這是袁慧蘭在縣城裏一個廠裏當幹事的對象幫忙還的!”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