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最輕松的一戰
未到大和,就見風起雲變,驚雷驟雨,一陣陣熱浪撲面而來。
陳深擡頭看去,只見天色盡紅,欲燃赫赤的劍光不時閃現,并不柔和的劍光宛如紅色的閃電割破了長空。
熟悉的靈力,這是顧楚江?
陳深加快了步伐,高臺白玉上,南藥負手而立,見陳深來了,微微搖了搖頭。
“怎麽回事?”
“他不自量力,你等着收屍。”南藥說完,看着天邊,把一把劍扔給了陳深。“我活了這麽多年,頭一回見到這麽固執不悔的人。”
那把劍本來是黑色的,落在陳深手裏便光華流傳,低低嗡鳴。陳深運轉靈力,劍身碧藍色的光芒萬丈。
“深海?”
南藥走了上來“你們祭的神,就是害你們的人,別再傻乎乎的去抱着罪魁禍首的大腿求助了。”南藥說完拂袖而去。他這話一出,天上頓時驚雷大作。
“顧楚江他是什麽人?”
南藥聽到他陳深這麽說,他停了下來,一番話砸了下來“顧楚江是誰,是一個你再也想不起的故人,是一個曾經追随着你踏過山河日月,平定四方動亂的人,是一個眼睜睜看着你一次又一次自我犧牲流盡鮮血的人……你再也不會記起的人……再多往事都罷了。”
那白色的身影,就是顧楚江。九天上的神也會打架嗎?他們高高在上,他們差什麽,他們又會又什麽需要搶,也要這麽打打殺殺?
陳深看了一眼地上爬着的魔化人,他有什麽資格參加九天上天神之間的鬥争?他,只不過是一個祭品,要是讨不到天神的歡喜,他的犧牲還有什麽意義。
拿人族妖族來一時沖動什麽?
雲霄之上,風貌似比地面吹得更加猛烈,紫電青光間生死一線,顧楚江白衣招展手中長劍翻飛翩若驚鴻。
白玉臺上,銀刀落腕,血就進九曲通天槽,白玉祭臺上流轉出碧藍色的光華。一根紅繩将陳深扯下高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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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是何人所為。
陳深看着天邊,他的血一進血槽,天邊就發出了幽幽的藍光,壓制着欲燃的紅光,但那幽幽的藍光很快又消失了。
南藥到底還是走了出來,“我沒辦法恢複你所有的記憶,你聽我一句勸,上去一戰吧。那才是希望所在。”他說完一個治愈的法術落了下來,陳深手腕便不再流血了,“你也看到了,那個人要你來祭他,就是為了你的靈力。現在正是他靈力枯竭的時候,你和顧楚江試試,說不定就成功了。”
南藥恐怕是人生中唯一一次說這麽多話了。
他說的是那個人,而不是那個人。陳深手裏握着劍,劍似乎也因為主人的戰意而興奮,微微顫抖起來。
“我憑什麽信你?”
“你當然可以不信,但他你也不信?”
“我當然信他。”
陳深提劍而去,黑袍在風中翻飛,銀線閃動寒光,白發三千散在風中。
南藥拿出個小本本,看着上面,嘴角流露出了一個笑容。“你們也不是不可能,都是我這牽紅線的功勞。”
…………………………
雲霄之上,破雲之處,人們所敬仰的天神竟然只是一團人形都沒有的靈氣,五官都很粗糙,像是捏歪了的泥娃娃。
那團靈氣見陳深來了,啧了啧嘴,“我的玩偶人你不好好為我效命,竟然要站在我對面,別忘了你的生命是誰給的,不叫聲爹來給我聽聽嗎?”
“師兄,你沒事吧?”陳深無視那團靈力,太不純粹了,簡直不堪一擊,顧楚江竟然能和它糾纏這麽久,南藥說得那麽嚴重,簡直不正常。
顧楚江沒有回答,他看見陳深手腕上的口子,握起陳深的手,眉頭皺了皺,“我就知道南藥這家貨不靠譜,竟然還是讓你傷了自己,師弟你還痛嗎?”
“我沒事的,這東西就是天神?”陳深轉過了頭,壓下心裏的翻滾的不适。
被說做東西的天神臉瞬間就成了紅色,氣得那上面的歪鼻斜眼歪的更歪斜的
更斜了。
顧楚江點了點頭,低頭這陳深處理沒好全的傷口,他的靈力一出,結痂的傷口便恢複如初了,然後他接着陳深的話說:“你別看它現在這個樣子,平時可神氣了,不過,從今以後,它就再也神氣不起來了。”
“這樣啊,你和他鬥這麽久我真有點瞧不起我師兄了。”陳深說完,顧楚江捏了捏他的臉,只笑不語。
“天神,你應當能淨化這魔氣吧?”陳深問道。
“就是要你人養靈死了,這些魔氣也就散了,那邊那個白玉臺看見了嗎?”
靈氣不斷變換着形态,它看着陳深的眼光是不加掩飾的貪婪,仿佛陳深身上有什麽它渴望着的什麽東西。
“你要知道,身而為天之驕子,總是要比平常人犧牲更多,承擔更多,你也獲得生命這麽多年了,還不懂嗎?哦,我差點忘了,投生一次,該忘的不該忘的都忘了吧?要爹爹給你點提示嗎?”
顧楚江一把劍刺了過去,把這團靈氣刺散了,但它很快又聚攏了起來。
“顧愛卿,你也是啊,不好好待在梧桐宮好好做鳳王,要去找一個人偶,你不清楚嗎,人偶怎麽會有感情呢,你可傻得真的,有點哪啥,傻得過分了,哈哈哈哈哈。”
原來這團靈氣殺不死,不怕攻擊。它的靈力不純粹,不能傷人,但一時半會也想不出怎麽對付它啊。陳深這樣想。
顧楚江看了一眼那團嚣張的靈氣,淡淡說道“你真的覺得沒人拿你有辦法嗎?”
靈氣散開又聚攏,一會兒扯出鬼臉一會兒翻着白眼,“我當然知道,無非就是我做的好東西陳深嘛,不過,你真的以為你們有機會?”
靈氣話說完,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趕了過來,他身上散發出紫黑色的魔氣,頭上長着兩個黑角,膚色似炭,黑得發光。
靈氣發出尖細的笑聲,“哈哈哈哈哈,魔王,你終于趕來了。”
“師弟,我們打了過幾次,好久沒有一起并肩作戰了,走,這難得的機會不能辜負了。”
顧楚江說完白衣一展欲燃長劍已出,陳深拿起深海随後也上。明明是頭一次一起,卻一劍一式都配合行雲流水。那魔王看起來厲害,實際卻沒什麽本事,根本招架不住,節節敗退。
這一架打得風雲皆變,山河動搖,赫赤碧藍光芒閃現,一聲驚雷響,魔王應聲而到。
世間魔氣消散,被魔化的人和妖都恢複了正常。
陳深将劍上的血抖落擦盡,他實在不喜歡這血的腥臭。“師兄,這坨靈氣應當怎麽辦?”
靈氣面露驚恐,卻不逃。當年他賦予陳深生命,割裂了一片魂魄在陳深身上,他尋了這麽多年,鬧出這麽大動靜,只是為了讓陳深自願将那片魂魄獻給他。
那片魂魄一開始是支持着陳深行動的動力,可是後來,木偶人卻自己生出了魂魄,獨立于他的魂魄之外,他的那片魂魄就沉睡了,他也不能再控制陳深。
只要那片魂魄毀了,它也就消散了。逃有什麽用。
靈氣有些暴躁了,臉上忽紅忽白忽青忽紫,“我支持着天道,要是我死了,這個世界也就崩塌了,你們好好想想再作決定。”
顧楚江看向這山河日月,“這個世界,你可曾半點寶貝過?我覺得我家陳深更适合坐這個位置。”
靈氣聽顧楚江這麽說,它歪鼻斜眼擠在了一起,“顧楚江,你家?你跟陳深不可能。而且,這天道也不是陳深能坐的。”
這話可是它天神說的大實話,陳深的魂魄生出來還沒多久,根本承受不了天道。它要不是魂魄受損又要支持天道用盡了靈力,又被月老叛變透露了消息給顧楚,怎麽會吃這大虧。
陳深不理這坨瘋子,但他不想做什麽天神,“師兄,我們是不是能威脅它了?”
聽到這話顧楚江笑了笑“是啊。”
“那天神你好好接着當,要是那天你再興風作浪,你懂嗎?”陳深亮了亮他的劍,好像那劍真能弄死那坨靈力似的。
但那坨靈氣顯然覺得自己的小命搖搖欲墜,它被吓到了,連連點動它化出的頭。
陳深見它點了頭,拉起顧楚江就走了。
人陳深可是妖好嗎,天生的看到醜的人啊東西啊靈氣也好,就難受想吐,看着天神看了這麽久,他都快忍不了了。
九天上的神,最高位置上坐了這麽個醜八怪,那些神臣天天看着,陳深都覺得天上的神好難。還好人不容易修成仙,他在五年前死上了那麽一次。不然,以他的天資,說不定真能成神……那太可怕了……
“師弟,你慢點,我把你這頭發束好。”
離那天神遠了,陳深停了下來,顧楚江拿出那條繡着山河日月的帛帶,就要給陳深希發。
陳深看着這帛帶,“你真不好好留着啊,陳爺爺給孫孫的定情禮物呢,你真不要?”
顧楚江笑了笑,拿起陳深的一把頭發,“你還自稱爺爺可不行了。”
陳深看向顧楚江手中的黑發,有些愣。
“我可不要什麽定情信物,人在身邊才最重要。”顧楚江替陳深梳理着頭發,湊到陳深耳邊,一句話滾燙得很,輕輕撲在他耳裏。
陳深擡頭,他這抓着顧楚江一路走,竟然回到了寧心鎮那棵老柳樹下。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激動,我寫完啦23333333333,寫小說真不容易啊,這個故事講得真的不好,有好多地方都有缺陷…………我已經很盡力了,奶我兒子這半個月,我弟弟都說我瘦了(話說我是不是找到了個好的減肥方式),我碼字很慢,還廢了四萬字的存稿,中間無數次想棄坑………但是這一刻,2020年2月27日16.54分,我還是覺得好有成就感,我堅持了下來!
我是抱着練筆來的,很清楚我的水平,所以為愛發電沒有申簽,要是真的沒人看到就當是娛樂一下自己,但我還是有點擊的,謝謝這些透明的小可愛來過,雖然都無視了我一聲聲求收求評……嗯,說不定就是編編好奇我怎麽這個水平還一頭撞jj所以來看了幾眼我的勇氣,就沒人來呢。(忍不住我笑了)
覺得寫完了的自己就是天下第一棒!(別反駁我我就是自我感覺好而已,讓我膨脹,炸了也別管我)
嗯,接下來,我會弄個番外,計劃如下:
1.記一下鳳凰個虎崽的前世(關于天神怎麽造出虎崽以及虎崽和鳳凰的初遇初識初知………)
2.會寫一下南藥(關于他怎麽費心盡力給顧楚牽紅線) 3.妖後怎麽收養的程小貓
4.羽畫和程三分的故事
5.虎崽和鳳凰在三金住的那段時間(魔亂之前吃藥的那些事)
6.雲羅孟後話以及顧楚的隐歸生活
7.(敲重點)這些順序可能不會按照我排的一二三來寫,可能要一段有點長(具體多長我也不知道)的時間。
好啦,我啰裏啰嗦了這麽久,心裏那點激蕩總算平靜了下來,江湖之大,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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