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突來橫禍

這些天,七班似乎因為好幾個學生受了處分,其他學生便有了顧忌,再也不敢在課堂上搗蛋,這讓魏溪的工作輕松了許多,心情自然也跟着好了。

不過他心情好了,有些人的心情卻是差到了極致。

司洋難得會在課堂上不睡覺的,一雙陰沉沉地眼睛一直盯着魏溪,仿佛要在他說身上戳出一個洞一般。

司洋輕聲冷哼了聲,心裏卻在想,現在笑的是很高興,但是等着吧,會有你哭的時候。

魏溪根本不知道司洋要砸他家的事情,依然在學校盡職地教着自己的課,放學的時候,還特意留下來半小時,回答了其他班級學生的一些問題。

等到他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六點多了。

他還在想着晚上要吃什麽好,可是才剛打開門,便被整室的狼藉給驚吓住了。

魏溪的房子是剛買不久的,因為總算是擁有了自己的房子,在裝修的時候,他格外的用心,所有的材料都是他跑了好多趟市場才确定下來的。

房子不大,不過七十多平方,但是他還是請了個室內設計師專門幫忙設計了一番,他對于自己的新家真的是非常滿意,特別是每次下班回家将燈打開的一瞬間,他就特別的滿足。

他以為這次會像之前那樣,可是卻沒有想到,當他打開門的時候看到的會是這樣的場面。

不管是客廳還是卧室的家具,幾乎全部都被砸了,滿地的碎玻璃,他驚醒挑選的窗簾全部都被扯了下來,如果這樣也就算了,最讓人心驚的是,客廳的牆面竟然被潑了紅油漆,那紅色的液體濺的到處都是,讓人瞧着心底都有些發抖。

魏溪顯然是被吓到了,他站在門口甚至都不敢邁開步子,他一直想着,這是他的家嗎?不是的吧,他的家怎麽會弄成這樣?這是誰幹的?

這個房子幾乎傾注了他所有的心思,可是現在竟然被人毀成這樣,他要怎麽辦?他要怎麽辦好啊!這麽想着,眼眶都要跟着紅了。

魏溪站在門口,顫抖着身站了許久後這才抖着雙手,報了警。

警察很快就來了,給他做了筆錄,詢問了一些問題。

原本以為這是一樁入室搶劫案,可是貴重的物品一件也沒少,就是魏溪放在櫃子裏的幾百塊錢也都好好地放着沒動,加上牆壁上被潑着的油漆,更像是別人來尋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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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魏溪重來就沒有跟誰結仇,怎麽可能會有人來找他報複呢?

此時的魏溪那是打死也不可能這件事情跟司洋扯上關系。

這問來問去,沒有結果,只能去調查下四周的監控,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

不過很可惜的是,丁默然住的這個小區算是老小區了,整個小區的監控就那麽幾個。如果熟悉的人更是能輕易地躲過監控,所以就算想知道是誰來砸的,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查出來的。

警察将該問的問題都問了,丢了句,有消息會通知你,就直接走人了。

警察走後,魏溪轉身看着身後的狼藉,突然一股子的酸楚從心底湧了上來,眼淚直接就給落了下來。

房間裏的家具有些湊合着能用,可是牆壁跟地板幾乎全部都被毀,要重新弄過。

魏溪收拾了整整一個晚上,也沒有辦法收拾幹淨。

牆壁被潑了紅油漆,肯定是沒有辦法住人的,第二天他向學校請了假,便急匆匆地去找裝修師傅。

他這些年的積蓄幾乎都用盡了,想将被毀掉的房子重新裝修回來,魏溪根本就已經沒有那麽經濟能力了,他只能先找人将牆簡單的刷白,地板重新鋪有些困難,只能先不換。

這樣折騰了一整天,總算能湊合着住了,只是看着依然被毀了的家,魏溪覺得自己的心口一陣陣地揪疼,眼淚又不争氣地落了下來。

他想了一天都沒有能想出來,這一切到底是誰幹的,若是讓他待出那個人,定然要剝掉他的皮。

突來橫禍,讓原本經濟就不算寬裕的魏溪更加的緊張了。

每個月要還房貸,勉強剩下的一點錢也都用的差不多了,魏溪想着,如果自己還沒有工作的話,那定然只能坐吃等死了。

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錢,很多很多的錢。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假也不敢多請了,即便因為兩天沒有睡好,腦子暈沉的厲害,他也堅持着去學校上課。

七班的學生根本沒有幾個會有在聽課的,魏溪人也不舒服,幹脆就改成了自習課,反正不要在課堂上大聲的喧嘩,他也就随他們了。

這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課,魏溪收拾了東西,正想要走的,可是就在這是,司洋開口叫住了他,“老師,能過來一下嗎?”

魏溪很是意外地瞧着司洋,若不是看見他的手還舉在那裏,他都以為是他忙了兩天,這腦子不清醒,開始出現幻覺了。

可是這司洋怎麽會叫他?

從他來那天開始,兩人就不對盤,更确切的說,是司洋單方面的仇恨着他。

司洋心裏早已經對他有了偏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開的,魏溪也沒指望這小少爺能對他和顏悅色,反正不找他麻煩,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這些天都還挺好的,這人也如他所料一般,完全不鳥他,他也都習慣了,可是這會怎麽就突然叫住了他呢?

心裏疑惑歸疑惑,他還是耐着性子走了過去。

“有什麽事情嗎?是有什麽題目不懂嗎?”除了這個,他還真是想不出來這人叫住他的原因。

司洋不說話,嘴角勾着笑,朝着魏溪勾了勾手指。

魏溪瞧着他這個動作有些不喜,卻依然壓着那口氣,彎下身去,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課本上,他是真的以為司洋有什麽問題不懂的。

就在這時,一直托着下巴的司洋突然湊了上去,那唇幾乎都要碰到魏溪的耳朵了,他這才道,“老師,對于我送你的禮物,你是否還滿意嗎?”

司洋沒頭沒尾的那麽一句話,讓魏溪有些不解。“什麽禮物?”

這會司洋看着他眼裏的疑惑,那笑意就更深了,“你的家,是我讓人給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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