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軟軟揉了揉眼角,她這一路上一直在犯困,好不容易在方淅的口袋睡了一會,好像還做了一個噩夢。方淅剛剛在裏面折騰了好久,她把紙箱收拾好,就感覺到自己一陣疲憊,出門找了一個椅子就趴下了。

“走嗎?”軟軟的聲音還帶着一絲睡意,聽起來有些軟綿綿的,就好像,白白軟軟,咬一口還能感覺到嘴角的甜。

“恩。”方淅應了一聲,一邊将手裏的檔案袋遞給了軟軟,“可以麻煩幫忙保存一下嗎?”

軟軟的動作頓了頓,她微微擡頭,大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驚訝。見方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軟軟伸手接過了那個檔案袋,也沒有打開看,就直接消失在了她的手心。

“好了。”軟軟笑眯眯的說道,心情一下子放晴了許多。

軟軟本就人很可愛,笑起來眼睛一彎,嘴邊的酒窩看起來特別誘人,方淅瞬間感覺自己的心跳上了一百八,幾乎要看着軟軟的笑看呆了。他急忙轉頭,背對着軟軟,咳了幾聲,“變回去吧。”

若是軟軟這個樣子出去,那些人很可能會猜出來軟軟就是那只小倉鼠的。更何況,他……不太想讓那些人看見軟軟。

想藏起來。

這是方淅現在內心無法壓制的想法。

這麽好的軟軟,若是被別的人拐跑了,會不會也對那個人笑的這麽開心。

方淅微微偏過頭,垂下眼眸。

軟軟輕輕應了一聲,見方淅背對着自己站着,不由悄聲的笑了笑。

女孩就這樣坐在椅子上,一圈圈的縮小,最後被桌子擋住不見。方淅聽到身後傳來輕輕的一聲,才回過頭,就發覺女孩不見了。他轉過桌子,看見小倉鼠趴在椅子上,乖巧的擡頭看着自己。

方淅心裏軟了軟,氣勢半點都強硬不起來,連帶着那些見不得人的思想都被他深深的壓制在心底。他半跪下身,将右手輕輕搭在椅子上。

軟軟見他這個動作,心裏不由有些暖意。從一開始到現在,除了第一次的時候,方淅伸手把她抓了起來,之後每一次她變成倉鼠,方淅都是安靜的等着她自己爬到手上,從不會強迫她。

也不知是怎麽樣的家庭,才能教出這樣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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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趴在方淅的掌心,擡頭看了一眼方淅,轉身默默的鑽進了胸前的口袋。

就是太兇了。

方淅見軟軟在口袋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也就沒管她探出的小腦袋。畢竟軟軟還是個人類,一直躲在口袋裏是太無聊了。

等到方淅帶着軟軟回到一樓,蔣軍和希洛已經等在那裏。方淅的目光輕輕掃過兩人,就知道這兩人在資料室應當沒能尋到什麽有用的資料。

聽到方淅的腳步聲,希洛轉身看向他,“怎麽樣?”

方淅搖了搖頭,他要找的東西,早就被調換了,只剩下一句不知道有什麽用的話。

希洛輕嘆一聲,轉頭看向蔣軍,“我們基本沒能找到什麽,資料室裏的文件似乎被人尋找過,都是打亂的,僅存的研究資料也沒有什麽信息。”

“要不,去那邊看看?”希洛的頭往前面那個莊嚴的建築歪了歪。

方淅搖了搖頭,“研究所的資料是最全的,一點信息都沒有嗎?”

希洛遲疑了一下,看向依舊擡頭盯着那塊照片牆的蔣軍。

“有,倒是有。”蔣軍開口,目光動都未動。“只是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一下你。”

方淅臉色平靜,看着蔣軍。蔣軍見他這個樣子,卻是笑了笑,“你說你并不是這裏的研究員,那你為什麽會對這裏如此熟悉?”

“因為曾經來過。”方淅簡單的回答道,身體卻開始警惕起來。

“是曾經來過,還是……一直就住在這裏呢?”蔣軍挑了挑眉,“你叫方淅,這座研究所的所長……也姓方。是不是很巧?”

方淅沉默,沒有開口。希洛站在一旁,似乎是意識到什麽,微微睜大眼睛。

“你并不是這裏的研究員,但你卻一直住在這裏,對麽?”蔣軍目光微冷,“說什麽想來找末世的真相,只不過是為了掩蓋你本來的目的,對不對?!”

方淅看着他,半晌輕嘆一聲,“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是為了尋找真相而來。”

蔣軍冷哼一聲,“那我倒要聽聽看,你找到了什麽?!”

方淅的目光也落在照片牆上,雖然離得微微有些遠,但他幾乎不需要真正的看見,就能在腦海裏想象出那張照片的樣子。

嚴肅,面無表情,冷漠到極致,對于人命的漠視和對于實驗的狂熱。

“我現在還沒辦法告訴你,因為一切都不過是我的猜測。”方淅收回目光,認真的說道,“但若是我真的知曉了真相,我定不會隐瞞。”

蔣軍并沒有接話,兩個人面無表情的對視了許久,整個前廳的空氣就仿佛凝固了一般,站在一旁的希洛努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軟軟也感覺到了氛圍的詭異,她躲在口袋裏,心裏擔心的直轉圈。

蔣軍的目光從方淅的臉緩緩移到了他胸前的口袋,想到方淅低聲說着家人兩個字的溫柔和一路上對小倉鼠的在意,他收回了壓迫的氣勢,“恩。”

“呼。”希洛喘出一口氣,他剛才都以為這兩個人要打起來了,沒想到蔣軍卻是沒有爆發。雖然方淅的态度是一方面,但是……希洛覺得更大的原因是蔣軍打不過方淅。

加上他也打不過。

“懷軒呢?”方淅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問道。

希洛也是探頭看了看一樓深處的一間打開的房門,“不知道,一直沒出來。”

方淅皺了皺眉,率先往那間資料室走去。腳步聲輕輕回蕩在走廊,懷軒卻是沒有任何反應。方淅忍不住加快了腳步,轉過打開的大門。

這一間資料室并沒有之前那一間的實驗室的部分,而是直接擺放着一層層的架子,地上散落着無數的紙張,看起來就好像被狂風席卷過一般,連架子都倒了好幾個。

方淅一眼看過去,卻是沒有發現懷軒的身影。

“吱。”軟軟卻是拽了拽方淅的衣領,小爪子指了指第二排的一個架子。

方淅這才注意到,懷軒竟是昏迷着依靠在了架子邊。他幾步跨上前,伸手探了探懷軒的呼吸,見他只是昏迷,才松了一口氣。

他雖然有心是想借助這些人的力量來研究所,卻也并沒有想要傷害這幾個人。

“懷軒?!”希洛跟了上來,看見暈在一旁的懷軒,急忙上前。“這是怎麽回事?”

方淅搖了搖頭,剛想開口,暈倒在一旁的懷軒卻是慢慢睜開眼。懷軒茫然的在四處看了一圈,卻是突然猛的跳了起來,就要往門外沖。

希洛都沒能抓出他,站在門口的蔣軍一把抓住懷軒的胳膊,“冷靜,發生了什麽?!”

“懷陽!”懷軒一邊努力掙脫着蔣軍的束縛,一邊想繼續往外沖,“懷陽出事了!”

“什麽?”希洛愣了愣,“懷陽怎麽了?”

懷軒卻是根本沒有心情解釋,一心只想往外沖。蔣軍被他掙脫的動作弄得皺了皺眉,直接一拳從他耳邊劃過敲在了門框上,門框被敲的猛的震了震,懷軒也被耳邊的響聲吓得停住了動作。

“冷靜了嗎?”蔣軍緩緩收回手,臉上的表情淡定的可以。

方淅不由得對蔣軍的力量重新評估,這間研究所的所有材料都是由最堅硬的材料建造而成,以剛剛蔣軍的力量,居然能撼動門框,這種異能對人體的加強比他想的還要多。

蔣軍見懷軒恢複理智,不再瘋狂的往外沖,才松開了抓住他手臂的手,然後……不着痕跡的在背後揉了揉另一只手背。

這破研究所的門怎麽這麽硬,這一拳敲下去,他手都震麻了,這門居然連一點裂縫都沒有!

“懷陽他……他有危險。”懷軒深呼吸一下,勉強壓下了內心的焦躁,“我跟懷陽的異能是心靈感應,但是……其實這種異能有一個副作用,那便是其中一方出現昏迷,另一方便會同時昏迷。”

“懷陽在昏迷前,應當是在往這邊追趕,但是他卻突然昏迷,連一點預警都沒有出現。”懷軒的語氣越來越急,“我雖然被你們叫醒,但懷陽卻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若是他暈倒在某個街道或者喪屍附近……”

懷軒的話說不下去,他沉默的站在原地,卻更令人擔憂。

“那你記得在昏迷之前,懷陽他有說過他到了哪個區域嗎?”希洛開口問道,看樣子是打算先去看看情況。

懷軒想了想,低聲道,“應當是那條奇怪的分界線附近,因為他當時有提到一句。”

希洛點了點頭,“我速度快,先去找一找。”

“你找不到的。”懷軒低聲道,“從小到大,懷陽每一次躲起來,都只有我能找到。”

懷軒的情緒不太對,希洛忍不住擔憂的看着他。懷軒感覺到希洛的目光,竟是擡起頭笑了笑,“放心,我沒事。”

“不過是躲貓貓,我能找到懷陽那麽多次,這一次也一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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