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為蕭晚加冠後,楚天悅因國事繁忙移駕回宮,三位皇女則留下來參加蕭晚的冠禮宴。

酉時,冠禮宴正式開宴。大廳內共設有八桌宴席,蕭晚與皇女和蕭家嫡系坐于主桌。謝初辰和季舒墨則因普通夫郎的身份,只能與蕭府的其他男眷同桌,并且離主桌隔着三大桌子。

對于這樣的安排,蕭晚頗有微詞,只覺得謝初辰和季舒墨坐在一起簡直是羊入虎口,但讓謝初辰與皇女同桌實在于理不合,只好時不時地望望角落裏的謝初辰,整顆心都緊張地提起着。

最近幾日季舒墨一直很安分,但蕭晚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以季舒墨這樣清高好面子的性格,是絕不會允許謝初辰成為她的正君,然後狠狠地壓他一籌。

所以這段日子,蕭晚一直小心翼翼地等着季舒墨動手,這樣她就有機會将他人贓俱獲,休離蕭府。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季舒墨一直不動聲色地忍到了今日。

今日是她弱冠之日,來往賓客衆多,護衛更嚴。若他想趁着人多暗殺謝初辰,根本不可能成功。那他要做的究竟是什麽?

見蕭晚被幾位大臣圍住不停地灌着酒,季舒墨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他轉頭朝謝初辰望去,笑靥如花地将酒杯遞上:“辰弟,今日是妻主冠禮的大喜日子,我們也去敬妻主一杯吧。”

甜到發膩的聲音令一旁的昭兒忍不住打了個顫,他上前一步,一副護主的姿态擠到謝初辰的身前:“季公子,我們公子有自己的杯子。”

沒想到一個下人都敢頂撞自己!季舒墨臉色一沉,心裏暗恨惱怒。

鑒于蕭晚的各種囑咐和提醒,謝初辰沒有接過季舒墨的酒杯,而是笑着端起自己的杯子,示意昭兒重新斟滿一杯酒水。

只是,當昭兒為謝初辰倒酒時,站在他身後的人不知何故撞了自己一下,手中提着的酒壺劇烈一晃,酒水瞬間傾瀉而出。

“公子!”

若不是昭兒眼疾手快迅速穩住,這酒壺恐怕要碎在了謝初辰的身上。

瞧見公子的身上濕了一大片,昭兒重重推了一把雲書,生氣地罵道:“你剛才故意推我!害我公子的衣服都濕了!”

重重地被推倒在地的雲書,望着謝初辰和昭兒的目光充斥着無辜和不知所措。

“昭兒,我剛才站那麽遠,怎麽撞了你?你自己拿不穩可別污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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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你!”

見昭兒怒氣的聲音引得不少賓客紛紛望來,生怕給妻主帶來難堪的謝初辰,心立刻揪了起來。他連忙将昭兒拉到身後,小聲道:“昭兒,我沒事。回房換身衣服就好。”

命人将灑翻在地的酒水清理幹淨,謝初辰匆匆地離開了宴席。

想到即将上演的各種好戲,季舒墨眼底一閃而逝的惱意很快被他虛僞的笑容掩蓋了下去。與身邊的雲書對換了一個眼神,他眸光微眯,吩咐道:“雲書,我有些冷,去拿件小襖來。”

宴席熱鬧非凡,燈光璀璨。但內院裏冷冷清清,渺無人煙。

漆黑的深夜裏,昭兒提着燈籠,邊走邊抱怨道:“公子,剛才肯定是雲書推我。他們不懷好意,肯定是想讓你當衆出醜。你等會回去,可別再搭理那個季舒墨了。”

“我會注意的,倒是你……”謝初辰輕嘆道:“今日是妻主冠禮大喜之日,你可別再和雲書吵架了……”

說着說着,感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謝初辰輕輕扯了扯領口的衣襟,有些不舒服地說:“昭兒,今天似乎有些熱……”

“熱嗎?”昭兒縮了縮身子,困惑道,“很冷啊……公子是不是喝多了?”

困擾地揉了揉太陽穴,謝初辰不解地說:“但我只喝了兩杯啊……因為怕醉都沒敢多喝……”

“公子酒品可差了,肯定是醉了。”昭兒嘻嘻笑道,“上次不也是喝醉酒後死死地抱住小姐各種撒嬌嗎?還吐了小姐一身呢……”

一想到五個月前丢人的場景,謝初辰的臉騰得紅了起來。周身越發熱燙起來,好似有股滾燙的熱流不斷竄動着。他沒察覺到異樣,反而不好意思地捂着臉,嗔怪道:“別再提那件事了……丢死人了……”

雖這麽說着,但蕭晚的身影卻時不時地在謝初辰的腦海裏浮現着。炙熱的雙臂、溫暖的懷抱、輕柔的話語……令他越發沉醉,整個人散發着一股熱氣騰騰的暖意。

他醉倒在床上,輕聲喃喃道:“我好像真的醉了……”

見謝初辰的雙頰異樣得泛紅,一雙清眸春光蕩漾流轉着水光,以為公子是在預謀晚上的撲倒大計,昭兒立刻一臉暧昧地笑道:“公子,你要不再多喝幾杯壯壯膽吧。等宴會結束後,我就請小姐過來,小姐今晚醉醺醺的,一定任由公子……”

“昭兒,別鬧了……去煮一碗醒酒湯給我。”

昭兒離開後,謝初辰有些頭暈地躺在了床上。房間內散發着淡淡的香氣,令他神情越發迷糊,總覺得渾身發軟,似倒在了棉花之上。

半響,聽聞有腳步臨近,他微微睜開眼,輕吟道:“昭兒……?”

對方沒有說話,直徑朝着謝初辰走去。

昭兒的身材并沒有這麽修長挺拔,謝初辰困惑地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間,他似見自己的妻主溫柔地朝自己走來,不由揚起期待的笑意:“妻主……”

說話間,他像只撒嬌的小貓兒一般抓住女子的手臂,親密地蹭了蹭。

對方賊賊一笑,并沒有阻止謝初辰親熱的舉動,而是緩緩地解開了他的腰帶,開始脫起了他的衣服。

守在門口的雲書見事情進展順利,嘴角微微一勾,朝着宴席返回而去。

見謝初辰一臉迷糊任由自己擺布,女子嘴角的笑容越發加深,誰知剛脫去一件外套,謝初辰卻突然推開了自己,微攏眉心不滿地開口:“你不是妻主,你是誰?走開!別碰我!”

謝初辰的內衣裏被偷偷撒上了陽起石的粉末。陽起石的粉末有着溫腎壯陽的功效,遇水即化,無色無味。雖然吸入粉末或滲入肌膚比口服的效果差上一些,但也能起到微量春一藥的效果。與酒合用後,壯陽的效果更為顯著,而且不易被人發現。

與此同時,卧房的香爐內,正偷偷燃燒着九轉迷香的香甜氣味。一旦吸入此等迷香,中藥者會産生一種自己期待的幻覺,那就是眼前之人是他的心上人,自己正和心上人恩恩愛愛地進行着魚水之歡。

除非提前服用解藥或者內功深厚,否則很難在中此香後仍然保持理智。但燒得迷迷糊糊的謝初辰,卻有些害怕地退縮了起來。

“昭——唔——”

見謝初辰要大喊大叫,女子一緊張,連忙捂住了謝初辰的嘴,另一只手開始撕扯着他的衣服。誰知衣服還沒扯開,後腦勺忽然一痛,她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掙脫開鉗制的謝初辰有些害怕地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可越裹他身體越熱,一股股熱流不斷地體內流竄着,從未有過的感覺令他害怕地嗚咽了起來。

“妻主……妻主……”

“他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使出這種毀人清白的毒計!”重重踹了女子幾腳,畫夏提起鼻青眼腫的女子,氣憤地罵道,“現在,我就将她押到前廳,讓小姐休了季舒墨這個毒夫!”

“畫夏,別沖動。今日賓客衆多,你将人押去前廳,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謝公子差點被人侮辱了嗎?小姐定不會忍心讓謝公子受這種委屈……你先去通知小姐!”

畫夏離開後,雲嫣上前想為謝初辰診脈,但謝初辰雖燒得神智迷糊,警惕性卻異常得高。他雙眸通紅,發出嗚嗚的低吟,緊縮在被子裏完全不讓人靠近。

雲嫣一驚,忽然意識到,謝初出不止中了九轉迷香這麽簡單!

返回宴席的雲書,将小襖遞給了季舒墨。他們之間有過暗號,将小襖帶來則代表計劃進展順利。若是回禀沒有小襖,則是計劃失敗。

得知謝初辰已成了甕中之鼈,季舒墨笑着點點頭,心情格外舒暢地望向了蕭晚。見蕭晚經過一群人的車輪戰進攻後,醉得七葷八素,撲倒在桌上不醒人事,他一雙墨玉般的瞳仁閃爍着異樣深邃的光彩,連忙快步朝着醉倒的蕭晚走去。

雖然迫不及待地想看謝初辰被糟一蹋後狼狽凄慘的模樣,但今日,他有着另一項十分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将蕭晚帶回自己的院子。

他要讓所有人知道,蕭晚這一晚寵幸的是他,而謝初辰則是不甘寂寞地紅杏出牆!

“妻主醉了,我來扶妻主回房吧。”季舒墨熱情地伸出手,一副好夫郎的姿态挽住了蕭晚的胳膊。蕭晚卻不着痕跡地往邊上挪了一步,看準時機假意站不穩往楚慕青身上撲了過去。

一身玄服歪七扭八,她扒着楚慕青不肯撒手,嘴裏直喊着:“子青,我們再喝幾杯!幹了這壺——酒!嘔——”

被蕭晚這麽一拽,楚慕青根本無法躲避,倒黴地被吐了一身。她的臉瞬間臭了起來,正欲發作,卻見蕭晚用髒髒的手拉住自己,歉意地開口:“子青,對不起……你快去我房裏換件衣服吧。畫夏,去給三殿下備浴桶和熱水……”

在酒桌上被蕭晚逮着不停灌酒,楚慕青現在的腦袋漲疼得厲害,不由點了點頭,跟着跌跌撞撞的蕭晚和她的丫鬟朝着墨淵居走去。

今日,楚慕青只帶了兩名護衛。見主子朝着墨淵居走去,又在客房裏沐浴更衣,兩名護衛恪守職責,在門口等候着。

不一會,房間內傳來悉悉索索穿衣的聲音,緊接着是楚慕青飽含醉意的不滿:“蕭晚的衣服本殿下穿不下,你們回府去拿一套幹淨的衣服給我。在你們拿來衣服前,我先在客房歇上一會,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一名護衛得命,立刻離開了蕭府。另一名護衛則依照楚慕青的囑咐,安靜地守在客房前。

另一廂,蕭晚醉得很厲害,踉踉跄跄地走了一段路後,在跨過卧房的門檻時被狼狽地絆倒在了地。季舒墨扶着滿身是臭味的蕭晚進了屋,有些嫌棄地脫掉了她一身的污穢。

今日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僞裝成和蕭晚同床共枕,讓所有人産生他被蕭晚寵幸的錯覺。

将蕭晚的外衣脫幹淨後,季舒墨揉了揉眉頭前去沐浴。

被蕭晚弄得一身髒,不好好洗洗幹淨,他渾身不舒坦。

沐浴後,季舒墨低聲囑咐了一番雲書,讓他想辦法弄出點騷動,将陳太公引去梅園捉奸。自己則返回了廂房,裝作與此事無關。

陳太公為人刻板嚴謹,注重清規戒律,哪怕蕭晚再怎麽喜歡謝初辰,定不會容許這樣有污點的男人繼續留在蕭府。

這樣想着,季舒墨的一雙水亮大眼閃過一道惡毒的霞光。

他朝着床邊走去,發現屋內的蠟燭全被吹滅,隐隐約約瞧見蕭晚正蓋着被子躺在床上,背對着自己正睡得香甜。

他輕輕地爬上床,合衣躺在了蕭晚的身側。

這次,蕭晚醉醺醺的,根本無法再像上一次那般保護謝初辰。而被當場捉奸的謝初辰,已成為殘花敗柳的破鞋,哪怕真心被冤枉,各種辯解也洗不去他水性楊花與人通一奸的罪名。

捉奸在床,定會讓謝初辰身敗名裂!

越想越覺得興奮的季舒墨,忽然覺得渾身有股燥熱之氣。安耐住看好戲而興奮的心情,他緩緩地閉上眸,等着對面院子傳來捉奸的哄鬧聲。

然而等着等着,身體內燃燒的小火苗卻越燒越旺。季舒墨有些難受地蹙起眉,心裏暗思自己剛才只喝了幾杯酒而已,怎麽反應這麽劇烈?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時,他的神智越來越模糊,仿佛雙腿處有股焦躁在湧動着,令他不安地緊緊并攏着雙腿,呼吸都亂了。

“熱……”他難忍地扭動身子,倒在床上微微地輕喘着。

不一會,安靜漆黑的房間裏傳來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但即使脫去了外衣,季舒墨仍然熱得有些難受地喘氣。将最後一件內衣褪去後,他迫不及待地朝着一塊巨大的冰塊靠了過去,将自己炙熱的身體拼命地蹭着對方來緩解自己全身上下熊熊燃燒的火焰。

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态十分不正常,但迷糊的神志讓他來不及多加思考,只知道他身邊之人是爛醉如泥的蕭晚,哪怕他現在對她做什麽,她都不會反抗也不會醒來。

那就讓他多抱一會吧……

楚慕青頭痛欲裂地醒來,卻聽身邊隐隐約約傳來脫衣服的聲音。宿醉的腦袋令她來不及思索時,那人忽然朝自己靠來,熱情地蹭着自己的胸膛。

柔軟炙熱的身軀,男性淩亂的呼吸,令她渾身燃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沖勁。她二話不說,翻身就将少年壓倒在了身下,緊緊地貼向了對方。

“是你?”

還以為是府上的小侍亂爬她的床,誰知映入眼簾的竟是季舒墨這張媚色一誘人的面容。

他渾身上下未着一件衣服,雪白的肌膚在月光下散着一層淺粉的柔潤色澤。一張醉醺醺的俊秀容顏紅暈遍布,柔媚醉人,泛着一股說不清的媚人風情。

沒想到一向禁欲的京城才子竟有如此媚人婀娜的姿态,楚慕青心裏酥酥一癢癢的,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着了火一樣滾燙,原本就不理智的思維也在頃刻間崩斷了。

她完全忘了自己此時仍在蕭府,完全忽略了自己和季舒墨早已分道揚镳。

精蟲上腦的她還以為自己回到了從前,那個不滿嫁給蕭晚而對她獻身的季舒墨。她伸手一勾将季舒墨攬在了懷裏,對着他那雙水潤紅唇親吻了上去,另一只手熟練在他身上撫摸游走着,劃過他的脖頸、脊背直至——

貼近着女子炙熱的身軀,季舒墨身上的熱度非但沒有退去,反而在楚慕青溫熱的撫摸下越演越烈,只覺得這樣若即若離的挑一逗實在是将他刺激得全身發軟。

朦朦胧胧間,季舒墨只覺得有什麽重物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帶着酒氣的呼吸吹拂在臉上,令他火熱的體溫,立刻染上一層誘一人的緋紅。

這般炙熱的挑一逗讓季舒墨難耐地扭動着,他輕吟道:“妻主……”

這一聲妻主讓楚慕青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自己仍在蕭府!

楚慕青的目光瞬間陰狠了起來,面色早已黑得不能再黑,布滿了狂風暴雨般的怒霜。

該死的季舒墨,原來是想爬蕭晚的床!

竟然敢背叛我,不要臉的淫夫!

胸口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疼得季舒墨慘叫了出來。

房內香氣彌漫,怒意與欲一火在楚慕青心中熊熊燃燒着。她狠狠地抓着季舒墨身前的微微挺翹的茱一萸,用力地蹂一躏着。随後在季舒墨吃痛下,狠狠地馳騁在了他的身上。

在季舒墨沐浴時,蕭晚早已慌忙地跑去了梅園。

“小姐,除了香爐裏有九轉迷香的粉末,謝公子的衣服上也被撒上了無色無味的陽起石。這人是混在表演的隊伍裏進府的,剛才欲對謝公子不軌,被我打暈了過去。”

作為曾經的京城纨绔,蕭晚的酒量自然不差,但因為上回的那次“酒後吐真言”,不少人都認為蕭晚的酒量很差。所以當衆人拿着酒杯向她敬酒時,蕭晚雖保持着清醒,卻故意搖搖晃晃,裝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原本想早點裝醉,推掉應酬去陪謝初辰,誰知竟從畫夏口中得知了季舒墨的毒計!

又是迷藥,又是春一藥,竟還找人玷污謝初辰!

蕭晚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差點想沖上去殺了季舒墨。但平靜情緒後,她決定将計就計,讓季舒墨自食惡果,身敗名裂!

冷冷地瞥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女子,蕭晚寒聲道:“香爐裏的迷香為何沒有提前發現?我派這麽多人守着梅園,怎麽還讓季舒墨得逞下藥了?”

雲嫣微微一怔,輕聲道:“屬下之前是覺得香爐裏有異味,但以為是謝公子自己點的……”

早晨從昭兒口中得知,今晚謝初辰要有所行動,所以雲嫣認真地以為房間裏熏染的香味是主子為了助興所用。

“妻主……”這時,謝初辰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眸,臉上雖有些醉态,卻面染桃花,特別的勾一人。他直勾勾地望着蕭晚,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泛着一層水汪汪的霧氣。

“妻主,我喜歡你……”

被謝初辰忽然一表白,正板着臉的蕭晚連忙收斂了怒意,急巴巴地朝着床邊走去。

和重生那日一樣,發酒瘋的謝初辰開始胡言亂語地對自己的妻主表起了白,那些平日裏敢說的不敢說的全都一股腦地傾訴了出來,随後閃着漂亮的眼睛高興地在蕭晚懷裏蹭來蹭去,等着蕭晚的回應。

是妻主的香味……妻主來了,真好……

“妻主,抱我,抱抱我!”甜甜的嗓音一聲一聲地安撫着蕭晚暴怒的情緒,以為只是單純擁抱的蕭晚立刻摟緊了扭來扭去的謝初辰,聲音輕顫地問道:“初辰,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謝初辰搖着頭,粉粉的雙頰拼命搖着,對着蕭晚撒嬌道:“妻主,你今天寵愛我好嗎?”他說着,開始不斷地往蕭晚懷裏鑽着,又蹭又摸又扒蕭晚衣服讓蕭晚受驚不小。

他的溫度還是炙熱滾燙,動作不同尋常的詭異熱情,驚得蕭晚立即望向了雲嫣,緊張地詢問:“雲嫣,初辰中的春一藥是不是還沒有解開?”

“謝 公子中的春一藥并不深,服了解藥應該已經去除了……”原本是很肯定的回答,可看了謝初辰滿臉春光、強勢輕薄蕭晚的樣子,雲嫣實在是有些不确定了,眼前之 人究竟是不是往日裏那個讓小姐摸一下就臉紅的謝公子了。剛才不肯讓她診脈,還像只小厲貓一樣撓了她好幾下。現在又貼着小姐不停撒嬌,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見蕭晚正襟危坐完全不理會自己的勾一引,謝初辰哽咽了一下,忽然可憐巴巴又有些失望地看向了蕭晚,那目光蕭晚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初辰,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哪裏不舒服,告訴我。”

謝初辰不說話,又埋頭撲入了蕭晚的懷抱裏。似是感受到安心的溫度,原本就倦意朦胧的少年開始打起了瞌睡。

見謝初辰倒在自己的懷裏熟睡了起來,似乎并沒有收到什麽傷害,蕭晚眸中泛起一陣溫柔的暖意。她伸出手,一下一下輕揉着謝初辰的眉心,完全不知道謝初辰雖是神志模糊,腦子裏卻是這樣想着:“哪怕妻主不行,自己也不會嫌棄妻主的……一定一定能治好妻主的……”

等着等着,蕭晚期待已久的腳步聲終于急促地響了起來。只見不遠處,陳太公、王氏和十幾名丫鬟小厮正急匆匆地朝着梅園走來。原因是謝初辰喝醉了酒,在院子裏上吐下瀉,似乎特別得嚴重。

現在,謝初辰是蕭晚最寵愛的夫郎,亦是蕭晚想要立為正君的夫郎,可不能再出什麽岔子了。

但一群人尚未到達梅園,卻在路過墨淵居時,聽見裏面隐隐約約傳來男女低喘輕吟的聲音。

混在人群裏的雲書,紅着臉心想:公子竟然和蕭晚假戲真做了……還叫得那麽響……

原本夫妻合一歡并沒什麽,可畫夏卻忽然驚叫道:“這不是小姐的聲音!”

低吟特別沙啞,又因為離得太遠,根本聽不出具體的聲音。

衆人雖是狐疑,卻不敢有任何行動。畢竟這是蕭晚的院子,除了蕭晚以外,誰這麽大膽敢在這裏上演活春宮呢?

倒是畫夏一副為主子不平,勃然大怒地踹開了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內室裏,男子女子的衣服淩亂地散落一地,畫面極其暧昧。大床上的賬幔拉下一半,身無寸縷的一男一女朦朦胧胧地映入了眼簾,完全遮不住滿室旖一旎的春一光和瘋狂淩亂的畫面。

激烈的動作,急促的輕吟,使得暧昧的氣息撲面而來,床板咯吱咯吱的顫動更驚得未嫁的小厮們紛紛羞紅了臉。

“這不是三殿下嗎?!”

不知是誰高呼了一句,整個墨淵居瞬間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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