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洞房
李海龍話音一落,村裏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不少人筷子都掉了。
那可是團長啊,是就聽過,從來沒見過的官,老大了。
沈凝在一旁聽着,總覺着這李副縣長就是來給陸邵北壯場子的。瞧瞧報上來的名號,在他們這村子裏,哪個不都是只聽說過?
她上輩子活了二十年,鄉長一共也沒見過兩次啊。
沈凝回過頭,正對上周帆和沈安不可置信的眼,那眼中滿是驚訝,嫉妒與不甘。而角落裏的她的父母,站在一旁,感覺已經僵住了一般。
「團長?」林村長又問了一遍,實在是不敢相信。
「老陸啊,你這藏得夠深,前些日子批文下來,還藏着掖着的,得罰酒。」李海龍笑着說道。
沈凝雖然跟他們不熟,但是看這位李副縣長和陸邵北他們之間的對話,總覺着他們感情十分好。可是讓陸邵北喝酒?他身體才算剛痊愈,喝酒傷身。
剛剛敬酒也是換的白開水。
沈凝笑了笑,将李海龍他們讓到最前面一桌,給幾位倒滿酒,林村長他們也跟着挪了過去,「李副縣長看在今兒是我們大喜日子的份兒上,遷就遷就我們邵北,他這傷,可才好呢。」
聽着沈凝嬌俏的聲音,幾人哈哈大笑,「老陸啊,你這可真是娶了個好媳婦兒,瞧瞧,這就向着了。」
「老陸,一會兒可得好好跟哥幾個說說,怎麽把這麽漂亮的嫂子騙到手的。」
「得,看在嫂子的份兒上,今兒先饒了你,下回再碰上,可得一醉方休。」
聽着他們幾個笑得開懷,還在打趣着陸邵北,沈凝俏臉爬上紅暈。陸邵北拉過她的手,「你們幾個消停點兒,敢調侃我媳婦兒,找打。」
「你們先喝着,我們去給老鄉們敬個酒,回頭來跟你們聊。」
李海龍幾人對陸邵北擺擺手,「去吧去吧,我們不用你招待。」
陸邵北和沈凝挨個桌兒敬酒,畢竟都是來給他們捧場的。
有原本就知道陸邵北身份的,沒什麽驚訝,樂呵呵的祝福沈凝他們,一個個祝福,讓陸邵北一定對沈凝好什麽的。
沈凝這才知道,陸邵北在這村子裏,還真的結交了不少人,而這些都是那些平日裏不張揚的老鄉們。
大部分還是不知道陸邵北身份的,現在一下子知道了,這些樸實的農民,除了最開始驚訝,現在反倒很慶幸,沈凝能夠嫁給個好人家,「邵北啊,你這瞞了我們這麽多年,都以為你在外面不務正業,沈凝是個好閨女,這幾天我們都覺着,嫁給你真是白瞎了,萬一你對人家不好可咋辦,現在看你這麽有出息,我們也就放心了。」
「大家就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虧帶沈凝。」陸邵北朗聲說道。
大家樂樂呵呵地将酒喝了。
最後才到了沈凝父母這一桌,別人看過去的目光都有些尴尬。
沈勝利端着酒杯站起來,笑得有些谄媚,「過了今天,我們家沈凝可就交給你了,以後可要對她好啊。」
張惠巧也笑着說道,「邵北啊,你看,這兜兜轉轉的,那就是你和我們家的緣分,以後有啥事兒,就去家裏說一聲,沈凝可是我們捧在手心裏的閨女,你可不能虧待她啊。」
沈凝嘴角挂着涼薄的笑,舉起酒杯,看着這桌還坐着周帆一家,還有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陸邵北的沈安,「謝謝各位來捧場,有你們的祝福,我和陸邵北這輩子一定會美滿幸福。」
沈凝特意将「祝福」兩個字咬得極重,周帆嫂子有些幸災樂禍,「可不就是呢,自打見着你,我就知道你是個有福氣的,看看這多好的親事,有些人折騰來折騰去的,現在怕是腸子都悔青了吧。」
沈勝利和張惠巧臉上有些挂不住。
喝了一杯酒,陸邵北拉着沈凝回到李海龍他們那桌,跟他們說說笑笑的同時,給沈凝夾了不少菜。
「以前都說什麽來着?他陸邵北要是能對女人好,鐵樹都能開花,瞧瞧,這貼心。」
「這也是小嫂子的功勞,老首長他們在,估計都得覺着自己眼花了。」
沈凝低頭吃着東西,聽着這幾個男人聊着天,林村長時不時地插上兩句嘴,但是總覺着說不到點子上,最後也就不吭聲了。
院子裏裏外外熱熱鬧鬧的,難得聚在一起,大家都十分高興,等到全都吃完,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陸邵北請來的幾位大嫂幫忙收拾了東西,李海龍他們吃了飯很早就走了,都說有事兒要忙。
沈勝利和張惠巧走的時候,看了沈凝好幾眼,欲言又止的模樣,沈凝當然不可能往前湊,是他們說那個家沒有她地方的,現在知道陸邵北是團長了,又想來巴結?
可那沈安看上去明顯不太對,總想往前湊,沈凝看着,要不是沈勝利拉着她,她估計會厚着臉皮蹭到陸邵北跟前兒。
酒席吃完,全村子就沒人不知道陸邵北身份的,連不大點兒的小孩都知道村子裏出了個大官兒,可厲害了。
村子裏挨家挨戶的,将自家借出來的桌椅板凳拿走,幾位大嫂連同沈凝一起将盤子碗洗幹淨,剩下的菜,沈凝也給這幾位嫂子分了分,讓他們拿回去吃。
所有都忙活完,院子裏內外終于清靜了。
沈凝擦擦手,坐在炕沿邊,陸邵北将茶缸遞過來,熱乎乎的,「累壞了吧。」
沈凝搖搖頭,雖然累,但是心情很好,而這種活,跟以前比也不算什麽,這麽多人幫忙呢。
陸邵北去箱子裏拿出那瓶雪花膏,拉過沈凝的手,從裏面剜出一塊兒,抹在她手背上。
沈凝笑眯眯地看着他,「真是體貼啊。」
「為自己老婆服務,天經地義。」陸邵北大言不慚地說道。
…
沈勝利一家三口回到家以後,誰也沒睡覺。
沈安跟在老兩口身後進了東屋,「爸,媽,我看我姐就是故意的,她跟陸邵北在一起那麽久,怎麽可能不知道他是團長,都不告訴我們。」
「你當我們傻?今天要不是李副縣長來,真是被這丫頭騙的團團轉。」張惠巧想來想去也很是生氣。
沈勝利卷着旱煙,琢磨了一路,「大丫頭命還真是好,都以為陸邵北不是啥好人,沒想到卻是團長。以後咱們家可就有依仗了,團長是咱家女婿。」
沈安一屁股坐在炕沿邊,「爸,人家陸邵北根本也沒人你們,你可別忘了,昨天晚上是你跟我姐說,這個家以後沒她位置,不管她以後日子過成啥樣,咱們不去找她,她也別回來找咱們的。那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我就說你太沖動,看看,現在怎麽辦?」張惠巧開始埋怨沈勝利。
「現在都來怨我?昨天晚上我那是在氣頭上,還不是你們在那兒添油加醋的,你們不攔着,能怪到我頭上?」沈勝利嗓門挺老大,說着去點沈安的額頭,「要我說你就是個沒出息的,趙彥看不住,有錢的男人也找不到,養你幹什麽?」
沈安覺着很憋屈,要是早知道陸邵北這麽大的官兒,哪兒還能輪到沈凝?她早就去找陸邵北了。
現在可倒好,讓她姐撿了便宜。
「你們之前不是一樣看不上陸邵北。」沈安嘟嘟囔囔。
「行了,都別說了,現在想想,怎麽讓沈凝回來,他們今天辦了婚禮,按道理來說,後天閨女要回門。」張惠巧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明天我和沈安去陸邵北那兒找沈凝,好好說說。那丫頭向來心軟,我們去說和,昨天就當沖動,一家人還不說兩家話呢,她不會看着咱們不管的。」
沈勝利想了想點點頭,「成,那你們明天上午不用去上工,家裏好像還剩下幾個雞蛋,都拿過去,好好唠。」
…
沈凝雖然不知道自己父母在家琢磨什麽,但想來也差不多。
不過她自己心裏有了打定主意,不管他們說啥,不聽就是了。
現在在她心裏最惦記的不是她爸媽,而是陸邵北,今天他們算是正式結婚了,這夫妻之間,要幹點兒什麽,她心裏可是明鏡的,只不過她還沒準備好。
從小生活在平水村,讓她知道,嫁人了,發生點兒啥,那都是應該的。要是故意拿捏着,顯得特別矯情。
而沈凝現在不可能完全放得開,她是真的糾結,陸邵北對她那麽好,她覺着,都是夫妻了,幹點兒什麽正常,可她又害怕。
沈凝一邊洗碗一邊琢磨着這個事兒,陸邵北那邊燒了水,「洗完了嗎?泡泡腳,解解乏。」
沈凝偏過頭,陸邵北已經将洗腳水倒好了。
沈凝笑笑,這幾天都是陸邵北給她倒洗腳水,她見過的,都是女人伺候男人,哪裏見過男人給女人到洗腳水的。
「你這麽照顧我,不會覺着沒有男子漢氣概?」沈凝将碗筷放好,擦擦手,問道。
「給自己媳婦兒倒洗腳水,這就沒男子漢氣概了?」陸邵北搬來個小板凳放在東屋,拉着沈凝坐下,「這都什麽年代了,我看那打老婆的才不是男人呢。」
沈凝泡了腳,又給陸邵北倒了熱水,「你也泡泡,跑一天了,怪累的。」
倆人洗漱過後,躺在了炕上,還是東邊一個,西邊一個,中間隔了個炕桌。
自從倆人躺在那兒,誰都沒說話。前兩天還能聊上幾句,今天總覺着氣氛不太對。
沈凝捏着被子,不吭聲,陸邵北躺在西邊時不時地翻個身。
沈凝躺得腰酸背痛,忍不住問了一句,「陸邵北,你、你睡着了嗎?」
陸邵北又翻了個身,面向沈凝,「沒有。」
「你不困啊?」沈凝輕聲問道。
陸邵北輕咳兩聲,「正準備睡。」
「哦。」沈凝應了一聲,「那、那你就快睡吧。」說完自己閉上眼睛,可總覺着對面的男人目光灼灼,讓她有些心慌。
可她不敢睜開眼睛,生怕掉進去一樣。
過了好半天,沈凝也沒睡着,反而越躺越精神。
陸邵北坐起身,将炕桌挪開,「這個,放地下行不?」
沈凝咬着唇,感覺自己心跳有些快,好半天,發出似蚊子似的聲響,「行。」
陸邵北将炕桌放在地上,重新躺了回去。
「陸邵北,你那邊是炕梢,冷不冷?」沈凝問道。
「有點兒。」陸邵北大言不慚地回道。
沈凝感覺自己臉開始發燙,「那…那你往這邊挪點兒吧。」
黑夜裏,陸邵北勾起嘴角,将自己的褥子和被子往沈凝這邊拽了拽,總覺着距離還是太遠,然後又推了推,看沈凝沒反應,最後索性将兩個褥子挨在了一起,陸邵北這才滿意地躺下。
沈凝感受着身邊溫熱的氣息,心口砰砰直跳,閉上眼睛不吭聲。
陸邵北側躺着,正好對上沈凝的側臉,雖然看不真切,可他似乎能想象到沈凝的樣子。陸邵北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然後逼着自己背過身去。
他答應沈凝,不會逼她做不喜歡的事兒,即便他忍得真的很辛苦,可也不想讓沈凝為難。
感受到身旁男人轉了過去,沈凝翻身看着他的後背,寬闊,結實,很有安全感。
沈凝深吸一口氣,她說過,要做個好妻子,那麽…
想到這裏,沈凝掀開自己的被子,鑽進了陸邵北的被窩裏,然後身子有些僵硬地從身後抱着他緊實的腰身,「陸邵北,你、你要我嗎?」
沈凝說到最後,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可聽在陸邵北耳朵裏,卻分外清晰。
圈住他腰身的胳膊,又細又軟,那雙手,還在不安分的動着,陸邵北感覺小腹劃過一陣暖流,他的心開始躁動。
他伸手拉過沈凝不安分的手,聲音帶着沈凝從未聽過的暗啞,「可以嗎?」
沈凝腦袋抵在他堅實的後背上,聞着他身上與衆不同的凜冽氣息,輕輕點點頭,「嗯。」
陸邵北只覺着有只柔軟的小貓,在他身後蹭了蹭,渾身上下如過電一般。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支起身子,正對上沈凝那雙不安的眼。
他擡起頭,輕輕滑過沈凝的臉龐,他能感覺到身下的人渾身戰栗,緊張,又害怕。
「沈凝,你要是不想,我不會逼你。」
沈凝心底是害怕的,可這種事兒,早晚都是要發生的不是嗎?
她擡起胳膊,雙手圈上陸邵北的脖子,「陸邵北,我們結婚了。」
這句話無疑不是在告訴陸邵北,他們結婚了,可以了。
陸邵北低頭吻上了沈凝的唇,唇瓣柔軟溫熱,如蜜一般。
這是沈凝第一次與人接吻,她從來不知道,唇瓣相依,是如此陌生的觸感,以至于渾身上下都帶着異樣的不安,可又有些無所适從。
陸邵北小心翼翼地親吻着她,生怕将人弄疼。感受到身下嬌軟的小妻子快窒息了一般,趕忙将人放開。
清新的空氣湧入口鼻,沈凝大口大口喘着,「我、我要憋死了。」
陸邵北勾起嘴角,「笨蛋,用鼻子。」說着,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這次比剛才兇猛一些,輕啓唇瓣,長驅直入。
沈凝不安地扭動着身子,口中發出悶哼聲,可聽起來卻嬌媚不堪,自己都驚訝不已。
沈凝伸手去推陸邵北,可她哪裏有陸邵北力氣大,身上的人紋絲未動,只不過考慮着沈凝的顧慮,陸邵北慢慢擡起頭,「不舒服?」
沈凝搖搖頭,「沒。」就是不适應,她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麽。
陸邵北揉揉她的腦袋,「交給我。」
沈凝點點頭,聲音輕柔,「好。」
陸邵北低頭,親吻她的額頭,眼睛,每一下都極致輕柔。陸邵北知道,盡管再鐵骨铮铮,這輩子,他逃不開了。
唇瓣向下游離,陸邵北的手也沒有閑着,撫摸着沈凝身上每一處如錦緞的皮膚,這是他的寶貝,他會用這一生,極致呵護。
沒多一會兒,倆人坦誠相見,沈凝羞的滿臉發燙,可到了這個地步,也就沒什麽可退縮的。
陸邵北極力忍耐,趴在沈凝耳邊,「不舒服告訴我。」
沈凝微微點頭,雙手用力抓着陸邵北的胳膊,身上的人微微用力,兩個人在這一刻,結合到一起。
從不适到歡愉,沈凝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蛻變。
當溫熱灑進花田,陸邵北重新躺下,輕攬着沈凝的腰身,将人護在懷裏。沈凝耐不住疲累,睡了過去,陸邵北在她發間落下一吻,心底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第二天一大早,村子裏的雞還沒叫,沈凝便睜開了眼睛。
清醒的一剎那,昨夜的瘋狂,湧入腦海,沈凝拽起被子捂着腦袋,可一看,自己竟然還沒穿衣服,啊,讓她死了算了,太丢人了。
她伸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沒有人。
沈凝将頭從被子裏探出來,陸邵北看樣子已經起來了。
沈凝偏過頭,發現自己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疊在一旁,她趕緊将自己穿戴妥當,這才從被窩裏爬出來。
将被子疊好,沈凝穿鞋下地,走到門口竟然沒有勇氣打開門,她不知道要怎麽面對陸邵北。
廚房裏的陸邵北早就熬好了小米粥,聽到屋裏的動靜給沈凝倒好了刷牙水和洗臉水。推開屋門,沈凝正在門口愣神。
「怎麽不出來?」
沈凝看着陸邵北,昨夜的自己就浮現在眼前,臉上開始發燙,「出來,這就出來。」沈凝快步走到廚房,發現洗漱的水都倒好了,心底溢滿了甜蜜,低頭洗漱。
沈凝洗漱的時候,陸邵北盛了小米粥,将餅子和菜熱了端上了炕桌。
沈凝洗完臉,看着放在窗臺上的雪花膏,笑意盈盈的走過去,開始對着門口見方的小鏡子擦臉,可是當她走過去的時候,鏡子裏的人讓她覺着驚訝。
面色極其紅潤,唇瓣紅潤豐盈,眉稍稍上調,竟然帶着從未有過的驚豔之色。沈凝有些說不清楚,怎麽才一天,自己容貌似乎變了好多。
與以前相比,更漂亮了,連她自己都驚着了。
臉上塗上雪花膏,皮膚更加細膩,又泛着淡淡的香氣。
陸邵北等了一會兒,看見自己對面更加美豔的小妻子,似乎一晚上就變得成熟不少,心中很是得意,「吃完了,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
「我帶你去拜祭我父母。」陸邵北說道。
「好。」沈凝覺着,這是應該的,她一直都知道陸邵北是孤兒,現在兩個人結婚了,他的父母,也是自己的父母,理應去祭拜。
「我們明天離開平水村。」陸邵北又說了一件事。
沈凝雙眼亮晶晶,她對外面的世界相當向往,「好啊,需要我收拾什麽?」
「不用,等我回來,咱們一起收拾。」
倆人吃了飯,沈凝洗碗,陸邵北草地,工作分配的特別分明。
陸邵北拿了個竹筐,帶上酒,桃酥,蘋果,雞蛋。倆人出了村子,直奔後山。
一直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到目的地。
沈凝知道,村裏的人死後都葬在後山的墳場,距離都比較遠,陸邵北父母的墓地,顯然更遠。
遠遠看到一個比尋常大的墳頭,前面立了一塊兒石碑,很顯然陸邵北後期給老兩口立的。
陸邵北拉着沈凝走過去,倆人跪在墓碑前,陸邵北将帶來的東西一一擺好。
「爸,媽,你們兒子結婚了,這就是你們的兒媳婦兒,她叫沈凝。她漂亮,體貼,賢慧,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人,以後你們也可以放心,不用為我的婚事發愁了。」陸邵北聲音很輕,斟滿酒,倒在地上,「明天我帶你們兒媳婦兒北上,等有空再來看你們,逢年過節的,我會給你們燒紙,別忘了去接…」
陸邵北絮絮叨叨一大堆,而後帶着沈凝給他父母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這才算離開。
陸邵北帶着沈凝上山祭拜,前腳剛走,張惠巧帶着沈安後腳就上門了,敲了半天門,都沒開,還是鄰居看不過去了,說他們倆出去了,沒在家。
張惠巧和沈安沒辦法,只能先回家。可下午再來的時候,陸邵北家還是沒人,沒辦法,陸邵北帶着沈凝在後山烤了野兔,倆人中午壓根沒回來吃飯。
張惠巧和沈安一天也沒見着陸邵北和沈凝,很是憋氣,想着也不知道他們第二天知不知道要回門。
陸邵北和沈凝到家以後,都晚上四點多了。這才開始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什麽太多收拾的,家裏的吃的全都帶上,路上吃,換洗衣服全都帶好,也就沒什麽了。
陸邵北說了,部隊那邊什麽都有,如果缺什麽再置辦。
第二天天還沒亮,陸邵北和沈凝将爐子裏的火熄了,鎖好房門還有大門,背上東西,離開了平水村。
沈凝看着東方漸漸泛白,她滿心歡喜,終于可以離開這個地方,看看外面的世界,從現在開始,她踏上了随軍的路,而她身旁的男人,就是她這輩子的丈夫。
她的戶口,随着結婚那天已經遷了出來,現在她和陸邵北才是一家人。
等到天亮以後,張惠巧和沈勝利還等着陸邵北和沈凝今天回門呢,可等到中午都沒見半個人影。
兩口子這就要去找陸邵北讨個說法,可等都他們來到陸邵北家的時候,這才知道,陸邵北和沈凝已經離開了,恐怕再也不回來了,這個時間,早就上了火車。
而滿村子雖然都知道了他是團長,可沒人知道陸邵北所屬的是哪個部隊,壓根也不知道陸邵北将沈凝帶去了哪裏。
沈勝利摔了手裏的旱煙,「這個死丫頭,這是非得跟咱們斷絕關系,生怕咱們撈到一點兒好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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