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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絲和木頭摩擦的聲音不大, 何況想偷東西,那自然是更為注意,努力控制動作的幅度更小、引起的動靜更小。
人影覺得自己是不會被發現的, 這都十點了, 正是熟睡的時候。睡得和豬似的, 誰還能發現一點點細微的動靜呢?
但凡事“覺得”沒有用,偏偏就是有人聽見了!
聞霁月睡得眯瞪, 天兒熱, 四姐又粘着她睡, 和個小火爐似的, 給她熱醒了。
正迷迷糊糊地想着要不自己去隔壁二姐她們房間湊合一晚時, 持續的、小聲死亡摩擦聲就傳進了耳朵,讓聞霁月一個激靈, 徹底清醒。
她先沒動,細細地聽了下,确定是有人在偷偷摸摸地動東西。
再細聽了下,聞霁月判斷出發出動靜的位置大約在二姐的房間。
除了那細碎的動靜, 沒有人說話的聲音,但這會兒沒往細裏分析,暫時不排除多個人的可能。
聞霁月先捂住了四姐聞冬水的嘴,然後搖了一下她。
在聞冬水迷糊地醒來那刻, 聞霁月迅速耳語道:“四姐,別說話,有人。”
聞冬水先楞了下, 然後整個人僵硬住了,她在害怕。大晚上的,突然被捂住嘴警告說有人,吓人都能吓懵過去。
聞霁月看她緩過來,這才松開捂住聞冬水嘴的手,赤着腳無聲無息地下了床。
聞霁月眼睛很好,聞冬水的眼睛也不錯,夜間視力優秀。
聞冬水看到幺妹好像找了一圈,去了門後邊,摸到了什麽東西。
再接着,聞冬水就被聞霁月塞了一根棒子。
“四姐,你拿着。我去看看。”這句話同樣是湊在聞冬水耳邊說的,聲音極小。出一人口,入一人耳。
聞冬水本能地聽話點頭,接着反應過來聞霁月要去幹什麽,拉住聞霁月的胳膊。
聞冬水心髒砰砰跳,小聲道:“我們喊闵叔?”
“我先聽聽看。”聞霁月語氣堅定地道。
聞霁月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頭腦清醒。
她想去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偷東西。上回小灰灰嘴下血淋淋的教訓,難道還不夠讓人記憶深刻?
那不可能。
所以可以推斷——作案人知道今晚小灰灰不在家裏。再往後推,十有□□就是本村人。
本村人遠也沒遠到哪兒去,有心就能知道每個月倒數第五天,王愛國和聞春花會回家,山上也需要人看守,一般都是家裏三個人再把小灰灰帶上。如此一來,基本可以判斷家裏只留下了兩個人。
這麽小心翼翼才敢動手的,膽子不大,人數也不會多,最多就兩個,因為兩個人就能解決,再多分贓就吃虧。
而一兩個人,聞霁月利用手頭的種子對付起來不是問題。
聞霁月想着,靠近了門。
她在偷聽門外頭的動作,屏住呼吸,心跳慢慢地緩下來,耳邊的動靜放大。
“呼——”
“呼呼——”
只有一個因為緊張有些急促的呼吸聲,聽動靜也只有一個人。
一個人,那就更好逮住了!
聞冬水同樣赤着腳下來,剛走到幺妹不遠,就看到朦胧光線裏幺妹發亮的眼神……好像是要去抓黃鼠狼的小灰灰似的。
聞冬水抓緊手裏的木棒,感覺有些滑不溜秋。一想起來,發現手裏出了很多汗,木棒都捏着打滑,她太緊張了。
空氣是安靜的。
鐵絲勾動木條的聲音變得響了點。
一聲清澈的“坑——”響起,終于成功的人終于忍不住小聲說了句,“終于搞開了。”
兩姐妹呆住了,說話的聲音她們認得出來——正是聞多勝!
聞霁月聽得更細致,她聽出來那聲“坑”的聲音,應該是在折騰窗戶。
緊接着,就是人爬窗子,不可避免發出的聲音,窗戶嘎吱響了好幾聲。
聞霁月撈起一把金剛藤種子,胳膊夾着根棍子,另一只手就把門打開了,同樣發出了“坑”的木頭內栓抽動的聲音,只不過比聞多勝弄出來的動靜小些。
跑進房間摸黑翻找起來的聞多勝注意力都在自己眼前,沒注意到外頭的動靜。
等聞霁月這邊門打開發出聲音,才驚醒聞多勝。
聞霁月一打開門,就飛快地沖了過去。
她鎖定了位置,沖出去幹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窗戶一側,等着偷襲。
聞多勝果然往窗戶外跑,他心慌意亂地。門關着,能跑的地方只有窗戶。
于是——“砰!”
他一沖出來,就給聞霁月一棒子給打中,蒙頭蒙頭地從窗戶上栽了下來。
“砰砰砰!”
聞霁月挑着能打的地方,使勁地給了幾下,打得聞多勝“啊”地一聲,刺破寂靜長空。
聞多勝的呼痛聲也提醒了聞霁月。
聞霁月提醒後頭吓傻了的四姐:“四姐,喊一下闵叔他們!”
“啊啊?好!”聞冬水拎着棒子,剛沖過來捶了一下,就退到一邊,提起嗓子喊:“抓賊啊!抓賊啊!殺人了!”最後一句,她順嘴喊出來的,吓壞了。
不過這最後一聲真的吓人,闵學海那邊聽到這個,猛地就爬起來,三兩下點亮一盞煤油燈,直接翻了院牆過來。
聽見聞冬水在哪兒喊,感覺腿斷了,胳膊也斷了一條的聞多勝也給吓清醒了,他掙紮着想要逃走。
臨急時刻,他也算是發揮了全部的潛力,拖着一條腿跑得飛快。
聞霁月一瞄,聞多勝逃跑的方向正好是葡萄樹的方向,估計是被打懵了,慌不擇路。
聞霁月拎着棒子追上去,朝着聞多勝撒一把種子,嘴裏喊道:“別想跑!”
種子咻地長出藤蔓,蛇一樣絆一下聞多勝的腳。
強行爆發潛力的聞多勝撐不住,啪叽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那頭闵學海也沖過來,吼道:“狗日的!別想跑!”
聞多勝都快哭了,大半夜的……睡着了又沒進你屋子,這個怎麽發現?媽的!也是倒了大黴!
聞多勝苦着臉,咬牙強行站起來,還想再跑。
聞霁月見闵叔來了,把那些藤蔓一收,自己上去又朝着聞多勝給了一棒子,把人重新敲倒。
這回聞多勝的腦袋都戳進了葡萄樹裏。
而葡萄樹……是小灰灰施肥之地。
聞多勝感覺到嘴裏進了一坨東西,那散發着的味道……那詭異的口感……
聞多勝“嘔”了一聲,給氣暈過去了。
闵學海吓得不輕,看着一身黑乎乎的賊倒下了,還不放心地踹了一下。
踹了見不動,闵學海才喘着粗氣問姐妹兩:“你們兩沒事吧?什麽殺人了,吓死人了!”
煤油燈的亮光下,能看到闵學海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
聞冬水急忙道:“闵叔!我們沒事、沒事,是我給吓順口了。”
“沒事就好。”闵學海吐出一口濁氣,借着煤油燈的亮光打量了兩姐妹一圈,這才放心下來。
以往她們家裏三個帶着狼狗往山上去了,就剩兩個小姑娘,闵學海有注意不睡太沉的。不過一直沒事發生,他差點給忘了這種事。
闵學海黑着臉:“讓我看看這是誰?你們這兒可罕見出個賊!”
聞家村民風其實不錯,說路不拾遺誇張,但偷東西這種惡性的事情極少發生。上一回,那還得例舉到五年前。
闵學海抓住人的肩膀一揪,然後就看到一個——被糊了滿臉的人。
一股發酵過的淡淡臭氣撲面而來,闵學海趕緊撒手。
于是乎,人又摔進去一次。
還好人暈了,不然這怕是要氣出命案。
聞霁月不忍地閉了一下眼,她真沒想到這麽巧的。只能說,都是緣啊。
闵學海表情意味深長地道:“這、人暈過去了哈,我們去找村裏支書來處理一下吧。”
“好,闵叔你帶冬水去找支書吧。我在這兒看着,不用擔心我。”
聞霁月揮了揮手裏的棒子,表情淡然而又冷靜。
闵學海頭皮發麻,心說我才不擔心你這暴力丫頭,活生生給人打暈在那啥裏,我都害怕。
聞霁月手裏頭有工具,闵學海就帶着聞冬水去了新的支書——聞寶田家。前頭的聞興賢成副隊長了。
把聞寶田家的門一敲,鄰居們也理所當然地醒了,于是一夥人提起個燈,跑到了村腳。
人一多,那動靜自然也大了,又醒來不少人跟着夜裏的煤油燈隊伍關心一下村裏大事。
一行人還路過了聞老根家,一家子都被吵醒了。
徐美玲聽着是那邊幾姐妹被偷了,冷哼一聲:“都被偷光才好!”
聞小龍好奇地望了眼,也是和徐美玲一樣的想法。
倒是聞大龍聽見了動靜,拿着把破了口子的蒲扇出了院門。
衆人瞧見他,也不多說什麽。知道他是不放心,也知道聞大龍扯不開面子。當初可是聽說幾姐妹要分家,聞大龍暴怒,硬頂着李秀鳳都要把幾姐妹戶口趕出去。
一行人到了地方,就看見個小姑娘拎着根有她胳膊粗的棒子,旁邊一個老頭白發蒼蒼,正是後頭趕來的茂存西。
茂存西的年紀和身體狀态,也就只能壯壯膽了。所以衆人看着認不出來的倒在地上的人,都認為是闵學海趕到,把人給打暈了。
聞寶田問了句:“這誰啊?”然後上前去把人翻過來。
支書還是定力比較強的,先把人翻過來,放到一邊兒,才給撒手。
不過聞寶田還是給惡心到了,恨不得一腳把人給踹得遠遠的。
聞多勝被糊住的臉一露出來,都是村裏人,立馬就有人給認了出來。
“這是不是聞多勝嗎?”
“聞大龍來了,讓他認認?”
聞大龍被迫到了前頭,看了一眼,他愣住了。
聞大龍是真沒想到會是聞多勝,即使前頭有人喊出來名字,他也只以為是認錯了。
聞多勝可是工人,一個人工資就不少,而且前不久還升了個小官。今天還不是周末,聞多勝應該在工廠裏才是……
聞寶田碰碰聞大龍的胳膊:“大龍,這是不是你們家聞多勝?”
聞大龍張了張嘴,不敢置信地點了點頭。人還躺着呢,洗洗誰都認得出來,由不得他不承認。
聞寶田又讓聞霁月和聞冬水找盆水,無情地把聞多勝的意識給拉了回來。
聞多勝眼皮子跳動兩下,艱難地睜開眼睛。
他睜開眼的這一瞬,燈光亮如白晝,讓他以為自己是做了個夢。
但等他看清一群人圍着他,又恨不得自己還暈着。
聞寶田冷面問道:“聞多勝,你大半夜的,幹嘛跑來聞夏英她們家嫁偷東西?你知不知道,入室偷盜是要判刑的!”
聞寶田可不是聞興賢,還和聞老根家有情分。
聞多勝嚅嗫着:“我……”他不知道怎麽解釋,都來偷東西了,他賭錢的事也瞞不過去了……
完蛋了,一切都完蛋了……
聞冬水緊張地看着,仿佛在等答案,連用鼻子出氣都緊張得忘了。
聞霁月掃一眼狼狽的聞多勝,捏一下聞冬水的鼻子:“四姐,呼氣!”
“呼呼——”聞冬水用嘴巴呼出去兩口氣,然後才意識到鼻子被捏住了,輕輕拍開幺妹的手用鼻子呼吸。不過幹了傻事,聞冬水一張臉通紅。
聞寶田見聞多勝沒話解釋,直接詢問兩姐妹。
“是月月和冬水吧?聞多勝來你們家偷東西,我看直接送去公安局處理。你們看呢?”
好的民風,都是維護出來的。十裏八村的人領頭人都是明白人,知道這種事不能慣。管得嚴了,知道怕了,就沒人動歪心思了,事情也就好管了。
聞霁月點點頭:“我們也是這麽想的,辛苦支書了,也辛苦大夥晚上還過來一趟!”
“沒事兒,鄉裏鄉親,應該的。”聞寶田道,“這人我先帶走,捆在我家柴房吧,然後明兒一早送公安局去。”
聞多勝渾渾噩噩地被帶走了,聞大龍也是渾渾噩噩的。
他留到了最後,沒什麽底氣地靠近兩姐妹,問道:“你們、你們沒事吧?”幹偷東西這事的是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侄子,他是真覺得羞臊。
聞霁月沒搭話,看了眼聞冬水。
聞冬水看看幺妹,見聞霁月一臉漠視,拉着她往茂存西站的地方去了。
晚上出了事,老爺子也吓得不輕。
聞大龍被丢在原地,也沒生氣,耷拉着腦袋回去了。
不知怎麽想的,回去的時候遇到聞多贏問賊是誰,聞大龍也沒回答,只當沒聽見。
聞多贏嘀咕道:“幹嘛不理我?大伯也是,越來越奇怪了。”
不過就一個熱鬧,聞多贏也沒在意,回屋睡覺去了。
等他們第二天一早起來,再慢騰騰地糊弄完早飯出門,那頭聞多勝已經被送走了。
還是徐美玲出去洗衣裳,被方嬸子那波人嘲諷了一波,這才急慌慌的回家。
“不好了!不好了!多勝跑去偷東西,被抓到公安局去了!”
聞老根正在堂屋裏抽煙呢,聞言他怔了一下,道:“怎麽可能?他昨晚不是在工廠上工嗎!?”
“可是好些人說看見了啊!我的媽啊,我這是做了什麽孽?!”
徐美玲說着就哭了起來,渾身無力地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她們這裏管得嚴,偷盜那是妥妥要給判刑的。
聞多勝好好的班不上,跑去偷錢,在聞家人心裏就和發瘋了一樣。
他們不知道,聞多勝自打結婚後就覺得憋屈得很,原本還瞧得上他的岳父老擺臉子。
聞多勝自忖自己一個有為青年,哪有那個耐性一直讨好人,所以越憋就越出問題,後來幹脆跑去賭錢發洩了。
一開始都是小賭,有輸有贏。等聞多勝熬到升官了,手裏頭竟然有錢過路。他是個膽子大、心貪的,想着去贏幾把大的就收手,結果直接把手裏過路的錢給輸出去了,手氣差得他懷疑人生。
輸了公家錢的聞多勝沒法子,只能打着主意搞錢。幾姐妹掙到錢了,又是得罪過他的,理所當然地成了目标。
打聽清楚消息,知道聞春花他們月末一般提前五天回去,回頭聞家姐妹還帶着狗上山,聞多勝就挑了今天夜裏跑回來“發財”。
前頭很順利,聞春花兩夫妻走了,狗和人都上山,留在家裏還是最小的兩個。聞多勝那會兒覺得簡直就是老天眷顧啊!
現在聞多勝在公安局的小房間裏,兩眼無神地被追問着,心如死灰地交待自己的作案動機,覺得就是老天爺要自己死。
***
後續聞多勝被判了三年,村裏聞寶田鎮壓,聞老根只能管住要瘋的李秀鳳、徐美玲,讓家裏強行低調安生,連找事都不敢。萬一這一找事,聞多勝又要多吃幾年國家飯了呢?
結果聞多勝這事剛結束,聞多勝的岳父被人鬥下來了。對方包庇聞多勝過去的事被揭發了,還有以往一些的黑歷史。在廠子新任領導要求下,聞多勝偷盜組織財産去賭博,情形惡劣,又加了七年,變成了十年。
當晚的事也吓到了聞家除了聞霁月之外的人一跳,于是趕緊地又買了幾條狗,門窗都換上了帶鎖的,院牆加高了,還種了一排帶刺的荊棘樹。
不過緊張一陣後,又很快緩了過來。
——當事人顯得太淡定,聞霁月和聞冬水都沒被吓到,其他人也就緩解了緊張擔憂的情緒。
聞霁月看所有人都圍在家裏,正事都快忘了,幹脆提議道:“這批雞好了吧?我們去賣了吧,順帶下午看看店面,雞蛋也越來越多了。”
一家子就去花了兩毛錢,借了大隊的拖拉機,又往縣城去。
半個小時不到,雞全賣完了,一百五倒手。
聞夏英心思純粹,因為有錢面上又露出笑來。
聞夏英道:“我們去看看店面吧,這邊的店面好像不多,還得批條辦理。”
先找自由市場這邊的監管員問了下,然後得知了程序——要先去大隊批條子,然後再去工商那邊辦手續,辦完了手續交錢,然後店面就租到手了。
因為有留雞之情,監管員說得很清楚,連工商怎麽走都給指明白了。
“挨着婦女辦呢,往東街那邊兒走,挂牌子的。”
“謝謝您啊!有您這一解釋,可省我們不少事了。”
客客氣氣謝人家一句,回頭再送點東西,關系就一來二去更好了。在人家的地界混,交好是有必要性的。
得了消息,知道還要去隊裏辦手續,一家子就買了些東西回去了。
隔天。
聞霁月踩着自行車帶上聞夏英,先去大隊批了條子,然後再去縣城找工商所。
瞧見工商旁邊的婦女辦,聞夏英道:“不知道林隊長是不是在裏頭工作?”
聞霁月想了想,笑笑:“聽說林隊長就在縣城,想來應該是在裏頭吧,說不定回頭出來就撞上了呢。”
兩人進去辦理手續,有了監管員的指點,在隊裏的條子寫得很符合條件,一下子就辦完了手續,挑好了選中的店面,交錢完事兒!
兩人收好東西,從這邊的工商出來——巧了!就遇上林勝男了。
林勝男還是一頭短發,不過好像白了一點。她正和一個女人說話,沖兩人笑笑,擺手示意兩人等等她。
林勝男好聲地安慰了哭泣的中年女人兩句,表示自己這邊一定上心,和林勝男一道從婦女辦出來的中年女人才黯然地離開。
人走了,林勝男也是松了一口氣。
她步伐矯健地走近兩姐妹,笑着道:“從工商出來的?辦事順利嗎?對面我認識幾個人。”
“謝謝林隊長,都挺順利的。”聞夏英笑笑,像個看到長輩的拘謹晚輩。
聞夏英很感激林勝男,心裏還把林勝男當做自己的精神榜樣。
聞霁月也道:“順利的,謝謝您關心。”
林勝男眸子笑着掃過聞霁月:“您來您去的,是不是想起來我不是婦女隊長了?”
聞夏英臉一紅:“那怎麽叫您好啊?”
“就叫一聲林姐吧!”林勝男想到自己當了個副主任,一攤子又一攤子事就頭疼。
“讓我松緩松緩,可別叫我職位了,聽得頭大。
剛剛那個哭的你們看到了吧?家裏丈夫小孩都病了,想讓我們幫着找工作呢!可她沒個學歷也沒那麽能力,她丈夫單位那邊也安排不了啊,推到我們這邊,可我們這裏又沒缺空,也沒辦法。”
林勝男說着還自己揉了揉額頭。
聞夏英聽完了,卻是欣喜道:“林姐,我們這邊正要找個縣城人幫忙看我們的雞店呢!”
家裏人手不多,前期開店肯定是為了賣雞蛋,天天往縣城跑也辛苦,她們就想着幹脆招個人。不過招人也要看人,林勝男這邊合适不合适得再談。
林勝男樂了,她覺得這幾姐妹就和福星似的,上回給她升到縣城來了,這回又要給她解決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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