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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過得很快，餘荔和樓止相安無事相處了半個多月。盡管有時候樓止的舉動會讓他臉紅心跳，但很快餘荔就把這種情緒壓了下去。

因為在他的認知裏，樓止喜歡的只會是劉栗。他告訴自己不要誤會樓止對朋友的親昵的動作。

任務世界和現實世界的節日也是相同的，餘荔看了一眼日歷，國慶節和中秋節是同一天。

國慶有七天假，餘荔并不打算出門，問過樓止，兩人決定都不出去旅游。

“家裏沒月餅，我們去超市買點？”餘荔換好衣服打開房門，看着坐在沙發上對着電腦敲敲打打的樓止問道。

樓止側過頭，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銀絲邊框的眼鏡。眼裏再多的情緒，因為隔着鏡片也難覺察半分。

“學長，等我五分鐘。”樓止朝他笑了笑。

“好。”餘荔在沙發上坐下，耐心等他處理完事情。

餘荔翻到手機裏聯絡的APP，正一個個回複中秋節快樂。他感覺到有液體從後面流出，背脊突然一僵。

餘荔站起身往浴室跑去，樓止察覺到他動作的慌亂，轉頭問道：“怎麽了？”

回應他的是餘荔關緊的門。

他把電腦丢在一邊，往浴室走去，站在門外敲了敲門，“學長你怎麽了？”

餘荔正在接收着系統的科普，整張臉都漲紅了起來，他張了張口說道：“我…我沒事，就是肚子疼。”

樓止皺起眉問道：“是不是吹空調着涼了？”

“不是，你別擔心我了，我沒事。”

“學長，那你有事情要告訴我。”樓止沒再細問。

“好。”

聽到門外走遠的腳步聲，餘荔幹脆脫了褲子坐在馬桶上。

“你是說我快到fqq了，所以後面…後面會分泌出……那種東西嗎？”餘荔問出話時，都不用看鏡子就知道自己臉有多紅了。

“是的，宿主。您的fqq原本還有一個星期才到，但由于近期您接收到了過多來自Alpha身上的信息素，這才影響到了您的fqq。”

“那我、那我怎麽能不再流…這種東西？”餘荔看到底褲沾濕的地方，趕忙錯開目光。

“您可以拉開右手邊的第一個抽屜，裏面有抑制劑。”

餘荔很快地翻出，他拿着一支問道：“這是你之前就放進來的嗎？”

系統回答道：“這是樓止前兩天放進來的。”

餘荔這幾天沒收拾家裏，自然不知道抽屜裏放的抑制劑。他想到樓止面冷心熱，因為fqq到來的郁悶一下被沖散了許多。

抑制劑是甜味的，餘荔很快就喝完了。他把空瓶子一丢，幹脆把衣服脫了洗個澡算了。

樓止聽到浴室響起了水聲，只是看了一眼浴室的門，接着起身去了餘荔房間把他的睡衣拿了出來。

他前兩天聞到餘荔身上散發出比平時更加濃郁的信息素的味道，就猜測他最近可能會進入fqq。他知道餘荔自己會準備抑制劑，但還是自己去買了一批放在浴室，還留了一些在自己房間，以備不時之需。

樓止熟練地拿出餘荔的衣服和底褲，手捏着底褲的一角，喉結滾了滾。

餘荔很快就沖完了澡，他看到被沾濕的衣服有些發愁。手機落在了外面，他在想要不要讓樓止幫他拿一下衣服。

“學長，我幫你拿好了衣服。”

剛想到樓止，門外就響起他的聲音，他都覺得樓止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了。

餘荔把門打開，露出一個腦袋，他朝樓止一笑，“謝謝你呀。”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衣服。

樓止看他眼角泛紅，大概是被熱水熏紅了，克制住心裏的想法，他很快收回了手。

門關上了，餘荔沒看到站在門外的人變得深沉危險的眸子。

超市最後還是沒去成，餘荔覺得沒月餅的中秋節不是完美的中秋節，連吃宵夜的時候都蔫巴巴的。

樓止看他委屈的樣子，伸手摸了摸他細軟的頭發，“很想吃月餅嗎？”

餘荔搖搖頭，“也沒有很想，就是覺得缺點什麽。”

相處了這麽長時間，餘荔已經習慣了樓止時不時摸摸他腦袋的動作。

樓止看了眼時間說道：“我去買吧。”

“不用了，都這麽晚了。”餘荔說。

樓止對他露出一個笑容，他似乎有些無奈，“可我不想你留下任何遺憾。”

語氣裏夾雜着淡淡的縱容，他總是希望餘荔對他不要這麽生疏。

直到樓止關上門出去，餘荔還沉浸在他這句話裏。

太…犯規了。

心裏異樣的想法達到了頂峰，餘荔甚至懷疑樓止是喜歡他的。

他不知道樓止在這個時間段有沒有認識劉栗，劉栗才是樓止心上人的想法在他心裏第一次産生了動搖。

“報告宿主，男配改造已完成百分之四十。”腦子裏，系統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餘荔愣了一下。

“之前一直沒動靜，怎麽突然就百分之四十了？”餘荔抛開剛剛的情緒問道。

“經系統檢測，樓止近期心态平和，尚未發現黑化的傾向。”

餘荔沒搞懂評判的标準，只是知道樓止大概率不會黑化了，也松了口氣。這個問題一過，剛剛的想法又重新冒了出來。

“系統。”餘荔猶豫着叫了一聲。

“在的，宿主。”

餘荔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問出來，“樓止有沒有可能喜歡上除了主角以外的人？”

系統并沒有遲疑，而是直接答複說：“萬事皆有可能，除了主線劇情的走向，其他的劇情都可能随着宿主的選擇而改變。”

“那……”餘荔抿了抿唇，他輕聲問道：“樓止喜歡的人會不會不會是劉栗呢？”

“或者說，如果我喜歡上書裏出現的人呢？”

“樓止喜歡誰，這個可以通過宿主做出的行為改變。宿主如果喜歡的是主角難度可能會很大，如果是其他的角色，宿主可自行選擇是否和他們在一起。”

系統又繼續分析。

“宿主是Omega，和Alpha在一起是常理。如果您想和樓止在一起的話，我從性格，相處模式，标記等綜合計算後得出結論。”

“宿主和樓止在一起成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

“所以，宿主您如果決定和樓止在一起的話，被标記後下不了床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餘荔被系統一通分析搞得不好意思起來，他只是問了兩個問題，系統就把樓止标記他的這種事情都計算出來了。

“好了，我沒問題了。”餘荔臉頰有些燙，“麻煩你了，系統。”

系統不再說話，餘荔攪着碗裏的綠豆湯開始想自己對樓止是什麽态度。

剛認識的時候，只是把他當成室友，書中的男配，以及任務對象。但是慢慢的，他好像習慣了生活裏有樓止。

才只相處了半個月，他已經把樓止當成很親近的人。

這會是喜歡嗎？

餘荔難得有些茫然，他并沒有談過戀愛，很難斷定自己的感情。

“哎。”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餘荔拍了拍臉，一口氣喝完了碗裏的綠豆湯。

看了眼時間，樓止已經出門了二十多分鐘，餘荔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出事了。他拿出手機還在猶豫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一下時，大門正好開了。

“你終于回來了。”餘荔迎上去。

樓止喘着氣，他把手裏一盒月餅遞給餘荔，朝他笑了起來，“超市關門了，我跑了幾家便利店才看到有賣月餅的。”

夏天的夜晚雖然不比白天熱，但劇烈運動了這麽久，樓止臉上滴下了汗珠。

看着他含笑深邃的眼睛，餘荔覺得自己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他不由自主伸手擦掉樓止順着鬓角滑落的汗水。

“辛苦了。”

樓止雖然有些意外他突然的親近，但他不在意為什麽，只是用手覆在餘荔的手上，他聲音溫柔極了。

“只要學長喜歡就好。”

樓止給他買的月餅，比他以前吃過的所有月餅都好吃。窗外的月亮很圓，餘荔覺得能和樓止在一起度過這個節日很開心。

“還不去睡嗎？”樓止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按照往常的慣例，餘荔一般是吃完宵夜就去睡覺了。今天是為了等他買月餅回來吃才折騰到這麽晚。

樓止這麽一提，餘荔就覺得一陣倦意就席卷而來，fqq期間他的身體本就比平時疲憊一些，他很快就連連打着哈欠。

“那我去睡覺了。”餘荔揉了揉眼睛，看向樓止，“今天謝謝你，樓止。”

“我很開心。”

樓止噙着一抹笑意，柔聲說道：“晚安，學長。”

“晚安。”

餘荔睡覺總是不喜歡拉上窗簾，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給他披上一層輕紗。

樓止動作很輕地打開了門，他感覺到了餘荔的動搖，他終于離得到餘荔又近了一步。

睡着的餘荔總是毫無防備，他的頭發沒剪，又長了一些。樓止坐在床邊，看着他安靜地睡着，只敢伸手摸一摸他的頭發。

空氣裏是荔枝的味道，就算用了抑制劑，fqq濃郁百倍的信息素還是會在主人無意識時，不經意洩露出來。

樓止沉醉在甜膩的信息素中，放出一絲自己的信息素在空氣中慢慢蠶食餘荔的。

在主人的操控下，薄荷也變得溫和下來，全無之前的辛辣刺激的味道。

它黏着在餘荔的發絲和脖頸上，流連在腺體附近，最後只敢小心地略過那塊微微凸起的位置。

“晚安，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