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神醫與失蹤
謝文在年神醫陰測測的聲音裏打了一個冷顫,原諒他讀書少,對自己從事的盜墓行業歷史是一知半解。“那朱漆臉最後是不是全臉潰爛而死了?”
年神醫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嘲笑着謝文,“都說幹一行愛一行,你連自家前輩的事情都不懂還敢下墓!朱漆臉是被杖責而死的,他銷贓的時候被官府查了出來,一條小命交代在了衙門裏。”
謝長三剛才是屏住呼吸的,他眼前盡是那日在古墓中遇到的女屍模樣,好像下一刻就能咬掉他一塊肉,他是想着朱漆臉究竟怎麽死的,裘少會不會步其後塵,誰想到是這麽一個合法合理的死因,這落差也太大了。
“你是在耍我們嗎!被官府查出來當然會被處死了,有什麽好讓我們猜的!”
年神醫許是脾氣真不好,他聽着謝長三帶着嘲諷的語氣就朝他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人蠢不要緊,關鍵是要蠢得自己知道。我這話還沒說完,你插什麽嘴,話多了當心爛腸子。”
謝文當即是按住了想要跳起來的謝長三,這次其實不該帶表弟出來的,他這人确實有些沒腦子。“神醫,我這表弟是蠢的,您別和他計較,您說,這病要是沒被打死會怎麽樣?”
“屍毒是最複雜的毒之一,那朱漆臉應該慶幸自己被官府抓住打死了,否則這屍毒噴了他一臉,他死得絕不會舒服。古代人不知道臉與大腦的位置很近,你們總不會也不知道?”
年神醫用手指比了比太陽**,“朱漆臉的大腦從這裏開始腐爛起來直到整個大腦都沒了,其實也能想開一些,不就是沒了大腦,其實也算不得太惡心的事情。我看你這表弟就快沒腦子了。重了屍毒後,大腦被蠶食可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從外表上是看不出的。現在西醫也開始發達了,你們要不然讓那個裘少先去米國查個腦袋再說。不過我可不接手二手貨的病人。”
謝文相信了年神醫的話,這意思在明顯不過,他們要是信不過年神醫就出國去查,可要是這樣他也就不治療了。“神醫這話說的,我們當然是相信神醫的本事。”
年神醫早把錢塞好了,今天他的話已經說完了,不耐煩地要把兩人趕走,“我不在乎你信不信,那個裘少要治病就讓他過來,你們不用跟着了。行了,我要休息了,你們打哪來回哪去!”
謝長三被謝文拽着走出了這個黑漆漆的屋子,他臨走還有些心疼錢,他們前後坐了半個小時,連裘少的治療方案也沒聽到就送出了五萬塊。這年頭萬元戶很了不起了,而這年神醫的斂財速度也太迅速了。
“老大,你怎麽就不讓我多問一句,你說這年神醫不會卷款逃跑?”
謝文不耐煩的瞪了謝長三一眼,“你真是腦子有坑,怎麽就舍不得錢了,我們現在是在将功贖罪啊!你到底懂不懂,要是裘少不好了,之後掌眼都不再介紹給我們下墓的活怎麽辦?就算我們能自己找到墓,你以為挖到東西就能賣出高價格來?這又不是賣白菜,你站在菜市場裏嚷嚷一嗓子就成的!我說你也不是第一天入行了,能不能長點心?”
謝長三哪有想那麽遠,他只看到了眼前往年神醫身上投入的錢沒有取得實際回報,難不成年神醫講個歷史盜墓故事就值五萬塊了?
那頭随貳亓與楊犼坐在出租車上,開到半路的時候楊犼汪汪了兩聲,這是說他們要找的人不在原來的地方了。随貳亓沒想到他沒上門的時候,那兩個盜墓人也不動,他今天要上門來,他們居然就起了大早。
可也沒就此取消上門盯梢計劃,就算是守株待兔一下,這兩人總要回來?誰想到兩個小時之後,楊犼就覺得出事了,他居然感應不到那兩人的方位了。
“這可真是奇事了,不應該啊,他們怎麽可能突然原地消失了。”
楊犼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怪事,即便是有人抹去了他們身上留下的追蹤氣味,可是那兩人本身的存在氣味應該存在,可是眼下居然也是突然就不見了。“這感覺像是兩人在人間蒸發了一樣,就算是突然被殺了,應該也有死氣的味道才對!”
在追蹤他人這方面,随貳亓相信楊犼的本事。之前在大漠它都能聞到刀疤臉的氣味,如今在滬海,雖然人多氣味雜了一些,可也不會輕易地判斷失誤。
當下立即趕到那兩人最後出現的地方,這裏就是一個普通的住宅小區,日頭将要到正午十二點,太陽光不弱,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就在這樣一個很普通的地方,那兩個盜墓人不見了。
楊犼來來回回繞了幾圈,它可以斷定這兩人是憑空蒸發了。“我可以肯定他們是突然不見了,這種情況很像是誤入了某個時空連接點,不過我沒感覺到這裏有明顯的靈氣波動。你看之後怎麽辦,是把他們早上走過的地方走一遍嗎?”
随貳亓本來對着兩個盜墓賊只是好奇心起,不過是想要看一看那個裘少得了什麽病。他對于盜墓之事沒什麽好感,就是想知道墓裏發生了何種變故,原本是知道了就好,甚至是壓根沒有考慮過幫裘少治病。只是如今兩個大活人從人間蒸發了,這倒是真讓此事古怪起來了。
“還是去查一查,他們之前都睡到日上三竿,今天會起一大早一定是去見很重要的人了,說不定就是那什麽年神醫。”
楊犼本來也是沒什麽興趣的,可眼下那連個盜墓賊身上的變故也讓它來了精神,早上那兩人的路線都記在它的腦子裏,現在能趁着時間尚短,跟着殘留的氣味倒追回去。
不過對于嗅覺靈敏的楊犼來說,它帶着随貳亓來到年神醫住的棚戶區一帶時,整只狗都有些不好了。這裏的衛生環境真的很糟心!
“還好不用讓我住在這種地方,我也算不得驕奢**逸的狗了,可再也不想忍受這種不幹淨的地方。真會有神醫住這種地方?那他也不能是修士,修士對氣息敏感,在如此氣息渾濁的地方生活,就是自找不痛快。”
随貳亓是感到了一些不适應,他對自己的判斷有了一些懷疑,說不定盜墓賊來這裏不是找什麽神醫,只是為了見一見朋友而已。他這麽想着就走到了那個貼着豔綠玻璃紙的窗戶前,楊犼用尾巴掃了掃随貳亓,表示那兩個盜墓賊之前來的就是這個屋子。
随貳亓還沒想好是不是要直接敲門,他背後就傳來了腳步聲,然後聽到身後傳來了略帶刻薄的問話。
“你這人是帶着狗在我家門口拉屎嗎!都是什麽素質!”
楊犼一聽就轉頭朝着來人龇牙了,這人絕對眼瞎,它哪有拉屎!等一看清那人高瘦的羸弱模樣,它吼一嗓子就能把人吓得趴在地上。
随貳亓拉住了有些蠢蠢欲動的楊犼,這人的話說得難聽,可好狗不能與不懂事的人計較太多。“請問這位是年神醫嗎?我是慕名前來求診的。”
“沒病看什麽病,讓開,帶着你的狗滾得遠遠的”
年神醫說着就朝着楊犼冷笑了一下,一點也沒想要招呼随貳亓的打算,那是快速地開門,又迅速地把門砰的關上了。
随貳亓被不客氣地甩了臉,他倒是沒有任何的不悅情緒。這人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可他說對了一句話,沒病的确無需看病。
至于這人脾氣古怪地不肯說什麽,可他選擇住在棚戶區,還怕打聽不到他的消息嗎?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随貳亓看了看錢包,今天帶的錢夠多了。
這一片的居民還真都對年神醫有印象,此人脾氣古怪,對人都是欠他多還他少的臉,旁人不能在當面說,卻能在背地裏嘀咕幾句。
随貳亓了解到這年神醫是在五年前搬到了這裏,據說是這戶屋主的遠房孫輩,原來的屋主是個和善的老頭,他得病死後這年神醫就搬了進來。
“那年輕人怪得很,也不見他出去工作,整天在家裏也不知道幹些什麽,那窗簾是一年到頭都不會拉開來。總會有些奇怪的人來找他,看樣子就都不是好人。我們也不和他搭話,聽那些來找他的人叫他神醫,誰知道是打哪來的赤腳醫生!”
“可不是,他搬來之後,我們這裏這裏的野狗野貓就很少了,有幾次有人看到他提着黑的袋子出門,誰知道裏面是不是動物的屍體。”
“還有啊,這人會在半夜穿着鬥篷出門,有次老張喝酒回來看到黑鬥篷人,差點沒把他吓死!”
在這些居民的口裏,年神醫可不是什麽親善的人,他們也還以為随貳亓是便服警察來查案的。
随貳亓對這種誤會不便解釋,不過他是能看出來年神醫沒有殺什麽小動物,他身上沒有纏繞死氣與怨氣。“楊前輩,我看到了這人周身有一層淡淡的光暈,他身上卻沒有靈氣波動,這是怎麽一回事?”
楊犼的狗爪劃拉着路邊的小草,它剛才沒直接把年神醫吼倒地的原因也就是因為看到了光暈。“那人身上有功德,有光暈說明他的功德不算小了。說不好還真是什麽狗屁神醫,這神醫也夠狗脾氣的!”
随貳亓摸了摸楊犼的狗頭,他已經習慣了楊犼罵人的時候把它自己罵進去了。
不說這個,如果年神醫是真神醫,他與兩個盜墓賊的失蹤會有關系嗎?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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