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驚堂木四十一
接風的事情很快便結束,寧河絕即便高興但也明白兩人一路趕來風塵仆仆,實在是疲累,于是便先讓他們回府休息幾日,等到三日後再和衆臣聚首宮中為他們舉辦一場慶功的夜宴。
其實很多在場的官員都明白,慶功宴不過是個幌子,只怕寧河絕到時候給他們加官進爵才是真的,畢竟短短一年,這兩位年輕的将軍便憑借沙場上過人的天賦和默契,以及用兵如神的計策,将敵方之前攻下的大業數十座城池一一讨伐了回來。
寧河絕等人回了宮內,一些官員見聖上離開,便大着膽子三三兩兩的圍在了兩位将軍的身邊。
“真是英雄出少年,我等已老,後世還得你們這些年輕人打拼。”秋水淺撫了撫長長的胡須,靠近兩人一臉慈祥地笑着。
連月凱天生性子冷淡,一張臉面無表情,便沒有接話,倒是一邊的顧觞眼神靈動,富有活力,擅長交際,忙道:“左丞哪裏話,這幾場仗能順利打下,全靠聖上龍氣庇佑以及左丞協助衆官将朝廷管理的井井有條,才讓我們沒有後顧之憂。”
一席話說得是滴水不漏,圓滑世故,根本不像是戰場上磨練回來的粗莽少年。
秋水淺幾不可聞地點了點頭,餘光裏對曾悅康使了個神色。
曾悅康會意,上前道:“兩位将軍,一路奔波想必十分辛苦吧?下官自作主張,在城中最好的嘉月樓點了幾桌好菜,煩請各位給我個面子,一同先為兩位将軍做個簡單的接風宴吧。”
顧觞等人推拒不能,便也随了他們的起哄,一起去了嘉月樓。
曾悅康是個舍得花銀子的,他包下了整個嘉月樓,上的更是好酒好菜。
只是沒吃幾口,曾悅康就嘆了口氣,放下了碗筷。
顧觞見他如此,有些奇怪:“曾大人是怎麽了?”
曾悅康垂着腦袋,顯然有些慚愧:“是下官欠考慮了,本來聽人說嘉月樓的佳肴是整個京都城數一數二的,下官這才命人趕忙包了下來給兩位将軍接風洗塵,可如今看來,還不如我家女兒貼心之時為我做的一些小食。下官愧對将軍啊……”
顧觞聽他一說,倒是爽朗一笑,絲毫不在意:“我們在邊關吃慣了粗糧,這些對我們來說已是珍馐美味了,曾大人不必如此,我和月凱還要多謝曾大人破費了呢。”
曾悅康讪讪一笑:“這怎麽好意思。月凱好歹也算是我的半個女婿,你是月凱出生入死的兄弟,這怎麽叫破費了,我們可是一家人啊。”
顧觞淡淡一笑,轉移了話題:“方才曾大人說令千金廚藝了得?顧某還真有些好奇和豔羨,只可惜沒有福氣能夠嘗試品味一番了。”
他不知道的是,這話正中了曾悅康和秋水淺的下懷。
曾悅康拍了拍顧觞的肩膀,一臉大氣:“顧将軍想品嘗小女的手藝還是小女的福氣呢!這有何難?三日後的夜宴上,曾某自會向皇上請示一番,讓我家女兒進宮做幾道小食給顧将軍和各位大人品嘗一番,只要到時候大家莫要嫌棄我女兒手藝拙劣就好。”
幾個懂得察言觀色的官員立馬紛紛附和。
方淮之抿了抿唇,将手邊的一杯茶水遞到了唇邊淺酌幾口。瓷杯光華流轉,裏面的澄清水色倒映着他一雙慧黠的湛湛雙眸。
就在幾人繼續談天說地的時候,顧觞卻是突然将目光放在了幾乎不怎麽言語的方淮之身上:“想必這位就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方大人吧?顧某常年駐守邊關,方大人上任之際也沒來得及道賀,請方大人見諒。”
“無妨。”方淮之溫溫一笑,将手中的茶杯緩緩遞出:“方某不善飲酒,這一杯茶水就權當替代了酒水,我要敬兩位将軍一杯,英雄少年才華蓋世,保我大業邊疆無憂。”
三人碰了碰瓷杯,一飲而盡其中的茶水。
發現顧觞和連月凱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部聚集在了方淮之和駱秋楓的身上,曾悅康張了張口,正要說些什麽,卻見顧觞又一臉興致盎然地對方淮之開口。
“顧某一直有些好奇,我還未進京都城的時候,就已經聽說前幾日京都城發生了一件大事,百姓人人自危,大門緊閉,似是在抓什麽剝皮案的兇手?”
秋水淺一聽這個話題,臉色顫動幾下:“別提了,這第一具屍體還是老夫幾個發現的,那樣子當真是駭人到極點。現在一提,老夫還有些反胃呢。”
“顧某欠考慮了,此事我們就此掀過。”顧觞面上閃過歉意,然後面對着方淮之和駱秋楓一笑,輕聲緩緩道:“可能這個要求有些唐突,可顧某的确對此案好奇無比啊,不知閑暇之餘顧某可否尋兩位大人說說這起案子的始末,好解一解顧某的好奇心?”
“樂意之至。”駱秋楓一笑,可這笑容看在秋水淺和曾悅康的眼中便有些諷刺了。
他們是拼盡全力都難以親近,想不到兩個乳臭未幹只會看死人的表兄弟居然輕而易舉就拉近了和顧觞的距離。
當真是叫人心裏惱恨無比!
……
是夜,月明星稀,天色疏淡。
曾悅康回到府內,府中一派雞飛狗跳。
“我說了,我只要駱秋楓一人,那個什麽顧觞的?誰?嫁個邊疆将軍不如讓我守活寡得了!”還未進入大廳,曾顏叫嚣哭喊的聲音已經從最深處傳來,緊接着是瓷瓶桌椅摔碎碰倒的聲音。
曾悅康蹙了蹙眉,快步踏了進去,果然看到了一臉哭意的曾顏還有一旁安撫不已的柳氏和一幹丫環小厮。
曾悅康今日心中本就不快,見此心中更加深了幾分惱意,他沖上前指着曾顏道:“當真是我寵壞了你,竟把你的性子養得如此驕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嫁誰有你商量的餘地嗎?!你可別誤了我們的大事!”
“大事?”曾顏嚎啕哭喊:“我的幸福就不是大事了?!”
柳氏在其中不停斡旋,安撫兩人快要争吵起來的趨勢。
“不管如何,我會想盡辦法讓顧觞垂青于你,你做好準備,嫁入顧府可比嫁入駱府強!我今日見過了,人家顧觞好歹也是一表人才,容貌不比駱秋楓差!能得到他的喜愛,你以後還愁什麽沒有?別把目光總放在情啊愛啊的上面,目光要放的長遠。你不是要報仇嗎?不是要整治曾諾那賤丫頭嗎?!人家現在有方淮之和駱秋楓庇佑着,他們官級比你爹高,你能下手嗎?還不好好想想,只要你做了将軍夫人,何愁沒有機會?!”曾悅康坐在上座的紅木椅內,語重心長的拉住曾顏的手:“你自個好好衡量一下。駱秋楓不喜你,你即便終身不嫁他恐怕都再難看你一眼,與其如此吃力不讨好,你何不找個能為你利用的夫家?”
聽他如此一分析,曾顏一愣,即便心中苦澀到了極點,但是腦中閃過了曾諾那張冷若寒冰的臉,她的心中便再難忍住湧起怨毒和嫉妒。
比起對駱秋楓的愛,她現在只覺得恨是千倍百倍。
相較駱秋楓對她的不理不睬,曾諾什麽都沒有做便得到駱秋楓和方淮之兩人的愛護,這事更讓她記恨不已。
是的,既然愛不得,何不幹脆毀了?
在她為了求得駱秋楓而放低身段的時光裏,她将自己的心理已經扭曲成如此模樣,愛情在心中早已沒有恨堆砌的那麽高如堡壘,如今被曾悅康如此誘哄,能解自己心中苦恨的一劑方藥早已不是駱秋楓本身那麽簡單。
她要的——是曾諾不得善終!永遠被自己狠狠踩在腳下!
這才方能疏解她心中積壓的嫉妒和恨意。
“爹,那麽我該……如何做?”
見她已然想通,曾悅康不由舒心一笑。
……
三日的時間很快便過去。
宮中忙碌,人人都在為夜晚的夜宴做準備。
曾悅康獲得了寧河絕的批準後,帶着曾顏和幾個丫環很早便已經趕到了宮內。到了宮內,曾顏便嫌棄宮中禦廚所呆的膳房雜亂無比,也不願意和一堆禦廚擠在一方天地內,曾悅康便命人在遠處臨時搭建了一個略顯封閉的竈房,供她使用。
當然,這不過是個幌子。
曾顏從小到大嬌生慣養,他和柳氏疼寵她到極點,又怎麽會舍得讓她進廚房學廚藝?
他們搭建新的竈房,不過是為了偷天換日,将其中偷偷帶來的廚娘婆子做的菜當做曾顏的手藝送出去,這樣,不是一舉兩得?
夜幕很快降臨,各路官員也已經在大殿入席擺座。
這次的主角是顧觞和連月凱兩人,因此他們便坐在寧河絕下面的首位上。難得的是,這一次連許久都不曾露面的顧訓和顧言也來到了宮內,齊齊為兩人的戰功慶祝。
宮殿正中,曾悅康安排的歌舞正在進行。舞女們身姿翩翩,身段輕柔,眼神魅惑,配合着一邊樂師演奏的天籁之曲,将衆人的目光齊齊吸引。
就在這時,宮殿兩側齊齊有宮人端着珍馐美食入內,每一個官員的身後都立着一位專門随侍的宮人,他們手握一塊木質托盤,上面各色的食物分類擺好,每位官員都有自己獨立的一份珍馐。
直到最後一排端送食物的宮人們進殿,即便每盅小碗都蓋着蓋子,但香氣已經萦繞了整個大殿。曾悅康突然直起身,對着寧河絕道:“皇上,自家小女不才,思慮良久才做了這熬煮了近五個時辰的牛骨大補湯給衆人品嘗一番,煩請各位多多見諒小女的手藝。”
此時殿中的舞女們正一曲舞畢,寧河絕身邊的呂公公先用銀針探了探這碗湯水,确定沒有任何問題後,才讓寧河絕品嘗。
寧河絕用湯匙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品嘗完後他抿了抿唇,似是回味,而後眯了眯眼,笑的歡暢:“果然是好手藝,曾愛卿你這女兒的手藝可不比朕宮內的禦廚差啊!對了,朕不是批準讓曾愛卿的千金進宮了嗎,人呢?讓朕瞧瞧,朕可要好好打賞一番!”
曾悅康連忙躬身道:“謝皇上恩賜。不過微臣的小女實在調皮,還要先請皇上恕罪才是。”
“哦?怎麽頑皮了?”寧河絕來了興致:“你盡管直說,朕可以恕你們無罪。”
有了寧河絕的保證,曾悅康圓滾滾的身子突然朝着遠處樂師所在的方向使了使眼色,寧河絕等人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見在那些人的最後面,有一個身姿娉婷,落落大方的少女輕撫着手下的古筝端坐在那。
她面色豔美,柔美一笑,端莊地從椅上起身,款款走到了殿中,含羞地望了一眼顧觞所在的方向,跪在了地上:“皇上請恕罪,曾顏因為一時琴意大盛,便不顧爹爹的阻攔躲在了樂師中演奏,小小劣曲,讓皇上和各位大人見笑了。”她咬了咬唇,面有羞赧,兩頰帶着緋紅,明亮的眼底眸光潋滟。
顧觞見她方才望了自己的方向一眼,似是想到了什麽,也回以淡淡一笑。
曾顏臉頰更是酡紅。
她面上佯裝端莊,心中卻是無比快意——爹爹果然沒有說錯,這顧觞也端得是翩翩公子,風姿卓絕,清俊英俊,配自己也不落下風。
她心中一動,顧觞看自己的眼神沒有絲毫的癡迷模樣,看來暫時未對自己動心,不過沒關系,他們早就想到了如此可能,便早就保留了一手,就不怕顧觞他不落入自己的掌心中!
寧河絕賞賜了曾顏一些金銀首飾,也同樣賞賜了曾悅康。而後便是宣旨為顧觞和連月凱兩人升官賜豪宅。
酒足飯飽,衆人都有些熏熏然,開始聊起了一些京都城的事情。
曾顏坐在曾悅康身邊,一直偷偷瞄着顧觞。
眼見不知過去了多久,顧觞終于起身暫時離席去殿外一趟,她便朝曾悅康示意了一下,也避開了衆人的目光跟随着離開了殿內。
殿內有官員提到方淮之屢破奇案:“方大人身邊真是人才輩出,前幾日轟動京都的剝皮案,聽說在您身邊有位能人為您出謀劃策,何時能引薦一下?”
方淮之飲下手邊的酒,想到了曾諾在自己懷中難得一見的柔順模樣,忍不住淡淡一笑,讓正朝他看去的官員不由看得一愣。
他何時露出過如此坦誠的笑意?
“說到這,臣有一事禀告皇上。”他款款站起身,朝着寧河絕的方向一拜:“這位與我破案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微臣發誓這輩子非她不娶的人,她與微臣默契無比,兩情相悅,還請皇上能夠允諾我們的婚事。”
寧河絕面色不動,卻是問道:“一個女子查案?”緊接着道:“難不成我大業沒人了嗎?竟需要一介女子插手查案。”
“皇上。”方淮之面色肅然道:“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
于是他便将曾諾幾次破案的事跡和方法向寧河絕一一訴說,聽到她分析罪犯的模樣和心理和真實兇手相差無幾的時候,連寧河絕都有些驚詫,但更多還是有些懷疑:“她當真如此厲害?”
不過寧河絕想的更多的卻是,他本想用賜婚的方式拉攏方淮之,如果方淮之心有所屬,那他還如何安插人在他身邊牽制他?
這個男人太過聰明,心思太過深沉,如果不找人想法設法牽制他,他很難心安啊……
“男人還當國事為主,你成親的事,容後再說吧……”寧河絕淡淡道。
明眼人都明白寧河絕是不太贊同這樁婚事。
方淮之心中一沉,面色不動,沒多說什麽,繼續落座。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章可能有些無聊,因為牽涉都是朝堂這條陰謀的劇情主線。屬于純劇情章。之前大家看男女主甜夠了,接下來我們又要上正菜了哦~
下一章重口案件再次襲來~曾顏也開始虐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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