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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斟望着她, 半晌, 問：“什麽意思？”

“有時候, 我感覺想要控制住自己, 好像很難。”彥北琦擱下筷子，回頭望着她。

想要控制住自己很難？她的意思難道是在暗指什麽？

秦以斟腦子裏不禁又飄過了那些醫院的單子。

彥北琦……患病多久了？現在是在恢複的路上還是在惡化的途中？

她不清楚那究竟是種怎樣的感覺, 但是她知道她發作時肯定很不好受。因為，完全就是變了個人的樣子。

“沒關系, 我不怕。”秦以斟注視着她, 堅定搖頭。

“我只是覺得, 秦老師與人交友時，最好還是知根知底了, 再付出真心比較好。”彥北琦也完全沒有意識到, 她倆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她只是覺得，像秦以斟這種渾身上下都帶着迷藥般感覺的人, 更要小心一點，像昨晚, 如果把自己換做是別人……

好像也不是, 一般來講, 哪兒有那麽多女人會像自己那樣子，對同性感到饑渴難耐呢。

“我相信我的直覺。你就別把自己往壞處想了。”秦以斟關掉手機視頻，望向她。

彥北琦也只能是點頭了。

“哎……晚上做點什麽好呢……”之後，秦以斟輕聲嘆氣，拿紙巾擦了下鼻子。

“晚上？”

“是啊, 有點兒宅不住，我們出去找個地方玩吧。”秦以斟将紙巾丢進垃圾桶中後，轉頭望着彥北琦。

“外面挺冷的。”彥北琦低頭看了下時間，現在差不多快七點，外頭已經漆黑一片。

“你這件衣服很暖和。”秦以斟拿手攥了下身上那件黑色大衣的衣襟，嫣然一笑。

“嗯，最近買的。你之前不是說我衣服薄麽。”彥北琦開始收拾碗筷。

“不容易，居然聽進去了。”秦以斟低頭理了下衣裳。

“你的話，我什麽時候沒有聽進去過。”彥北琦走向廚房時，頓住腳說了一句。

是啊，秦以斟說的話，不管是哪一句，她都是認真聽到心裏的，并且也沒有質疑過。除了一開始，她以為秦以斟是個渣的時候。

這話，還挺好聽的。秦以斟手指摩挲着衣裳紐扣，将領子拿起來貼到頰邊揉了揉。

最後，兩個人還是出去了。

不過，彥北琦剛剛上車，就接到了邱雨的電話。

“大寶貝，你在哪兒呢？”邱雨自從被禁止叫彥北琦小燕子之後，就開始改口管她叫大寶貝了。

雖然不管是小燕子還是大寶貝，彥北琦都無法接受，但鬼知道糾正完後又會獲得一個什麽稱呼呢，于是，她也就懶得管了。

“正準備和朋友一起出去找地方玩。”

“找好地兒了麽？”邱雨繼續問。

“還沒，你有什麽好地方可以推薦的沒？”彥北琦問。

“有啊。我和電燈打算等會兒去唱歌什麽的，但是人太少了，不然你帶上你朋友一塊兒來呗。”

邱雨聲音在任何時候聽起來都像是打了好幾支雞血一樣，不，像是打了雞血的老鸨。彥北琦有時候都覺得不可置信，她最好的朋友，竟然會是邱雨。

想當年，她倆可是相當互看不慣來着。彥北琦嫌棄邱雨太吵鬧，像個老鸨，邱雨則嫌棄彥北琦太端着，而且像個古董。

“我……”

“有人約你啊？”這時，秦以斟轉過頭去，望向彥北琦。

邱雨那大嗓門，盡管彥北琦開的不是揚聲器，秦以斟也還是可以聽見她聲音。

“嗯。”彥北琦點頭。

“好啊，那我們去吧。我也想見見你朋友。”秦以斟将一縷頭發從頸窩拉出來，而後又手指随意地梳了下。因為之前盤了會兒頭發的原因，所以她頭發現在帶着一點點的卷曲度。

彥北琦望着她，而後點頭，又對邱雨說：“就你和電燈兩個人麽？”

“還有一個妹子，這幾天才認識的。她剛到這座城市實習，還不認識什麽人，我心想這大過節的，大家一塊兒出來比較熱鬧，就把她拉出來了。”随後，邱雨又問：“剛剛我好像聽到了個挺好聽的聲音，就是你那朋友啊？”

秦以斟聽到後，笑得眉眼彎彎的，而後伏到彥北琦旁邊，對着她耳邊的手機軟綿綿地說：“美女你好啊~”

彥北琦捏着手機的手指頭略微一僵，略側頭看着秦以斟。有那麽一瞬間，彥北琦覺得秦以斟就是個走哪兒都在亂放電的女人。

要麽用眼神，要麽用動作，現在……用聲音。

“天哪，這聲音真好聽！你好你好！快來吧，等你啊！”邱雨的雞血打得快要溢出來了……

彥北琦輕咳了聲：“發個你們的位置給我。”

“成。快點兒來啊！讓我看看是個什麽小美女，哈哈哈！”

“我先挂了，待會兒見。”彥北琦也沒再理邱雨後面那些話，挂斷電話後，就系上了安全帶。

而後，她轉頭望向了坐在旁邊的秦以斟。

卻沒想到，秦以斟也在看着自己。

外頭車輛飛奔而過，車燈被拉成模糊的光暈，如水波般映射在秦以斟的眼中，恍如情潮暗湧。

“走呀。”秦以斟微笑。

彥北琦點頭，而後便朝着目的地開去。

“秦老師很擅長交朋友啊。”路上，彥北琦開口。

秦以斟聽完，笑着：“一般般，也沒有刻意去交朋友什麽的。”

“我朋友誇你聲音好聽呢。”彥北琦在斑馬線處将車緩緩停下。

“就喜歡這種愛說大實話的人。”秦以斟右手撥弄着衣服上的紐扣。

彥北琦看着她，不禁開始想，秦以斟平時的聲音聽起來都像是在撒嬌一樣，要是真撒嬌，可能沒幾個人能招架得住吧。

到達目的地世新大廈後，彥北琦和秦以斟下了車，就往邱雨說的那家“美滋”甜品店走去了。

店裏已經客滿，不過還好的是邱雨他們占了位置，也就不用擔心沒地兒坐了。

看見彥北琦後，穿着軍綠色大衣紮着馬尾的邱雨就站起身，遠遠地便朝她招着手。

“這位就是剛剛在電話裏給我打招呼的妹子麽？”邱雨看到秦以斟後，笑着問彥北琦。

彥北琦聞言，點頭。

不知為何，彥北琦突然有一種把自家寶藏随身攜帶到大庭廣衆之下給人展示圍觀的感覺。

“你好，是我，該怎麽稱呼你呢？”秦以斟笑着。

“我叫邱雨，是北琦的老同學加好朋友。他叫孟典燈，綽號電燈，是我發小。然後這位是我公司剛來的實習生，林曉彤。你呢？”邱雨一看秦以斟，就莫名覺得順眼，于是就更激動了。

“秦以斟，以為的以，斟酌的斟。”秦以斟伸出手去，又歪頭笑了下，“很高興認識你。長得很漂亮呢。”

邱雨一聽自己被誇了，瞬間開心爆表，對秦以斟的好感一下子就又上了個臺階。

“你好，我是林曉彤。”之後，邱雨旁邊一個瘦瘦小小，留着學生頭，穿着樸素，有着一雙大眼睛的女孩也站到了秦以斟面前，斯斯文文地打着招呼。

“哇，長得真可愛。好小好嫩哦。還在上學麽？”秦以斟說完，笑着向她伸出手去。

盡管秦以斟看上去十分溫和，但林曉彤還是有點兒怯怯的，和她握手時也很腼腆。

“畢業了，然後我在這邊實習。不過真的沒有想到，短短時間內會認識這麽多人。”林曉彤笑起來有點傻乎乎的。

“加油哦。哎，你手好涼啊。要不要去買個手套什麽的。”秦以斟剛剛和她握手時，感覺她就像是從冰窟裏鑽出來的一樣。

……

小個子，大眼睛，學生頭……

彥北琦看了下秦以斟後，又上下打量了林曉彤一會兒。突然就想到了秦以斟以前提過的那個，帶她打開蕾絲之路的姑娘。說起來，應該就是這一款的吧。她現在還好那口麽，看起來聊得還挺開心的啊。

可愛麽？一般吧，get不到點兒。至于嫩……是有一點兒。

誰沒年輕過呢。彥北琦低頭看了下手機。

“你好……”這時，那個小個子又走到了她面前打招呼。

“你好。”彥北琦點點頭，然後就沒有其他表示了。

于是，林曉彤也沒有進一步說什麽，就又站回了邱雨旁邊。

邱雨不禁看了眼彥北琦，有點兒疑惑，今天這家夥怎麽這麽冷淡，有種裝都不想裝的感覺。

坐下後，彥北琦點了杯拿鐵，秦以斟點了個芒果芋圓，然後大家就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了起來。

其中，秦以斟和林曉彤聊得最勤。

“你也喜歡那部片子啊？我也是呢，好巧。”

“啊……那個啊，那個挺好吃的。”

“什麽？你也是……哇，我們是老鄉啊。”

……

彥北琦聽着那兩人的聊天內容，時不時轉頭望一下秦以斟，然後也沒說什麽話。

邱雨同電燈聊了會兒天後，發現彥北琦仿佛在走神，于是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下：“你怎麽了？”

“沒怎麽。”彥北琦搖頭，又下意識地往林曉彤那邊瞟了一眼，接着繼續看手機。

旁邊的秦以斟在和人聊嗨時，身子會時不時地往自己這邊晃過來一點。彥北琦看看她，接着繼續看手機。

邱雨喝着東西，瞅瞅秦以斟，又瞅瞅林曉彤，然後拿手肘捅了下彥北琦，靠近她輕聲問：“你和秦小姐怎麽認識的啊？”

“微博。”彥北琦吐出兩個字。

“你昨晚上問我的那個問題，不會是因為她吧？”邱雨眼珠一轉，八卦地問。

“邱雨。”彥北琦一愣，然後轉過身來，嚴肅地望着她，“別亂講。”

“我亂講什麽了？我明明只是在問你而已啊。”邱雨見她那麽緊張，心裏就已經将她兩人又腦補了一通。

“哎，你怎麽都不說話呢？”這時，秦以斟将手搭到彥北琦肩膀上，湊過來詢問。

“沒什麽。”彥北琦搖頭。

秦以斟看她好像情緒突然變得不怎麽高，不禁就又想到了醫院那些單子。

“是不是累了？”秦以斟繼續問。

“沒有。”彥北琦搖頭。不過，其實确實是有點困的。畢竟昨晚到現在，她也就中午的時候睡了兩個小時。

“不會是被我昨晚上給傳染了吧？”秦以斟說着，伸手去探她額頭。

“沒有。”彥北琦還是搖頭。

“昨晚？你們昨晚也待一塊兒啊？”邱雨忍不住問。

“嗯……當時太晚了，我就在她家住了。”秦以斟點頭。

“哇……北琦，什麽時候讓我也躺一下你家床呗。”邱雨打趣道。

彥北琦聽完，轉頭就給了她一記眼刀。

“她家床，怎麽啦？”秦以斟好奇地問。

“她家床矜貴得很。有次我在她家喝醉了，你猜她做了什麽？”邱雨神秘兮兮地沖秦以斟眨了下眼睛。

“啊？”

“她大半夜把我扛車裏，硬是将我給送回我家了。你說，有誰會對自家閨蜜做這種十分不合常理的事情？一般來講，不都會直接把閨蜜扛自己床上麽？誰還會浪費時間精力把人給送回去啊？”這個事兒，夠邱雨嘀咕一輩子。

秦以斟聽完，不禁在心裏數了下自己在彥北琦那兒睡了多少次。

“姐姐，那次主要是因為你喝醉了之後砸我家東西好嗎？”彥北琦忍不住反駁。

“屁咧，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酒品特別好的！電燈，對吧？”邱雨說着，拍了下電燈的肩膀。

于是，電燈從手游之中擡起頭來，白了她一眼：“好，太好了，那次喝醉後還說要提刀去砍你老板來着。”

“造謠時你可真積極啊。”邱雨白了他一眼，又望向彥北琦，“那有一次我清醒的時候，問你可不可以晚上去你家睡，你怎麽說的來着？”

“随時歡迎啊。”彥北琦說話間，沒有看邱雨，反而是瞟了眼秦以斟。

“屁咧。你明明說的是你家床塌了。我都不知道你那客房是拿來幹嘛的。”邱雨再次白了她一眼。

“那時候剛認識，誰知道你底細。”彥北琦終于承認了自己說過的話。

“我還能有什麽底細，莫非我是殺人狂魔？那你們倆，認識多久了啊？”邱雨笑着問。

“兩個月……不到？”秦以斟瞄着彥北琦。

這麽說來的話……秦以斟突然覺得，對于彥北琦而言，自己好像确實挺不一樣的。

“好熱，這裏頭暖氣開得也有點兒太足了吧。”彥北琦轉移話題。

“這衣服北琦是不是也有一件啊？上次我好像見她穿過。”這時，電燈把視線投向了秦以斟。

“這件就是她的。”秦以斟回答。

“喲喲喲，潔癖呢？”邱雨再次望向彥北琦。

“你們想玩什麽？”彥北琦再次強行轉移話題。

“我想先去買個帽子。”這時，林曉彤在一邊弱弱開口。

“哦。”彥北琦點點頭。

“好啊，那走吧。去看看有些什麽帽子比較好看。”秦以斟說着，也站起身來。

在秦以斟看來，這個林曉彤的性格，有點兒像她表妹岳琳。雖然說外形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裏，但是關注的東西，以及說話的感覺，都有點兒像。岳琳和她是十分聊得來的，而且也很久沒有見到了。所以，認識林曉彤後，就總有種親切的感覺。

加上她們是老鄉，而且林曉彤剛剛來這兒，人生地不熟的，她就想着吧，盡量給這樣剛出社會的孩子一點溫暖。

畢竟，一個人到達一個新地方的時候，其實是真的很孤單的。那種感覺，她也經歷過。

走到一個賣着許多小物件的精品屋中後，秦以斟就陪林曉彤一邊挑選帽子，一邊聊天。

彥北琦走在她們身後，莫名開始神游。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麽奇怪，人家聊得開心，那是好事情啊，自己在這邊不爽個什麽勁呢。

“媽耶，這個真可愛啊！”這時，邱雨拿起一個穿着粉色小裙子的小娃娃說。

彥北琦看到後，剛想說“不覺得”，結果就被電燈搶先一步說了一句：“哪兒可愛了？這娃娃看起來好傻，長那樣還粉不拉幾的。”

邱雨聽完，白了他一眼：“直男就是直男！”

“哈哈，直男不懂我們小女生的世界，正常。”秦以斟笑了下，伸手去捏了下那小裙子。

好險。幸虧電燈這位勇士提前擋刀。彥北琦舒出一口氣。

之後，幾個人又走到了一堆粉粉嫩嫩的塑料花面前。

邱雨拿起一枝花在手中轉了下，然後又放回去。

彥北琦剛想說“粉粉嫩嫩挺好看的，是不是很适合你的少女心”，結果又被電燈搶先一步說了句：“邱老鸨，買一車回去呗，這個多好看呢，是吧？！”

這時，邱雨冷哼一聲：“我靠，直男審美真可怕！這種塑料花也叫好看？我怕是闖了鬼哦。”

秦以斟聽完，笑了，搖搖頭：“這種塑料花……額……”

彥北琦再次在心裏給自己抹了一把汗，并對電燈這位真正的勇士表示感謝。幸虧他先開口，不然自己要是先說的話……可怕。

不過，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怎麽就get不住小女生的點。一樣都是粉的，怎麽前面那個娃娃還被誇可愛呢，後面這花就被如此嫌棄了……

過了會兒，一行人來到了帽子面前。

這一次，彥北琦決定保持沉默，不發表任何意見。

只見秦以斟和林曉彤還有邱雨三個人都在那兒不停地試着。

彥北琦和電燈則在那兒大眼瞪小眼。

過了會兒，邱雨戴上一個帽子，轉過身來，問電燈：“這個帽子怎樣，好看嗎？”

電燈仿佛已經成佛，思考了會兒後，說：“你喜歡就好。”

于是邱雨立馬嫌棄地轉頭對秦以斟說：“男生啊，果然，逛街什麽的，不能指望他們有什麽意見。”

秦以斟笑了下，而後，也往頭上戴了個寬檐帽，轉過身望向彥北琦。

沒等秦以斟開口，彥北琦就急忙說：“好看，主要是，你戴什麽都好看。”

秦以斟聽完，忍不住笑了：“真的啊？”

“真的。”彥北琦點頭。

電燈在一旁拿着手機撓頭，委屈。

林曉彤買完帽子後，一行人就去隔壁電玩城了。

主要是電燈想去玩跳舞機，然後林曉彤又想去抓娃娃。

得知林曉彤是個抓娃娃高手後，秦以斟便随口誇了一句：“厲害啊。我從來都抓不準，一直都十分佩服那些很會抓娃娃的人，覺得這些人真的好棒啊。”

之後，幾個人就兌換了游戲幣，各自開始玩了起來。

電燈和邱雨去玩跳舞機，林曉彤，秦以斟和彥北琦則站到了抓娃娃機面前。

秦以斟抓了好幾次，都在最後關頭失敗了。但是林曉彤卻成功地抓獲了三個。

秦以斟是驚呆了，這次十分走心地誇了一句：“真的好厲害，你怎麽辦到的啊？天啊，為什麽我就不可以？大神，我真的崇拜你！”

“嘿嘿，我，我也就只會抓這個了。”林曉彤不好意思地說。

聽到秦以斟和林曉彤的對話後，彥北琦莫名地又有點兒不舒服了。

之後，她就去兌換了一大堆的游戲幣，然後像個要奔赴戰場的戰士一般，拿着一小框游戲幣回到娃娃機面前後，就開始抓娃娃。

秦以斟的目光也不覺地往她這邊投了過來。

老實講，她可是抓娃娃的高手。

想當年，她戰績驚人。她要讓秦以斟知道，她誇錯人了。她要讓秦以斟看看，到底誰最厲害。

她簡直可以直接爆掉林曉彤了好吧。

前幾次不是很順手，都失敗了。

但是後面，彥北琦越戰越勇，不知不覺間，就快清空這整個游戲機了。秦以斟已經驚呆到說不出話。

而且，周圍人都不由自主地過來圍觀着。

這時，幾個工作人員趕過來，瞪圓了眼。

然後，其中一個瘦子對胖子說：“靠，記住她的臉！黑名單，以後只要她出現，就關閉電源，說娃娃機已經上天了，知道嗎？”

……

最後，彥北琦就和她抓的一堆娃娃一塊兒被“請”了出去。

懵。

等，等一下，她還沒聽到秦以斟誇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