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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霍城和季耀的同框照在校園內廣為流傳,連沈绾盈手上都有一張。
——趙藝萌從新聞社那裏買了一大疊照片,并且大方地送了一張給她。
沈绾盈禮貌地收下了。
雖然她心裏很好奇,趙藝萌買那麽多張照片是用來做什麽的。
晚上洗完澡後,沈绾盈坐書桌前,手裏拿着霍城和季耀同框照。
還別說,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真的挺養眼,難怪學校裏的女同學管這叫5A風景區。
沈绾盈看了一會兒,把這張照收進抽屜裏,拿了本書出來看。
大概是拜CP的熱度所賜,霍城發現這兩天走在學校裏,對着他叽叽喳喳的女同學比之前更多了。他索性戴上耳機,随便找了首音樂播放。
走到樓梯口時,正好遇上了方一昶和他的朋友們。霍城從他們身邊走過,步調都沒有變一下。上次在考室跟他嗆聲的同學洪鴻也在,洪鴻見他這麽不給方一昶面子,忍不住一把扯下了霍城的耳機:“第一名,聽什麽呢?沒看見我們昶哥嗎?”
霍城眉頭輕輕一蹙,側頭看了一眼。他将自己的耳機拿回來,什麽都沒說。
他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更加刺激到洪鴻:“霍城,你耍什麽酷?學校裏誰不給我們昶哥面子?”他說着又想去搶霍城耳機,卻忽然看見霍城右耳上有顆痣。
這下他跟發現新大陸一樣,對霍城耳朵上的痣産生了濃厚的興趣:“喲,你這顆痣長得還挺性感的。”
霍城“啪”地打開他的手,眼裏帶着厭惡地對他道:“別碰我。”
對方畢竟只是個高中生,一時被霍城的氣勢震了震,心裏卻又不願意服輸,面上仍舊裝得強勢:“都是大男人,我碰你一下怎麽了?再說了我又沒想碰你哪裏,不就是耳朵嗎?”
“尤其是耳朵。”霍城神色冷漠地扔下這句,轉身走了。
他走了以後,現場的空氣好像才又重新流動起來。方一昶笑了一聲,看着身邊的洪鴻打趣:“怎麽樣,不是說要教訓他嗎?人家兩句話就把你吓成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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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洪鴻是從小長大的哥們,對方有幾斤幾兩重,他心裏敞亮得很。
洪鴻死鴨子嘴硬:“誰、誰說我害怕了!”
“說話都不利索了,還說沒怕?”方一昶難得的站直身子,告誡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沒事少去招惹霍城,他跟一般的高中生不一樣。”
有人好奇地問他:“哪兒不一樣啊?”
方一昶摸着下巴,看着霍城的背影:“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
洪鴻哼笑道:“我看他就是虛張聲勢。”
方一昶拍拍他的肩,跟他道:“紅孩兒,別看霍城長得像小白臉,真跟他打起來,你要吃大虧啊。”
課間。
趙藝萌又約了沈绾盈去上廁所。
“诶诶你聽說了嗎?”趙藝萌滿臉寫着八卦,“早上霍城來學校的時候被方一昶找麻煩了,有同學看見了。”
沈绾盈愣了愣,問趙藝萌:“他們怎麽了?”
趙藝萌道:“就是方一昶身邊的那個兄弟,好像叫紅孩兒?他扯了霍城的耳機,還想摸霍城的耳朵呢!”
沈绾盈:“……”
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展開。
“然後霍城‘啪’地就把他的手打開了,還跟他說,”這裏趙藝萌特地模仿了一下霍城的神情和語氣,“別碰我。”
沈绾盈:“……”
她沉默了兩秒,對趙藝萌笑着問:“奇怪,他為什麽想摸霍城的耳朵?”
“你問到點子上了。”趙藝萌朝她眨了眨眼,“你沒發現嗎?霍城耳朵上有顆痣,可性感了。”
沈绾盈:“……”
“他就是想去摸那顆痣吧,但是霍城好像很讨厭別人碰他,尤其是耳朵!”
“哦……”沈绾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回到教室以後,沈绾盈忍不住想去看霍城的耳朵。
他耳朵上有顆痣嗎?她好像真的沒有注意。
這麽想着,沈绾盈不自覺地回過頭,看了眼坐在自己斜後方的霍城。他們就坐在相鄰的兩排,隔得不遠,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輕柔地灑在課桌上。沈绾盈在暧昧的陽光中,瞧見了霍城右耳上的那顆痣。
還真有些性感。
“怎麽了?”發覺沈绾盈盯着自己看,霍城擡眸看着她,略為不解地問她。
偷看被當場抓包,沈绾盈心裏尴尬,臉上還是很好地維持着微笑:“沒有,就是聽說早上方一昶找你麻煩了?你沒事吧?”
“沒事,他找不了我麻煩。”
“……那就好。”沈绾盈呵呵笑了兩聲,又為自己找了個話題,“對了,這周五就要開始社團活動了,你別忘了。”
“嗯。”霍城想了想,對沈绾盈道,“周五我們一起過去吧。”
“好啊。”沈绾盈笑着答應下來,回過頭正好瞧見黑板上值日的地方,并排寫着的她和霍城的名字。
今天本來是她和霍城的前桌廖雪值日,不過廖雪身體不舒服,就跟後桌的霍城交換了。猛地看見自己的名字和霍城的寫在一起,沈绾盈竟然莫名其妙地心跳快了一拍。
她很快收回視線,打開了桌上的習題冊。
因為今天負責值日,沈绾盈和霍城留到了最後。晚上還有住校的同學要上晚自習,她和霍城也沒有鎖門窗,只在勞動委員檢查過衛生後,把教室內的桌椅對齊。
教室裏只剩他們兩個人,偶爾響起桌椅劃過地面的聲音。沈绾盈心無旁骛地擺着桌椅,盡量忽視跟自己共處一室的霍城。
不知從哪裏飛進來了一知馬蜂,在沈绾盈周圍“嗡嗡”地叫着。沈绾盈吓了一跳,猛地往後退了一步,将身後的課桌撞得“吱”的一聲響。
“怎麽了?”霍城朝她的方向看過去。沈绾盈盯着那只馬蜂,小聲地跟霍城說:“有馬蜂。”
那只馬蜂還在“嗡嗡”飛着,沈绾盈動都不敢動,生怕刺激到它。
“別怕。”霍城快步走到沈绾盈身邊,将自己校服外套脫下來,蓋在沈绾盈的頭上。沈绾盈只覺得頭頂一沉,教室的燈光和馬蜂的嗡嗡聲都和自己隔絕開了。
霍城的校服帶着他的氣息,罩在她的頭上就像他本人将她罩在懷裏一樣。
沈绾盈的心跳得比早上還要快,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好了,已經被我關到窗戶外面了。”霍城的聲音朦朦胧胧地傳來,沈绾盈懵懂地點了下腦袋。
“你怎麽了,吓壞了?”霍城将自己的校服拿下來,低頭打量着沈绾盈。沈绾盈回過神,朝他笑着道謝:“是啊,剛剛謝謝你了。你沒事吧?”
“沒事。”霍城重新把校服穿在身上,“我以前被馬蜂蜇過。”
“啊?”沈绾盈聽着害怕,“什麽時候?”
“十歲那年。”
霍城記得很清楚,那天是他第一次見到沈绾盈的日子。
當時他爸爸已經決定要帶他出國,在離開之前,他帶着他去拜訪了一位朋友。大人在客廳裏聊着事情,他被支到花園去玩。
就是在那個花園,他看見了坐在一片薔薇藤下看書的沈绾盈。
他不知道該怎麽描述當時的畫面,只覺得薔薇藤下的小女孩,像極了她媽媽畫的油畫。
都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
花園彌漫着沁人心脾的香氣,他想要靠近她,又不敢,就呆呆地站在另一頭看着她。後來起了一陣風,小女孩頭上的帽子被風吹走了。
那頂紅色的小洋帽被挂在了一根樹枝上,小女孩夠不着,看上去快要哭出來了。霍城跑過去想幫她拿帽子,但蹦了幾次,發覺自己也夠不着。
“你是誰?”小沈绾盈好奇地看着他,也許是被轉移了注意力,帽子的事也不讓她那麽傷心了。
霍城沒想到她會突然跟自己搭話,有些害羞地道:“我叫霍城,我是跟爸爸過來做客的。”
沈绾盈點了點頭:“哦,我知道,媽媽跟我說了。我叫沈绾盈,你能幫我撿我的帽子嗎?”
“嗯。”霍城四處看了看,在花園裏發現了一個木梯子,“那邊有個梯子,我去把它搬過來。”
霍城跑過去,研究了一下怎麽搬動這個大塊頭,沈绾盈跟他一起過來,對他道:“我和你一起搬吧。”
“沒關系,我一個人搬就好。”霍城的手剛碰到梯子,就感覺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他猛地收回手,發現梯子上被鑽了一個洞,自己剛才就是碰到這個洞了。
一只馬蜂從裏面飛了出來,霍城的手指腫了一大塊。
“你們兩個在做什麽?”大人似乎終于聊完了,都走到花園來。霍城把手藏在身後,跟霍廷霄道:“她的帽子被吹到樹上了,我想搬梯子過去。”
霍廷霄聽完後,看着梯子笑了起來:“你們兩個怎麽搬得動這個,叫大人幫你們取就好。”
這頂帽子最終被沈绾盈的爸爸取下來了,沈绾盈開心地把帽子重新戴在頭上。沈謙見她那麽高興,便跟霍廷霄說:“你們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再回來,不如給兩個孩子照張相吧。”
霍廷霄低頭看了看霍城,這段時間霍城的情緒很不好,今天難得見他這麽開朗,便也欣然同意:“好啊。”
霍城和沈绾盈就在這片薔薇藤下,留下了他們的合影。
離開沈家後,霍廷霄才看見霍城腫着的手指:“你手怎麽了?”
霍城道:“剛才在花園不小心被馬蜂蜇了。”
“那你怎麽不早說?我先送你去醫院。”
教室裏,沈绾盈驚訝地問出聲:“十歲?那你沒事吧?”
“沒有,只是有些過敏,身上起了疹子。”
“哦……”沈绾盈點了點頭,“那被馬蜂蜇,是不是很疼啊?”
“嗯。”
“比打針疼嗎?”
“嗯。”霍城看着她,眼裏情緒捉摸不透,“打針只會疼一下,而馬蜂是有毒的。它的毒素在你體內,所以你會一直疼,而且會越來越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白色情人節耶~今天送50個小紅包吧~大家踴躍留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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