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恩斯特本身和三皇子齊淵并沒有太深的交集,就算當初齊淵說過他非自己不嫁時,恩斯特便是非常注意避免兩人有太多交集的。
而齊淵也有自己身為一個優秀的oga、一個帝國皇子的驕傲,他雖然當衆說過那些話,但除了盡量不着痕跡的和恩斯特相遇外,并沒有給恩斯特造成太大的困擾。
恩斯特也不覺得他現在oga的身份被衆人知道了,自己便能和齊淵成為能坐在一起聊天的人。他不是那種人,齊淵也不是。看着監控板上齊淵亮晶晶的眼睛,不知道為何,恩斯特突然想到容元交代的,不要沾花惹草的事情。
他心裏不由的覺得有些荒唐,同時為自己有這樣好笑的想法感到驚訝。
恩斯特收起心中的那些荒謬的想法,他認真的打量了一番自家的客廳。容元在臨走的時候已經把客廳裏比較惹人眼球的東西全部收起來了。例如帝國從來沒有見過的那些奇異的花草,那些讓人感到舒服的能源石……所有和這個帝國格格不入的東西都被挪到他們的房間去了。
而且為了避人耳目,容元還肉疼的花費高價錢在家客廳中,裝了一臺帝國最精密高端的空氣自動轉換淨化裝置機,這機器貴是貴了一點,但能讓整個別墅的裏的空氣淨化的幹淨又舒适。當然,恩斯特不知道的是,在容元眼裏,再怎麽精密的機器,也比不上他聚靈陣中的天地靈氣就是了。
恩斯特查看了下房內沒有纰漏之後,心裏松了口氣。他這麽做并不是因為對齊淵有任何偏見和看法,而是因為容元本身有一些特殊的地方,他本能的需要做到小心一點而已。。
恩斯特再次确認沒什麽問題之後,便打開了別墅的門。以前他作為一個前線戰鬥的alpha,能以身份不同避開齊淵,現在如果莫名其妙的把一個前來拜訪的三皇子關在門外,這被外人看到了,等同于自己蔑視皇族,影響肯定不好。
恩斯特自身并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評價,但是容元在帝都星的公民眼裏還是一個外來者,一點細小的事情都會被人拿來無限制的放大,容元需要一些好的正面的影響。何況他們現在有孩子了,孩子未來也是要生活在這個帝國的。
最關鍵的是,恩斯特很想知道,齊淵來找他有什麽事。
站在門外的齊淵看到恩斯特打開門後,不自覺的流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走進別墅後,齊淵把手裏的東西放下,看着恩斯特笑意滿滿的說:“你身體不是很好,我一直想來看看你,但是又怕打擾你。”
恩斯特為齊淵倒了一杯茶,坐在了這人對面。聽了這話,他說:“沒有,一切都還好。”
對于他這冷硬的話,齊淵并沒有感到不适。他只是神色複雜的看向恩斯特,這個人曾經是他的一個夢,現在夢醒了。
兩個人坐在那裏都沒有再說話,氣氛沉默又尴尬。許久後,恩斯特稍嫌直白開口:“三皇子殿下,你今天來找我有事嗎?”
齊淵聽到恩斯特的問話,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紅暈,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裏染上了幾分羞澀,整個人看起來熠熠生輝,優雅極了。如果他現在站在人群中央,那絕對是最能吸引人目光的oga。
齊淵望着恩斯特,神色盡量保持着鎮定,他說:“其實,我今天前來,是想問一下你知道左卿元帥喜歡什麽樣的……東西嗎?你是他的直屬部下,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問誰好,只好前來麻煩你。”後面那些話,齊淵說的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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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斯特聽了,愣住了,他盯着看眼前這個溫柔嬌小漂亮的oga,白皙的耳垂紅的透明,恩斯特這才确認了齊淵問話的真正意思。
齊淵像是要掩蓋什麽似的,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茶,含含糊糊的道:“那個,是我在前些時日和左卿元帥的懸浮車相撞了,左卿元帥算是救了我一次。我想感謝他一下,但是我對左卿元帥又不是十分了解,所以才想找你問問的。”
恩斯特對上齊淵那雙隐藏着期盼的眼神時,平靜又委婉的說:“對于元帥的私人生活方面,我并不了解。我倒是覺得皇帝陛下比較清楚元帥私下裏的喜好,殿下可以問皇帝陛下這個問題。”
“他那個老古董,要是願意告訴我,我就不會來找你了啊。”齊淵撇開眼,用非常小的聲音暗自嘀咕了一句。不過,恩斯特還是聽清楚了齊淵的那些話。
齊淵并不知道恩斯特聽到了自己的喃喃自語,他看着恩斯特用非常鎮定的語氣,自圓其說道:“那倒也是,畢竟父皇和左卿元帥是一同從前線走出來的。雖然,我們很少和左卿元帥打交道,父皇應該是最了解左卿元帥本人的人。”
說完這話,齊淵又四處打量了一下別墅的裝飾,掩飾自己剛才所有情緒般的岔開話題,漫不經心的說道:“恩斯特,容元現在又不在家,我以後可以經常來找你嗎?”
恩斯特聽了這話,直覺否認道:“還是不要了吧。”
齊淵被他直白的拒絕驚呆了,他回過頭,眼睛裏也沒有了自己小心思被人發覺的慌亂,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直直的望着恩斯特認真的模樣,非常驚訝的問道:“為什麽?”
恩斯特撫摸過自己的腹部,道:“我現在身體狀态并不是很穩定,所以不是很方便。”
齊淵看着他的肚子,眼睛裏有着好奇,然後他十分認真的說:“恩斯特,你有些時候說話的語氣和容元簡直一模一樣,你們這樣會沒有朋友的。”
恩斯特想了下,覺得自己和容元一樣,并沒有什麽不好。至于有沒有朋友的事情,他根本無所謂。因為這些年以來,他都是一個人,早已經習慣了。
因為實在沒有聊天的話了,齊淵便主動提出離開了。恩斯特把人送出了別墅的門。
齊淵在別墅的門關上後,心裏一陣窘迫,他暗自嘀咕自己今天來的太沖動了,要是左卿元帥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想罷這些,他憂心忡忡的駕駛着懸浮車離開了。
等齊淵徹駕駛着懸浮車徹底消失在眼前後,恩斯特才若有所思的把目光從監控板上移開。齊淵對左卿元帥?恩斯特難得的皺了下眉頭。
他對別人的私人感情并不會多加關注,但是兩個人年齡差距,皇帝陛下肯定不會同意的,再加上左卿元帥和左宗元帥之間的暧昧……想到這些,恩斯特搖了搖頭,把這些念頭從腦海中清空。
其實他還有些疑問,齊淵這次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齊淵絕對不是那種為感情沖動的人,三皇子殿下,在讀書的時候,就被人稱之為最具有天賦的oga,他的功課幾乎都是滿分,甚至是格鬥課程。
而且,在他公開宣布自己是他想要結婚的人之後,他的那些愛慕者并沒有停止對他的追求。也有幾個看自己不順眼的前來找過自己的麻煩,被自己修理一頓後,但齊淵自己很快擺平了那些人。種種跡象表明,齊淵不是一個非常單純只等着嫁人的oga。
所以他這次前來肯定有其他沒有說出口的目的,又或者是,他是沖着容元來的,他那句容元不在家的問話,并非只是單純的詢問。
想到這裏,恩斯特的雙眸沉了沉。
當晚,恩斯特在和容元進行全息視屏聊天時,便把齊淵的到訪的事說了,然後就事論事總結了自己的看法道:“總之,我覺得三皇子這次前來,好像是來确認你有沒有在家的。也許是我多想了。皇太子說對你的行蹤全程保密,但不一定會對家人也保密。”
而恩斯特說了這麽一大堆,容元只聽到了自己最介意的那一部分。等恩斯特說完,他沉默了很久,神色變得非常鄭重,目光分外凝重,這樣的他,讓恩斯特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慎重起來。
面面相觑許久後,容元抿了抿嘴問道:“我覺得你似乎并不大看好,兩個人年齡差距有一點點大的人進行結婚?”
恩斯特沒想到他說的會是這個,不由的愣了下。然後他仔細想了想,說:“也不是不看好。只是齊淵身份特別,左卿元帥身份也不同。你知道的,一個alpha進入中年後,再怎麽年輕,畢竟也會慢慢老去,三皇子殿下是剛剛進入成年期的oga。帝國雖然講究婚姻自由,就算他們兩個彼此有意,但是我想,皇帝陛下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小兒子嫁給自己多年的好友的,兩個人相差快一百歲了,未來對誰都不好,尤其是一個年輕的oga,要獨自走過剩下的百年,這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容元哦了聲,神色莫名。他心想,他們不過是差了不到一百歲的樣子,自己和恩斯特差的都快一千歲了。恩斯特要是知道自己的年齡後,那是不是對他們兩個人的未來也十分不看好?
想到這個,容元覺得自己的心情明顯的變得非常糟糕。
在他和恩斯特又聊了一些其他話題,等恩斯特困了後,他在挂上私人通訊,然後他沒有看時間,第一次主動撥通了齊睿的私人通訊。
齊睿的身影出現時,身上的衣衫是随意套上去的,頭發淩亂,他對容元第一次主動訪問并沒有好感,他沒好氣的說:“這麽晚了,有事?”
容元劈頭蓋臉的說:“你那個三皇弟知道我來垃圾星的事嗎?”齊睿神色茫然了下,然後他皺了下眉頭道:“聊天的時候我們談論過,怎麽了?”
容元淡然的說:“沒什麽,我只是覺得忘年戀不好,你應該多注意你弟弟的變化。”說完這話,容元幹脆的把通訊挂斷。留下齊睿在另一端第一次爆出口,這人把他好好的興致打擾掉了,就為了說了一句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而容元挂上通訊後,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齊睿剛才雖然确定了他和齊淵說過自己行程的事,但那人明顯的是在說謊。
容元對那個三皇子齊淵,并沒有太多關注。皇室中有很多肮髒的事,他是不願意參與的。但對齊淵上門找恩斯特這件事他還是有些在意的,他突然也很想知道齊淵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不過,不管齊淵的目的是什麽,這次就當給齊睿提個醒,讓他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這個弟弟。
與此同時,齊淵開着懸浮車跑到齊州那裏,他語氣稍微興奮的說:“我今天去容元家裏了,我覺得容元肯定能治好你的身體,他家裏的空氣幹淨程度比你這裏要好得多,如果你能在那裏待上一段時間,身體肯定會有所恢複的。”
齊州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他看着齊淵說:“三哥,謝謝你,不過你以後不要這樣做了,大哥知道會生氣的。”
齊淵一臉無所謂的說:“沒關系,大哥不會對我生氣的。”
齊州看着齊淵漂亮的臉頰,慢慢吞吞的哦了聲,然後垂頭,不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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