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所有人都在撒謊&沈和的奇遇
有楊犼這句話,那就是做好了炸塌這裏的準備,大家不用畏首畏尾進入了道觀。這裏果然內有乾坤,是觀中觀。起初進入道觀時,并沒有發現它具有兩個世界連接點的屬性,因為這裏的靈氣毫無變化,可是在走過三道門之後,道觀的布置風格完全變了一個模樣。即便是不懂藝術的人前來看一眼,也絕對能分出完全不同的兩種修建風格,而此時也終于是感到了靈氣發生了波動。
“這是兩個世界不同的靈氣形成的差異感。”楊犼肯定了這裏确實能通往地球,在這一點上雙面國的人并沒有撒謊,那麽難道之前他們隐約的擔心都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随貳亓在之前問過楊犼,所謂兩個世界的連接點是什麽東西,會不會修一道門?楊犼表示不能用普通人的思維去想修行界的事情,連接點就是一個統稱,它是看不到摸不見的一道屏障,會發生移動,但在某個時間段內會固定在一個方位內。當年為了方便修士定位連接點,就會在它邊上修建一個道觀或是立一塊碑刻等方式,來提醒進入了這個區域大家就要做好跨越空間的準備。
這時,随貳亓也感到了身邊的氣流開始大幅度異動了起來,這與他們穿越到雙面國來時的感覺有些相似,不過那時候是在沙塵暴裏直直撞上了連接點,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而當下的感覺又有些不同,這股氣流仿佛被什麽東西壓制了,它正要到噴薄爆發的時候卻又爆發不了。幾度從随貳亓身邊穿過去,卻是沒能把他們帶走。
“這是怎麽一回事?”巫弋被弄得有些不耐煩了,這感覺就像是連接點失靈似的,他剛要做好準備護住祥叔與馮峰,這股氣流就弱了半分卷不起來了。
果然,這個地方有古怪!
楊犼也是頭一次看到失靈的鏈接點,“這倒是奇了,這靈氣仿佛被什麽東西壓制住了。我說該不是與這牆上的眼睛有關吧,阿汪!”
楊犼這麽汪了一聲,四人都無法無視那牆上篆刻着的不同眼睛了。
剛才就發現穿過了三道院門後,道觀的建築風格發生了變化,其中有一個最為詭異的地方,屋檐房梁上都開始刻有不同的眼睛标志。照理來說,被這麽多的眼睛盯着會讓人毛骨悚然,不過奇就奇在來到這裏反而沒有這種感覺,這些眼睛不似死物,而是會說話一般,都透出了一股慈祥與親善的感覺來。
祥叔把随身帶着的那本《唐文字考》拿了出來,他翻到了目字旁的那幾頁,“你們看看,這上面的每個字都代表一種情緒,好像都能與這裏的圖刻對應起來。這在歷史裏消失的帶目字,怎麽就全都在這裏出現了?”
不太說話的馮峰想到了一種猜測,“會不會有種可能,這裏根本不是兩面國,我們根本就是來到了另外一個國家,它以目為尊,但現在已經滅亡了。”
馮峰這話一說出口,整個大殿內都安靜了下來,就連在到處飛的大白蛋也不動了。這真不是一句聽過算過的玩笑話。
之前誰也沒想過這個小世界會有兩個國家,這種世界不多見,因為根據楊犼說的靈氣變異理論,雙面的出現是長期接受變異靈氣所致,所以在同一靈氣下造成兩種不同的變異概率不大,但也不是絕對沒有。楊犼不就是從無腸國與深目國的戰争世界回來了。
随貳亓迅速把那些疑點聯系到了一起,如果真有一個以目為尊的國家,那之前覺得古怪的地方就不古怪了。
姚姓修士在清朝年間來此采藥,是為了給人治療眼疾,但他沒有能找到這種藥。為什麽姚姓修士特意來這個小世界找?就是因為它從前盛産草藥,這個從前要追溯到花朝建立,兩面國的國都北遷到京城之前,當年的京城不是兩面國的國度,而是另外一個以目為尊的國家的皇城。
以目為尊,盛産治療眼疾的草藥,這也就對上了事物的發展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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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國家卻被兩面國的人滅國了。方式不知,因為史書已經被全部篡改;起因不明,沒任何的線索留下。之後,兩面國占領了腳下的京城,更是接管了這個道觀,在外對它重新加蓋了院子做到了粉飾太平。
不過,這個以目為尊的國家滅國,它從前的特産能治療眼疾的草藥也就漸漸絕跡了。大世界的修士可能也知道這一點,來此的人越來越少。
兩面國的國人知道過去嗎?
他們也許知道,也許在一千多年的歷史變化後,也不再清楚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麽。然而,當年一國被滅,歷史被全部篡改,這種事情卻是兩面國人一起撒下的彌天大謊,想來不會有一個國家比兩面國更能瞞天過海了。如果他們不讓你看後腦勺的那張臉,誰知道他們在撒謊呢?
祥叔聽着這番猜想,他背後寒毛都豎起來了,這也真是太可怕了,“這要是多大仇才把一個國家的人全都給殺了?現在那國師讓我們來這道觀是想要做什麽?這連接點失靈難道也與他有關?”
楊犼抖了抖身體,把立起的狗毛給抖順了,它可不能被這些小事驚着。聽到這裏,它總算能從記憶裏扒拉出可能與目有關的國家了。
“這裏從前可能還有一個獨目國,你們看牆上這些圖案,中心位置上刻的眼睛僅有一只。獨目國的人以一只眼睛為尊,兩只眼睛的都是普通人,一只眼睛的反而是修士,然而不管是一只眼還是兩只眼,他們看得都比我們清楚。比如說能夠站在兩面國人的正面,就看穿了他們後腦勺上的臉孔。”
巫弋覺得這下找到兩面國人想要把獨目國人滅族的理由了,他們費勁心思弄一塊浩然巾遮住後腦袋的一張臉,被獨目國的人一眼就看穿了。
這等相克的關系,不滅它滅誰。要是換做是他也不願意放任這種天賦技能上相克的人留在身邊。可是小世界裏的兩面國人無法遷到更遠的地方,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滅了獨目國人,從此能舒心的生活了,而這也成為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獨目國的人滅都滅了,把他們存在過的痕跡從史書中抹去了,可還要留下這家道觀,只選擇在外加蓋院子,而不是推翻重建,那只能說明這道觀裏有兩面國人對付不了的東西。
“如果是我被滅了全族,我最後什麽也不能做,只留下了這座道觀,一定會在這裏記錄點什麽。還有就是封住兩面國人與外界的通道,不讓他們有機會離開。不管他們本身是不是想走,把他們困在這個小世界裏就是我做後能做的事情了。”
巫弋的話聽上去頗為無奈,卻可能是獨目國人最後能做的事情了。兩面國人害怕獨目國人的眼睛,這裏滿布的眼睛也許就是他們的克星,只要這些眼睛存在,兩面國人就不能輕易從連接點中通往外部世界。
只是,千年來真有兩面國人想要離開這個讓他們生活得很舒心的地方去外面嗎?外面的世界也許很精彩,可是外面的世界絕不可能讓他們生活得如此肆意,信手捏來就是一句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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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就站在道觀內,他沒有辦法穿過第三道門,進入那個真正的連接點所在處,被那些眼睛盯着後腦袋上的臉,就像是感覺到了一道道鋒芒在背的目光,讓他有一種被紮得體無完膚的感覺。可是他想要離開這裏,一百八十年了,他想要離開兩面國回家去看看!哪怕随貳亓這些人說大清已經滅亡了,外面又打了多年的仗,他的親眷可能早就死絕了,他還是想要回去看看。
可恨他終究不是曾經服侍過的姚修士,在少年時想要獲得非常人的力量,有了野心想要借助兩面國的靈氣幫助自己入道,但白駒過隙後,他才發現他還留戀着故裏,還是想要葉落歸根。
姚修士說修煉修心,他到頭來,該忘的還是忘不了,該放的還是放不下,不知不覺真的成了雙面人。
毀了這裏吧!國師眼神露出瘋狂的眼神,這座道觀困不住外面的修士,它只是阻攔兩面國人離開,那只能讓這些人多費心了,他動了手腳讓他們也不能離開,除非他們把這座道觀徹底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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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眼睛會幹擾靈氣,我們想要離開看來必須毀了這個地方。”
楊犼真不太喜歡幹強拆的活,它一嗓子叫出來,能證明獨目國存在的最後一處遺跡也保留不下來了。
巫弋不像楊犼般顧慮頗多,拆了這個道觀是他們唯一的離開辦法,那就別猶猶豫豫,“可也沒其他辦法,你不吼一嗓子,還是要通過其他辦法摧毀了這些雕刻的眼睛,它們只要在靈氣流通就不對。你有辦法讓它們全都閉眼嗎?”
顯然是沒有辦法,能命令眼睛的,估計只有從前獨眼國的祭祀了。
随貳亓也有惋惜,但他做不到為了別人的遺跡,心甘情願把自己困在這個世界,“楊前輩,動手吧,我們在這裏留得夠久了。”
随貳亓猜測也許就在不遠處,國師正期盼着他們炸了這個地方。按照史書的記載,這千年來雖然很少有外來的修士進入此處,但還是留下幾起他們離開的記錄。
為什麽到了他們就不能離開了?那就是有人對此動了手腳,兩面國人中有人想要去外面的世界了,他自己辦不到,只能借助于後來之人。
這種被人當做槍使的感覺很不好,既然對方做了初一,也就不能怪他會做十五。
楊犼在巫弋護住了祥叔與馮峰之後,它抖了抖毛,豎起了還有些禿的尾巴,深吸了一口氣沉于腹部,四肢着地,然後是睜大了眼睛,朝着刻滿眼睛的石牆汪的一聲叫了出來。
這叫聲起初還能聽出是狗叫,後來則是讓人有些耳鳴的感覺,根本不能判斷是誰發出了如此洪亮的吼聲。
楊犼的吼聲不曾間斷,地面開始震動,牆體出現了裂縫,那些篆刻着眼睛的地方仍在掙紮,卻沒能在巨吼中堅持下來,從這些眼睛流出了鮮血的痕跡,頃刻之間它們全都碎裂了。
就是這個時候,那些眼睛中流出了各種顏色的光芒,構成了一幅幅幻象,這些影像在述說着獨目國的故事,獨目國人從前太平安樂的生活,他們國家盛産能治療眼疾的草藥,這都與獨目國人的靜心栽培密不可分。
可兩面國人卻很讨厭這種草藥,如果誤食了之後,他們人前的那張臉就會控制不住情緒。更讓人煩悶的是,獨目國人總能看透他們背後那張臉上的表情。
兩個國家之間的關系一直都很不好。終于有一天,兩面國人與大修行界的修士暗中聯系上了,大修行界的修士想要挖取獨目國人的獨目煉制丹,獨目的藥效比這裏的草藥藥效要高千百倍,一場滅族之戰由此開始。
打了百年之久,獨目國敗,最後殘留的獨目國人全被殺死,而把這些記錄到道觀牆壁上的獨目祭祀,他最後只來得及用挖下自己的獨目做引,布下讓兩面國人被困小世界再也不的逃離的陣法,自己最後是竭力而亡。
成千上百的眼睛中釋放出的靈氣構成了很多幻像,讓人根本來不及去看,這是獨目國的那段歷史,豈是在一瞬之間能夠看完的。大白蛋掏出了一塊黑色晶石,它必須要把這所有的景象都給記錄下來,回去之後慢慢看,起碼能重寫一遍獨目國的史書。
“轟——”,楊犼的叫聲持續了三分鐘之後,這座道觀再也堅持不住了,終究是化成了一堆碎石。
随貳亓清楚地看到了國師就站在一道門外,他的推測果然是正确的,有人想要借着他們的力量從前回到地球去。可從來沒有如此好事,你說來就來,你說走就走能走。
四周的氣流随着道觀的坍塌一下子就猛烈了起來,空間開始發生了扭曲,跨越時空的熟悉感覺又來了,像是要把人給扭成八塊才肯罷休。
随貳亓運行靈氣勉強抵住了這股氣流的撕扯,他看到了國師朝着這裏飛奔而來,顯然是想要搭着順風車一起走。
在跨越連個時空的瞬間,随貳亓勾起了一個笑容,這笑容被空間扭曲而弄的格外詭異,國師就看到一股精純的火焰撲面而來,讓他不得不腳下一頓,伸手想要避過這股火。
可也就在一閃一躲之間,整個扭曲的空間忽然安靜了下來,什麽靈氣波動也沒有了。
獨目國亡,道觀被毀,這世界上之所以存在與外界的連接點從來只是因為獨目國的氣息與外界相連,如果它最後一絲蹤跡消散了,兩面國這個小世界永遠不會再與外部相連了。
“啊——”國師在原地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叫聲,“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整個京城的兩面國人剛剛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地動後,就聽到了國師的叫聲,這股叫聲帶着哽咽,如不是國師身負靈力,不可能叫得那麽響,響得和噪音沒什麽區別。
可是京城街上的兩面國行人,他們仍舊是保持着笑容,似乎完全不被剛才的地動與叫聲所影響,還是那幅太平盛世,一派祥和的景象。
國師後腦勺上的浩然巾掉落了下來,後面的張臉極具扭曲,上面是懷念、是傷心、是憤怒、是絕望,有太多的情緒混合在一起,這張臉像是承受不住了一般裂了開來,他的後腦勺破了一道口子,可那張臉卻消失了。
國師愣愣地看着殘破道觀,他感覺不到後腦勺的疼痛,那些過去的記憶終于又冒了出來。
“小飛,你真要留在這裏?雙面國的修行功法存在缺陷,修行是去僞存真,可他們只會一味的掩飾,你莫怪為師說得難聽,你在這裏只會越走越偏。如果你願意回去,我會想辦法幫你消除了後面的那張臉。”
“師父,我是個沒本事的人。我一直都感覺不到靈氣,直到來到這裏才開始感覺到了不一樣的靈氣。師父,我不能走,走了才是真的沒有機會修行了。我不後悔留下來,這裏才是最适合我的地方。”
“也罷,是緣是劫,都是你的選擇。兩面國只有雙面人,我只怕有天你後悔了,卻已經回頭無路。所以,你要記住,選擇留下來,你就沒有資格後悔。”
國師緩緩走出了道觀,周圍的路人對他都是露出了一張微笑的臉,卻是不知沒有了第二張臉的人如何再做兩面國的國師。
師父,可我真的後悔了,錯了一百八十年才後悔了。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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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和這次會來到沙漠,本是為了參與到樓蘭的一些考古工作中,他們這隊人馬卻在找水的過程中分散了開來,然後意外地發現了一處遺址,可誰想到就是因為這處類似宮殿的遺址,葬送了他四位同伴的生命。
刀疤臉聞軒在黑衣老者的催促下,把毒藥給四人喂了進去,就地挖了一個大坑把四人全都扔了進去,用沙子把他們埋住了。
“瞪什麽眼!你還不在前面帶路,如果不能幫我們把那大門打開,你就和他們的下場一樣!”
沈和眼睜睜地看着同事喪命,而聞軒粗暴地扯掉了他嘴裏的布團,硬是逼他吃下了一個藥丸,那是吐也吐不得,幾乎是入口即化,一股讓人惡心的味道流到了胃裏,就讓他胃部絞痛起來。
黑衣老頭嘿嘿笑了兩聲,“小子,你別掙紮了,快些聽話地走着。你讓我開心了,我給你一個活的機會。可別想着把我們往溝裏帶,這裏的情況我比你了解。”
沈和的雙手還被反綁着,刀疤臉只是挑斷了他腳上的繩子,他多麽希望自己練過北腿,可以給這兩人一人一腳踹飛了他們,可實際情況卻是他吃了這個藥,就連挺直腰走路都成問題。
“你們既然知道這裏的布局,何必再要多加我一個。”
黑衣老者與刀疤臉都是笑笑不說話。
黑衣老者自己推着他坐的輪椅,手裏緊握着古鏡。據傳聞這裏就是打開鏡子的寶地了,借由整個沙漠的金靈氣啓動鏡子中起死回生的力量。這樣重要的靈地卻只有一座殘破遺址标志,讓人能在沙漠中認出昔日的聚靈之處。
為什麽要帶一個凡人進來,當然是因為打開這裏的法陣需要凡人才行。也不知道是哪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布下了這種陣法,想要前往金靈氣的聚集之地,有法術的人反而不能穿過陣法,只能由凡人穿過大殿之後從內部為他們開門。
如果不是需要沈和何必留下他,沈和應該慶幸,他在這只隊伍裏最年輕,最經得起折騰,所以才讓他能多活一會兒。
沈和也不傻,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被需要的,現在看來就是要想盡一切辦法把這種被需要發揮到最大值。他在推開了宮殿遺址的殘破石門後,他就看到了大殿地上不規則的深深刻痕,它們有些地方被黃沙蓋住了,卻無法掩蓋住這個大殿的詭異之處。
刀疤臉推了一把沈和,“你朝裏面走,能看到一個腳印的凹陷圖像,把你的腳往上面一放就行了。等你的血填滿了那個圖像,這裏的機關就會開啓,在你進入道地下後,拉下那個閥門閘就行了。”
沈和聽到放血臉色就更差了,果然是沒好事等着自己。“大哥,你要我放血,總要給我把刀,我才能拉一道口子。你看是不是把我這手松綁了,要不然我怎麽動手?”
“呵呵。”刀疤臉冷冷地一笑,他根本就沒打算讓沈和自己放血,立即就掏出了刀,毫不留情地在沈和腿上割了一刀,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別裝死,這點傷你可以走,走得快一些讓血流滿了圖像。早點把下面的閘門打開,你還有止血的機會。”
沈和緊緊咬了咬嘴唇才沒痛得叫出來。這兩人真是心狠手辣,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中,他必須要想辦法逃,聽這意思是要他下到地下去,只要有一絲機會,他絕對不會拉開閘門。
黑衣老者似乎根本不在乎沈和的想法,他只是看着沈和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個陣法圖形處,鮮血滲透了那個圖像,整個陣法以此為中心開始泛起了金色的光芒!
老者的眼神越來越亮,他終于是要等到了,讓他能重新站起來的這一天。
刀疤臉看到光芒包圍住沈和,他消失在了大殿裏,忍不住問老者,“師父,這人萬一不打開閘門呢?”
黑衣老者毫不在意地說到,“那我們就再抓一個人。他不會不開門的,一個凡人承受不住銳利的金靈氣,他在地下不出來就會爆體而亡。”
消失在大殿裏被陣法傳送到地下的沈和,這時卻是瞪大了眼睛,這裏哪有什麽閘門,根本就是一個充斥着金沙的世界,他無法在金沙上站穩,因為站在上面就彷如被刀割着腳面,卻看不到那股刀割之氣長什麽模樣。
讓他瞠目的是沙地中有一個人,這人揮動這寶劍,速度極快,他根本看不清招式,甚至都分不清此人是幻是真,因為這個揮着劍的古裝女人太漂亮了,根本不似凡間能看到的活人。
沒讓沈和發呆太久,那人的劍勢就停了下來,她看向了打擾她練劍的沈和,開口說了一句話。
沈和一臉茫然,他發現自己文盲了,根本沒有聽過這是哪種語言。這位俠女,你別拿着劍一步步走過來啊,我真是聽不懂你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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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