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因為那個蛋糕,之後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奇怪了一些。
寧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判斷失誤。
有這一出的原因是……之前他偶然發現阿崇似乎很喜歡吃一些小零食,是因為某件事。
除了骨折,阿崇身上還有很多擦傷,深深淺淺的。天氣熱,寧宇怕傷口化膿,就每天幫阿崇檢查一次,擦擦藥。擦的時候寧宇奇怪的是除了新傷,他還在阿崇身上發現了以前沒發現的舊疤痕,也不算深,但是分布得很廣,主要是背上和手臂上,看上去年代久遠。
問阿崇,阿崇說是小時候淘氣受傷留下的。明顯的謊言。
當時寧宇小聲嘀咕了句那這麽疤怎麽這麽深,你是不是去混過黑道。阿崇哼哼幾句敷衍過去了,然後突然低聲說了句:“我想吃果凍。”
寧宇當時擦藥的手都抖了下。然後阿崇又來了句:“還想吃豆腐幹,辣條也可以。”
寧宇愣了兩秒才問他:“……泰國也有吃辣條的風潮?”
“我有。”
寧宇其實不是很能欣賞這種愛好。這源于他小時候……爸媽雖然不太關心他,但管教倒是一點都沒少。辣條那種味道大的東西他是想都別想,別的零食也很少吃到。因為父親說那個吃了不好,并且男孩不能愛吃那個。長大以後他也習慣自律,很少吃垃圾食品。
他買了一堆零食回來,喂阿崇吃的時候,寧宇發現阿崇吃零食的時候樣子像個高中生,表情很可愛。吃果凍的時候居然還跟寧宇說:“我印象裏有一句果凍的廣告詞……什麽,休閑娛樂來一個.”
這話從阿崇嘴裏說出來實在太反差,寧宇表情管理差點失控,忍了很久才忍住沒有爆笑如雷。
“……嗯,是X之郎的廣告。”寧宇說,“你想吃?我網上買一點吧,泰國買不到,我網購看看。”
他以為阿崇會說不用了,但阿崇說:“好啊,謝謝你。”
寧宇不知道的是,阿崇小時候很饞這些零食。
那時候他剛剛記事不久,還沒離開中國,每天也不上學,就跟着三姐去理發店蹲着,幫着打下手。理發店老板的小孩老是在旁邊大吃特吃,過一會兒就去買一包那種包裝殼上都油膩膩的小零食,阿崇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幫三姐調染發的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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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崇記憶裏那個夏天,店裏的電視裏放的是宮廷劇,女主角叫小燕子,每次插播廣告的時候都會有——‘休閑娛樂來一個,朋友聚會來一個,X之郎果肉果凍’。
那時候很想吃,但是一次都沒吃過,也沒人給阿崇買。
就因為果凍這事兒,寧宇上了心,他想了想,還特地打電話讓雅雅推薦了一些不錯的零食和甜品,買了一大堆。那個彩虹蛋糕也是雅雅的傾情推薦,據說是什麽ins爆款,撩人神器……
……只是現在看來,效果似乎不太好。
寧宇做晚飯的時候一直在想明天要搞點什麽新名堂。他其實很慌,畢竟時間在一天天過去,阿崇的傷都快好得七七八八了,到時候沒有理由再過來,再不能侵入對方的生活,那怎麽辦。
心不在焉導致寧宇晚飯做得有點失敗,鹽放多了,一鍋炖菜一塌糊塗。他看着面前的鍋猶豫了下,心說不然跟阿崇說今天吃外賣怎麽樣。
結果寧宇等走出廚房,還沒開口,又看到阿崇在跟貓玩。
那一幕太紮心了,阿崇挖了點奶油塗在自己鼻子上,單手舉着公主,讓它舔自己鼻子上的奶油。
那一幕看得寧宇大腦都空了一瞬。連日以來對這只公主的嫉妒簡直達到了頂峰,反正那一刻寧宇覺得自己是失去理智了,他幾步就沖過去把那只讨厭的貓一把搶了過來,對着公主差點脫口而出一句你簡直不知廉恥!但話到嘴邊他還是換成了一句:“……Shame on you——!”
阿崇懵了下,才奇道:“……你為什麽要罵我的貓不要臉?”
寧宇梗着脖子:“……你不要跟她這樣,她是母貓,男女有別。”
阿崇失笑,笑完又指着鼻子上的奶油道:“你不讓公主吃,那你吃?”
其實說完阿崇就後悔了,他下意識嘴瓢開玩笑,但寧宇把貓往沙發上一丢,直接撲過來了。
寧宇壓着他,兩三下把那團奶油吃了。
他怕壓到阿崇的手,保持着一個別扭的姿勢,胸腔裏心髒狂跳,快忍不住的時候,他才壓着聲音對阿崇道:“你再不推開我,我要得寸進尺了。”
阿崇發現自己的大腦在那一刻失去了造字句的能力,說不出話。他知道,按理來說,現在這個狀況,他應該把寧宇推開,但自己的手動不了,不聽使喚,完全動不了。
寧宇只等了幾秒,就把臉壓了下去。
那個吻起初是亂的,阿崇吃到寧宇嘴裏奶油的味道。他睜着眼,用有些疑惑的目光盯着寧宇看,看對方眼裏意亂情迷的神情,他開始覺得那種淪陷很神奇,居然能取悅自己。
他們看着對方,一開始還有些激烈,到後來就親得客客氣氣的,十分平靜溫和。阿崇伸手,猶豫了下,還揉了下寧宇的腦袋。
随後阿崇就接過了主動權,讓寧宇坐到自己腿上,很安靜地跟他接完這個有暧昧聲響的吻。
但接完吻後,情況又開始尴尬了起來。
不是因為彼此都有反應,而是因為寧宇想去拉阿崇的手,但阿崇皺着眉避開了。
寧宇不知道阿崇為什麽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焦躁了起來。
他不敢吭聲,又去拉了阿崇一次,這回阿崇直接站起來,張口說了句:“你想不想喝咖啡,我給你做。”
都傍晚了,又是咖啡。
寧宇瞬間警惕起來,勉強平靜道:“……不喝了吧,挺晚了,而且你手……”
阿崇打斷他:“那喝酒吧,今晚我們開瓶紅酒。”
在沉默中,寧宇覺得自己似乎接收到了一些阿崇的暗示。他知道,有一些自己不想面對的事情,或許就要發生了。
他開始沒話找話地道:“今晚我做的菜有點不好吃,不然我去……”
“不吃飯了,我吃過蛋糕,不是很餓,你想吃可以自己去買。”阿崇背對着他,單手點了一支煙,“我們喝一杯,聊聊吧。”
聊聊,又是聊聊。
寧宇覺得自己從那一刻起身體就僵**起來,他很想拒絕,想逃避。
但等了會兒,阿崇已經自顧自去為那場談話忙活了起來。他看阿崇單手拿東西不方便,終究還是上前接過了阿崇挑出來的紅酒,取出兩個杯子,又把桌子收拾好,把那個吃剩一半的彩虹蛋糕再切了下,裝到兩個小盤子裏。
就當是最後的晚餐?寧宇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結果他們剛坐下,話都沒說上一句,三姐來了。
她有阿崇家鑰匙,是直接開門進來的。踏着高跟鞋進來的時候,寧宇正在倒酒。
寧宇吓了一跳,還沒開口打招呼,三姐已經皺着眉,開始打量阿崇明顯煥然一新的家。
寧宇猶豫了下,用泰語喊了三姐一聲,但對方沒理他,連個眼神都沒丢過來,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阿崇表情也變得有些難看。
他把煙掐了,用泰語跟她說了一句:“為什麽不說一聲再來。”
寧宇夾在他們中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站着。
三姐把手裏的披薩盒放到櫃子上,又略帶嫌棄地看了眼地上的貓,才用泰語回阿崇:“手好了?”
阿崇說:“差不多吧。”
寧宇現在能聽懂他們說話,但就因為能聽懂,就更不自在。不知怎麽,他這會兒對這個三姐莫名有點心虛,只能默默蹲下把貓抱起來,退到一邊。
三姐盯着阿崇看了很久。
寧宇發現,往日閑散的阿崇,今天居然有些奇怪,面對三姐時動作神情都有些防備,就很像……一只豎起了毛、露出了爪子,開始驚慌的貓。
他們隔着一段距離,打量了對方很久。等寧宇懷裏的貓叫了一聲時,三姐說了一句:“你是不是瘋了?”
寧宇突然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阿崇搖頭:“我沒有。”
“那這是什麽意思。”
阿崇頓了下,才慢慢說:“随你怎麽想。”
“我上次提醒過你。”
阿崇不講話了。
寧宇看着氣氛不對,他開始緊張,抱着公主的力道也不自覺大了些。
他很少抱阿崇的這只公主,這會兒這只貓似乎被他抱得不舒服,一直在他懷裏亂扭。他還沒把公主安撫好,只見面前的三姐突然就沖到阿崇跟前,擡起手推了阿崇一把,作勢像是要打。
與此同時公主也尖聲叫了一聲,從寧宇懷裏跳了下去——
“我叫你不要亂搞了——!”三姐推了阿崇一下,又去抓阿崇的頭發,“日子過舒服了,腦子就開始不清醒……”
寧宇吓得魂飛魄散,連忙幾大步沖過去攔,但三姐不知道是被什麽刺激了,情緒失控極其可怕,又是要拿邊上的東西來打又是要踢阿崇,寧宇死死抓着她,推搡間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就甩到了寧宇的臉上,三姐渾然不覺,仍是死命掙紮着往阿崇哪裏撲。
慌亂間寧宇腦中飛速判斷着形式,從他的角度出發看來,這大概是一個糟糕的出櫃現場,母親反應激烈,兒子沉默以對。
寧宇急得語無倫次,被刺激得眼睛都紅了,大聲對三姐吼道:“三姐,是我非要來找他的,不怪他,你打我……他身上有傷……”
三姐頓了一秒,用字正腔圓的中文對寧宇吼了一句:“你放開!”
寧宇知道自己這麽做不合時宜,拉着三姐的手有點抖,但力道一點沒松,語氣還是軟了下來:“三姐……你,你打我吧,是我要來找他的,是我纏着他的,是我的錯。”
他太急了,用中文說了一遍,用泰文說了一遍,又用英文說了一遍,反反複複地重複,說,你打我,不要打他。
三姐和他拗了半天,但到底還是沒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大,掙不開。糾纏了半天,她沒辦法,只能盯着寧宇發紅的眼睛看了半天,沉着臉問了句:“我管教他,關你什麽事?”
寧宇不知道怎麽解釋,一直反反複複地說:“你打我吧,你別碰他,是我的錯。”
三姐被寧宇抓着兩只手腕,她看看寧宇,又看看阿崇,半晌才嗤笑着說了一句:“有意思啊,了不得。”
阿崇半天才找回聲音:“……今天算了吧。”
三姐頓了下,又問:“什麽意思。”
阿崇沒有說話。
沉默片刻,三姐再開口,卻換了中文——
“你是什麽人,你自己清楚。我一直告訴你,走江湖最忌諱什麽。”三姐聲音涼涼的,“你爸當年進去就因為聽了個兄弟的蠢話,轉頭下半輩子都送進去了。你信人,還不如信一條狗!玩吧,我等着你把自己玩死——!”
她的語調有點奇怪,很像是哪個地方的方言,因為她情緒激動,說得又快,寧宇其實沒太聽懂,他現在還心髒狂跳,生怕三姐又跳起來去碰到阿崇受傷的手。
阿崇沒有回答三姐的那句話。
過了很久,三姐才冷笑一聲,說:“要死要活随你便,我走了。”
她轉頭對着寧宇嘆了口氣,音量又拔高了,“放開!”
寧宇連忙放開她,三姐嘆着氣撩了撩頭發朝門口走,本來都要關門了,結果又回頭,猶豫了一下,丢下一句:“披薩記得吃。”
這女人太奇怪了,神經病吧,寧宇一頭霧水,腦中只剩下了這個念頭。
門砰地一聲關上,寧宇驚魂未定地呆了會兒,才想起要去看阿崇的手。他急急地走過去小心查看阿崇的傷口,臉都快皺成一團了,連聲抱怨:“你媽媽怎麽……不能好好說話啊,她怎麽這樣反複無常的,我吓死了……”
阿崇盯着寧宇看,“她就這樣的。”
“那也不能這樣打人吧……”後勁太大了,剛剛還好,這會兒寧宇說着說着心疼得都要哭了,“太兇了,我爸都沒她這麽兇,剛剛看她那個樣子還想拿塑料椅子打你,怎麽這樣啊……”
阿崇語氣還是沒起伏,“我習慣了。”
三姐脾氣很差,阿崇習慣了。這些年打他其實打得少了,阿崇長大以後三姐就很少跟他動手,頂多言語攻擊一下。雖然說得隐晦,但阿崇知道三姐在告訴自己什麽……那她到底是想要保護自己,還是只是一種帶着惡意的報複呢,因為自己的人生不幸福,所以害她不幸福的自己也別想好過?或許都有吧,阿崇懶得去揣測她。
讓阿崇驚訝的是寧宇反應這麽大。他感覺到一種被或許會被稱為溫柔的東西在擊打自己的心髒,怪了,還有點疼。
寧宇還是皺着臉,一臉憤懑不平:“這怎麽能習慣啊,好好說話不行嗎,一定要這樣,你手還在……”
阿崇後來就聽他說,不插話,靜靜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什麽。
等寧宇把自己上上下下檢查完了,阿崇才指了指寧宇的左臉,說:“你臉破了點。”
兩道指甲的劃痕,不深,但破了皮,還流了點血。但那一巴掌很實在,寧宇皮膚偏白,留了幾道巴掌印子,看着挺滑稽。
寧宇愣了一秒,阿崇又問:“疼不疼?”
說完他靠近了一些去看寧宇的臉頰,手捏着寧宇的下巴仔細盯着看了看,動作拉近,寧宇大氣都不敢喘。
阿崇又問了一次:“疼不疼。”
這突如其來的關懷讓寧宇懵了下,呆了下才說:“……不疼。”
阿崇也沒多說,轉身去找了醫用棉簽和酒精,本來想操作一下但發現手不方便,他站着思考了一下,寧宇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接過來,“我自己來。”
“她打人很疼的,下次不要站我前面,一般情況她現在只會推我兩下,你越拉,她越激動。”阿崇就看着寧宇消毒,“希望不要有下次了。”
阿崇的表情好像很不高興。寧宇不知道有沒有自己的緣故,只能說:“好。”
三姐走了以後,阿崇似乎疲憊了很多。寧宇能感覺到對方身上傳過來的低落,他被那種情緒感染了,但不知道說什麽好。
過了很久,阿崇才有些不悅地說了一句,“你幹嘛要跟三姐這樣,為什麽要跟她吵。”他頓了下,“吵鬧就算了,又為什麽要說那些話,她更要誤會。”
阿崇的表态很矛盾。像是希望寧宇那樣做,又像是不高興寧宇那樣做。
寧宇心想,完了,我是不是讓他被迫出櫃了。那很久以前……阿崇說他媽媽不在意他喜歡男人女人那句話,大概是哄自己的。
寧宇瞬間就愧疚起來,頓時手足無措。
阿崇把臉靠在椅背上,盯着寧宇一臉做錯事的樣子看了很久,像是在思索和考量什麽。
他們在沉默的氣氛裏膠着了很久,寧宇被阿崇看着,不知怎麽,眼睛就酸了。
寧宇很久以後才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阿崇擡頭:“……?”
阿崇正有些不解,寧宇又捂着眼睛說了句:“我不知道你媽媽這麽反對……還會這樣打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以後……”
寧宇本來想說,我以後不找你了。這樣做或許可以不給阿崇帶來麻煩,但話到嘴邊,寧宇卻怎麽都說不下去。
說都說不出口,又怎麽可能做得到。
其實換做平常寧宇智商在線的時候也不會沒想通這裏面的古怪,只是這天發生了太多事,他被三姐吓懵了。而骨子裏總是習慣的道歉的孩子……很難說清他在過去到底缺失了什麽,才會總覺得很多不幸都是自己的錯。
阿崇反應了下才搞清楚這人的腦回路,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讓寧宇有這種誤會,明明是心疼他,抱怨兩句,反而換來一句對不起。
他在想,為什麽這世界上會有人要因為這種事道歉。
這種善意出現在阿崇的生命裏時,他無所适從,很像是幼時看一件自己無法消費的漂亮玩具、汽水和糖果。
他們沉默時,公主跳到了餐桌上,爬到阿崇彎着的背上後,又幾步攀到了阿崇肩窩的位置,舔了舔阿崇的臉。阿崇擡頭看到寧宇表情又變了變,大概是條件反射地在吃公主的醋。
他心裏失笑,又突然想到……
之前寧宇形容自己是貓,他又形容寧宇像狗,其實他們的思維方式好像跟這兩種動物很像。狗喜歡執行,貓則會先試探,這也是他和寧宇的不同之處。
阿崇單手把公主從自己肩上拎走,又故意用很沉重的語氣逗寧宇:“我們喝點酒吧,來,坐下。”
說完,他看到寧宇表情一下子變得慌亂又無措,大概又在胡思亂想自己要怎麽拒絕他。
阿崇看着寧宇左臉上的傷口,心想,好吧,看上去,他好像真的愛我。
其實阿崇不太懂愛這個字,但奇怪的是,他看着寧宇的表情,發現自己只能用這個字去形容。他開始覺得這個游戲有趣,而有些模糊的情緒,也漸漸明朗了起來。
夜很長,狗還沒有急到跳牆,阿崇打算再玩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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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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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