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扁臉貓 (1)

辛瑞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這位……”

一開口才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一個道士能來這樣的宴會也是奇了怪了, 剛才跟這道士走在一塊的老頭此時也走了過來,看到辛瑞頓住的表情頓時解釋道, “這位是張大師。”

算是介紹了, 道士聞言露出一抹淡笑, 單從皮相上來看還真有種仙風道骨的味道,辛瑞不認識道士但卻認識出聲的開頭, 薛源,薛家目前的掌權者, 跟今天壽宴的主人魏老爺子是好友。

如果是他的話, 帶一個道士來宴會倒也不算什麽。

只是辛瑞心底還是有些納悶, 這位薛老爺子看上去對這道士還挺尊重的樣子, 還張大師, 搞什麽鬼, 不是被人騙了吧?

不過他表面功夫也是會做的, 在薛源話落後就接話道, “哦, 張大師啊,真是抱歉了,我并不打算把貓送人,讓您失望了。”

張大師眉頭微皺,薛老爺子見狀就對辛瑞勸解道,“年輕人, 張大師的人情不是那麽好得的,你用一只貓就能得到張大師的人情絕對是賺了,就當給老頭子我個面子,這只貓讓給張大師吧!”

雖然他同樣不知道張大師要這麽一只貓幹什麽,但他最近正有事求張大師幫忙,而且他知道張大師是有大能力的人,向着他就對了,還能讓張大師記他幾分好,何樂而不為呢?!

辛瑞可就很不高興了,怎麽着,這還打算強要不成?

當初拒絕了傅邑,傅邑可是很有涵養的沒再強求,現在這道士和這犯糊塗的薛老爺子竟然這麽不會看人臉色——

他眉頭皺起,臉上的不愉快明顯的露了出來,“抱歉,我說過這只貓不會送人,還有,它不是我的貓,我也做不了主。”

說完就準備離開,将貓還給傅邑。

被拒絕的薛老爺子在張大師面前被一個小年輕給了沒臉同樣不太高興,因為辛瑞還沒在生意場上嶄露頭角,薛老爺子其實并不認得辛瑞。

正因為如此,在薛老爺子眼裏,辛瑞其實沒什麽分量,這樣沒分量的一個小年輕因為一只貓就給他沒臉,現在的小年輕也着實太浮躁太沒眼色了些!

張大師反應比薛老爺子更直接,他直接伸手将辛瑞攔住了,臉上帶着安撫的笑意,“先生別急着走啊,我還有話沒說完呢,這只貓可不是個好的,你留着它沒什麽好事的,我也算是幫你解決麻煩,如果……”

辛瑞語氣不悅的打斷了張大師,“不用再說了,我不用人幫我解決麻煩,還請你讓開。”

果然是個騙子,也太沒品了,要不到貓就抹黑手套,手套是他見過最乖最可愛也最靈氣的貓咪,什麽不是個好的,他看這個臭道士才不是個好的,簡直晦氣。

見辛瑞油鹽不進,張大師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不強人所難了,讓貓我摸一下總該行了吧?”

說完根本不等辛瑞拒絕就向寧安伸出了手,辛瑞其實是想躲的,他真的煩透了這個道士,可不知道怎麽回事,在道士伸手過來的時候,他居然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身體動不了了。

眼睜睜的看着道士伸過來的手就要落到寧安的頭上,寧安終于爆發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別提被傅邑養的脾氣越來越大的寧安了。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說的就是他。

喵——!!!

伴随着一聲威脅的叫聲,寧安向道士使出了佛山無影爪,尖利的指甲從肉墊中伸出,直直的向道士抓了過去。

從七七的科普中知道張道士不是個好東西,再加上他在辛瑞面前唧唧歪歪這麽久都讓寧安對他充滿了厭惡,最重要的是他從這人身上察覺到一股細微的惡意,沖着他而來的惡意。

這一切加在一起,在道士對他伸出手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反擊了。

道士在寧安抓過來的時候動作飛快的閃過,眼中閃過一抹冷意,結果這畜生一擊不成竟然向着他臉上撲抓過來,既然這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他一拂手,寬大的袖子直接将寧安甩飛了出去,尖利的貓叫聲讓整個宴客廳的客人全都不由自主的看了過來。

看着寧安被甩飛出去,身體在半空劃過一道明顯的痕跡,辛瑞驚叫出聲,“手套——”

終于能動了,但現在追過去已經來不及了,急怒之下讓他忍不住對所謂的張大師怒罵出聲,“你個臭道士,要是手套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放完狠話,辛瑞就往寧安飛出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不過追到一半他就停了下來,臉上也露出一副松了口氣的表情,因為寧安降落的身體被傅邑剛好接了個正着。

雖說貓咪身體軟,落地的時候也會采取保護措施,可臭道士那一下子完全沒省力,導致寧安飛出去的速度太快,辛瑞實在不想賭寧安就那樣直接落地會不會受傷,現在被傅邑接住真是太好了。

他快步跑出去,見手套一副受驚的樣子縮在傅邑懷裏,忍不住有些心疼,伸手在他頭頂摸了摸,“沒事就好。”

寧安喵了一聲,伸出舌頭在辛瑞手上舔了一下,有氣無力的。

他真的有些被吓到了,完全沒想過那道士出手竟然那麽狠。

就連七七也有些後怕,忍不住對寧安說,“你有點太魯莽了,沒有把握的前提下不要再對他出手了,他可不會對你心慈手軟。”

貓的命比人命廉價多了,就是這道士真一不小心弄死他也沒處讨禮去,任務還是要徐徐圖之才好。

“……好。”寧安往傅邑懷裏再縮了縮,小聲回應。

傅邑一只手抱着寧安,一只手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的輕撫着,帶着安撫的味道,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卻帶着一層寒冰,“怎麽回事?”

一邊說一邊往薛老爺子和張大師那邊走去。

他是看到辛瑞被人纏住打算過來将貓要回去的,結果走到一半就看到貓被那個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甩飛了出來,如果不是他動作快,那現在小家夥……

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辛瑞看着這樣的他卻無端覺得有些冷。

不過被傅邑這麽一說,他總算想起罪魁禍首了,臉上的憤怒忍不住又浮了出來,“都是那個臭道士的錯,我抱着手套在一邊,他突然就過來跟我要手套,讓我把手套讓給他,我拒絕了他還是死纏着我,還伸手來摸手套,手套這才動手,那臭道士就把手套打飛出去了!”

霍陽伸手按在辛瑞肩膀上,臉上也露出幾分冷笑來,真是不知所謂,什麽人阿貓阿狗都能來這裏,不過貓是傅邑的,他就不搶着出頭了,這點小事對傅邑來說還真沒什麽挑戰。

傅邑已經走到薛老爺子和張道士面前了,他眼神極冷的落在張道士身上,唇角微掀,“你是哪裏來的,報上名來!”

語氣中的輕蔑讓自謂大師的張炎氣的一哆嗦,這裏的鬧劇和剛才貓被甩飛出去那一幕本就讓衆人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這麽下面子,已經被捧高了的張炎怎麽可能接受得了。

他知道能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但他卻是不懼這些的,這些所謂的貴人有的是求他辦事的,而他不高興的話就能讓他們變得貴不起來。

所以對上下了他面子的傅邑,他是不打算退縮的。

只是等傅邑靠近之後,他卻突然神色一凝,有些驚疑不定的将傅邑更仔細的打量了一遍,越看神色越沉,心裏也沉甸甸的,本來還準備對傅邑不客氣的心思都收了起來,對上傅邑冷冽的眼神勉強笑了笑,“在下張炎,天師張道陵的後人,不知道先生怎麽稱呼?”

自從學了一身本事之後,張炎從來都是這般自稱的。

傅邑擡了擡眼皮,沒接張炎的話頭,反而嗤笑道,“莫不是姓張的都是張天師的後人?那張天師的親戚可真多!”

霍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一點都不帶客氣的。

張炎臉色鐵青了一瞬,如果不是因為眼前這個人身上帶着極強的氣運,跟他作對沒什麽好下場,他怎麽可能忍下這口氣。

不過到底不是能忍氣的人,他臉上的難堪只要有眼睛都看得出來。

傅邑臉色終于冷了下來,“我管你是誰的後人,對我的貓動手,你膽子很大啊!”

寧安聞言頓覺得傅邑氣場兩米八,為了他一只貓都能這麽出頭,舔了舔傅邑的手腕,一雙大大的貓眼濕潤潤的,感動!

薛老爺子看不下去了,連忙打圓場,“傅總,消消氣,這都是誤會,誤會,張大師怎麽會跟一只貓過不去,剛才我親眼看到,是這只貓先抓張大師的,張大師條件反射之下揮了揮手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後果,既然這只貓是傅總的我們也就不奪人所愛了,我代張大師向傅總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您看怎麽樣?”

老爺子态度看上去還是很誠懇的,而且薛老爺子跟傅邑這麽站在一起,從人情上來說還真容易偏向他,年齡占優勢麽!

再說,老爺子也道歉了,傅邑要是為了一只貓再追着不放那可就得理不饒人了。

在薛老爺子說完後,竟然還有幾個人主動上前打圓場,宴會的主人家也過來幫忙調解,就連魏二老爺都過來幫薛老爺子說了幾句話,至于其他人倒是沒有摻和,處于觀望之中,一個比一個精。

要說傅邑怕了這些人那是不可能的,他目光從這些主動上前幫薛老爺子和張炎說話的幾個人身上掃過,發現這幾個人最近都比較春風得意,生意順暢,突然解決了困擾多時的麻煩。

在商場上,時刻觀望各家風向是很有必要的,前兩天秘書呈上來的報告中這幾家就有特別标示過,現在看到這幾人都站出來替張炎說話,看來這張炎還是有點本事的。

“這次就算了。”叽叽喳喳的勸解聲停止後,傅邑扔下這麽一句就轉身離開了。

這個張炎得好好查查了。

他這個人心眼不大,還記仇,欺負了他的貓還想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做什麽春秋大夢?!

等着吧,他要這個臭道士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霍陽也意味深長的看了張炎一眼,随即攬着辛瑞的肩膀跟上了傅邑,他們倒也沒不給面子的就這麽直接離開宴會,只是選了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待着罷了。

傅邑他們三走開後,圍在張炎身邊的幾個人都你一言我一語的開解他,這些人在外面也是被人巴結的對象,但在他們在張炎的面前卻不會擺架子,顯得很是親和。

張炎笑了笑,“謝謝各位了,這份好意張某記下了。”

這話一出,幾人都滿意的不得了,能得張大師一份好可是占了便宜啊,至于傅邑傅總那邊,也就是一只貓想,以傅總的氣量想來根本不會計較那麽多,算來算去他們還是賺了。

等到宴會開始後,張炎身邊終于終于沒外人了,只剩下薛老爺子和魏二老爺,張炎的臉色從傅邑出現到現在一直都是沉着的,任誰都能看出他的不愉快。

薛老爺子想了想還是問道,“張大師,您為什麽想要那只貓?如果您喜歡貓的話我可以送您一只,不管什麽品種我都能為你弄來。”

這在他看來只是小事,只是很難想象大師也會喜歡寵物。

張炎沉着臉搖了搖頭,“不,那只貓跟普通的貓不一樣,我不是說陣法還缺一個陣基麽,那只貓就很合适。”

至于什麽行動,無論是薛老爺子還是魏二老爺都了然于心,所以張炎話落之後兩人不禁有些面面相觑,這次請張大師辦的事對他們兩人都很是重要,可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他們倒是可以去跟對方交涉,但那人是傅邑——

雖然年齡比他們小很多,但他們可沒人但小觑對方,也沒法在對方不願意的情況下讨來那只貓,看傅邑剛才的反應就知道他有多寵愛那只貓了。

薛老爺子咳了一聲,“張大師,就不能換個陣基嗎?”

來個難度小點的啊!

張炎沒回答這個問題,眼神看向傅邑所在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反問道,“他就是他跟我說過的那個商界鬼才傅邑?”

他打入這些富人圈子的時間并不是太長,至今完成的單子也不超過雙手之數,為了以後能更好的将自己的名頭打響,張炎前幾天剛從薛老爺子這裏了解了一些上層圈子的情況。

傅邑就是被薛老爺子特點标注出來的人之一。

沒想到今天就跟對方發生了沖突,而這個他本來以為只是被吹噓出來的人身上竟然有那般強烈的氣運,強到他都嫉妒的程度。

薛老爺子自然不知道張炎在想什麽,聽張炎這麽問當即點頭應聲,“是啊,那可是真正的青年才俊,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

就連魏二老爺也同意這個說法,點了點頭,“薛老說的對,張大師,我們都知道您是有大本事的人,但如果沒有必要還是不要跟傅邑杠上為好。”

張炎眯了眯眼,這個他比誰都知道,可那只貓他又真的很想要,徐徐圖之吧,等宴會結束他再去找對方談談。

不知道自己還被臭道士惦記着,寧安蹲坐在傅邑肩膀上,尾巴卷在傅邑脖子上,身體極近的靠着傅邑的腦袋,一副親親熱熱的姿态。

傅邑頭也不擡的伸手,準确的在寧安腦門上點了點,“蠢東西。”

這基本都成了他的習慣動作之一了。

寧安本來還感動着呢,結果就被罵了一聲蠢東西,不過他大人有大量就不計較了,嗚咽了一聲在傅邑耳朵上蹭了蹭就不出聲了。

辛瑞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有點眼冒紅心,手套真的好可愛啊,這麽可愛的手套那個臭道士竟然還那麽狠心,真是想想就來氣。

他伸手在手套身上輕輕的戳了戳,皺着眉頭問,“那個自稱張大師的家夥到底什麽來頭?”

難道還真是張道陵張天師的後人不成?

怎麽想怎麽可笑!

親親愛人發問,霍陽當然想回答他了,但他想了一會兒就無奈攤手,“不認識,沒聽說過。”

他出國一段時間就多了個什麽張大師,他怎麽知道什麽情況。

視線轉向傅邑,“你呢?”

他出國傅邑可沒出國,以他們的身份地位的确知道有一些特殊的人,他們會風水,會術數,在玄學上頗有見解,也算是有能之士,但這個張大師是真的沒聽說啊!

傅邑神色難辨道,“我也沒怎麽注意過,回去讓人查查。”

他這段時間都關注養貓了,哪會去關注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

霍陽聳了聳肩,側頭看向辛瑞,“你聽到了,等傅邑查出來就知道了,不過想來也翻不起什麽風浪來。”

辛瑞恨恨道,“最好是個騙子然後讓警察抓走,連手套這麽弱小的寵物都欺負,一看就不是好人。”

霍陽,“……”

他家寶貝的想法還真是……別出心裁啊!

等宴會結束,傅邑要離開的時候,張炎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面上帶着和善的笑意,“傅總,之前是我不對,不過我有話要跟你說。”

辛瑞臉色當即就不好看了,怎麽又來?

不過他沒出聲,畢竟人家又不是跟他說話。

傅邑挑了挑眉,将有點炸毛表示出明顯排斥感的寧安抱在懷裏安撫着,“有話就說吧!”

張炎往辛瑞和霍陽的方向看了看,趕人的意思很明顯了。

霍陽很是無所謂的看了傅邑一眼,在傅邑點頭後就帶着辛瑞先走開了,一直走到很遠的地方才停下。

辛瑞有些不忿,“什麽人啊!”

霍陽笑了笑,“你今天火氣有點旺啊!”

誰說不是呢,辛瑞本就是溫和內斂的性子,今天可不知道生了多少回氣了,聽霍陽這麽說,他撇了撇嘴,“誰讓那個道士太讨人厭了。”

他一向與人和善,能讓他這麽讨厭也不容易,從某種程度來看,那個張炎也很有本事了,招人厭的本事。

站在這裏也聽不到那臭道士在跟傅邑說什麽,辛瑞忍不住的往那邊看,明顯很上心的樣子。

霍陽想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神色一動,很快就想到了。

“瑞瑞,前段時間經常去你店裏那個小子你還記不記得?”

這句話一下子就把辛瑞的注意力拉回來了,他臉色有些黑,“當然記得了,他已經好幾天沒去過我那裏了,想來他也沒臉去,沒想到看着好好的一個學生竟然有虐待動物的愛好,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

很明顯,對于方想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沒辦法,辛瑞本來就很喜歡刷微博論壇和網頁,每天不刷一刷就不舒服,有關虐待動物的話題都上過頭條他怎麽可能注意不到。

在剛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他又是後怕又是慶幸,那樣的人怎麽可能真心喜歡手套,能把手套送來他這裏,現在想來也只是為了讨他歡心,他慶幸那時候方想還想讨他歡心,不然手套肯定就遭毒手了。

難怪手套不喜歡他,在其他人面前那麽乖,在方想面前就張牙舞爪的,想來應該看破了方想的僞裝。他們手套就是聰明!

有時候動物的直覺可比人的眼睛厲害多了。

有了這個結論,再聯想到手套對那個臭道士的排斥,辛瑞更加确定那個臭道士不是個好東西,不然手套之前也不會攻擊他了,要知道手套可不會随便對人發出攻擊,再有分寸不過了。

“幸虧他沒再出現在我面前,他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辛瑞止住了話頭,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麽辦,揍方想一頓?還是罵他一頓?

對那樣的人來說,打罵根本就不算什麽吧。

更多的,以辛瑞的為人卻也做不出來了。

“算了,不提他了,以後就當不認識他。”辛瑞黑着臉揭過了這個話題。

霍陽笑了,“好,不提就不提。”

那樣一個不自量力的小子還想跟他争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再次确定自家愛人很是不喜那個小子之後,他心情都好了不少。

——雖說從沒将方想當成過真正的競争對手,但對于方想對自家愛人表白一世還是有點斤斤計較的,這無關其他,只是自身的獨占欲在作祟罷了。

“傅總過來了,那臭道士臉色看着好像不太好看,那我就放心了。”眼見傅邑向這邊走了過來,辛瑞瞬間就把方想抛諸腦後了。

聽他這麽說,霍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你不用再傅總傅總的稱呼傅邑了,他跟我是朋友,你是我的愛人,叫他大哥吧。”

辛瑞遲疑了一下才應聲,“好吧,只要傅總不介意就好。”

總是這樣稱呼的确有些生疏。

霍陽摸了摸他的臉,“那家夥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

等傅邑走到面前後,霍陽就替辛瑞問了,“那道士跟你說什麽了?”

因為他知道辛瑞肯定想知道。

傅邑搖了搖頭,語氣莫名道,“跟我說小東西不是普通的寵物貓,讓我最好把小東西交給他處理,勸了我半天,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

“太過分了。”辛瑞果然又生氣了,“在我面前就說手套不是個好的,現在又在你面前編排手套,他怎麽就跟一只貓過不去呢,有毛病。”

說着還伸手憐愛的摸了摸寧安的耳朵。

寧安抖了抖耳朵有些心虛,因為他的确不是普通的寵物貓,他有人類的靈魂啊,就算他沒穿過來,真正的手套也開了靈智,跟普通的寵物貓的确不一樣。

這麽說起來,那臭道士還真有幾分本事!

看到辛瑞這麽替他抱不平,寧安就不由自主的覺得心虛了。

“那道士的話不用放在心上。”傅邑不太在意的說了一聲,随即道,“我要回一趟主宅,我媽知道我養了只貓給我打了不知道多少電話,現在有時間我就回去一趟好了,你們呢?”

霍陽,“我要跟瑞瑞去公司,那就在這裏分開吧!”

跟辛瑞在一起的代價之一就是要将辛瑞調`教的能接手公司,不然他就要協助辛瑞,雖然這段時間有些辛苦,但這都是他心甘情願的。

辛瑞聞言有些苦了臉,但霍陽都在努力,他又怎麽能什麽都不做,相比對之前,現在家人接受了霍陽已經很好了,他不能不知足。

想到這裏,他眼神很快充滿了鬥志,不就是學習管理公司嘛,他學!

将寧安的一只爪子握住晃了晃,辛瑞笑道,“手套,下次有機會再見了,拜拜!”

雙方道了別,傅邑上了車将寧安放在副駕駛座上,車子啓動,方向正是前往老宅的。

雖然剛才跟霍陽說的很随意,但腦子裏卻還是想着那個道士那番勸解,他知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個道士說的還真不算錯,正因為這樣他才要把危險提前扼殺在搖籃裏。

打了通電話出去,讓對方将有關張炎的一切全都以最快的速度調查清楚,挂了電話後傅邑神色就已經恢複了常态。

他側頭看了副駕坐上的貓一眼,仿佛自言自語一樣開口,“小東西,你說你不會真的成精呢?貓精?”

寧安身體一僵,“七七,我會成精嗎?”

七七,“……”

雖然心情有些無語,不過鑒于宿主是真的很認真的在問這個問題,他還是回道,“安安啊,你要知道妖精是真實存在的,但是你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只是一個普通世界,就算有臭道士那樣懂得一些風水玄術的人在,這依然是一個普通的世界,你附身的這只貓能開靈智已經很好運了,成精?可能性幾乎等同于零。”

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會成精的問題。

七七這麽一說寧安就放心了,也有底氣多了。

他轉身面向傅邑,澄澈的雙眼瞪的大大的,顯得極為無辜,沖着傅邑撒嬌一樣的喵了一聲,別提多招人疼了。

傅邑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行行行,就你會撒嬌,成不成精都寵着你好了吧?”

寧安,“……”

七七可是說過了,他才不會成精呢,哼!

……

傅夫人養了一只純種薩摩,又大又漂亮,她簡直把薩摩當成親兒子一樣在寵了,應該說對兒子都沒那麽寵的,誰讓兒子見天的只知道氣她,因為狗兒子連回家的次數都變少了。

不回來就不回來好了,她還有狗兒子可以陪着她。

但自從知道兒子養了一只貓之後她就不太服氣了,不是讨厭寵物麽,不是不喜歡她的狗兒子麽,那憑什麽自己就養了貓了?

她非要看看勾了她兒子的那只‘小賤貓’的真面目!

兒子打電話說會帶‘小賤貓’回來之後,傅夫人就帶着狗兒子在客廳等着了,狗兒子乖乖的趴在自己腳邊,又養顏又聽話,讓傅夫人心情那叫個美好。

直到聽到外面傳來車聲——

想來是她兒子回來了,傅夫人立馬端起了範兒,還裝模作樣的端起了一只茶杯喝了幾口。

等到傅邑抱着貓進來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他媽将腳放在薩摩的大腦袋上輕踩着,手裏端着一只茶杯有一下沒一下的喝着,看到他進來後将茶杯放下,神色淡然道,“回來了啊,把你的貓抱過來給我看看。”

傅邑神色一哂,對傅夫人這副姿态早已習以為常,寧安卻有些被唬住了,這位傅夫人看着好高貴,好難以接近的樣子!

偏偏傅邑走到傅夫人旁邊坐下後還将自己遞給了傅夫人,寧安身體不由自主的有些僵硬,這是傅邑的媽媽,他應該讨好她一下吧?

想到這裏,寧安努力睜大眼睛,腦袋歪了歪,沖傅夫人又輕又柔的叫了聲,“喵!”

夫人你好啊!

這次僵住的換成兩只手捧着貓的傅夫人了。

這大餅臉看着好像有點萌啊怎麽辦?!

寧安見傅夫人沒說話,腦袋往前探了探,一雙圓溜溜的大眼裏盛着點點忐忑,“喵喵~”不喜歡我嗎?

——血槽已空,忍不了了!

“啊啊啊啊,這小東西怎麽這麽可愛啊,太可愛啊!!!”貴婦人秒變女瘋子,傅夫人将寧安捧到面前,用臉在寧安毛絨絨的身上蹭啊蹭,蹭的寧安滿臉懵逼。

傅邑卻習以為常。

懵逼的寧安被傅夫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寵愛了一遍,直到他受不了的沖傅邑伸出求救的小爪爪。

救……救命啊,傅夫人太熱情了,我要承受不來!

傅邑看差不多了,總算把寧安從魔爪中拯救了出來,放到自己腿上,替他理了理身上的毛毛。

傅夫人還在回味,“啊,好軟好乖,你在哪找的小寶貝啊?”

趴在地上的薩摩許是感覺到了主人對那只小毛團子的喜愛,它有些不開心的站起身将大腦袋探往傅邑懷裏,想要跟那只毛團子一較高下。

傅邑替寧安理好淩亂的毛毛後順手将他放在了薩摩的頭上,拍了拍薩摩的大腦袋,“好了,去玩吧!”

頭頂毛團子的薩摩,“……”

它為什麽要跟搶主人寵愛的競争對手玩?

身體卻很誠實的頂着毛團子撒歡的走開了!

寧安在薩摩走動的時候連忙抓緊它頭頂的毛發,穩住身體後覺得這樣的視角很是新鮮,沒一會兒就真跟薩摩玩在一起了。

本來想給‘小賤貓’一個下馬威的傅夫人卻被‘小賤貓’俘虜了,等薩摩頂着毛團子走開之後,她讪讪的咳了兩聲,又重新端起了茶杯,神色迅速切換,“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都要忘了你家在哪呢!”

語氣中滿是不滿。

傅邑翹着腿神色極為放松,“快要忘了。”

觀他的姿态和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他和傅夫人的感情其實很好。

傅夫人被他堵的都要不顧形象的翻白眼了,恨恨的在他胳膊上拍了一把,“我要你有什麽用,只會氣我。”

說是這麽說,沒一會兒嘴上就很誠實的開始關心兒子。

等到傅邑要走的時候,傅夫人既舍不得兒子也舍不得兒子的這只貓,兒子反正就那樣了,于是,寧安再次被傅夫人的熱情糊了一臉,等到傅邑帶他離開後,他長長的舒了口氣。

太可怕了,喜愛太重也不是什麽好事啊!

……

兩天時間有關張炎的詳細報告就出現在了傅邑手裏。

他看着調查的來的東西,神色很是興味,這張炎還真有點意思啊!

而現在跟他有所接觸的是薛老爺子,證明張炎正在做薛老爺子的生意,至于在做什麽生意?

傅邑派人盯着張炎,讓盯着張炎的人按時将有關張炎的動态給他發過來,不得漏過一絲一毫,他們在做什麽生意遲早會知道。

寧安每天跟傅邑形影不離,傅邑知道的東西他大概也知道了,不得不說,這對他的任務很有利。

直到其中一次發過來的報告中出現了方想。

裏面的将方想的現狀也描述了一些,但最關鍵的卻不是方想,報告中會出現方想是因為盯着張炎的人發現張炎接近了方想。

一個為富豪做事自祤有本事的人接觸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學長,盯着張炎的人自然要将這點異樣報告過來。

方想這段時間過的着實不好。

從被記者發現之後他小心了好幾天,心裏還存着僥幸,記者不認識他,就算認識他也拿他沒辦法,畢竟他又沒犯過法。

一開始還真沒事,他也就漸漸放松了警惕,直到相關報道出來,有關他的身份信息記者的确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基本的形容還是有的,網友的眼睛又都是雪亮的,他身邊認識他的人一來二去就将他的身份扒了個精光。

曾經做過的事曝光之後,同學老師看他的眼神全都變了,老師還特意叫他去談過心,擔心他有什麽心理問題,給他做了好幾次心理輔導,每聽一次他心裏的暴躁就更重一層。

同樣對他避而遠之,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麽髒東西,以前因為他學習成績好而暗戀過他的女生再見他也跟洪水猛獸一樣,既嫌棄又厭惡,還後悔,後悔什麽?

後悔暗戀過他嗎?!

不止同學老師的看他的眼神變了,就連街坊鄰居也一樣。

老師找他父母談過話,談話過後他爸就揍了一頓,揍他不是因為他虐待那些流浪動物,他老子才沒那份好心呢,揍他單單就是因為他做事沒掃幹淨尾巴被人抓住,丢了人,就那麽簡單。

因為揍的時候動靜鬧得挺大,他老子的大嗓門不經收斂,被鄰居聽了去,一傳十十傳百,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出名了,徹底出名了。

以前看到他,會有家長教育孩子要跟他好好學,說他腦子聰明學習好,以後是要上大學的,現在看到他,家長會讓自家孩子離他遠點,說他是個變态,連流浪動物都虐待,如果一個不開心再對小孩下手怎麽辦,還是離他遠點好。

方想覺得周圍每個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回家還要承受他老子粗鄙的責罵,這一切的一切讓他心裏憋着一股邪火,話也越來越少,人越來越沉默,看在其他人眼裏就是越來越陰沉孤僻,越發令人不想靠近。

方想早已不再試圖去解釋,也不再主動去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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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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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