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捉奸
沈凝一聽,都那麽告訴了,怎麽還上山呢?難道這就是命中注定嗎?
「走,你跟我去看看周嬸兒。」沈凝叫上周帆。
周帆趕緊搖頭,臉上有些不自在,只不過沈凝心下着急,并沒有發現,「我才不去,我一會兒還要幫林文君幹活呢,早上都答應他了。再說了,我媽就上山挖個藥材,以前也不是沒去過,還總去砍柴呢,你幹嘛這個表情?」
沈凝看說不動周帆,自己越過土豆地,往後山走。
陸邵北本來是想給沈凝送雨披的,怕這天什麽時候再下雨,,結果就看見沈凝往後山跑。
他琢磨了一下,将雨披順手扔在了別人家,說一會兒回來拿,也跟了上去。
沈凝跑的很快,好不容易趕到後山,可是卻沒看到周帆母親的影子,她喘着粗氣,又往上爬了一段兒,本想喊兩聲,可是一擡頭,周帆母親正好從山坡上滾下來,喊得撕心裂肺的。
山坡上又滑,周帆母親連着滾了好幾圈,直到被一棵大樹攔下,這才沒有繼續滾下來。而她的右腿正好撞在樹幹上,登時滿地鮮血,周帆母親大吼出聲,山林裏似乎還有回聲。
沈凝趕緊跑過去,「周嬸兒…」這一聲周嬸兒喊的,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與上輩子不同,這次她親眼看見周帆母親從山坡上滾下來,摔斷了腿,上輩子只是聽說。
聽說的遠遠沒有親眼看見的來的驚駭。
周帆母親看了沈凝一眼,扯了扯嘴角,結果什麽都沒說出來,就這麽暈了過去。
沈凝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她用力拖了周母一下,發現重得很,她完全沒有力氣。沈凝想了想,還是準備下山找人一起将人擡下去。
「沈凝!」
剛走了沒兩步,熟悉的聲音傳來,沈凝喜出望外,「陸邵北,周嬸兒出事兒了。」
陸邵北快走兩步,低頭看了看,「你幫我一把,将她扶到我背上。」
陸邵北說着先是将周帆母親扶起來靠在樹上,緊接着蹲下身子,沈凝在後面扶了一把,周母整個人就趴在了陸邵北背上。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段就是平地,直接将人送去了周帆家。
周帆還有一個哥哥,已經娶了媳婦兒。可是他哥哥整日裏好吃懶做的,什麽都不幹。
「周明,你媽出事兒了,快出來!」一路上碰着的老鄉都跟着過來。
周明叼着煙,不情願地走出來,「她能出什麽事兒,大驚小怪的。」
結果一出來,就看到自己母親昏死在陸邵北背上。
陸邵北怒瞪着他,「去開介紹信,快找車送醫院!」
周明本來不想動的,可架不住害怕陸邵北,扔了手裏的煙,趕緊往生産大隊跑。
沈凝已經有日子沒來過周帆家了,看樣子還是如往常一樣。
兒子媳婦兒什麽都不幹,什麽也都不管,只靠周帆母親一個人幹活,不僅如此,還受氣。
沒多一會兒,趙德水就把馬車趕了來,陸邵北看看馬車的硬板,看向周明,「你就讓你媽躺在這兒?」
周明手裏捏着介紹信想了半天,壓根不知道幹什麽,村民們喊了一聲,「快去弄個被子鋪上,拿着錢,趕緊送縣醫院啊!」
周明這才反應過來,在陸邵北的壓迫下,進屋拿了被子鋪好,陸邵北将人放在車板上,「老趙,路上小心着點兒。」
沈凝蹙着眉頭,看着周明跳上車,一行人漸行漸遠,提着的心往下放了放。
雖然還是出事兒了,但是上輩子,周明可是沒管她媽,所以才耽擱了治療,傷口感染,人也就那麽沒了。這輩子有陸邵北坐鎮,至少周明是害怕的,所以周帆母親應該能救治過來。
感覺身邊人的緊張,陸邵北看向她,「吓壞了吧。」
沈凝點點頭,剛剛那一幕還在腦海中回放,「頭一次見着這種事兒,你說,周嬸兒會沒事兒吧。」
「嗯,會沒事兒的,放心吧。」
有了陸邵北的安慰,沈凝覺着,那就一定沒事兒了,「謝謝你,陸邵北。」
總覺着沈凝更關心別人,自己似乎都找不到存在感,陸邵北莫名地有些不滿,「你很在意周家人?」
沈凝點點頭,又搖搖頭,一起跟着陸邵北往外走。
「他們家其他人我不在意,我只在意周嬸兒。」
雖說她是周帆的母親,可她做不到連着周嬸兒一起恨,畢竟這也是曾經對她很好的嬸子。她覺着,如果誰都恨,那她的生活裏恐怕只剩下仇恨了。
還有一點就是,上輩子,周帆母親摔斷腿這件事兒,她記得特別清楚。
她想因此來判斷,她重新來過,是否真的能逃離命運的安排。
她用盡全力去退婚,多次提醒周帆母親不要上山,就是想證明,她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這一切。雖然多出了波折,但是總覺着跟上輩子還是不同的。
「不過你上午跟我說過,人定勝天,我記着呢。」沈凝說着笑彎了眼睛。
「以後多笑笑,很好看。」
難得聽陸邵北誇贊她一句,沈凝俏臉刷的就紅了。
「沈凝。」
沈凝和陸邵北剛出周家院子沒多遠,就聽見身後有人喊她。
沈凝轉過頭,這人她認識,周明媳婦兒,也就是周帆的嫂子。她對周明媳婦兒沒有半絲好感,在她眼裏,這就是個惡毒的兒媳婦兒。
「什麽事兒?」
周明媳婦兒的樣子極其虛弱,往前走了幾步,「沈凝,你看我這發燒着呢,能不能幫我把小帆找回來,咳咳…家裏連熱水都沒了,你看我…」
沒等周明媳婦兒說完,沈凝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不能。」
周明媳婦兒愣在那兒,這還是那個之前特別好說話的沈家大丫頭嗎?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要不這樣,你能不能幫我燒點兒水。」
「不能。」沈凝又給了她兩個字,「你自己有手有腳的,為什麽讓我做?難道要給我工錢?」
周明媳婦兒氣得夠嗆,想要罵兩句,可沈凝已經跟着陸邵北走遠了,只能在原地跺跺腳,自己披着衣服回了院子。
陸邵北對于沈凝剛剛硬氣的話語十分滿意,「不錯,頗有我的作風。以後對這些人不用客氣。」
沈凝撇撇嘴,是我自己想開了好嗎?跟你有什麽關系,就知道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過這邊這麽大動靜,村民們都過來了,竟然都沒看見周帆。」沈凝嘀咕了一句。
「我記得你和周帆關系不錯,現在看着似乎不像。」陸邵北突然想起這件事兒,問道。
「沒、沒有啊,我倆本來也沒多好,就是年紀差不多,走動勤點兒吧。」沈凝說道。
陸邵北點點頭,「這樣最好,周家這一兒一女,都跟他爹的性子差不多,能沒什麽交集最好。」
沈凝沒想到,陸邵北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她以前都沒想過。周明和周帆的性子,可不就是随了他們的父親。好吃懶做,功利心又強,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沈凝有些感慨,陸邵北不經常在村子裏,看人還挺準的。
「想不想吃魚?」
「啊?哪裏有魚?」沈凝下意識問道。
「平水河,這雨天是撈魚的好時候,咱們拿回去烤了,或者炖了都行。」
提到平水河幾個字,沈凝有些發怵,臉色也開始泛白,陸邵北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有些擔心,「是不是淋雨要感冒,臉色突然這麽差。」
沈凝拍拍臉頰,「可能是吧,魚就先不吃了,我先回家躺一會兒,晚上再去給你做飯。」
看着沈凝匆忙離開的背影,陸邵北很是擔心。
陸邵北回到家,将帶血的衣裳換下來,扔進洗衣盆裏,想了半天,他剛剛提起魚的時候,沈凝并沒有異樣,難道是因為平水河?
想到這裏,陸邵北停下準備點火的動作,直接去了平水河邊,他先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兒,也可能沈凝确實身體不舒服,如果晚上她臉色還不好,他那兒正好還有點兒藥。
陸邵北沿着平水河邊走,除了鵝卵石,并沒有發現什麽。再往前,還有兩棟破房子,這是很早的時候有人住在河邊,後來平水河漲水,房子淹了兩次,那兩戶人家也就搬走了。
破房子一直留在這兒,再沒人動。
陸邵北看了半天,并沒有發現什麽,覺着自己真的是多心了,就想轉身回去,可還沒走兩步,身後突然傳來呻吟聲,他停下腳步。正所謂,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
這是什麽聲音,再清楚不過。
陸邵北本不想管這等事兒,村裏的人大多樸實,可也有敗類,只要不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人家樂意幹嘛就幹嘛。
「你比沈凝那死丫頭識趣多了,放心,等忙完了,咱們就結婚。」
是林文君的聲音!陸邵北臉色發沉,怪不得沈凝提起平水河邊,臉色那麽差,看來,沈凝她早就發現林文君跟別的女人搞到一塊兒了,不然能毅然決然地退婚嗎?
陸邵北第一反應就是為沈凝出氣,可是他原地站了好半天,竟然不知道該幹什麽。頭一次,他覺着有事情難住了他。
他堂堂男子漢,碰到這種事兒,簡直是太棘手了。
陸邵北想了一會兒,抄近路往村民經常路過的地方走。
有人看着陸邵北滿面春光的走過來,似乎在找什麽東西,有好信兒膽子大,上了年紀的村民問了一聲,「小陸啊,找什麽呢?」
陸邵北看了幾人一眼,「我剛看見河邊那破房子裏跑出來幾條蛇,想開開葷,手裏沒家夥事兒,沒抓着,你們鋤頭借我用用。」
幾個大老爺們兒一聽,有蛇?「跑出好幾條?那可能還有,小陸你不介意,我們幫你捉。」
「那成,給我一條就成,其他的你們分了,也開開葷。」
都知道陸邵北不好說話,可大家也知道,他向來說一不二,幾人知道有蛇吃,樂呵呵地扛着鋤頭拿着鐵鍬朝平水河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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