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三十
“好了,我是不會相信你這種鬼話的。”
“大妞,我這樣和你說吧,就算他真的有什麽精神病,那也改變不了什麽。我就喜歡他一個人,對,我就是倔,那又怎麽樣?”
“如果他拿刀發狂的話,就算被砍死,我也認了。”
“你別擔心,我明天會偷偷跟着他回去,反正只要不被他發現,就算在那個小村子待幾天也沒什麽大不了。”
曾向西冷靜的聽他打完電話,站在門口無法挪動半分,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在懷疑自己精神分裂?
“誰在外面?”
齊衡挂了電話,竟然發現了走廊的動靜,打開門,卻見曾向西臉色蒼白的看着自己。
“精神分裂?這是謝俊的結論嗎?”
“向西,你聽我解釋。”
“我不要你的解釋。其實我徹底相信這個說法,否則的話,我腦子裏那些該死的記憶都是哪裏來的!他們一定都是幻想,該死的幻想!”
齊衡不等他再說,便把人狠狠摟住,扯進了屋裏。
“你放手!”
“你別這樣,那些記憶應該只是一時的,以後會慢慢好的,也許不過是你壓力太大而已。”
“壓力太大!哈哈哈,齊衡,你知道我最大的壓力是什麽嗎?”
“是不是我逼你拍戲讓你難辦了?還是那群讨債的人又來你家了?”
“我最大的壓力就是你!每一天我看到你這張臉,我就心慌意亂,六神無主,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我害怕所有的事情會再一次發生!你知道我有多麽希望那些都是幻想嗎?可我真的開始拍《相思局》,真的遇到你和崔迎悅,還該死的大半夜跑來你房間聽牆角,我真是太有病了!”
“向西、向西?你在說什麽?你冷靜一點。”
“齊衡,你能不能從我的眼前徹底的消失,讓我永遠都看不到你,我們本來就不應該相遇的。你知道嗎?我會害死你的,你消失好不好?也許你也是我的幻覺,你根本不存在的對不對?你明明早就死了,你根本就活在我的幻覺裏,這個世界什麽都不是真的對不對?不,我也應該已經死了,所以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他痛苦的喊着,歇斯底裏。
“向西,我讓你這麽痛苦嗎?”
曾向西擡頭看去,見那雙桃花眼止不住的淚水,帶着男人抑制不住的悲傷,狠狠的滑落臉龐,滴落在他的心頭。
不等他回答,齊衡接着說道:“那我等天亮去找珊珊,這個拍攝到此為止吧,一切損失我都負責到底。你安心回校就好,以後……我不會再去見你。”
所以,不需要糾結,一切都會結束。他可以生活在沒有齊衡的世界,與他不再有任何交集,畢業、工作、結婚生子,又或者孤獨終老,不會再有機會傷害任何人。
曾向西看着齊衡的眼睛,仿佛有流不盡的淚水,從這平時如沐春風般的地方湧出來。
他的雙手不自覺的勾住了齊衡的脖子,把他往下按,這個吻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明明是簡單的觸碰勾纏,卻好像怎麽樣都不夠。齊衡的眼淚低落在他的臉頰上,讓他慢慢的放松下來,不忍心抗拒他的任何舉動。
“向西,如果不願意,就推開我。其實我很笨的,要不然怎麽會一直沒有看出來,你那麽讨厭我。現在你不推開我,我會以為你有那麽一點點喜歡我的。你知道嗎?只要這麽一點點,就會和□□一樣,讓我整個人都為你瘋狂。”
曾向西沒有回答,只是配合他脫掉自己衣服的動作,使得兩個人很快就赤條條的在床上抱成一團。
“齊衡,我沒有讨厭你。”他的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悲傷。
“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麽一定要我離開你的世界?”趁着身下的人還沒有反抗的動作,齊衡的吻瘋狂地落在他每一寸肌膚上。
“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如果哪天不喜歡我了,就坦白的說出來。”曾向西的眼神從剛才的迷惘,慢慢的變得堅定。
“向西,我怎麽會不喜歡你呢?”齊衡的吻已經越來越往下,讓他的身體越發敏感緊張。
他伸手阻止了他的動作,堅定的目光牢牢的對上那雙桃花眼:“我現在可以和你在一起,但你必須答應我,哪天不喜歡了,分手要很幹脆利落。”
“你是說,你願意做我的男朋友了是不是?”齊衡的眼睛還是紅紅的,此時滿是欣喜。
“答應我。”他閉上了眼,又再次睜開,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好,但我相信永遠不會有那麽一天的。”齊衡笑了起來,俯身吻上他的唇,手也随之往下,握住身下人的軟弱。
世界上的愛情并不會永遠天長地久,人是會變的,也許他們在一起以後,齊衡會慢慢的膩煩。那麽,哪怕日後分手,他也不會尋死覓活。那時候那麽激烈,只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得到過自己吧。
曾向西喘着粗氣,沒有辦法再說出別的話。清晰無比的吞吐之聲,傳入他的耳朵,這讓他整個人都紅透了。
“齊衡……別這樣……”話來不及說完,已經交代在男人的嘴裏。
他有些發窘,雙腿被慢慢的屈起分開,腰臀之處還墊了一個枕頭,對這種任人魚肉的狀況,感到極大的不安。
那雙桃花眼湊到眼前,透着無法忽視的欲望,看得他整個人發慌。男人的嘴角還有一些白色的東西,聞起來有些腥。
他才微微皺了眉頭,男人已經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嘴角,随即便得意的侵入他的口腔之內。
唇齒交纏之間,讓他竟似喝醉一般,恍惚難以自持,随着男人的動作而動,竟似投降了一般。
此時身下某處忽然有陌生的觸感,是他的手指嗎?他記得小黃文裏都是這麽寫,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這種事,都是從手指開始的。
占據了主動的男人,似乎發現他瞬間的僵硬,便吻得更加急切,讓他再次回過神來。
曾向西的手不老實的往兩個人挨着的地方而去,很快就摸到男人的武器,果然尺寸吓人。他頓時有些發憷,想到将要發生的事情,便緊張起來,連帶身後的地方也跟着收縮,夾緊了已經插進去的四根手指。
齊衡的嘴邊勾着銀絲,擡眼看他:“怎麽?不滿意?”
“閉嘴!”他又羞又氣,卻不肯洩露自己的不安。
“向西,別怕。我雖然……沒有什麽實戰經驗,但是我保證不會傷到你。”
“少、少廢話!”
“我快忍不了了,你确定真的可以嗎?向西,跟我在一起,不要勉強自己。”他不停的轉動在那處的手指,顯然有些急不可耐。
“你再啰嗦,我就走了!”曾向西丢了一個眼刀,窘迫不已,這家夥這個時候到會婆媽了?
他還想再說,卻覺得身下疼痛至極,顯然是男人正在慢慢的進入他的身體。他忍着疼不說話,只專心看着那雙桃花眼,到底是美景在前,連帶疼痛都不那麽清晰。
齊衡動得很慢,似乎有意折磨一般,讓他只覺得那處在疼痛之餘,又有些空虛。
“你、你快點……”他聲如蚊吶,到底還是被此時貼得極近的男人聽得一清二楚。
身下的動作慢慢的快了起來,惹得曾向西整個人身體都止不住的晃動,卻又被男人牢牢的鎖在懷裏,無處可逃。
他死命咬着唇,不願意發出半點聲音,任由男人啃咬着脖頸之處的敏感地帶。身體仿佛被開墾的處女地,在滋潤中慢慢盛開。他的手早已攀上男人的後背,難以抑制的抓着撓着,仿佛在催促,又好像在抗議。被分開屈起的雙腿,此時有些微微伸直,腳趾蜷得越來越厲害。身體沉湎在欲望的海洋裏,但求溺斃一死,絲毫不求解脫之法。
“啊啊啊啊啊……”曾向西的聲音肆無忌憚的在夜裏響起,極致的愉悅讓他幾近虛脫。
他的額頭微微冒汗,用手捂住自己的雙眼,不敢去看齊衡。
“向西,第一次就被做射了,是很值得驕傲的事情,不要害羞。”男人喘着粗氣,把他環抱在懷裏,躺在一邊。
“閉嘴!”
上輩子,他和崔迎悅同居過一段日子,并不是沒有做過這種事。可是今天晚上被齊衡這樣,讓他得到從未有過的體驗,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齊衡小心的起身,把他打橫抱起,便往浴室走去。其實他的房間有特別的優待,設有獨立衛生間。
“你、為什麽你有獨立衛生間,還要在夜裏去公共廁所?”曾向西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便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當然是因為那樣可以路過你的房間。”他笑嘻嘻的樣子,看得真是欠打。
曾向西靠在一邊,看他慢慢的把浴缸放滿水,還仔細的調節水溫。這家夥體貼起來真是要命!
不等他感慨,便覺得身後那個的地方,正在緩緩的流出液體。
這太丢臉了,他抓起齊衡的手,便要把他扯到門外去,想要獨占洗手間。萬萬沒想到齊衡一個反身摟腰,竟是抱着他,放入浴缸。
他随即也進了浴缸,半摟着人,笑道:“不是都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嗎?那現在,我的東西,我來清理。”
沒等曾向西反應過來,兩根手指已經插進某處,惹得他窘迫不已。
“我以後會在房間買各種東西,做好準備,幸好你今天沒有受什麽傷。等天亮以後,我去給你買點藥膏。不對,上次珊珊給我擦手的,好像就很管用。”
曾向西對他這麽一本正經的說這種事,越發覺得羞恥。然而手指在身體裏攪動的異樣感,讓他又吐不出罵人的話。
“向西,你別害羞。知道嗎?你一緊張或者害羞的時候,那裏就會開始收緊,我都要以為你是在暗示什麽。”
“滾!我不洗了!”
曾向西猛然站起,卻不想腳下一滑,又跌回浴缸,而且整個人都摔在了齊衡的身上。骨頭撞擊浴缸的聲音,聽得人覺得生疼,吓得曾向西連忙想要起身,卻被男人牢牢抱住。
“別動!你看,你都已經是我的,何必再掙紮?反正你全身上下我都看光了,又不在乎多看一點。”
“不要嘴硬,你的腰傷還沒好,剛才又當了我的肉墊,不知道有沒有怎麽樣!”
“那我要是傷了腰,你願意自己動嗎?”
“齊衡!”
他沒有發火的機會,嘴便被封住了。齊衡的吻霸道而熱切,吻得他十分情動,招架不住,便只好臣服。
“向西,你說我今天是不是做了一個特別真實的春夢?夢到你大半夜跑來我的房間,還答應做我的男朋友,我還吃肉吃到飽!”
“笨蛋!”這家夥的患得患失,讓他莫名的心疼。既然有第二種選擇,那就不如選看看,到底這一次能走到什麽結局。最壞不過是他再死一次,這個男人想來不會再跟着尋死了。他心酸又開心的笑了笑,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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