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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修士左右看了看,見似乎沒人注意到他們,想來是徐宗年已經設下陣法,最後一咬牙從囊中拿出一片玉簡:“這是那魔修留下的,他被季淓找上時就覺得在劫難逃,所以耍了心眼将季淓找他的事都錄下來了,徐道友一看便知,只是這事還請徐道友莫要牽連無辜。”

徐宗年探出神識在玉簡中掃了一遍,臉色黑了幾分,兩名修士已經被冷得直打顫。

“你們走吧。”

說完也不再多言,拿着玉簡便消失在了酒樓中,那兩名修士齊齊軟倒在地,擦去身上的汗漬。

數月後,徐宗年來到盛天門的地界,他一進入此地,盛天門的人便找上門來,邀請徐宗年去門派一游,徐宗年稍稍推辭後便答應下來,對前來相邀的修士也很是禮遇。

徐宗年被請上盛天門的主峰,盛天門的掌門對徐宗年很是客氣,也力邀徐宗年留盛天門,徐宗年難得地沒有直接拒絕,并且與盛天門一些排得上號的修士在修行上讨論了一番。

盛天門身為一個大門派,派裏的天才也是不少的,季淓就是其中之一,但與徐宗年比起來都不夠看,徐宗年這些年在別人的眼裏,只是陪着他那個廢物道侶到處瞎逛,可即使如此他也奇遇連連,修為跟喝白開水一樣,明明沒有好好修煉,修為卻節節攀升,此時已經是分神階的修士了。

用卓合的話來說,徐宗年就是挂逼中的挂逼,這世界上的人根本沒法和他比。

對于這樣一個修煉奇才,盛天門怎麽可能放過,而且現在徐宗年的道侶已去,他與季淓又曾經有過那樣的傳言,盛天門覺得更不能放過了。

徐宗年在盛天門與掌門他們讨論了五天後提出要去看一看季淓,掌門當下大悅,立馬叫人送了徐宗年過去。

季淓從聽到徐宗年來了盛天門時就在等着,只是聽說門派裏的修士們都在與徐宗年論道,她的修為與徐宗年差太多,此時已經沒有資格與他平起平坐,便也按捺下心思安心等着。

這日終于等到徐宗年來找她了。

徐宗年見到季淓,兩人相互問了好,季淓看着徐宗年,只覺得這人比以前更加吸引人了,身上的氣質也越來越沉斂,似一把封存起來的寶劍一般。

季淓一副小女兒情态說着難得徐道友還記得小女,徐宗年溫和說她是自己的朋友,路過自然是要來見一見的,這話說的季淓很是高興。

徐宗年一路走來見盛在門內到處都是防禦法陣,耳邊聽着季淓說着這些年的見聞,忽而擡頭道:“聽聞盛天門的後山有一處盛天湖,風景似仙境一般,當年卓合聽到還說要去見一見,不知在下今日可否有幸一觀?”

季淓聽了他的話,原本緋紅羞怯的臉蛋一瞬間就白了下來,臉色很不好看,可是想到那個卓合已經死了,她便整理了心情又笑顏如花道:“好啊,我帶你去吧。”

徐宗年難得露了一個笑臉給她,輕言有勞季道友了,季淓何時見過他如此模樣,當下又嬌又羞連道:“徐道友不必與我這般客氣。”

到了湖邊,只見那湖上漂着袅袅白煙,周圍也是生着各種奇花異草,遠遠望去确實如仙境一般,徐宗年向湖邊走去,那湖邊有幾個盛天門的人守着,見季淓前來一一見禮,徐宗年看了幾眼,輕聲道:“我有些話想與季道友聊聊,不知這幾位可否回避?”

徐宗年常年冷着臉,對別人從來不會有什麽廢話,季淓見他這麽說連忙打發了幾人離開。

幾人離開後,徐宗年走向湖邊,随手将準備好的陣法抛下,便将兩人罩在了法陣內,季淓卻絲毫未覺。

季淓一路有意無意地盯着徐宗年,此時更是直接問道:“徐道友要與我說些什麽?”

徐宗年嘴角的笑意此時又深了些,望着湖面道:“這樣的風景若是卓合看到一定會很歡喜,當初我要帶他來,他卻說不願意,問他原因,他只說這裏有他不願見的人。

我以前一直以為他對你有意,卻不想那是敵意,明明你們那是第一次相見,他卻好似對你天生有敵意一般,我一直很好奇這是為什麽,他卻一直沒有給我答案,現在我大概知道了,原來是因為你對他有敵意。”

“徐道友在說什麽?小女不明白。”季淓臉上的嬌羞不見,有些防備地看着徐宗年。

徐宗年也收了笑,輕嘆了一聲,轉身看向季淓:“我想請問季道友幾個問題,還希望季道友如實回答。”

“什麽問題?”

“季道友可還記得卓合被抓走的那座小城?”

“自然。”

“那綁架卓合的魔修呢?”

季淓皺眉,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甚至有些心慌的感覺:“不太記得了。”

“我聽說是季道友找過他。”

“無稽之談!徐宗年,你今天是來找我麻煩,看來自從和那個半妖搞在一起你就瘋了,恕小女不奉陪了!”

季淓轉身想走,卻不想被看不見的屏障擋了回來。

季淓終于變了臉色,她神色驚恐的看着徐宗年,現在徐宗年的修為整整高了自己兩階,他要弄死自己簡直輕而易舉。

徐宗年并不看向季淓,只淡淡道:“卓合走的很痛苦,他的身體被□□掏空,我想救他卻沒有辦法,看着他的妖力被我的身體一天天吸收,我想停下,可是停下他卻只會走得更快,你知道那種痛苦嗎?

他死了之後我想找回他,我試了所有招魂的辦法,可是每次的結果都是他已經不在了,甚至連一絲魂魄也找不到,你說他去哪了呢?”

徐宗年看向季淓,好像他真的需要一個答案。

季淓的心抖了抖,雖然徐宗年很平靜,可是這種平靜讓她覺得更恐怖。

“我怎麽知道!”

“他走的時候說等我去找他,我現在決定去找他了。”

徐宗年身形一閃,出現在季淓面前,季淓條件反射地躲開,卻已經被掐住了脖子:“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要傷害他?”

季淓被掐住,雖然面前的人還沒有用狠勁,但她也知道自己今日難逃一死了,她試着給門派內傳訊,卻根本傳不過去,想到要死,想到徐宗居然為了一個半妖來殺自己,季淓終于忍不住怒吼:“為什麽?你問我為什麽?所有人都以為我會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呢!居然找了個半妖還是個男的!

對,從見他第一眼我就想殺了他,你的身邊站着的應該是我,怎麽可以出現那樣一個廢物,他要是個驚才絕豔的天才我也就認了,可偏偏是個廢物!我怎麽可能甘心?

明明我那麽喜歡你,你卻對我視而不見,居然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你們都應該死!”

“廢物?如果沒有他救你,你早就死了。”

“誰要他多管閑事!我自有保命法寶,如果沒有他,我會救你,那樣你愛上的就會是我!”

“我眼裏從來就只有他,與他救不救我無關。”看着季淓扭曲的臉龐,徐宗年輕輕一嘆:“罷了,他已經死了,追究這些又有什麽意義?”

季淓聽到他的話以為徐宗年會放過她,卻不想徐宗年的手死死掐住了她。

“無論你有什麽理由,我都是要為他報這個仇的。”

季淓睜大眼,她已經無法呼吸,雙眼翻白卻看到徐宗年的臉上洋溢着微笑,她聽到徐宗年說,卓合我為你報仇了。

季淓沒了氣息,徐宗年随手将她扔到了一邊,用盛天湖的湖水好好擦洗了自己的手,之後便在原地打坐,他沒想過要離開。

盛天門的人第一時間知道了季淓的命牌碎裂,知道她去了盛天湖便趕了過去,只見徐宗年打坐,季淓被扔在了一邊,盛天門的掌門怒吼,發狂的攻擊着徐宗年設下的陣法,徐宗年冷漠的看着這些人,然後将之前得到的玉簡丢了出去,玉簡中的影像投在了半空,所有人都看到了季淓與魔修的交易。

但是那又怎樣,雖然大部分的人沉默了,但徐宗年殺了季淓,盛天門不會放過他,一場大戰到來,徐宗年以一人之力,報廢無數法寶為代價,殺了盛天門半數長老級人物,包括掌門也被他擊殺。

當生命走到最後的一刻,徐宗年将小密境中卓合的身體抱入懷中,在密集的法力攻擊中緊緊的抱着他,一起灰飛煙滅。

當盛天門以損失慘重的代價将徐宗年殺死以後,暴怒的盛天門找上蒼狼派,然而此時的蒼狼早已人去樓空,徐宗年在去盛天門之前,将自己得到的數件寶物送與可盛天門相提并論的大門派,要求就是他們要保護蒼狼派,蒼狼派舉派遷移到了大門派的地界,令盛天門撲了個空,而他們內部損失慘重自然也不敢去找那個大門派的麻煩。

修真界千古難尋的修煉奇才就這麽隕落,留下的只是一個又一個關于他的傳說,很長一段時間那對道侶都是修真人士口中樂此不疲的話題,直到再也沒人提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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