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不願承認

見顧琬儀走進來，顧柏寧不動聲色地端起咖啡，悠閑地品呷起來。

顧琬儀落座，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了幾口，剛把杯子放下，就看清了擺在自己面前的報紙……

寂靜的餐廳裏響起她細微的抽氣聲，笑容霎時斂去，一雙盈盈美目死死盯着照片裏的人，臉色漸漸蒼白。

顧柏寧靜靜地審視着，卻依然不露聲色。

盡管睜大眼睛看了半晌，但顧琬儀仍然不願相信，她一把抓起報紙，目光恨不得将報紙穿透，只希望是自己看錯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顧琬儀拼命地搖頭，接着一把抓起手邊的電話……

剛想撥出去，顧柏寧的聲音從對面傳來，“你準備說什麽？質問？央求？還是哭一場？那麽江郗城又會是什麽反應？”

顧琬儀頓時愣住，握着電話的手也陡然僵住，臉色越發蒼白，目光茫然而猶疑。

顧柏寧不由臉色一沉，語氣卻顯得很小心，“琬儀，你還在懷疑什麽？連我都能一眼認出那就是江郗城。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自欺欺人嗎？”

“不！”顧琬儀毫不猶豫地否定，“不是的！怎麽會是郗城？他不會這麽對我的！”

“是嗎？”顧柏寧挑了下眉，“那用一個理由說服我！”

“我……”顧琬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能說什麽。

顧柏寧嘆了口氣，“其實……你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又拿什麽說服我？琬儀，你明明知道照片裏的人就是江郗城，為什麽不願意承認？難道這樣就能夠改變事實嗎？”

顧琬儀沉默良久，蹭地一下站起來，轉身要走。

“站住，幹什麽去？”

顧琬儀沒有回頭，背對着回答，“當然是去找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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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又如何？如果他說不是，你會相信嗎？”顧柏寧沉聲問道。

“……”顧琬儀的脊背微微一抽，緩緩轉過身。

還未開口，顧柏寧便接着問：“如果他說是，你又準備如何？”

顧琬儀強撐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眼圈頓時就紅了，“哥，你說……我該怎麽辦？”

顧柏寧起身，走到顧琬儀身邊，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哭，不就是個江郗城麽，至于你為他這樣嗎？只要你願意，什麽樣的男人沒有？何必……”

“哥，你別說了！除了郗城，我誰都不要！”顧琬儀滿眼淚光地打斷他，“如果能不愛，四年前我就不愛了！如今……我更是死也沒辦法放手！”

“琬儀……”

“哥！不要勸我！”顧琬儀擡起頭，一顆淚珠順着臉頰滑下，“如果你疼我，就幫幫我！”

顧柏寧微蹙濃眉，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轉向報紙，目光從與江郗城交疊的身影上淡淡掃過，心中似乎已然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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