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樓下。
蔣軍和周柏幾人安靜的坐着,只有蔣軍手裏被随意的翻動的打火機,磕在桌子上傳出來輕微的聲音。聽到下樓的腳步聲,蔣軍随意的往上一瞥,就看見希洛走了下來。
“怎麽樣?”蔣軍身體随意的往後靠在沙發上,目光落在希洛身上,整個人氣勢似乎一下子沉澱下來。
希洛緩慢的搖了搖頭,直接坐在了周柏身旁,“不知道,他藏的很緊。”
這個方淅,無論是從身手還是心性都不似普通人,卻因為一個背包如此在意。
“你們怎麽看?”蔣軍看向坐在一旁的雙胞胎,懷陽已經低着頭,思考了很久。懷軒聽到問話,輕咳一聲,肩膀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旁邊的哥哥,“這個人品性很好,但是他瞞了很多事。”
“恩……”懷陽聲音模糊的迎合。
“我們可以和他合作,但是他應該不會加入我們的。”懷軒皺了皺眉,“也不知他說的家人有幾個人。”
“恩……”
“只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懷軒突然猛的轉頭,原本側靠在他身上的懷軒一下子倒在他懷裏,睡眼朦胧的四下看了看,很明顯剛剛就沒清醒。
“我們為什麽要去市政府?”懷軒疑惑的看向周柏,他并不懷疑周柏的判斷,但卻始終想不清楚這個決定的目的。
周柏一直低着頭,聞言将一直戴着的金絲眼鏡拿了下來,取出胸前口袋裏的藍色的眼鏡布,緩緩的擦了擦。
懷軒的身體微微緊繃,似乎對于摘下眼鏡的周柏很是戒備。
周柏擦完眼鏡,并沒有再戴回去,而是緩緩擡頭。只見他左眼的瞳孔竟然并非黑色,而是微微泛着一絲紅色,只是這紅色并沒有什麽靈動的感覺,看起來就好像一顆漂亮的玻璃球。
漂亮,但毫無生氣。
懷軒被他的目光盯的後背發涼,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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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分了,周柏。”懷陽站起身,将弟弟護在身後,一臉不爽的看着周柏。那種詭異的目光被遮擋,懷軒的身體才微微放松下來。
周柏垂下眼眸,“我們需要信息。”
、
無論是末世為何出現,或者怎麽結束末世,他們都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來進行判斷。
“難道不是為了滿足你那詭異的好奇心嗎?”懷陽卻冷哼一聲,并不相信他的話。
聞言,周柏微微笑了笑,半眯起的眼睛看起來毫無威脅,“也許吧,但難道你不想知道嗎,這一切究竟是怎麽發生的。”
懷陽本就是暴脾氣,被周柏這麽一激,下一刻就想直接揮拳打他一頓。被他護在身後的懷軒抓住他的衣袖,晃了晃,“哥哥,打架不好的。”
自己都是為了誰啊!懷陽回頭怒視着自家軟趴趴的弟弟,卻在看見懷軒眼底的笑意的時候,無奈的收了怒氣,坐在沙發上不吱聲了。
“那就這麽定了。”蔣軍直接敲定。
“那個背包……”一直安靜的艾麗突然開口,卻又停了下來。
“怎麽?那個背包怎麽了?”蔣軍側過頭,看着身後的小姑娘。
艾麗眼裏迷茫了許久,卻是突然閃了閃,她轉頭看向蔣軍,認真的說道,“一定是一只小貓咪!”
“噗。”
希洛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見蔣軍和艾麗都看着自己,他急忙收回笑意,一臉嚴肅的說道,“沒準,是只小倉鼠呢。”
末世裏,誰會帶着一只貓在背包裏啊。
…………
但居然真的有人帶着一只倉鼠!
希洛看着走下樓的方淅,幾乎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只見原本被認真抱在懷裏的背包,又被随意的提在手上,而外套上的胸前的口袋裏,卻是出現了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
小東西很小,若是不仔細看根本不會被發現,但重點是,方淅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外套,那只白色的小東西在他口袋裏,簡直不能更顯眼了。
“這是……”希洛茫然的看着趴在方淅胸前的小東西,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一只普通的倉鼠。
但是他絕不相信有人會帶着倉鼠逃跑的!
“這是我的……家人。”方淅低頭看了一眼胸前裝傻的軟軟,說了一句話後就不再開口。
蔣軍挑了挑眉,随意的掃了一眼那只傻乎乎的倉鼠,站起身道,“我和希洛還有懷陽懷軒和你一起,周柏和艾麗看家。”
方淅看向懷陽,剛剛懷軒被周柏驚吓的時候,他清醒了一會,現在卻又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了。方淅不由微微皺了皺眉,“沒關系嗎?”
這人從一開始就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若是一直這樣,到外面很有可能會變成累贅。
蔣軍擺了擺手,“這小子就這樣子,不用管他。”
方淅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現在才下午的一點,天還很亮,艾麗雖然很擔心蔣軍,卻也只是安靜的抱着蔣軍的腿,趴了一會就擡起頭,“等你們回來。”
蔣軍笑着摸了摸她的頭發,“放心,沒事的。”
幾人從別墅的牆邊翻了出去,懷陽雖然還是一臉不爽,但卻不再像之前那樣睡眼惺忪,方淅暗自看了他幾次,才收回目光。
蔣軍當初弄的防護線很簡陋,之後又找了許多沒人的車子,随意的丢在了上面,在別墅這一側的車子并沒有太多的傷痕,而另一側上卻有很多血跡和抓痕。
“總會有喪屍摸到這裏,”蔣軍看到方淅的目光,道,“畢竟這裏面的人味那麽重,只不過這些喪屍之前還不能在車上留下什麽痕跡,結果前天下了一場雨之後,這些喪屍就好像升級了一樣,如果每一次下雨都會這樣,那這條線也撐不了幾場雨了。”
方淅點了點頭,果然,觸碰過雨水的喪屍,會被加強。
軟軟趴在方淅的胸口,小心的伸出頭,看了一眼那些車子。根本就不需要幾場雨,在下一場雨之後,這種簡易的防線,只要多出兩三個喪屍,就能輕易的推開了。
方淅感覺到胸口微微發癢,低頭就看見自家的小倉鼠伸頭,好奇的四處張望,小胡須被風刮的一抖一抖的。
想戳。
方淅眨了眨眼,卻想起被自己戳掉一根胡須後,軟軟那茫然的表情,只得默默的擡起頭。
戳不得。
軟軟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由擡頭看了方淅一眼,兩側的胡須微微抖了抖,不知為何總感覺好像……逃過一劫?
作者有話要說:戳,還是不戳,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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