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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四姐妹和許兔花王新華到村支部, 村民們已經抓住聞興賢問起問題來了。
“支書啊!山都可以搞了,咱那田地什麽時候分産啊?”
聞興賢捧着杯茶,道:“那個我不知道具體時候, 不過快了, 肯定快了, 好些地方在安排了。”
“真的!?”
“那具體什麽時候嘛?你肯定知道,快告訴我們!”
“支書啊, 你別賣關子, 不然回頭我找你老爹問去了!”
“是真的, 但我真的不知道具體什麽時候, 你問我爹他也不知道啊!”
聞興賢喝一口枸杞茶, 無奈地笑着道:“你們倒是關心一下今天的正事!這山頭多大,咱這兒的山物産也好, 不是也很有搞頭嗎?”
聞興賢就知道大家夥對田地更感興趣,不過這山頭要是能推銷幾個出去,那也是給村裏掙錢了,是他的成績。
聞興賢催道:“今天就說包山這事。有什麽要問的, 都可以問問嗎?”
“支書,價格怎麽個說道?”
“興賢,這包山村裏是圈了哪幾座山頭?剩下那些山頭大家是不是還可以随便去。剩下的山頭都可以去,那幹嘛包那個山頭?沒必要咧。”後面開口的是個年紀大的長輩, 習慣直呼聞興賢的名字。
“就五座,毛子泉山那邊,山上都有山泉。物産豐富, 也沒什麽大型野獸,還離得不遠。這掙錢的事也不用愁啊,市場越來越好,還愁掙不到錢嘛!”聞興賢努力擺出理由,把市場的消息給放了一點出來。
可惜話不能說得太明白,聞興賢只好道:“政府搞這個,總不至于讓咱老百姓吃虧吧?至于價格,一百畝的山十塊一年,簽合同包山的三十年起。”
“三十年起,那豈不是三百塊!就那個山,搶錢吧!?”
“誰出得起三百塊,那山頭說不定還不止一百畝!豈不是還要多些?”
“回頭要是又抓投機倒把的,別包個山玩命兒?”
“對啊,也太貴了!”
價格一出來,無數人咋舌不已。
他們一年才掙多少,一家子攢錢攢了一輩子也不過就是百把塊,可經不住起這麽個折騰,一把給灑到那荒山野林去。
聞夏英也是皺眉,嘀咕道:“哪來那麽多錢啊?有錢也不是這麽掏的……”
聞霁月斂眉,低聲道:“應該可以分年限付。”
她這裏剛說了分年限,那邊聞興賢開口了:“頭些年可以一年一年交錢,總共的租金十年內付清就好了。不過這是集體的錢,怎麽着都要還的!”
分散到十年,三百塊給人帶來的壓力就頓時驟減。不過十塊錢,肉都能買百多斤了,換成肉吃不香嗎?給抛到外頭去冒險。
大家砸吧砸吧嘴,心裏想着包山這事不成,還是等着田地承包下來,那才是正戲咧!
而且去市場上買賣東西?前些年投機倒把不知道進去多少人,年紀大的都不敢忘,也不想摻和那些。
種種田,交夠國家的,留夠集體的,剩下都是自己的!安心又保險!
各種原因下,問的人挺多,真的想幹的沒一個。
聞興賢說來說去大半天,茶喝了兩大壺,結果留下來只有幾個女娃娃。
也就是聞霁月一家五個,連王新華都有事走了。
聞興賢道:“你們怎麽不走?或者是還有什麽想問的?”
聞夏英記住了聞霁月教的幾句話,上前道:“支書啊,我們對包山有興趣啊!”
聞興賢眼睛一亮,大隊副隊長的申請他已經交去大隊了,還得到了王有才的口頭明示,就希望走前再幹些成績出來。
“有興趣好啊!現在沒人,你們又和林隊長關系好,我就跟你們說實話,回頭咱這市場就得動起來。到時候山上那些菌子啊、筍子啊、野物啊,都可以拿去賣。”
要不是自家人不許承包,聞興賢自己都有想法。山上的東西在村裏不值錢,可拿去縣城,拿去市裏,那可都是稀罕物。
不過這事兒風險也有,因為別的山上也有,還得投入人力物力,估摸着能回本,掙不掙得到大錢不好說。這點考慮聞興賢就沒說,他是他,別人自有別人的考慮。
聞夏英和聞興賢對視一眼,眼裏滿是渴望,可嘴上無奈嘆氣道:“可是我們沒錢啊!第一年的包山錢都沒有啊!”
許兔花不知道怎麽演,就跟着嘆氣。
剩下三姐妹都是眨巴着眼,盯着聞興賢看,看得聞興賢一下就想到了王有才讓他照顧的話。
聞興賢摸摸自己禿了不少的腦袋頂:“你們真想包山的話,因為是第一個,頭年準你們欠款怎麽樣?但是明年得補上,也就是明年起碼要交六十塊!”
六十塊,可不少了。但更多的好處,聞興賢不能一拍腦袋就給,做事要按章程來。通融第一年的租金,已經是聞興賢權力內能做的極限了。
聞興賢看着幾姐妹,不知怎的就覺得這事估計能成。也許是這幾姐妹膽氣太足,敢幾個女娃就和家裏鬧分家,還成功了吧,顯出一些不一樣來。
聞夏英心裏卻是大喜,人還多的時候,幺妹悄悄說讓她賣窮,就說沒錢,說興許能從聞興賢這兒弄點好處 。
幺妹的法子果然有用,聞夏英服氣地掃過幺妹白淨的臉蛋,回神興奮地對着聞興賢點頭:“好,我們包!”
“哈哈哈,有膽氣!是真有膽氣啊,第一天就敢說包山,我看十裏八村都沒有比你們動作還快的。”聞興賢眼裏也是閃過神采,有種忽然回到年輕時候的感覺。
“你們要包三十年,是吧?”聞興賢笑着打開辦公桌的鎖,從裏頭拿出拟合同的樣本。
聞霁月見他這麽問,問道:“支書,最高多少年啊?”
聞興賢有些不解,回答道:“最高七十年。咋啦?”
“那我們包七十年的。”聞霁月拉了下聞夏英的手。
“七十年!?”
聞興賢看看聞夏英,再看看許兔花:“你們家這個小丫頭說話算嗎?七十年那可是七百塊,也是要十年結清的。”
聞夏英咬着牙,在猶豫。
倒是聞秋魚細聲道:“三百和七百也差不多,十年要是掙不到七百,那也是白幹。”
聞冬水也出聲道:“二姐,我也覺得七十年可以!”
她知道後面錢越來不值錢,十年後的七百塊……只怕是現在的三百塊都不如,購買力大大下降。
聞夏英想到幺妹創造過的奇跡,告訴自己掙錢也不難,緩口氣,下了決心:“好,我們租七十年的。”
聞夏英是戶主,也是簽合同的人,對于欠債的壓力感受得最為明顯。
在一斤豬肉一毛不到的時代,七百塊真的是巨款了!
至今全家家財都沒有七百的聞興賢看着聞家幾姐妹,忽然就明白為什麽這幾個女娃娃能從家裏出來。那種不破不立的勇氣真的是厲害,太厲害了!
聞興賢話不多說,把上面發下來的樣本合同抄寫了一遍,根據實際情況填寫內容。
拟寫細節條款時,聞霁月眨巴眼睛問:“支書啊,今年先欠着錢這個可以給別人說嘛?”
聞興賢一拍腦袋:“這個忘了說,村裏人要是具體問起來你們就說,不問的話還是不說了,我也不能個個都這樣批。”
聞霁月點點頭,心裏琢磨着她們幾姐妹這事怕又是個大新聞,要惹不少眼。聞老根家那邊肯定也會關注,說不得又能來個巧合緣分。
一個小時後,聞夏英拿着七十年租期的承包合同從村支部走了出來,步伐都是晃悠的。
“快扶我一下!我想想我現在是欠債七百的人了,我就腿軟。”聞夏英抓住身邊的人,怕自己給摔着。
聞霁月給她一個手撐着,直樂:“怕什麽,欠錢的才是老大。”
聞夏英把合同遞給聞秋魚,騰出手來捏住聞霁月的兩邊嫩臉蛋:“七十年你怎麽不早說,吓我一跳?你個鬼靈精!”
聞霁月說得出分年限付款,又知道可以用沒錢來和聞興賢談條件,不可能沒想到一口氣包七十年。
聞霁月被迫嘟起嘴,含糊不清地道:“我這不是怕你吓着,傻吓了還怎麽談事兒?”
三百塊的壓力,驟然升到七百,可比翻倍還多了。不過聞霁月也不是故意不說的,她只是順着聞興賢的随口一問,然後覺得七十年也很不錯。
包三十年和七十年的區別,大概就是五六十年後,大家還可以回到聞家村看到自家的山頭,回憶一下往昔。而不是回村後,發現每一個地方和從前一般,人非物也非。
聞霁月晃晃臉:“松開我的臉呀!二姐,你要捏去捏金睿鐘去,他臉上有肉。”
聞夏英臉頰一紅:“他那糙臉,可沒幺妹你的滑!”
而村支部裏。
聞興賢抽了一根煙,吞雲吐霧。
煙霧缭繞中,他皺着眉,小聲道:“投機倒把?應該不會起來了吧。”
村民裏,大家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現在還有很多人覺得那些拿東西去買賣是挖集體主義的牆角。前些年就這事,哪個地方沒有鬧騰過?
只是沒想到一轉頭,上頭貌似又開始鼓勵建立自由市場了。現在正是初期,敢往前走一步的也是大膽的,冒着風險的。
聞霁月何嘗不知道初期是更為困難的,沒有成熟的市場供給鏈,各種困難都需要克服,但是走在風口前沿的,才是能吃到第一波紅利的人。
***
聞家四姐妹包下了五座山頭的其中一座,成了村裏的時興消息,市場要開起來的消息也讓人心紛亂了幾分。
聞老根家。
聞老根和兩個兒子以及孫子起這事,不過重點在包山可行不可行?還有去賣東西,回頭會不會被抓起來?
年節了,大家都在家。
聞多勝對城裏最熟,他道:“買賣東西的人挺多,現在也沒什麽人管了,我看挺安全的,那些領導的閑得無聊的長輩家屬也去幹過呢!”
人家領導家的人也幹,聞老根就覺得挺安全的了。
“一百畝一年十塊,十年要結清三四百,哪來的錢?還不如等着多承包田地,多種些糧食出來!”這是聞小龍,他覺得掙不到什麽錢。
李秀鳳現在手裏只有一點錢了,她捂緊了自己錢袋子:“真沒錢,第一年的三十就沒有!拿不出來!多贏、多勝,現在家裏窮,你們媳婦哪兒也要給家裏出一份力!別只會吃喝,也要拿錢出來,她們可是拿工資的人。”
老太太不想往外掏錢,還想往手裏扒拉錢。
聞多勝砸吧一下最,推脫道:“奶,她花錢手腳大,都能給花完了!”
“一個月花好幾塊?像什麽話,嫁人了還能像沒嫁人一樣?”徐美玲也有不滿。
聞多勝嘟囔道:“總不能讓她嫁人了,還過得更寒碜……”
聞多贏更有理由:“翠芳她都買補身體的了,一個人吃兩個人補,還要她娘家倒貼呢。”
一個個都不想拿錢,聞老根氣得不行:“那包山的事就算了。可在家吃喝住呢,一分錢不拿像話嗎?以後每個月,多勝、還有你媳婦,多贏媳婦都給家裏交兩塊錢!”
鬧騰一通後,聞老根強行鎮壓此事,讓有工作的往家裏交錢了事。
不過回轉過頭,李秀鳳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奇了怪了……,就沒給那幾個丫頭片子分多少錢,她們還能又去街上買東西,又包山?那三十塊哪來的,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李秀鳳恍然大悟:“那幾個丫頭片子哪來的三十塊,我就說她們和那個男的搞不清,肯定是拿別人錢了!”
李秀鳳眼珠子一轉,想着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出門把她猜想的這個消息給放了出去。
乍一聽有理有據的,也挺叫人好奇和納悶。明明沒錢,那包山的錢怎麽來的?
聞霁月和姐姐們往剛包的山上去看,路過村裏人,那眼神都不對了。
金睿鐘也跟着,聞夏英覺得大家好像都在看她和金睿鐘,大大方方地找個眼熟的,上前去聊了起來。
“方嬸子,大家咋都看我和我對象眼神奇奇怪怪的?”
“喲!你們真談上對象了!?”方嬸子道,“大家都好奇你們的關系呢。”撇一下不遠處有人,方嬸子小聲道,“李秀鳳嘴巴又不幹淨了,說你們花他的錢呢。”
金睿鐘笑出聲:“要是真願意花我的就好了。”
聞夏英笑着睨他一眼,又對方嬸子道:“又沒結婚,我們自己家裏花他的算什麽?”
“那是那是。”方嬸子有點不信,因為包山大家都知道要三十塊。也因為不信,笑得就有些不真誠。
聞霁月看了,一琢磨,就琢磨出門道了。
怕還是包山引出來的問題,第一年也要交三十才能立合同。不過她們賣窮了,又是第一個,聞興賢就給通融了讓欠着,和她一早想的一樣,很容易讓人想歪。
聞霁月笑着道:“方嬸子,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一并問了呗?你臉上都寫了。”
方嬸子摸摸自己的臉,讪笑道:“就是包山的事,你們第一年的錢怎麽交的啊?李秀鳳說沒給你們分那麽多錢。”
聞霁月道:“我們沒給啊!”
“沒給?那還能不給錢就包山!?”方嬸子傻眼了。
一旁聽着的那些人也愣住了,奇怪得很。
聞霁月坦白道:“對啊。我們是第一個,又是家庭困難戶,支書讓我們今年先欠着,來年一起給!大家夥以後要是有什麽想知道的,問出來也行,不然猜也猜不到支書人這麽好!”
聞霁月給聞興賢小吹了一下,也算是還個人情。再一個,回頭開始養雞還得借助村裏這些嬸子嫂子的力量,大家交好一些也沒什麽,在她的想法內。
方嬸子的小團體,在村裏屬于人多、大家人也不錯的,就是有那麽點愛八卦。
聽了聞霁月的解釋,方嬸子臊紅了臉。
她還真的想多了,以為李秀鳳說的是真的,聞家幾姐妹花了金睿鐘的錢。也不止她,還有些好些人。因為這事兒對幾姐妹的印象,有些變差。
哪裏知道,幾姐妹這是欠着錢呢?寧願欠着村裏的錢,也沒不明不白地用金睿鐘的錢,倒叫人生出幾分佩服來。
方嬸子道:“你們剛分家,确實是困難的,興賢這事做得地道!那個李老太婆就是嘴碎,沒句好話。”
方嬸子說着,對誤導她的李秀鳳沒了絲毫好感,還生出些厭惡來。
真相飛快地傳回好奇的人耳朵裏,李秀鳳的名聲徹底完蛋。賣孫女也就算了,還編出假消息企圖玩弄我們,罪不可恕!
賣孫女這事說起來嚴重,但對更多人來說,只是個旁觀的事情,沒有參與進去,憤怒和同情也就顯得單薄。
但李秀鳳來了這麽一出,把一群八卦的人生生給惹怒了,讓幾姐妹雖然住得挺偏,但人徹底被大團體接受。
就這麽着,對于農村地區正式的迎接八零的日子來了——除夕日到了。
聞家的院子和房子又收拾整理了一通,不大的四間屋子滿是幸福的氣息。
院門口上貼着春聯,是茂存西寫的。
上聯:春回大地千山秀
下聯:日照神州百業興
沒有橫批。因為院子的門沒有上面的橫梁,壓根沒地方貼。
這副對聯很是大氣,也從小處來說,是對幾姐妹包下一座山的祝願,希望她們的事業可以起步而興。
進了院子,就是平整的地面,一旁的葡萄樹冒騰出幾顆新芽,是聞霁月前幾日忍不住給弄的。
小灰灰正躺在院子裏能曬到太陽的位置,睡得小呼嚕振動肚皮。它大了一圈,皮毛在陽光下閃爍着健康的色澤。
聞霁月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她在剝蒜皮,被禁止進入廚房。因為昨天許兔花一時忙不過來,讓聞霁月幫忙給菜裏加小半勺鹽,結果聞霁月手滑了……
“唉……小灰灰,你說手滑這種事,多正常啊?”
小灰灰哼唧一聲,懶洋洋地沖聞霁月露出肚皮。
聞霁月手上有蒜呢,沒空撸狗。她剝完了一大把的小粒蒜,抓起來往空中一撒,就是一片蒜皮雪了。
小灰灰“汪嗚”一聲,麻溜地站起來,左爪拍一片,右爪拍一片,自己玩得還挺起勁。
聞霁月給廚房的忙綠的姐姐們送了蒜,寂寞地坐在一邊看金睿鐘燒火。
金睿鐘見她無聊,笑聞霁月:“月月啊,你将來找對象一定要找個會做飯的,不然你可怎麽辦哦?”
聞霁月哼哼一聲:“你會嗎?”做飯這技能,放到以後那是個高級技能知不知道!
金睿鐘發出了無情的嘲笑聲:“我真會,哈哈!闵叔手藝不好,我來了五天就可以做大菜了!”
技不如人,聞霁月沒話說了。
金睿鐘笑兩聲,又道:“我前幾天還愁咱養雞的話,那雞苗怎麽來?沒想到這幾天我們就和村裏那些會養小雞仔的奶奶、嬸子、嫂子關系交好了,等年過了就找她們定散雞苗了!”
許兔花聽了道:“聽說是哪個李秀鳳亂傳消息,說我們花小金你的錢了,村裏人差點信了。結果一問才知道是聞支書批的欠款,發現被李秀鳳騙了,誤會了我們。一來一回的,可不是關系親近了!”
“那還得感謝她了!回頭她知道是不是得氣死!?”聞夏英笑得不行,想想就覺得可樂。
聞冬水忽地看了聞霁月一眼,說道:“上回……我們在縣城買東西,不是遇到了他們。李秀鳳就吵吵嚷嚷着,說我們花金哥的錢買東西來着。”
聞夏英聽到聞冬水說這話,又見聞冬水看向聞霁月,嘀咕道:“看幺妹幹嘛?難道還是幺妹讓她……”
安靜。
集體都在回想發生的事。
最早的時間線:縣城遇到了李秀鳳罵街,罵的就是她們花金睿鐘的錢。
再接着:她們去包山,跟聞興賢賣窮,要到了第一年租金先欠債的好處。
簽合同的時候:貌似幺妹是問了句,合同上欠債這條能不能說,當時聞興賢說可以,但最好不要主動,因為他不能給每個人這樣的便利。
後來:李秀鳳就開始傳她們的謠言了,因為租金的錢确實不少,是她們拿不出來的,很容易讓人想歪。大家也理所當然地想歪了。
最後:她們辟謠了,大大方方地當着村裏人的面,借方嬸子的口說清楚了。
她們:和村裏關系好了,回頭行事方便。
而聞老根家:因為李秀鳳被隐隐排擠了。
聞家幾姐妹對于這些細節都清清楚楚,只有金睿鐘感覺到一點兒什麽,但沒去看幾姐妹簽合同,所以推斷了不了。
金睿鐘有些懵地問:“怎麽了?那還能是幺妹讓她傳謠言的,是李老太自己幹的嘛!她不厚道!”
聞霁月摸摸鼻子,跟着她金哥點頭:“就是,她好壞哦!”
而我,我什麽都沒幹啊!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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