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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徐宗年弄了輛馬車,他坐在車中,卓合負責趕車,兩人慢悠悠晃回蒼狼派,一路上徐宗年的心情似乎都很不錯,雖然他還是面無表情,整天都盤腿坐在馬車中,偶爾看看書,與卓合基本上沒說過話,但也沒折騰過卓合。
卓合也很高興,每當弄了什麽吃的喝的都先問過徐宗年,他在徐宗年面前從來不叫他長老,有什麽事都是直接說,徐宗年從來也沒在稱呼上找過他麻煩,雖然徐宗年從來不吃卓合尋來的東西,但每次詢問他似乎都很受用,卓合察覺到了也樂得每天裝裝樣子。
這日到了蒼狼派山下的城中,路過街道時一陣酒香飄來,卓合雖然不好酒,此時聞着也覺得香得不行,伸着鼻子猛吸了幾口氣。
“這是什麽酒,真香。”
“聽說城中有一散仙,偶爾會釀些酒來,搶手得很,你去尋尋看。”
卓合接過徐宗年裝着靈石的小袋子,徐宗年又将蒼狼的令牌給了他,卓合聞着酒香尋了過去,大概是趕了個巧,只有兩三個人正在打酒,卓合上前詢問得知一人只能買一小壇,而且價格高得不得了,卓合心疼的拿了靈石換了一小壇回去給徐宗年。
徐宗年接過便打開來,那酒香濃得似乎直接就能流進嘴裏。
徐宗年将車簾拉上,酒香便再沒散出來,卓合被饞得直流口水。
“将馬車趕到城外的護城河邊,那邊有個亭子。”
卓合聽命行事,将馬車趕了過去,待馬車停好,徐宗年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廣袖一揮人便坐到了亭中。
“過來嘗嘗。”
卓合望過去,那亭中已經放了兩只酒盅,卓合瞪了瞪眼,是叫我嗎?
徐宗年便看向他,卓合愣了兩秒老實坐了過去,白喝白不喝。
酒香直往鼻子裏鑽,徐宗年剛剛将酒盅倒滿,卓合迫不及待就往嘴裏倒去。
酒有些辣卻不刺,喝下去只覺得滿嘴生津,忍不住再要一杯,徐宗年便又倒了一杯,卓合連喝了三杯,臉上有些緋紅,再要酒,徐宗年卻不給了。
卓合睜着一雙眼睛定定的看着徐宗年,只覺得喝了酒的徐宗年表情柔和了許多,終于有個少年人的樣子。
“我還要。”
徐宗年緩緩将酒封好。
“只能喝三杯。”
“你要不要這麽小氣?!”
徐宗年看他一眼,有些無奈道:“你修為太低,這酒你只能喝三杯,再喝你就醉了。”
“我不怕醉。”其實已經有些醉了。
“你醉了誰為我趕車?”
“我偏要喝!”卓合借着醉意膽子也大了起來,一把搶過徐宗年的酒盅将裏面的酒一口飲盡,結果酒一入口人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徐宗年的眉毛跳了跳,手一甩卓合被扔在了馬車裏,那馬也不用人再趕乖乖向着蒼狼派去了。
徐宗年将車簾拉上,昏暗的車箱裏,神色不明的盯着醉得不醒人世的卓合。
“啊!頭好痛!”卓合醒了後腦袋疼的要裂開一樣,他敲了敲腦袋茫然地看着自己所在的地方,發現他居然睡在一個山坡上。
“你醒了啊?徐宗年和季淓的娃都娶妻了。”
“……你夠了!這是哪啊?”
“我一直以為你挺慫的。”
“是啊,我也這麽以為,怎麽了?”
“果然酒壯慫人膽啊,你連徐宗年的酒都敢搶。”
卓合的臉瞬間就白了,抖着聲音問系統:“我、我是不是死了?”
“差不多吧。”
“這是哪啊?!”卓合都要哭了,周圍全是樹木。
“你專門打掃的地方。”
卓合反應過來,長長呼了一口氣。原來回到蒼狼派了,因為卓合醉得一踏糊塗,徐宗年雖然将他帶回了蒼狼,卻也只是扔在了山腳下。
看看巍峨的高山,卓合嘆了口氣,又要爬山。
“系統,下次我作死的時候,你能不能阻止我?”
“宿主要順應劇情。”
“我怕我下次直接被徐宗年劈死!”
“這不是沒死嘛,再接再勵,我看好你。”
“……”
卓合戰戰兢兢回到了山頂才知道徐宗年已經閉關,他拿了個掃把裝模作樣的東一下西一下,其實山上有結界,山頂的住處可以一年到頭一塵不染,所以卓合其實除了需要給自己填飽肚子,別的事基本都是裝裝樣子。
打了兩天地,卓合就把掃把扔了,蹲在徐宗年閉關的石室前,偶爾也打個坐修煉一下,可能是下山一次跑腿有了功效,系統居然說卓合的修為上升了不少。
不過這麽點修為在徐宗年那樣的人眼裏根本是看不上的,文不成武不就,卓合想着自己到底要怎麽和徐宗年打好關系,能近一步發展,本來他是不急的,可是季淓那個人明顯對徐宗年感興趣了,而他和徐宗年的關系,嗯,還是不提了吧。
徐宗年閉關了幾個月出來,卓合還沒好好在人面前表現一下,季淓就找上門來了,本來還享受着卓合殷情照顧的徐宗年,此時與卓合,雙雙黑了臉。
卓合:‘屬狗的嗎?鼻子這麽靈!’
徐宗年:‘狗皮膏藥。’
兩人互看了一眼,臉更黑了。
徐宗年哼了一聲向會客的屋子走去,卓合莫名地遭到冷遇,摸摸鼻子也跟了過去。
“你跟着我做什麽,去泡壺茶來。”亦步亦趨,還真是積極。
卓合幽幽地看了徐宗年一眼,不情不願的去燒水。
“居然打發我走,一出來人就找來了,約好的吧!他們兩肯定有一腿!”
“也許有兩腿也說不定。”
“……”
等卓合泡了茶進屋,屋中原本笑嘻嘻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屋中兩人都看向卓合。
季淓看着卓合身上的靈衣,眼眸裏的笑意冷了一半。徐宗年則見卓合鬼鬼祟祟地偷瞄季淓,冷聲道:“茶放下,出去吧。”
徐宗年接過茶壺,親自給季淓沏茶,卓合又是幽幽地看了徐宗年一眼,他想留下,徐宗年連多一個眼神都沒給他,擋在兩人之間直接倒茶去了。
卓合幽怨的慢慢挪了出去。
“那套靈衣品階不凡,我原以為徐道友是留着自己用的,沒想到居然是給了他。”
“總不能随我出去總是像個乞丐。”
季淓笑嘻嘻:“說起來我還從未見過有人像徐道友這樣帶着個築基仆從到處跑的。”
徐宗年喝茶淡淡嗯了一聲。
季淓見他不說話,将一個袋子遞了出去。
“這是上次得來的靈石,今日送來,還請徐道友清點一二。”
“不必。”徐宗年将袋子收了起來,看也不看。
季淓的笑容多了些,喝了茶直誇是杯好茶,徐宗年只是淡淡應着,眼見着越來越冷場,季淓又道:“說起來,最近出了一件事,不知道徐道友有沒有聽說。”
季淓說了頓了一下,徐宗年紋絲不動的等着下文。
卓合在門口撇嘴,回來就蹲着閉關了,他能知道什麽,趕在出關的時候過來,還要故意賣弄。
季淓見徐宗年問也不問自己,也有些尴尬,輕咳了一聲道:“最近聽說逢禹山那邊不太平,山裏出了一只墜了魔的大妖,好像是受了重傷,很多修者都去了逢禹山呢。”
“哦?還未收服?”
“嗯,聽說那大妖的法力修為高得很,又很是狡猾。”
“邪不勝正,再狡猾又如何。”
“徐道友不想去看看嗎?”
“在下修為淺溥,那大妖受傷許久還未被收服,在下去了也未必能幫上什麽忙。”
“我倒是想去看看,聽說是千年修行的大妖呢。”
“千年嗎?”徐宗年終于有了些反應,視線似乎若有若無地飄到門外,仔細看時又是一臉平靜。
季淓廣袖下的手緊緊扣住。
“嗯,千年呢,這樣的大妖受傷落難真是難得一見,如果半妖拿到這種大妖的內丹用了,聽說可以直接激發體內的妖力呢。”
“嗯,似乎是。”
“這樣的內丹應該可以換很多東西,徐道友,我們去看看吧,就當是見識一下也好呀。”
徐宗年端着杯子的手指動了動,季淓怎麽可能沒見過千年內丹,她的目的自然不在此。
“也好。”
季淓很高興,嘻嘻的笑開,徐宗年與卓合的臉色卻都不太好看。
季淓的身份高貴,與徐宗年确定好出行的時間,便被蒼狼派的掌門請了過去。
“進來。”季淓走後,徐宗年收拾了些東西,朝着外面喚道。
卓合進屋後低着頭也不說話,像個木樁似的一動不動。
徐宗年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見他修為略微有些見長,淡淡道:“收拾收拾,明日與我一起動身,下去吧。”
卓合便又無聲無息的下去了。
“啊,我覺得這任務好難!”
“挺簡單的,至少主角沒一劍殺了你。”
“可是那個季淓天天纏着他,我怎麽進行任務啊!”
“這樣就不錯了,以後說不定讓你扳彎一個結了婚的呢。”
“???你在逗我?”
“誰知道呢?”
“……”
卓合實在沒什麽好收拾的,唯一要帶的大概就是足夠的幹糧了,上次的出行實在是終身難忘。
第二天徐宗年出了門就見卓合背着一個特大的包裹站在門前。
“……”徐宗年看了看卓合又看了看那個大包裹,手一揮,卓合就消失在了眼前。
上一秒還看着徐宗年的卓合,下一秒就突然出現在一個綠草茵茵的地方,小橋流水,一座三層小樓掩在滿山的桃花間。
“這是哪???”卓合正心慌得準備呼叫系統,只聽得不知道從哪飄來徐宗年的聲音。
“此處乃是我煉化的一處小密境,逢禹山較遠,你便在裏面呆着。”
“哦。”卓合将大包裹扔在了小樓裏,見裏面有張大大的玉床,便直接爬上了床呼呼大睡,早上起來太早先補個眠。
“……”徐宗年。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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