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共走天涯戰事起
瑰麗公主的死,引起頗大的震動,吳國來使團丢下衡帝賞的一切東西只帶了随身的物品一夜之間便離開京城近百裏。而就算衡帝想隐瞞,但如今前太子□□後果卻是人盡皆知,在瑰麗公主的死上,到底是祁國吃虧,而且還是個啞巴虧。
玉梓嫣聽到消息時,瑰麗已經下葬,人就葬在衡帝的妃陵之中。
沒想到,韓越竟然沒有向衡帝讨要瑰麗的屍體,而讓她死後獨自孤零零的葬在那充滿衆多冤魂的妃陵中。
衡帝特發訃告,并讓國寺的法師做法七七四十九日為瑰麗公主祈福,在外人看來這是極大的恩典,但卻沒想到這樣的福祉是為一個活人祈福。
那日同太子歡好的根本不是瑰麗,而是碧芙事先找好的替身,只有在衡帝進門的前一刻才換成了瑰麗,而太子早就在床榻上呼呼大睡,而瑰麗只要做出一副被侮辱的模樣,掉幾滴眼淚事可大成。而瑰麗自盡也是安排之中的事情,喬新特制的假死藥能讓人看上去跟死了沒什麽兩樣,但過幾個時辰便會恢複正常,等衡帝确定她已經死後,韓越在潛進宮裏偷偷将她偷出來,再用一具易容後的屍身瞞天過海。
一切早就在算計之中。
再離開京城的一條小道上,一輛馬車緩緩前行,微風撂過,車內絕色面容若隐若現,正是那死去的麗妃,吳國的公主瑰麗,同行的則還有吳國将軍韓越。
兩人正是要做那亡命的鴛鴦,私奔天涯。
“瑰麗,再也沒有榮華富貴的生活,你可願意?”
瑰麗點了點頭,吳國之行恍如昨日之夢,“祁國一行,我對吳國,對那宮廷裏的生活再也沒有任何留戀,我既已來到祁國,也成了衡帝的妃子,便算是報答了父皇的養育之恩。從今以後,世上再無瑰麗這人。”
“好。世上也再無韓越,有的只有我們兩人。”
兩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着這一刻的甜蜜,過了半晌,瑰麗的聲音再次傳來,“你怎麽會認識碧婕妤?而且我瞧她似乎不簡單,她教我的避開衡帝的法子想必自己也在用。”
“她不過只是替人辦事。”
“替誰?難道祁國...”瑰麗微微沉思并不接着說下去,卻是又問:“你答應了他們什麽,他們會願意幫我們,而且還一把将太子給拉了下馬。”
“以後你便會明白。”韓越心裏充滿愧疚,他身為一國将軍,卻為了個人私情做了不該做的交易,他并不想此時談這個話題,于是說:“我找的那個地方聽說有山有水,想來往後住着也不會無聊。”
“嗯,只要同你在一處,怎麽我都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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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經歷過分離始知相守的不易。
就在韓越與瑰麗離開京城尋一處避世之所的同時,吳國使臣團帶着韓越的書信日行千裏,回到吳國之後在吳帝面前一番痛訴祁國衡帝是如何強留瑰麗公主為妃又是如何縱容祁國太子輕辱瑰麗公主致使公主不堪受辱自盡,同時還有韓越将軍出走前的留書一封。
信中種種總之就是言明祁國仗着打了一場勝仗便盛氣淩人,巧取豪奪,甚至要吳國俯首稱臣,實在可恨,至于韓越如何會離開,則是因為衡帝暗中派人下毒,導致韓越毒發武功盡失,他雖有效力之心無奈只是廢人只得遠走他方。
吳帝盛怒之下,舉兵征讨,但經上一戰,吳國元氣大傷,正在休養生息的時刻不宜的硬戰,吳帝思慮之下,與越國締結盟約共同攻打祁國,二打一本就是小人之舉,原本觀戰的齊國也加入了戰局,形成三圍一的局面,祁國的處境頓時變得十分艱難。
齊國在北,越國在南,而吳國在東。
衛大将軍在戰争爆發的第一刻便率兵趕回祁吳邊境,但對陣齊國與越國主将卻遲遲未定。
朝堂之上,争吵不斷,衡帝頭一次發現自己的那些個大臣能派出去打仗的人寥寥無幾,領兵作戰的更是少之又少,而自己寵信多年的窦家此時顯得一無用處,心裏不免失望。
玉梓鶴自動請纓前赴應城即祁國與越國的邊界,而另外一位大将在一衆大臣其中包括前狀元袁驸馬、馬相等人的力薦之下,衡帝則是派出了新科狀元喬诩。
這可是文官封将的第一人,大多人對其的寄予厚望,也有些許人例如窦家一流皆抱着看喬诩敗陣而歸的情形。
因着兩位兄長都以成親,沈氏自然将玉梓嫣的親事提上了日程,早早的便開始着手準備女兒的嫁妝,一旨聖旨卻是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聽到消息時,玉梓嫣正用着她蹩腳的技術繡着嫁衣,一個走神,手指戳破,櫻紅的血珠染了布料。
算起來,自從那日太子出事,玉梓嫣和喬诩便再不曾見過,短短幾日,竟生出這番波折。
不知玉梓嫣若是知道這是喬诩自己的決定又會作何感想。
因着玉梓鶴同喬诩是同一日出發,且喬诩亦是半個玉府的姑爺,已是玉府特意為玉梓鶴的準備的踐行宴也邀了喬诩來,孫瑞文亦是同來。在場的人都是熟識,算是家宴,也就十幾個人同桌用膳,袁姨娘因着就快臨盆便待在自己的院子沒有出來。
玉梓嫣知喬诩有一身的本事,但戰場上刀劍無眼,且如今戰事緊迫,齊國緊緊相逼,就怕喬诩這一去有個萬一,才剛相守,便要分離,心裏實在是難受的緊。反觀衛清泠一臉平靜,新婚燕爾,自己的夫君與父親便都要奔赴戰場,心中苦楚只怕更多。
玉藩執杯站起,小輩些亦是舉杯站起,只聽玉藩說:“三國來犯,我祁國自然是腹背受敵,但此戰只能勝而不能敗,記着遇事冷靜對待,行兵作戰容不得一點差錯,老夫只在京中等你們凱旋歸來。”
“好!”衆人齊聲道好,皆是一飲而盡。
宴行至中途,玉梓嫣望着喬诩,喬诩恰好亦是望了過來,兩相對望,其中滋味自是明了。
飲酒多熱,玉梓嫣借口散熱離了席往後院走去。喬诩亦是告辭離席,玉藩瞧了眼點了點頭并不阻止。
玉梓嫣知道喬诩定會追出來,于是只是沿着石子路走的慢悠悠的,心中有事,一步一嘆氣的模樣有種杞人憂天。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不用看亦是知道來人。玉梓嫣停住腳步,卻是不回頭,身後那人走到身後亦是停下腳步。
喬诩正要出身,面前的玉梓嫣卻是猝不及防的轉身撞進懷裏,喬诩心頭一震,才知原來懷裏的人是這樣的舍不得。
良久,懷裏的人才悶悶的說:“怎麽就派了你去。”
喬诩一聽心上人埋怨的語氣,笑了出聲,“不是還派了你大哥?”
不日便要分離,竟然還笑,玉梓嫣想到心裏便是氣,一拳悶悶捶了上去,掙脫出來怒道:“大哥在邊關待了多年,況且跟着衛将軍也打了不少仗,可你呢...你...你就是個文狀元!”
“文狀元怎麽了?”喬诩好氣的哄着心上人,又将她拉入懷裏,輕聲道:“聖明難違,以後你便會明白,再說你難道不相信我?”
這些玉梓嫣都明白,可明白不代表會輕易接受。
“可是我擔心你。”輕柔的語調卻洩漏了玉梓嫣心中的一切柔情。
喬诩心頭一怔,道:“等我。”
玉梓嫣正要回答,卻忽然身子一空人已經被喬诩抱起,幾乎是飛似的朝玉府的後院飛去,若是看的不錯,那是玉府馬棚所在。
一時不知喬诩此為何意,但玉梓嫣之只是緊緊抱着喬诩,心裏帶着好奇。
果然,喬诩抱着玉梓嫣直接坐到玉梓嫣的玉靈上,手上使力,玉靈聽話的往小門跑去。
“這...”玉梓嫣詫異的看着喬诩。
喬诩嘴角帶着淺笑,“我帶你去個地方。”
玉梓嫣心裏歡喜,嘴上卻說:“爹娘還在等我們呢。”
喬诩手上的動作不停,調侃道:“剛才我瞧着府裏的人看到我們,許是早就回去通報了,只要岳父岳母不認為是我要拐了你去就行。”
對于喬诩的岳父大人,岳母大人的稱呼,玉梓嫣是打心底的歡喜,眉眼一揚,說:“指不定就是這麽想的,到時候你想娶我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兒了。”
“哦?”喬诩微微挑眉,“你确定?”
“怎麽?”喬诩的神情讓玉梓嫣有一絲不确定。
喬诩則是開朗笑了幾聲,才篤定的說:“你想想,玉府三姑娘光天化日同男子同乘一馬,傳了出去,你除了嫁我還能嫁誰?”
可不是嘛,一時之間玉靈已經跑到市集上,周圍的人可不都被馬蹄聲吸引了過來。
玉梓嫣一時害臊,窩進喬诩懷裏不讓人看見容貌。不過喬诩對這個動作很是滿意,自然的左臂圈住心上人,安心的踏馬而去。
再說那邊玉府下人早禀報了此事,玉藩聽了沒說什麽,沈氏則是怨怪喬诩不懂分寸,還是玉梓壽勸了幾句沈氏才消下氣去。
本是踐行宴,主角少了一個,玉藩多喝了幾杯便在沈氏的陪同下被下人扶回屋,宴畢,孫瑞文也告辭離去,剩下兩對小夫妻各回各房,新婚自有一番情話所述。
作者有話要說: 六級,又來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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