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打賭
“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陸淩遠絲毫不懼怕他的威脅。
“呸,你個不要臉的死蠻子。”周言推開他,跑了出去。
看着他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陸淩遠的嘴角越往越高,看來這上京城裏,有趣兒的事還真不少。
周言氣沖沖的跑回住處,小莊正在屋子裏不知道忙活着什麽,看到周言,明顯被吓了一跳。“你受傷了。”他指着周言的嘴唇。
“沒有。”周言胡亂的抹了一把自己的嘴,手上多了些許血跡,那不是他的,是陸淩遠的。看着小莊一臉的震驚,他忽然反應過來,知道這小子肯定是想到了什麽不該有的畫面,于是急忙話風一轉。“就是吃飯的時候不小心咬到了,沒什麽大事。”
“這樣啊,那就好。”小莊的神色放松下來。“聽說你去少帥的身邊做事了?”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看小莊的羨慕的眼神,周言頓時有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也不是靈通,張管家剛才把大夥叫過來了,說你去少帥身邊過去讓他們別給你派活兒,咱倆好歹也是在一個屋裏睡過的,日後要是飛黃騰達了,你可別忘了我呀。”小莊笑呵呵的說着。
“咱們做下人的,眼界別放的太高,總是好的。”小莊這個人很有野心,奈何目光短淺,人有小氣,這樣的人往往不會有什麽大作為, 因為上次陰差陽錯救了陸嬌嬌的事,他絕對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不一樣了,整個人說話都是擡着調的,如今這麽跟周言說話,也不過是因為他抱上了陸淩遠這棵大樹。周言實在不忍心打破他的幻想。
“那是你,我可不會永遠都做下等人。”小莊信心滿滿的說着,對于未來他始終充滿了期許,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一定會飛黃騰達,吃香的喝辣的,讓那些欺他,輕視他的人都得到教訓。
“随便你吧。”周言知道自己勸解無用,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再跟他說什麽了。
小莊卻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伏在他的身邊說道。“張管家說你識字,那你見過洋人嗎?”
“問這個做什麽的。”周言知道,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提這茬。
“你不知道嗎?小少爺昨天請了新的家教,是個洋人,金色的頭發,那眼睛是藍色的,跟個妖怪似的。”小莊繪聲繪色的邊說邊比劃。“你都不知道,我昨天在花園看到他,把我吓了一大跳。”
“是嗎。”周言故意擺出意外的表情,實在是不想破壞他的性質。
“當然是真的,等你哪天有空了,我帶着你去小少爺那邊見識見識。”小莊自覺十分,有義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多謝。”周言吐出兩個字,他現在哪還有時間把精力放在看熱鬧上,之前想着呆在陸淩遠身邊,起碼可以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知道他的心裏是怎麽想的,可是看今天這情況,他再待下去,恐怕會兇多吉少。看來陸淩遠這方面,還得另想辦法才行。
“周言。”陸嬌嬌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兩人轉頭看去,就看見陸嬌嬌朝他走過來,許是覺得自己太過失态了,于是斂了笑容,走了過來,站在他的身邊。“你今天去哪裏了。”
“小姐。”小莊朝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面上一片恭敬。
“行了,這裏沒你的事了,出去吧。”陸嬌嬌随口說了句。
“是。”小莊走了出去。
“小姐來找我,不會就是問我去了哪裏吧。”周言實在對陸嬌嬌沒什麽好感,縱使他有着一張和陸淩遠非常相似的臉,也無法讓人對她産生好感。
“怎麽,不行嗎?”陸嬌嬌說的理直氣壯。
“當然行,不過我出去之前是請了假的,你雖然是陸家的大小姐,也沒權力幹涉我的私生活。”周言的話裏沒有半點友善的味道。陸嬌嬌的面色變了變,卻少見的沒有發作。
“周言,有件事我真的很不明白,我到底哪裏惹到你了,讓你這麽對我。”陸嬌嬌幹脆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等着他的答案。
“你沒有惹到我,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你的性格。”周言對她不需要有什麽避諱,畢竟自己只是來打工的,也沒有簽什麽終身協議,随時不爽随時走人就是了,犯不着受他們的氣。
“我的性格?我的性格怎麽了。”陸嬌嬌覺得他真的很奇怪。自己性格這麽好,從來都沒有人說過她的不是,為什麽周言要拿她的性格說事。
“像你這種飛揚跋扈的大小姐脾氣,若是沒有了陸家的光環,在外頭根本活不過三五日,從來沒有人敢說你,是因為他們都害怕得罪陸家。”周言的話一下子就真相了。
可是說她飛揚跋扈,陸嬌嬌怎麽能接受的了。“你憑什麽這麽說我。”她面帶不悅。
“怎麽?難道大小姐還沒有一點自覺?”周言挑眉。
“我告訴你,就算沒有陸家的光環,我也一樣可以生活的很好。”陸嬌嬌心裏很不服氣,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在周言的眼裏,自己這個才貌雙全的陸家大小姐簡直一無是處。
“是嗎?那要不要跟我打個賭。”周言單手托腮,側着頭看着他。
“賭什麽?”陸嬌嬌在他的注視下,莫名的有些心虛。
“很簡單,只要你不依靠陸家的關系,在外面平安生活三天,我就改變對你的看法。”周言緩緩地說道。
“三天就三天,我還怕了你不成。”陸嬌嬌傲慢的挑起下巴,算是接受了他的賭約。
“等等,我還沒說完,如果你輸了,就不要再找季家的麻煩。”周言說道。
“季家?你跟他們有什麽關系。”陸嬌嬌覺得這下人好生奇怪,他可以要金銀珠寶,飛黃騰達,可他偏偏什麽也沒要,只要求自己不再為難季家,這樣的事真的稀奇。
“是這樣的,我曾經受過季家少爺照拂,自然不希望季家受難。”周言十分自然的說着。
“你說季博衍那個草包。”一提到季博衍,陸嬌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想她平生哪裏被人那樣羞辱過。
“不錯,就是他,如果大小姐現在說不願意,我也不會說什麽。”周言看出她的不滿,可見她因為逃婚的事對自己積怨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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