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這一晚,王曦晗是開心的、滿足的,終于如願以償摟着老婆一覺到天明。
王曦晗:心情就一個字,嗨皮!
清早六點多的陽光最好,不刺眼,像愛人溫溫柔柔的懷抱,把人籠罩其中。
主卧有一大片落地窗,床擺放的位置正好朝陽,每天清早溫柔陽光從玻璃窗潑灑而入,不灼人的籠罩在床上。
翻個身,感受陽光跳躍在肌膚上,任它溫柔撫摸,在不刺眼又明亮的陽光中睜開眼,再閉上,緩沖适應一下,勾起唇角一笑,由陽光帶來一天的好心情。
王曦晗醒得早,這會正趴在床上,單手撐着下颌,笑眯眯的看着心上人。
喉間微微吞咽一聲,她慢慢俯身低頭,想要偷個香。
所以說啊,這人吶,不能背地裏做壞事,王曦晗剛湊過去還沒來得及碰上,就被一巴掌把臉推開。
“王小姐是還沒醒酒嗎?!”陰恻恻的聲音響在耳邊,王曦晗心裏此刻就倆字,完了,秋後算賬。
游晚池譏笑,把她推開利索地從床上爬起來,冷笑着看她滿眼譏诮,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做夢去吧!”
饞我身子?呵——就不給你。游晚池穿上衣服去洗漱,懶得看她,現在只要和她同處一室就腦殼疼。
【哇哦,阿晚腿好好看,白且長,嘤,想撲想抱~~】
猝不及防聽到這一聲,游晚池一個踉跄差點沒來個平地摔,還好平衡感驚人,穩住了。
她轉頭怒瞪王曦晗一眼,快速自己套上一條長褲。如果不是王曦晗沒對她做過什麽,游晚池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和個變_态結婚了,心聲除了念叨她就沒別的。
王曦晗摸摸鼻尖,被瞪的莫名其妙,還是朝心上人燦爛一笑。
“有病!”游晚池匆匆出去,反手摸一把臉頰,有點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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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承認,剛剛某人笑的有那麽一丢丢好看,幹淨明媚,眼裏只有她。
游晚池嘟嘟嘴,去叫阿鳶起床,努力把今早心裏的怪異感驅除。
今天的王曦晗給她的感覺很怪異,有點甜又有點軟,就好像昨晚烙在脖頸上的印記,燒得慌。
“阿鳶,起來了,今天要回邵家。”游晚池敲敲門。
屋裏沒動靜。
游晚池哐哐哐使勁拍幾下,這才見邵明鳶過來開門。
房門被拉來,邵明鳶沒骨頭似的靠在門框上,打個大大的哈欠,沒精打采的看着她。
游晚池入目就是自家外甥女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尋思着,昨晚她是做賊了嗎?黑眼圈這麽大出門也不怕被人當熊貓die起來。
“醜死了,昨晚是不是玩游戲了!”游晚池生氣,推着她去洗漱。
邵明鳶可冤枉死了,明明就是小姨她們作了大半宿打擾她睡覺。
“冤枉啊——!明明是你倆的錯,親就親好了,回房間不行嗎?那麽大聲,你們是不是忘了我還是個孩子!”邵明鳶撒潑,聲淚俱下的控訴。
游晚池臉一紅,喝道:“別墨跡,沒親,我說沒親就沒親,不許反駁!”
“哦——小姨,”邵明鳶不怕的說:“你先看看你脖子在說話吧。”
“你——!”游晚池還沒來得及說她,邵明鳶就一溜煙跑開了。
游晚池氣噗噗地吹口氣,煩躁的扒拉兩下劉海,回房拿張創可貼貼上,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多麽欲蓋彌彰的行為。
游晚池催促阿鳶洗漱這會,王曦晗已經把早餐做好。
華夫餅和面包片烤的金黃,有一層薄薄的糖霜,配合牛奶煎蛋,美味營養又健康。
吃過早飯,游晚池送阿鳶去邵家,王兮若和王曦晗姐妹在家工作的工作,學習的學習,特別安靜。
邵明鳶身份特殊,手裏握着大筆遺産,邵家每個人都想讨好她,也想她出點事。
每次送她回邵家,游晚池都免不了一整天的擔驚受怕,如果不是邵家老夫人還活着,她絕對不會讓阿鳶去的。
現在整個邵家,除了老夫人也就邵逸,能是真心對待阿鳶的。
這次也是邵逸接的她們。
把人交給邵逸,游晚池又囑咐幾句才走。
從邵家回來,游晚池去了超市,采購些阿鳶喜歡吃的零食。
拎着滿滿一袋子從超市出來時,不小心被撞了一下,游晚池反手去摸衣兜,草,手機沒了。
還好她穿着平底鞋,立刻撒丫子朝小偷方向追過去。
小偷是個黃毛小姑娘,跑的不是特別快,腿好像有問題,一瘸一拐的。
七拐八繞,小姑娘跑的地方特別偏僻,游晚池察覺出不對勁,慢慢的停下腳步。
小姑娘好像是故意不讓她跟丢,一直和她保持着相應的距離,不被追上,又不被跟丢,絕對有問題。
游晚池想都沒想,直接放棄,轉身就往回跑,卻在巷子口看到幾個黑衣大漢。
倒退一步,游晚池直接把手裏的塑料袋朝他們扔過去,轉身就跑。
這巷子小路多,岔路多,對方人也多,沒跑多久就被堵在死胡同了。
“好狗不擋道。”游晚池譏諷道。
領頭說:“鑒于,反派死于話多,我們不和你哔哔,綁上,走!”
嘴巴上被貼膠帶的游晚池:“……”可是機靈死你了。
被捆上車,游晚池看到領頭的給黃毛三百塊錢,然後把手機搶過來,開車離開。
黃毛小姑娘站在原地,捏着錢,緊緊的抿着唇,慢騰騰地回家了。
與此同時,王曦晗正坐在沙發上看書,長腿架在茶幾上,接到秘書的電話說游晚池被綁的事。
王曦晗一愣,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站起來,噼裏啪啦,因為太過慌亂把茶幾上的水杯電腦都掃到地上。
擡手摁住心口,王曦晗抿唇,臉色蒼白,努力告誡要冷靜,沒事的,她的人都在附近,不會有事。
冷靜一點點回歸,心底長舒口氣。
王曦晗沉默半晌說:“先觀察,不是必要時可,別輕舉妄動。”
“好。”秘書挂斷電話,心裏是有那麽一丢丢不解的。
首先,老板很愛夫人;其實,老板占有欲很強,不喜歡超出控制範圍的事。
那麽面對這種很愛的夫人被綁架,超出控制範圍的事,老板怎麽會平靜的無動于衷。
秘書:老板你不是被奪舍了嗎?
被綁在一棟爛尾樓裏的游晚池怒視前方,心裏哀悼自己的破運氣。
“照着念。”領頭把一張紙怼到她眼前,拿她手機撥打游安慈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領頭就說:“姓游的,你女兒岑星洲在我手裏,老老實實答應我的條件,否則我就撕票!”
正在和岑星洲吃午飯的游安慈:!?!?騷擾電話,挂掉。
游晚池翻個白眼,得——抓錯人了。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領頭又撥過去,示意游晚池說話。
游晚池不想說話,心寒。
用她手機打的電話,哪怕被綁的人不是岑星洲,聽着是陌生的聲音,游安慈都不會擔心一下嗎?
居然毫不猶豫的挂掉電話,這就是親爹,游晚池磨牙,心裏給他記上一筆。
“別挂,是我。”游晚池說:“對方要五億美金,否則撕票。”
書房裏的王曦晗摁着額頭,五億美金,這個情節提前了。
她能清楚的記着,書中綁架要五億美金的情節,是在岑星洲向阿晚求婚後,是因為游安慈一個工程的爛尾,沒給工人結錢。
現在阿晚和岑星洲還在交惡,距離書中的求婚還有一年多,這個時候爛尾樓工程應該剛剛撤資。
書中描寫,那時候游安慈已經沒多少錢,自然不會去綁匪那裏交贖金,導致綁匪暴怒想要傷害阿晚。
卻被岑星洲及時阻止,這裏是原書中阿晚和岑星洲感情的一個轉折點。
“沒錢,不交,撕票随意。”游安慈說。
王曦晗輕叩迷你藍牙耳機,眉間陰郁冷笑,這次救阿晚的人換成她,阿晚會以身相許嗎?
游安慈是答案是游晚池意料之中,她譏笑着對領頭說:“要撕_票嗎?”
“你!”領頭挺為難。
他就是要錢,出來一整年包這個工作,到頭來拿不到錢,怎麽回家過年。
可是他沒想到游安慈這麽不是東西,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顧,這可咋辦。
游晚池說:“你想要錢,五億美金,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我——”領頭及時閉嘴。
【我哪知道多不多,人家讓我要我就要,那個王八蛋說可以治好我閨女腿,有錢就送我閨女出國治療。】
游晚池挑眉,居然這也能聽到,治腿,她想到那個黃毛小姑娘了。
心中有了計較,她說:“你是包工頭,游氏欠你的錢也就是幾百萬,你要五億美金,這是敲詐勒索罪,知道嗎?”
領頭不說話。
【犯罪要進監牢的,這可咋辦,俺閨女不能沒有俺。】
“綁架罪加勒索罪,你們入獄,到時候五億美金都是那個人的。”游晚池聽見對方心聲輕描淡寫的說。
領頭有點慌。
【那俺閨女咋辦?!】
游晚池:“你綁架我,是因為覺得游安慈不會不管我,現在游安慈真的不在乎我的死活,你猜他會不會報警。”
看領頭神色有些動搖,她繼續說:“報警的話,你們都會進去,到時候一分錢都沒有,你說怎麽辦?”
游晚池裝着自憐自愛,說:“虎毒還不食子,我爸可真是……”
“怎麽辦?”領頭吶吶的問。
【這小姑娘也是可憐,綁她也沒啥用,可是沒錢俺閨女咋辦?】
游晚池:“你放了我,我去給你要錢,這樣你們既有工資又不會擔上綁架的罪名,怎麽樣?”
“你是不是在騙我!?”領頭說:“一定是這樣,你就是為了逃跑,別想騙我。”
【俺不想坐牢,俺還想看閨女痊愈,該不該信她,小姑娘看着挺可信的。】
“呵呵,不信算了。”游晚池閉眼,一副不想和他說話的模樣。
領頭還在糾結,之後無論怎麽打游安慈的電話,都無法接通。
情況不妙,領頭給那個人打電話詢問,也沒有人接,好像是出事了。
王曦晗看着面前瑟瑟發抖的男人,冷笑着吩咐秘書:“把人看好。”
秘書:“知道。”
王曦晗開車去接游晚池。
她到的時候,游晚池正坐在凳子上呲溜呲溜地吃泡面。
幾個綁匪誠惶誠恐,就怕她報警,一個個乖乖的縮在一張桌子前,皺着眉,吭哧癟肚的寫檢讨。
游晚池吃完最後一口,一抹嘴,說:“誰寫完了。”
“我,我寫完了。”領頭舉手。
游晚池:“給我看看。”
字雖然不太好看,起碼能認出來,游晚池把檢讨書一疊踹起來,問:“你們當初和游氏簽的合同還在嗎?”
“在的,這兒呢。”領頭把合同拿給她。
貼身揣着,熱乎乎的。
游晚池看看,說:“留個電話,放心,這筆錢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
“好,謝謝,謝謝你岑小姐。”領頭紅着眼睛,都要哭了。
“我姓游,走了。”游晚池看一眼王曦晗,上車,和她一起離開。
游晚池心裏嘆口氣,這些人居然不怕她是騙子,說幾句就相信,怪好騙的。
游晚池并不是什麽善良的人,不計較這幾個綁匪,也是因為他們是被人利用,也挺可憐的。
她要計較的是那個背後利用這幾個人,綁架她的人。
對方一定和游氏有關系,不可能不認識岑星洲和她,那就是故意讓這幫人認錯。
這可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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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